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强娶世子妃-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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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却说昨日夜里,白飞尘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还是魏乘把他送回了房间。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关于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一阵阵涌上来——
“你可算是醒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了醒酒汤,你赶紧喝点儿吧!”魏乘恰好进来,见他醒来不由松了一口气,把醒酒汤放在了桌子上。
“……谢了。”
说着,白飞尘表情麻木地端起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而后一动不动地盯着手里的空碗,眼神一片空洞。
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魏乘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觉得应该把青迩已经出宫的事情告诉他。
斟酌了一番后,他道:“那个……我刚刚碰到青汣,她说青迩今天一早就出宫去了,你现在赶回去,或许还来得及同她告个别……”
“啪嗒!”一声,瓷碗掉在地上,瞬间摔了个粉碎。
魏乘实在看不下去了,劝道:“你要是实在舍不得,那就赶紧去找她再争取一次,再晚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昨天夜里,白飞尘就只顾着喝酒,并不曾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自己,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清楚这两个人为何非要分开不可,在他看来,如果有问题那就解决问题不就行了?犯得着这么折腾吗?
当然,他毕竟是个局外人,说这话难免会有“站着说话不腰疼”之嫌,所以也只能是点到为止。
白飞尘听罢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懂,她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是决计不会回头的。”
就像她当初放弃一切跟随自己来到凉城一样。
所不同的是,如今被她放弃的那个人,是他。
“那,那至少去道个别也好啊?毕竟你们二人夫妻一场……”
不知是不是魏乘的话说动了他,又或者是他内心深处原本就有这个念头,白飞尘倏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望着那道狼狈而慌乱的背影,魏乘不由一阵唏嘘,果然,不管什么样的人,一旦碰上“感情”二字,理智也就不复存在了……
白飞尘赶到白鹿山庄的时候,正巧碰上青迩拎着一个小包袱出来。
二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间,白飞尘心头蓦然抽痛了一下。
良久,他听到自己艰难地开口:“你……这就要走了?”
“嗯。”青迩点了点头,眉宇间俱是久违的轻松愉悦。
“决定好要去哪儿了吗?”他问。
青迩耸耸肩,语气轻快道:“还不知道,先到处走走吧!”
白飞尘眼前有一瞬间的恍惚,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语气里那股藏不住的期待,可正是因为听出来了,原本那些挽留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
他努力压下内心所有的波澜,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出门在外,你自己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青迩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应下:“好。”
白飞尘心中愈发涩然,虽然青迩嘴上应下了,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不管将来遇到什么,她都不可能再联系自己。
这一别,或许真的就是再也不见……
人这一辈子会经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多到会轻易地忽略了那些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有她的生活,哪怕他们的关系始终僵持不下,哪怕他们见面也说不了几句话,但自己心里会知道,她还在。
可如今,却是连这最后一点点慰藉也没了。
青迩离开后,白飞尘独自一人坐在了白鹿山庄门口的台阶上,从午后一直到日暮,当落日的最后一抹余辉也消失在地平线的时候,他敛去了眸中所有的情绪,起身回府。
……
十日的时间一晃而过,魏乘专门替燕西楼做了一把轮椅,好让他能够出去晒晒太阳。
青汣这几日一直早出晚归,除了必要的时候,她几乎不会留在宫里,连惊鸿和惊鸣都很少见到她的影子,就更别说燕西楼了。
一连等了十日都没等来她的探望,燕西楼终于坐不住了。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他便自己推着轮椅来到了青汣的房间门口。
开门的那一瞬间,青汣对上了一双深邃而浓烈的凤眸。
在那样灼灼的视线下,她愣了一下,随即选择了回避他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你的腿好些了吗?”
“不好不坏。”说这话时,燕西楼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她的眼睛,似是非要从中看出个究竟似的。
青汣抿了抿唇,眼下心中纷乱的思绪,镇定道:“我今日有些事要出门……”
第三百零一章 堵在门口
“什么事需要你每天天不亮就出宫,深夜才回来?”燕西楼鲜少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但这十日的时间,俨然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性。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她只是事情太多,脱不开身,更何况,她已经不遗余力地救了自己,这就说明在她心里自己并不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所以他只需要耐心等着,她很快就会来看望自己的。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她来的时候,自己一定要与她好好重新谈过之前定下的交易,一年之期将至,但他一点儿也不想放她离开。
事实上,从这个交易订立之初,他便是存了私心的,他想要借着这一年的时间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换句话说,从头到尾,他从未想过要与她和离!
