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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宦妻姜芙-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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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军势如破竹。”
  这些并非危言耸听,从前在京中,崔枕安与旁人商议国事的时候,姜芙也从在旁听过几耳朵,当年他率北境军联手各起揭竿而起的反贼头目攻打朝廷,彼时为利而聚,在破了前朝之后,给了他们相应的割地,任由他们占山为王,可是那些人胃口不小,平定天下之后常与朝廷有所摩擦。崔枕安以防生变,明里暗里的派兵去四处打压,当年的反叛军已经不成气候,却也因而生了仇怨。
  天下明面太明,实则处处不安,加之郑君诚一案,与许定年一案牵出的丑闻太过匪夷所思,折了一批民心,这也是当初崔枕安最为担心的事。倒不想,这么快便成了真。
  果真有不安份之人趁此机扬风而起,名正而言顺。
  “听闻现在的北境王,名叫崔初白,是当年崔枕安最信任的堂兄弟,当初他料理了许多意图不轨的人,却唯独没有碰他,我也听崔枕安讲过,他是个很老实本份的人,这样的人竟会起兵谋反?”
  姜芙没见过这个人,但是从崔枕安的口中听闻他对此人评价尚可。
  当年他在京中为质的时候,许多堂兄弟觊觎北境王的位置,唯有此人不曾参与其中,加之其父一路辅佐当年的老北境王,战功赫赫,崔枕安才放了他一马,且加以重用,谁又能想到此人竟会反咬一口。
  不过话说回来,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和内心是不一样的,当年那崔枕安不也是表里不一,这样一想,也就不觉着奇怪了,崔家的人多几个这样的,一点儿也不意外。
  “我是黎阳的父母官,自是要同黎阳共进退,谁都能走,我不能,可是我也不想让你受伤,你先去个安全地方,暂避风头,若是朝廷就此压下那是最好,就怕有个万一,哪日黎阳城破。。。。。。。”此去阳州,闻会明自是晓得轻重缓急,有些话他未点透,可既能想出这个决定,只能证明打到黎阳来是迟早的事。
  见事态不似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姜芙摇头,“不对啊,听说那崔初白才去北境不久,应是脚跟都还未站稳,怎的他便有这么大的能量,敢起兵呢?”
  “从他攻陷明州此举来看,并非是一时冲动临时起意,应是早就有所谋划,既与那些人一拍即合,更加证明了他早就在暗处与那些人勾结。”闻会明叹了一口凉气,“先前轰动天下的郑君诚一案,想来你也听说了,听闻,郑君诚生前,与崔初白有所勾连,也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现在最安全的地方便是京城,你若回京,我想,崔枕安会护你的,如若你再出些什么事,我该如何同你死去的爹娘交待。”如今闻会明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姜芙。
  归京这一趟,他看得出,崔枕安对她有情,如若这世上还有一人能完全护她平安,那只有那位太子殿下。
  如今天下始乱,今日不知明日事,总不能将她放在离北境这么近的地方冒险。
  “闻叔叔,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我不想回京城了,无论怎样,我得跟你在一块儿,你若是想把我送回去,我定是不肯的,既然北境谋反,想来朝廷已经得到消息了,一定会派兵前来定反,你担心的那些说不定不会发生呢。”
  “芙儿,听劝。。。。。。”
  姜芙仍旧摇头,“您不用劝了,除非您跟我一齐走。”
