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强娶世子妃-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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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竟然下旨要燕西楼亲自送和硕公主去往北翟和亲!
青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从城外送完曲箐回来。
她皱了皱眉,感到有些意外:“这是皇上的意思?他知道你的腿好了?”
燕西楼摇头:“是崔景心主动进宫求的。至于我的腿,他应当还不知道。”
“你怎么想?”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青汣总觉得崔景桓选择在这个时候让燕西楼去北翟送亲,其用意没那么简单……
燕西楼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杯中起起浮浮的茶叶,语气莫测道:“崔景心提的这个要求应该不在皇上的预料之中,但或许阴差阳错恰好与他接下来的计划不谋而合。”
“这么说,皇上是想支开你?”青汣眯了眯眸子,眼中晦暗不明。
闻言,燕西楼轻轻勾了勾唇,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君心难测。”
青汣一阵默然。
“什么时候动身?”她问。
“后日。”
“这么仓促?”青汣深深蹙眉,公主和亲可不是小事,各种礼节准备起来少说要有个十天半个月,皇上为何如此匆忙?
“定襄与金陵不同,十月初便已入冬,若是迟了,大雪封山,送嫁的队伍只怕连北翟的国门都进不去。”
顿了顿,他抬头看向青汣,眸中带有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深色,道:“若是此行顺利的话,我应该能在冬月前赶回来。”
冬月……青汣眸光颤了颤,几乎是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定襄远在北境,他这一去,顺利的话,兴许还能在冬月前赶回,但若是途中遇上风雪耽搁了时日,那么此次一别,便是他们二人的最后一面……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沉,不多时便下起了暴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敲打在屋檐上,繁杂紧密的雨声听得青汣心中莫名有些烦闷。
但她很快便压下了内心泛起的种种波澜,语气客套地叮嘱了一句:“此去北翟路途遥远,你自己多加小心。”
燕西楼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眸色肉眼可见地黯了下去,明知她早已做出了决定,却总是忍不住抱有那么一丝幻想——或许,或许她愿意随他一起往定襄走这一遭呢?
然而现实再次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不爱就是不爱,纵然他拼尽全力手段用尽,也换不来她的一次回眸。
可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他也还是放不下,也不愿放下。
原来,爱而不得,才是这世间最大的执念!
“放心,还没有人能动得了我!”脸上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肆意桀骜,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笑容背后,掩盖了多少的狼狈心殇……
看着他脸上扬起的灿烂笑容,青汣第一次觉得有些刺目,心中更是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只见她胡乱地点点头:“那便好。”
……
和亲队伍启程那日,青汣带着两个小家伙在门口送他。
“如果没有那个人,如果先遇到你的人是我,你会愿意留下来吗?”临行前,燕西楼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问出了那个在内心深处萦绕已久的问题。
青汣心中蓦然一震,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听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她皱了皱眉,眸中写满了复杂:“我……”
“你不必急着回答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等我从定襄回来,你再告诉我答案。”燕西楼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顺势截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如果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一意孤行,那么他就是那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愚人,哪怕明知会头破血流,也绝不后退一步。
他不会强迫她留下,但也不会就此放手。
说完,不待她开口便朝惊鸿惊鸣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前来。
伸手捏了捏惊鸿和惊鸣的小脸,笑着叮嘱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要乖乖听话,别惹你们娘亲生气,另外,武艺和学业皆不可废,我回来可是要一一考校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燕叔叔,你都说了几遍了,我现在都能背下来了!”惊鸣嘟囔道。
“就你机灵!”燕西楼刮了刮他可爱的小鼻头,接着又把目光看向旁边一副老成持重模样的惊鸿:“还有你……”
“照顾好弟弟和娘亲,这些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的!”惊鸿打断了他,颇有些傲娇地微扬着下巴。
燕西楼挑了挑眉:“等我回来,记得改口。”他知道两个小家伙心里的别扭,所以之前也一直没提过要他们改口,但如今过去这么长时间,两个小家伙也逐渐适应了在国子监的生活,这上族谱的事也该慢慢提上日程了。
“看你表现吧!”惊鸿撇撇嘴,虽没答应,却也没有再严词拒绝。
燕西楼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行了,我走了,你们回去吧!”
长公主依依不舍地望着他,不放心地叮嘱道:“西楼,这一路上千万多加小心,你的腿伤未愈,万不可再受伤了!”
说着,便让燕西玦把她昨晚连夜准备的包袱交给他,嘱咐道:“这里面都是一些常用药,你带着以防不时之需。”
。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临别之前
看着燕西玦手上那个相当夸张的大包袱,燕西楼嘴角一抽,瞬间觉得头疼不已,这药又不是粮食,犯得着带这么多吗?
