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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宦妻姜芙-第63章

小说: 宦妻姜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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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晓得为何这次反而没有露面,亦没有急着将她抓回去,是换了什么新花样儿?
  两个人虽话不投机,可路行舟清楚,有些事他插手不得,于是又自窗榻上站起身来,朝姜芙一招手,“随我来吧。”
  。。。。。。
  虽年下未过,可太子府中一如往常,未挂红结彩,看起来格外凄凉,倒比姜芙走之前还不如。
  路行舟将姜芙与闻会名带到太子府,来接应她的,竟是方柳。
  方柳一早收到了姜芙回京的消息,对此也没什么好吃惊的。
  只与路行舟交接了几句,随而还算客套的同姜芙道:“太子妃,请随我来。”
  这一声太子妃让姜芙心慌。
  她早该不是了。
  可求人办事要紧,哪有那么多好说的,只随着方柳朝前。
  这一路上,姜芙想了千种万种面对崔枕安的场景,他或是会大发雷霆,或是会再像从前那样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或是对她做更恶劣的事。。。。。。
  即便如此,她也得硬着头皮闯这一回。
  上京一路便是忐忑,而今到了这里,姜芙连腿脚都开始不听使唤,她有些后悔了,而此时她赫然惊觉,方柳并非带着他们往长殿的方向行走,更不是往她从前所居之殿行走,这路。。。。。
  好像是通往府中暗牢的。
  越往深处走,姜芙的脸色便越发不对,直到最后方柳果真将她带到了暗牢门前。
  姜芙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方柳回头看她,不明所以。
  “芙儿。。。。。。”见她突然驻足,一直跟在身旁的闻会明不明所以,低声唤她。
  姜芙侧头同闻会明道:“闻叔叔,你在这里等着我吧,我自己进去。”
  “为何?”
  未同他多解释,她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她心里清楚,这回这般回来,她就是提早做了打算的,也知后果。崔枕安让方柳将她带到这里来,她便已经想到最差的结果了,不过细想闻会明好歹算是朝廷官员,崔枕安也不能拿他如何。
  所有的事她自己承担就好。
  “方大人,请你带路。”她当初曾来过这里,知里面黑暗难行。
  闻会明自然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既到了京中,且听姜芙如何说便如何是。
  故地重游,上一次来此,姜芙还是来看钟元,时过境迁,换成了是她了。
  这里有上百种刑具,每只刑具上都沾着血,她仍记得。
  方柳只燃了小小的一支烛火在前,时不时提醒她留意脚下,姜芙每踏出一步都心不在焉。
  整个暗牢中似仅能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却声声震耳。
  暗牢中黑暗深长,似如何也看不到尽头,她觉着前路无望,她当真有些悔了。
  行至最里处一间刑室,方柳推开门,里面灯火通明,在黑暗中行得久了,乍一见这般光亮,便觉刺目,姜芙下意识的眯了眼,再睁开才瞧看清楚,在她正对面坐了一个人,那人即便背对着她,亦可一眼看清。
  是崔枕安。
  而他的对面,正吊着一个人,那人头垂着,四肢像后配的,只悬在身上似的,周身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
  每每见他,总是这般场面,姜芙甚至已经习惯了。
  方柳适时退下,还不忘将刑房的门关严。
  一时间,这房中也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那个半死不活的陌生人。
  姜芙心寒,她当初如何就觉着,应该来找他?
  是因为他给许家翻案而给了她信心与勇气吗?是他做了这件事,让姜芙觉着他还算个人吗?
  在入这刑房的那刻起,姜芙当真肠子都悔青了,以此人心性,下一刻被吊在上面的,将会是自己也说不定。
  安然坐在前面的人,当然不知此刻姜芙的复杂心性,良久,他才启唇道:“回来了。”
  平静无波,似在闲话家常,让人觉着,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不必回头,仅听脚步声,崔枕安便知她现在应是何种表情,一千万个不情愿,不高兴,不自在,或还是会恨得自己牙痒,既厌恶,却又不得不回来。
  “路行舟已然将事情都同我讲了。”他亦未想到,姜芙不幸的童年,竟是由沈齐一手造成。
  所有的事,好像皆是因得沈齐之手,一如当年姜家之事,一如当年姜芙嫁给他冲喜。
  “如果不是因着沈齐,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回来?”