  姜芙反将一军,因为她知道,无论何时,闻会明不会丢下黎阳城不管的。
  “你这孩子,脾气跟你爹一模一样。。。。。”闻会明知道有些事他管不了姜芙,亦做不得他的主,即便是将她强行送走她也会偷着跑回来。
  “闻叔叔,你就别担心了,旁的我不敢说,可崔枕安那个人,心思阴着呢,若论起出阴招,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崔初白与他谁输谁赢还是未知呢。”
  论阴险,姜芙认为崔枕安更胜一筹。他可是这世上最会行骗之人。
  “闻叔叔,我瞧着你近日脸色不好,你日夜奔劳,一定小心自己的身子,”姜芙心疼地道,“我去让厨房给你做些药膳,您好生补补。”
  她瞧出了闻会明的不甘心,生怕他又提将自己送走的事儿,干脆寻个由头先走为上。
  未等闻会明再劝,人早就逃了。
  不得不讲,姜芙虽与闻会明讲说轻松,可心里却没那么明朗。
  第一,她离开时早就知道,朝廷表面安稳,实则当初夺位时算不得名正言顺,且那些因利而聚的小人因不满而成了后患。
  第二,如今晖帝,年轻时糊涂,老来庸弱,时常举棋不定,造下了一堆烂摊子,这些都由崔枕安一人承担,崔枕安于朝事上倒有所建树,只是他身子一向不好,也只怕现如今精力有限。
  一个无能的父君,加上一个破败的身子,姜芙心中隐隐不安。
  天气炎热,院中蝉鸣阵阵,叫的人心慌意乱,姜芙走到树下阴凉处暂停脚步,她微定心神,摇了摇头,“我担心他做什么。恶人自有恶人魔。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当姜芙意识到她在为崔枕安担忧的时候,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作者有话说:
  ??


第96章 局势
  事情远远没有想像的那般乐观简单。
  昔日毫不起眼的崔初白; 一如当年的崔枕安,蛰伏多年,也是后来崔枕安才知道; 原是崔初白早就暗中联络他的舅舅郑君诚做一些不耻之事,当年私宅少女案,崔初白也有份参与; 郑君诚与他暗中勾结,东窗事发之时便有了联手暗害崔枕安的念头。
  虽当时未成功,却也因郑君诚对崔枕安的憎恨而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那便是暗处的崔初白。
  当年崔初白暗中敛财; 私财用来招兵买马; 只待他日归得北境,成为北境王才掀山而起。
  一如当年的崔枕安。
  可谓是扮猪吃虎; 手段高明; 连崔枕安亦不曾发觉过。
  那群被崔枕安早就打散的乌合之众又全部簇拥到崔初白的身旁; 加之崔初白联络一直虎视眈眈的他国部落; 一时如同一只猛虎,当真给了朝廷不少打击。
  好在崔枕安的身子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腿伤也好的差不多; 虽不及从前灵活; 但只要时日长久,总会痊愈。
  晖帝身子每况愈下; 所有的担子都落到了崔枕安的头上。
  一时也让他费了许多心血。
  路行舟前夜未归家,近乎与崔枕安商量了一夜兵事,待次日回府时; 眼底灰黑色。
  让他意外的事; 棠意竟也等了他一整夜; 且是在他房中。
  两个人虽已经谈婚论嫁,路行舟也不是未经人事的人,可他在棠意面前从来都是循规蹈矩,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曾碰过她的,因而一早发现棠意在他房中,倒让他心生微妙之感。
  “你怎么来了?”
  一见棠意,他永远都只有欢喜。
  “见你这阵子累的紧,想着给你送些吃的,倒没想,你一夜没回来,”棠意亦顶了一双乌黑的眼,指了指桌上的瓷盅,“这是昨夜都炖下的,眼下都不能吃了。”
  听到这些,路行舟只有心疼,他忍不住上前,心中一暖,温柔的嗔怪,“傻不傻啊你,等我做什么?”
  “前线战事如何?最近听闻不太好,是不是外面乱传的?”