燕西玦耸耸肩,把包袱交给旁边随行的习凛,然后压低了声音同他挤眉弄眼道:“这已经是在我强烈要求下精简过的了,原来的那个更夸张!”
燕西楼:“……”
说起来,燕西楼自出仕以来,一年十二个月里少说有七八个月不在金陵,按理说,长公主应当早就习惯了才是。
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长公主显然未能适应这样的分别,这不,打从前日接到圣旨就开始哭,一直到现在眼睛都是肿的,若非燕不寒在一旁扶着她,只怕这会儿已经站不住……
“娘,我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你就别瞎操心了!”对于长公主这般不放心的模样,燕西楼也是十分无奈。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不知又触动了长公主的哪根神经,登时又要抹眼泪:“西楼……”
长公主这一哭不要紧,旁边的燕不寒立刻便拿眼刀子猛地戳向燕西楼!
眼看着自家娘亲又要水漫金山,燕西楼顿觉一阵头大,匆匆打了个招呼便让人扶着往马车上去了。
“燕叔叔,记得给我们带礼物!”惊鸣还不忘朝着马车喊道。
马车出发前的那一刻,燕西楼掀开了车窗内的帘子,无声地朝青汣的方向说了两个字。
送走了燕西楼一行,青汣转身牵着惊鸿惊鸣回府。
“娘亲,刚刚燕叔叔隔着车窗跟你说什么了呀?”惊鸣歪着小脑袋,一脸的好奇。
话音刚落,一旁的燕西玦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他何曾与我说什么了?”青汣语气淡淡。
惊鸣不满地撇撇嘴:“可是,燕叔叔明明朝你做了口型的,我都看到了!”
“噢,没看清。”
惊鸣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吧!”
燕西玦却是不信,但显然,他也没那个胆子继续八卦,只好就此作罢。
见他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反倒一直跟着自己,青汣不由转头看向他:“有事?”
“嗯嗯嗯!”燕西玦立刻点头如捣蒜。
青汣略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走吧!”
见她没有拒绝,燕西玦心下稍稍鼓起了一些勇气,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回到松墨居,青汣让明槿带着惊鸿和惊鸣去院子里玩,自己则领着燕西玦来到花厅坐下。
“大嫂,有件事能不能请你帮个忙?”燕西玦纠结了半晌,然后试探着开口。
“什么事?”
“是这样……”
听完燕西玦的打算,青汣只是皱了皱眉,却并未开口。
见她迟迟不语,燕西玦不禁有些着急,连忙解释道:“大嫂,这件事我真的不是一时兴起,我是……”
“你想好了?”青汣问。
“嗯!”燕西玦重重点头。
“既然早就有此打算,为何前几日你大哥在的时候不提?”
燕西玦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末了还是老实说道:“我怕他觉得我玩心太重,不同意我去。”
“所以你就想先斩后奏?”青汣挑眉。
闻言,燕西玦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两声,没什么底气地解释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这不是跟你商量了嘛!”
“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去提,但母亲的性格你应该清楚,她向来疼爱你,想要说服她并不容易,我建议你还是先跟父亲那边商议好。”青汣十分中肯地说道。
燕西玦顿时眼前一亮:“这么说,大嫂你同意帮我了?!”
青汣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好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虽不是文人,但想要出门游历增长见识是好事,我为何不同意?”
“不过有些事情说在前头,远游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一路上同行的朋友伙伴,游历的时间行程,诸如此类都需提前规划好,府里至多负责给你出银子,其余的都要你自己来做。”
“等这些事情都规划好,拿着你的方案过来找我,我去帮你跟母亲说。”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回去好好准备!”燕西玦眸中写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燕西玦离开后,青汣转身去了书房,开始琢磨魏乘上次送来的图纸问题。
但不知怎的,对着那一堆图纸就是静不下心来,脑海中反复出现燕西楼最后说的那两个字——等我!
理智告诉她,自己早就去意已决,就算燕西楼能赶回来也并不能改变什么,不过是多了一场告别,而她,最不擅长告别。
但一想到今日或许就是他们二人此生的最后一面,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怅然。
第三百七十八章 求人说项
“嗐!”燕西玦松了一口气,旋即又不满地小声抱怨道:“你现在怎么跟大哥越来越像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青汣听着这话不由微微一怔,随即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你刚刚说什么?”
“哈?我那个……没什么没什么,肯定你听岔了!”
青汣颇有些无语:“我有说我听到什么了吗?你就直接说我听岔了?”