  “是。”素来坦荡,也没什么可骗的,她如实应下。
  且听前面那人轻笑一声,良久才言,“原来你真是连骗我都不愿意。”
  其实姜芙从来不知,哪怕她说句软话,哪怕是哄他的假话,崔枕安亦可照单全收。
  可是她没有,她连假言假语也不屑与他多说一句。
  目光下移,姜芙看向他的双腿,不同以往,他的腿上此刻搭着一张毯子,虽未见他面容,可姜芙清楚感到,崔枕安照比先前似瘦了很多。
  “你。。。。。。”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姜芙又道,“那日在黎阳,我知是你派人救下我。”
  避了黎阳一事未答,崔枕安侧过头来,仅用余光看清她的身形,“你这次回京想要的是什么?”
  他语气平静的似换了一个人,这出乎姜芙的意料。
  原本假设的东西皆不存在,他只是平静的问她想要什么。
  虽如此,姜芙仍旧十分谨慎的说道:“我想要沈齐的命。。。。。”这是第一次,姜芙迫切的想要一个人的命,迫切的想要杀掉几乎毁掉她一生的人。
  为她家人报仇。
  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
  “好,我如你所愿。”崔枕安正过面容,伸手指了前面那人,“你去看看他是谁。”
  头皮一炸,姜芙的目光很快又投在那人身上,莫非。。。。。。
  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姜芙脑海中徘徊,暂顾不得旁的,她大步上前去,还未到近前,便觉着那人周身泛着一股腐肉的气息,身上伤口无数,隐隐有白粒在翻绽的伤口之上,似盐。
  正所谓伤口上撒盐,要比用刑还要疼上几倍不止。这人比远瞧着还要惨烈些。
  似听到动响,一直垂着脸的人终颤着头抬起脸,即便他脸上血痕无数,却也是化成灰姜芙也认得他!
  “沈齐!”她惊呼一声,近乎同时,沈齐也认出她来。
  “芙。。。。。。芙儿。。。。。。。”
  昔日无恶不作的姑父,如今成了阶下囚,而当年被她全家苛待的侄女此刻在他看来,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芙儿。。。。。。救我!”沈齐近乎喊破了音,姜芙就是他眼前唯一的光亮,许是他脑子当真被打的傻了,竟觉着姜芙有本事有能力救他出去。
  在这之前,姜芙如何也没想到,她恨得咬牙切齿的沈齐,一早就丢妻弃女跑得无踪的沈齐竟近在眼前!
  一时想不通透,姜芙猛回头看向椅中端坐之人。
  四目相对,这是二人相隔了许久之后,第一次的对视。
  崔枕安不若素日的杀戮森寒之感,眼中竟是姜芙看不懂的情绪。
  因回转身猛了,她耳珠上的坠子摇幅巨大,“他怎么会在这里?”
  “自你走后不久,仇杨便将他抓到了,”又是一声轻笑,“抓到他时,他正躲在青楼里逍遥。”
  冷漠一如崔枕安,想到沈齐当初丢下妻儿逃了,亦是说不出的滋味。
  虽那对母女并不值得可怜,可一想到他们,还是让人觉着可悲。
  一生不曾真心待人,自也不会被人真心对待。
  突发感悟,套在他自己身上,反而更贴切了些。
  “姜芙,你方才不是说,想要他的命吗?”崔枕安稍扬下巴,“我给你。”
  作者有话说:
  ??


第86章 崔枕安; 你真是讨厌透了
  “沈齐的人头现在是你的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崔枕安身子前探,单手撑了圈椅的扶手; “你的手边正悬挂着一柄长刀,拿起它,做你想做的事。”
  这么简单?