  一提战事,素来没心没肺的人也有了隐忧之感,路行舟脸色不由一沉,思忖片刻才小心翼翼道:“棠意,有件事,我必须要同你说明。”
  “我。。。。。。。我们的婚事,可能要延期了,如今动乱,朝事不稳,咱们若是这个时候成亲怕是不妥当,容易落人口实,况且家国危难,婚事也该往后放一放。”
  原本想着待崔枕安将一切安排好两个人便成亲的,谁知竟半路出了这种事儿。
  路行舟便觉为难,明明先前答应过棠意,这会儿食言,他总觉着对不起她。
  本以为她或多或少会有些情绪,哪知听他这般讲说完之后,棠意不怒反笑,十分贴心的道:“我也正想同你说这件事呢,现如今朝廷正平乱,咱们成亲算什么事儿啊,总归是对你不好的。”
  “反正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成了,成亲早一天或晚一天我都不在意的。”
  “你且去安心做你的事,我会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等你。”
  一席话,当真让路行舟万分惊喜,他只知棠意善解人意,竟没想到她竟这般为自己考虑。
  先前的担忧一扫而空,反而是路行舟觉着是自己多思,有些不好意思。
  这下,他笑的释然又感动,不由朝她张开双臂。
  棠意心领神会,一头扎到他怀中,两个人紧紧相拥。
  “这些日子你是不是不常在家,需得往太子那里去?”
  “嗯。”路行舟一手抚着她的后脑,一手环在她的腰间,认真答道,“这些日子怕是我不能常回来,前方战事吃紧,我要住在太子府中,与太子商量对策。”
  “嗯,我知道了。”这正中棠意下怀,他不会回来正好,正好方便她行事。
  路待云好不容易归京,她又如何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一夜未曾眠,待小眠了一会儿,路行舟又起身回了太子府。
  崔枕安却不若他,始终没有休息过。
  才与一批朝臣商量过,这会儿书房中很是安静。
  “你多少休息一会儿,吃些东西,若是这样,身子会吃不消的。”路行舟看不下去他这般不眠不休,于是劝道。
  崔枕安充耳不闻,“你来的正好,这是刚呈上来的急报,你瞧瞧。”
  路行舟顺势接过,只瞧上一眼,眉目便紧紧皱起,“崔初白动作竟这样快。”
  连他也不禁感叹道。
  不过短短两个月的工夫,他先是攻下明州,而后又攻下阳州。
  明明已经派兵前去,谁知根本敌不过他。
  “是我们小瞧他了。”路行舟沉叹一口气。
  “明州一破,接下来就是黎阳。”
  阳州离北境相近,明州兵力不足,这两座城守不住早在崔枕安意料之中,毕竟发兵前往需要时限,且崔初白有备而来,这结果一点不意外,而今他怕的,只有黎阳,黎阳有谁,可想而知。
  “你不是已经派兵驻扎黎阳了,”路行舟眼珠子一转,“你担心她吧。”
  “我已经给闻会明发了一封密信,让他将姜芙送出来 ,可他说姜芙不肯。”
  原来他一早便有安排,只是以姜芙的脾气,如若她不肯,谁也治不得她。
  这结果,一早崔枕安也料到。
  “事情可能还没差到那种地步,崔初白来势汹涌,却也不是无懈可击。”
  如若真像路行舟说的这般简单那是最好,可事实如何,崔枕安心知肚明。
  他养病的这段日子,晖帝重用崔初白,竟轻而易举的将他放归北境,无异于放虎归山。毫无疑问,这又是他父皇留下的烂摊子。
  若是他,根本不会将这般重要的地方轻易放出去。
  可事已至此,再说无益,只能尽力挽回。
  “朝中可用兵将不多,若真到万不得已,只怕我要亲自去一趟。”崔枕安忧思道。
  “若如此,我陪你。”
  二人一直是并肩作战,只要崔枕安有所要求,路行舟第一个响应,永远是如此。
  本来路行舟打定了主意,这段日子都留在太子府,谁知才到夜里便来了家厮,急匆来报信。
  来时却也不说何事,只说有要事让他先回家去。
  前方吃紧,路行舟不愿因家事耽搁,只让那家厮直言是何事。
  小厮来时受路行舟的父亲路青云格外叮嘱,此事不得外传,他入门吱吱唔半晌,也只有一句话,便是劝着路行舟回去。
  路行舟这才有些恼火,扬声骂道:“现在都什么节骨眼上了,还在这里添乱,你倒是说家中出了何事。”
  那小厮不敢多嘴,只抬眼瞧了他一下,而后又将头低下。
  路行舟没了耐心,直言道:“太子殿下还在这里呢,你这般放肆,是想要被治罪?”