“咳,那什么,这些都不重要。”燕西玦的尴尬大概只维持了一瞬间,下一刻便一脸讨好地看着她:“大嫂,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帮我跟娘说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父亲那里你总得先打个招呼吧?”燕西楼前脚刚带着和亲队伍离开金陵,他后脚就要出去游历,这一去,莫说是今年年节了,没个三两年肯定回不来,以长公主的性格,一旦哭起来,自己一个人如何能招架得住?
燕西玦一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保证道:“爹他今日出城去了,等他明日回来,我便去同他说!”
爹一直都嫌弃自己整日无所事事,如今自己要出门历练,他定然会全力支持!
“小叔叔要去哪儿呀?”惊鸣突然从窗户外面冒出一个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燕西玦吓了一跳,连忙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点儿声!”
惊鸣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哼哧哼哧从打开的窗户爬了进来,动作竟有些诡异的熟练!
对于他这种动辄溜门翻窗的行为,青汣早已是见怪不怪,当然,最开始的时候她倒也纠正过几次,可惜没什么效果,说白了,熊孩子要是能长记性那也就不叫熊孩子了。
久而久之,青汣渐渐被燕西楼的歪理同化,觉得这也的确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至多就是不大雅观,不过左右她从来也没指望这孩子以后长成一个翩翩君子,索性便随他去了。
“今日国子监这么早就放学了?”说着,燕西玦极其自然地弯腰把惊鸣抱了起来,掂了掂怀里的重量,故意夸张道:“你小子是不是又长胖了?”
“不是长胖,是长高了好吗?!”惊鸣没好气地纠正道。
大概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希望自己能长高得比周围的小伙伴高,是以对这一点十分在意。
“再长高不还是个小萝卜头?”燕西玦敲了敲他的脑门儿。
惊鸣顿时炸毛,一骨碌从他身上爬下来:“我现在就去告诉祖母,你要偷偷出远门!”
“哎哎哎!”燕西玦连忙一把拉住了他,好声好气地哄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别当真啊!”
惊鸣瞥了他一眼,一脸气鼓鼓的模样。
见状,燕西玦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小玩意儿来,在他面前晃了晃:“瞧瞧,这是什么?”
惊鸣鼻子里轻哼一声,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小眼神却是控制不住地往上面飘了好几次。
“你从哪儿淘弄来的这个?”青汣挑了挑眉,她对此物倒是并不陌生,不过是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居然已经有水银镜了。
“哈哈,大嫂也没见过吧?”燕西玦洋洋自得地一笑,颇有些炫耀地解释道:“这叫万华镜,是从南洋那边传来的舶来品,整个金陵城也没几个,我可是费了不少口舌才托朋友帮忙留下的呢!”
“是挺稀罕。”青汣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地插了一句:“这得不少银子吧?”
“那是!”燕西玦想也不想地点头,吹嘘道:“小爷可是花了足足八百两银子才从主家手中拍下的!”
“噢,”青汣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原来不是你托朋友专门给你留的?”
“自然不……”说着说着,燕西玦骤然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了嘴,可惜为时已晚。
对此,青汣虽然未置一词,可不知怎地,一对上她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燕西玦心里顿觉一阵心虚:“那个,我我我,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青汣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正好我今日没什么事,不着急,咱们慢慢说。”
八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此事的关键并不于他花了多少银子,而是他竟偷偷跑去参与竞价。
偌大一个金陵城,明里暗里提供这种竞价的场所不在少数,但似万华镜这等舶来品,放眼整个金陵,也只有花满楼有那个本事能弄到。
也就是说,燕西玦背着家里人偷偷去了青楼,而且还是金陵最大的花满楼。
旁的不说,只这一条,便足以令他挨上一顿自家老子的竹笋炒肉,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了!
至于长公主求情,那是不可能的,谁都知道长公主平素最是好脾气,但那是没碰到她的底线,而好巧不巧地,花满楼就是她的底线!
不过有关长公主同花满楼之间的诸多恩怨,那就是另一桩陈年公案了,眼下姑且不提。
却说燕西玦自己说漏了嘴,内心正是惶惑不安之际,若是寻常时候也就罢了,左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半个月出不了门,可眼下正值他想要出门远游的关键时刻,这桩事一旦被他爹知道了,莫说是远游了,他连家门口都出不去!
于是乎,燕西玦心里快速权衡了一下利弊,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的经过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末了苦着脸央求道:“大嫂,我发誓我真的就只去了这一次,而且什么都没干!你可千万要帮我保密!”
“听你这语气,似乎还有些遗憾啊!”青汣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