  她竟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这么简单。
  来京这一路上; 她甚至怀疑,沈齐一走了之,杳无音讯; 或再难寻踪; 反是见到他这一刻起; 姜芙才意识到一切竟可以这般轻易。
  一听要拿刀,沈齐再一次慌了; 他自从被人抓来; 日日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受刑; 不知何时是个头; 明知前方死路一条,可求生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姜芙不敢置信的望在他的脸上,不知为何; 眼眶竟然湿润了; 眼前的那个人的轮廓也跟着模糊起来。
  一切就像是梦一样。
  再扭正过身,她看向沈齐; 无边的恨意在心中蔓延开来。
  自小深受苛待,她也从未想过报复,可当得知自己家破人亡皆因这个人之后; 便再也不能忍受半分。
  姜芙提起一旁悬着的长刀; 将刀柄双手紧紧握着; 这是她第一回 提刀,看似轻薄的铁片,实则远比她想像的要重得多。
  寒光起,刀身上照出沈齐血肉模糊的半张脸,他近乎吓破了脸,似一只将死的老鼠,吓得惨白了脸,却无路可逃,最后竟慌不择言,对着姜芙破口大骂:“姜芙,你这个畜生,你要弑亲吗!我可是你的姑父!自小将你养大,你竟要杀我!”
  声声入耳,句句扎心。
  姜芙只觉着讽刺。
  刀尖儿指向沈齐,她未急着下手,反而先问道:“我问你,我爹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沈齐为官多年,身背人命数之不清,哪可能每一条都记得清楚,可唯有一件,是他此生至死也忘不了,那便是姜之航。。。。。。
  明明他被抓来时,已经将能招的全部都招了,他亦知姜芙或是现在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可他竟还恬不知耻的想要再博一把,用了全部的气力求饶道:“芙儿,念在咱们亲情一场,你可得帮帮姑父,留我一条命,我就是当牛做马也好啊!”
  昔日高高在上的沈大人,如今成了阶下囚,竟想着在姜芙这里讨要一条生路,当真可笑。
  没心思听他说这些,姜芙只又重重问道:“我爹,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尾音高扬,她已然没了多少耐心。
  刀尖儿同时又逼近了一寸,直抵他的心口处,只要她手上稍稍用力,立即便能扎入他的心口,她只想听沈齐亲口说一句实话!
  既这般问,自是什么她都清楚了,沈齐不傻,知道姜芙再良善亦不会就此放过他,干脆什么也不顾,睁大了布着血丝的一双眼道:“我也不想那样做,谁让他不识时务!”
  “你爹愚蠢,偏要去查我,我曾不止一次劝过他,咱们是血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他偏偏不听,偏要大义灭亲!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顾,我又为何要顾念他?”
  脑中嗡地一声响,原本姜芙心中还稍有迟疑,可这回,偏就一点疑虑都没有了,她只是恨自己蠢,恨自己笨。
  一滴泪自右眼落下,正好滴在刀柄上,姜芙轻笑一声,“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沈齐,到底是我高看你了,你连妻儿都能狠心抛下,更何况是旁人!”
  “是你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家,今日你欠我姜家的,我要同你讨回来!”其实当年的事她也有所怀疑,只是每每想到此,便止住了,以她的心性,如何也想像不到人性的恶,更加想不到,自己竟真的是毁于亲眷之手,她将刀尖儿扎入他的心口处,她不能就让他这边轻易的死了!
  刀尖儿扎入皮肉,鲜血顺着刀尖儿流淌出来,鲜浓的血色,一路蜿蜒,随之冲入鼻腔的便是一股腥臭之气。
  她如今医术精进,已经知道如何扎人最疼却不足致命,手上方向一转,刀尖于他的皮肉里一掉头,沈齐惊着嗓子低叫一声,这一刀实难忍受,“你。。。。。姜芙,若不是我。。。。。你哪里当得了这太子妃。。。。。”
  在沈齐看来,这对于姜芙来说,是天大的恩惠。
  若是不提这太子妃还好,一提至此,姜芙的心更痛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一分,“对啊,这些都是拜你所赐,这些全是!”