  他自是认为,没有什么可瞒崔枕安的,便命着小厮直言。
  那小厮胆子小,经不住吓,他既这般说,也就硬了头皮道:“回少爷,是沈娘子,和二老爷。。。。。。”
  此事来传话的小厮也不知该如何讲说,只挑了干净的道:“是一个丫鬟无意当中撞见的,本来那丫鬟是给二老爷送东西,谁知一进门,便瞧见。。。。。。。沈娘子和二老爷在榻上。。。。。。”
  “老爷和夫人已经知晓此事,将沈娘子给暂关起来了,老爷的意思,沈娘子是您的人,让您回去拿个主意。。。。。”
  一提沈娘子,路行舟头都大了,他与崔枕安对视一眼,自是知晓这旁人口中的沈娘子,就是在路府中不上不下的沈珊,随即骂了一声,“这个贱妇。”
  沈珊名声不太好,先前这门亲事就是她使了手段,而路待云又不是个安份人,两个人搞到一起也不奇怪。
  “我早让你将她处理了,”崔枕安轻笑一声,“你偏不听,非要留她性命,此女无耻至极,有今日不是奇事。你回去处理吧,干净一些,别留活口。”
  路行舟无言以对,更觉着府里出了这种事儿,着实无脸。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在路行舟的心里,他家的这位二老爷路待云,也就是他的亲叔叔,真是色中之恶鬼,尤其沉迷酒色,从前因为此事惹出多少祸端,到头来都是路青云给他善后。
  随着年岁渐长,本以为他不似年轻时,却仍旧如此,甚至到了此种地步。
  沈珊不是好东西,他更不是。
  不过转念一想,许是那沈珊见嫁他无望,转而去勾了路待云也说不定。
  家中出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路行舟一个头两个大。
  一回到家中,只见他那已入中年的叔叔路待云,正在堂中同路青云一脸无辜的解释。
  “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哥,你可得信我说的,我一进门,那个沈珊就过来扑我,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真的是他勾我。。。。。哥,你可得信我啊,不是我的错啊。。。。。”
  路待云此生最大的靠山就是他的兄长路青云,他才能平平,若非是路青云一路扶持,他哪里是能当官的料。
  只瞧路青云紧锁眉头,坐于厅堂之中,脸色铁青,却是一句话也不想听他解释。
  有这么个弟弟,着实头疼。
  “这么多年,你一点长劲都没有,沈珊再不济,是曾经许给过行舟的人,你枉顾人伦,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当真是要丢尽我路家脸面!”
  越说越气,路青云回忆自小到大,这个弟弟闯出的所有祸事都是他来善后,从未吸取过教训,一次比一次离谱。
  “你身为朝廷命官,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为何总是要碰那些碰不得的?”
  “要么就是旁人之妻,要么就是自家女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回路青云已是气极,手掌重重拍于桌案之上。
  而那路待云一见兄长发火,吓的不敢再说一个字。
  “父亲,我回来了。”路行舟入了堂中,此时路待云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回来了。
  一听到路行舟的声音,路青云将眼睁开。
  虽说沈珊未嫁给路行舟,可路青云仍觉着此事丢尽了他的老脸,甚至面对着自己儿子已经到了难以启齿的程度。
  “行舟,想来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你也别怪你叔叔,他就是这么个人,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沈珊,不能再留了。”路青云再次看向路待云时,伸手直指了他的鼻子,“你也滚出京城去,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惹祸!”
  此事虽不光采,却也不是路行舟能管的了的。
  自己的叔叔就是这么个德行,他自小看不惯,因而自打入门,一个好脸也不曾给他。
  他虽不喜欢沈珊,却也觉着此事荒唐,不由抱怨了两句,“既父亲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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