就这样,他数着日子等了一日,两日,三日,可一直到第十日他都没能见到她一面!
他终于开始慌了。
于是也就有了今日这一幕——
“你就没有什么其他要跟我说的?”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眸问道。
“我……”青汣攥紧了手心,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无处可逃的仓惶和狼狈,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绪。
斟酌了许久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般地看向他:“燕西楼,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和你……”
“我今天来是通知你,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我们启程回金陵。”燕西楼骤然打断了她,像是生怕她说出什么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情一般。
原本憋了好几日的怒火顷刻间散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怯懦逃避。
这一刻,就连燕西楼自己都觉得自己卑微又可笑。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能留下她,卑微也好,可笑也罢,他都认了……
“这么突然吗?”青汣微微皱眉,并未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他的思路带走。
闻言,燕西楼立刻收回了有些飘远的思绪,面色如常地解释道:“南越这边的事情基本已经尘埃落定,再留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么急着走是不是有些太过突然了?
“你同其他人打过招呼了吗?”青汣问。
燕西楼避重就轻地道:“走的时候说一声就好。”
忽而想到什么,青汣眯了眯眸子:“你是担心卫……”
“我没有这个意思。”燕西楼直接阻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闻言,青汣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好,那我现在就去简单收拾一下。”
“嗯。”燕西楼应了一句,然后理所当然地道:“过来帮我推轮椅。”
青汣愣了一下,随即道:“我没多少东西要收拾,不需要帮忙。”
“外面风大,我冷。”燕西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青汣抬头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树梢,嘴角一抽,而后毫不客气地拒绝:“冷你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燕西楼幽幽叹了一口气,一副自怨自艾的口吻说道:“果然,你还是嫌弃我现在是个行动不便的废人了!罢了,那我就在这儿等着好了,运气好的话要不了一个时辰就会有路过的宫人将我推回去,最多吹点儿风而已。”
青汣的太阳穴狠狠跳了几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那敢问您老人家刚刚是怎么过来的?”
“噢,你说刚才啊,刚才是魏乘送我过来的。”燕西楼想也不想地答道。
“是吗?”青汣冷笑一声,就魏乘那个懒人,能起这么早才真是见鬼了!
青汣有心要不搭理他,但偏偏这个时候远处有几个宫人经过,而且看样子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以她对燕西楼的了解,如果自己不让他进来的话,这家伙绝对会把这件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在丢人现眼和引狼入室之间权衡了一番后,她终于忍不住低咒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后,动作麻利地把轮椅推进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对于她的妥协,燕西楼毫不意外,甚至还露出了志得意满的招牌狐狸笑容,像是丝毫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冷脸一般,整个人都美滋滋的。
青汣冷着脸,把他的轮椅转了个方向,让某人面对着门口的方向——她怕自己再盯着这张脸瞧一会儿,会忍不住对他这个伤残人士拳脚相向!
然而她却是忘了,燕西楼一向十个厚颜无耻且能自力更生的。
只见他双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使了个巧劲儿轻轻一转,下一刻,那张令她恨得牙根痒痒的脸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问道:“对了,汣儿你吃早饭了吗?”
“你一大清早堵在我门口,我还能凭空变出一顿早饭来?”青汣双手抱臂冷笑。
燕西楼眨了眨眼睛,选择性地忽略了她语气中的不满,笑嘻嘻道:“那正好,反正我也没吃,一会儿让他们送过来,我陪你一起吃!”
“你从哪儿听出来的正好?”青汣冷冷看着他。
“你没吃早饭,我也没吃,这不就是正正好的默契嘛!”某人今日似是誓要将“厚颜无耻”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必了,我没胃口!”青汣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说着便转身自顾自收拾东西去了。
然而燕西楼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只顾自地朝外面喊了一句:“习凛,让人把早饭送过来!”
“是!”门外习凛应声而去。
青汣磨了磨牙,倏地转过身来,目光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他:“你不是说没人送你回去吗?”
“嗷,你说习凛啊,他刚刚才到。”燕西楼毫不心虚地编瞎话。
“呵呵!”真是信了你的邪!