  若非是他,姜芙哪用受得着这么多苦楚。
  若非是他,父母哪里会这般早亡,若非是他,自小何用寄人篱下。
  整个姜家的血肉都被他扒尽了,如今他还拿太子妃说事儿!
  谁稀罕过这个太子妃,谁?
  圈椅上的人一直目视着这一切,将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崔枕安紧咬牙关,眼中神绪不明。
  不知为什么,就是觉着心里发堵。
  是为着姜芙的人生,为着她的过往,还有为着她那一句“拜你所赐。”
  这其中的愤恨,他听得出来。
  不光是对沈齐的,更有对自己的。
  “还我家人命来!”刀尖儿又是一转,沈齐狂叫起来,“姜芙你这个畜生!我就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当初就不该留你性命,就该连你也一同杀了!”
  沈齐脑子已经全然不清醒,一张开嘴,牙上满布的血色,
  刀沿上的血越来越多,正滴在姜芙的脚边。
  此刻她已是气急,只觉着全身的血脉都要炸开迸裂!
  可到底她这双手是医病救人的,若让她杀人着实苦了她。
  自小心善,从未杀生,连一只虫子也不忍心捏死的人,如何让她面对一条人命。
  握着刀柄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只肖再来一刀,便能送他归西,可是这一刀,却如何都扎不进去。
  深喘了几口气,姜芙咬着牙,气的心口发疼,全然忽略了身后有异响,直到——有一双暖和的大手包住了她冰凉的指尖儿,单薄的脊背被一个身形全然覆住,那双大手带着她的手,紧握住刀柄,用力朝前扎去,刀割在皮肉上的声音是如何,姜芙也形容不出来
  只是听到那一声,姜芙心中所有的怨气都似得到了释放,无比痛快,好似做了一件想要做却从未完成过的大事。
  她只觉着那双大手手腕稍拧,那刀便在沈齐的心口中反复剜转,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捕捉到沈齐因过份痛苦而扭曲的神情。
  狰狞可怖,可她此时此刻却一点都不害怕,见他疼得近乎扭曲,姜芙心里的痛便轻减一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她只觉着,见着仇人如此,一切都值了!
  长刀一寸深过一寸,最后将人扎透,沈齐亦在极大的痛苦之中咽下了他的最后一口气。
  过程是如何,姜芙皆看在眼中,她亦会将这些牢牢记在心里。
  她便是由那双大手带着,终夺了仇敌的性命。
  若放在从前,她是想也不敢想的,甚至忘了呼吸。
  直到沈齐彻底没了气,那双大手似再也撑不住,自她手背上离开,单手撑了一侧的木柱,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以作支撑。
  一股熟悉的松香气传入鼻中,盖过了浓郁的血腥气,姜芙缓缓回过神,微微侧目,那人分明的侧颜,就在自己眼前。
  虽这些日子一直由钟元诊治,身子已经好了很多,可腿伤太严重,也只是能勉强撑着站起来走上几步。
  方才见她气得发抖,崔枕安实难忍受,亦知她的性子必然下不得手,便自椅上站起身来,跌撞的行到她的身后,替她做了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姜芙,你比我想的还要没出息。”站了这么一会儿,双腿有些受不得,不过他还将能忍住。
  这句话也不知是调侃还是嘲弄,“我知你那手沾不得人命,那就让我来。”
  “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他在姜芙耳畔低言一声,却未敢看向她的眼,他怕看到的,仍旧是憎恶,厌烦。
  “崔枕安,你真是讨厌透了,”姜芙眼前一片水雾,“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彻彻底底的恨你?”
  “你现在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给我一个巴掌,再给我个甜枣。。。。。。。你真是。。。。。。”
  如是在两年以前,崔枕安这样待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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