没多大会儿,几个宫人敲了敲门,送来了早膳。
凉城这边早上多是吃米线或者红油抄手一类的东西,青汣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虽不挑食,却也没有一大早吃这些东西的欲望,再加上被燕西楼气了个够呛,故而勉强喝了两口米线里的汤便放下了。
燕西楼再一次开口:“汣儿……”
第三百零二章 早饭风波
“你又怎么了?”青汣只觉头疼不已。
“我想吃你的米线。”燕西楼盯着她碗里的飘着一层辣椒油的米线,一副很是眼馋的模样。
青汣看了一眼自己这碗丰盛得不像话的豪华版米线,再看一眼他面前清汤寡水的米线汤,心情莫名好了几分,挑眉望向他:“想吃?”
“嗯嗯嗯!”燕西楼立刻点头如捣蒜。
青汣却是微微一笑,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燕西楼幽怨的小眼神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若是搁到从前听到这句话,青汣十有八九不会搭理他,但经历过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荼毒,如今的青汣已经完全能够应对自如。
只见她半是惊讶半是赞赏地惊叹了一句:“哟,您终于有这个觉悟了!”
到底是千年的狐狸,燕西楼也只是愣了一瞬,紧跟着便继续戏精般地控诉道:“汣儿,你这样是不对的,始乱终弃,喜新厌旧,抛夫弃子……”
青汣成功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忽而想到什么,她冷笑一声:“随你怎么说,但是这碗米线你就不要妄想了!”
说着,青汣重新拿起筷子,以最快的速度去解决自己的这碗豪华版米线。
眼见着自己的小心思落空,燕西楼瞬间蔫了,而后卑微地退而求其次:“要不,你给我留点汤?”
青汣再次回以微笑:“闻闻味儿就行了,人要懂得知足。”
大夫都说了,伤口恢复期间不能吃任何辛辣食物,他居然还想喝汤?呵呵!
看着青汣面前那份快要见底的米线,燕西楼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唇,而后低头吃起了自己这份。
两个人静悄悄地吃了一会儿,燕西楼又把主意打到了那碗红油抄手上。
“汣儿,汣儿?小九,汣汣?”
青汣搁下了筷子,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闭、嘴!”
“我想吃那个抄手……”燕西楼这次转移了目标,眼巴巴地看向了那盘还没动过的红油抄手。
青汣按了按有些发疼的眉心:“宁老嘱咐过,你不能吃辣的。”
“那就把上面那层辣油涮一涮。”燕西楼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解决办法,显然是蓄谋已久。
闻言,青汣皱了皱眉,燕西楼虽然毛病多了点儿,但他这个主意倒也不是不可行,于是略一思忖后,勉强点头道:“可以。”
说着,便把那盘子红油抄手端到了他面前,接着又拿了桌上的一只空碗,倒了清水在里面。
“汣儿……”
“你又怎么了?”青汣现在一听到他喊自己就觉得头疼不已,燕西楼这个磨人的毛病确实需要改改了!
“我想要你帮我涮。”燕西楼腆着脸提要求。
青汣活动了一下手腕,认真思索了一番把人揍一顿不会而留下痕迹被人发现的可能性。
一顿早饭就这么鸡飞狗跳地结束了。
青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累。反观某个始作俑者,既吃到了她亲手涮好的抄手,又成功刷了一波存在感,格外地心满意足。
青汣简单收拾了一下,她自己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两个小家伙的零嘴儿玩具一类,装了两个箱子……
收拾好东西,青汣推着燕西楼一起去同褚俟告辞。
突然得知他们要走,褚俟自然感到惊讶,但双方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如今合作结束,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他没有任何挽留的理由,于是客套了两句便痛快放人了。
青汣原本打算去同褚星澜说一声,却被某个醋坛子打翻的家伙阻止,说什么时间来不及了,必须立刻出宫。
青汣无法,最后只好找了个宫人帮忙传话。
然而燕西楼到底是低估了褚星澜。
这厢一行人刚刚走到宫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忍冬的呼喊声:“覃公子!”
尽管已经知道了青汣的真实身份,但忍冬还是习惯了称呼她一声“覃公子”,青汣倒也没去纠正。
以燕西楼的内力,早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追赶,只是故意装作不知,还不断地催促着青汣快点儿,最好能远远把人甩在后面!
可惜的是,听到了忍冬的声音后,青汣还是停了下来,等着褚星澜的轿撵过来。
“小九,你这便要走了吗?”褚星澜脸色仍是苍白,目光中带着一股急切。
“嗯,该回去了。”青汣点了点头,嘱咐道:“你自己多保重。”
褚修迟迟没有醒来,不出意外的话,褚俟很快会登基为帝,如此一来,褚星澜的身份便有些尴尬了,她不知道那日褚俟的话是真是假,但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短时间内,褚俟都应该不会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