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强娶世子妃-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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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幻镜,足以窥见每个人的心魔。
七叔,能不能从幻境中脱身,就靠你自己了!
做完这一切,沈复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恢复了沈其楠的模样,从阁楼离开。
话分两头,却说青汣走至镜子面前的一瞬间,镜中画面一转,回到了她与沈其楠初次见面的那一幕——
那天,她刚从外面执行任务回来,胳膊上中了一枪,这样的伤自然是不好去医院的,只能立刻赶回组织处理伤口。
许是运气不好,她在回去的路上和一辆越线变道的车发生剐蹭,此事本就是对方全责,再加上她的车被蹭得不严重,又有保险,便没打算计较,准备赶时间回去。
不料,那位肇事车主是个刚拿到驾照的新手姑娘,一看见自己胳膊上有血,登时就慌了神,死活要送她去医院。
她反复解释了多次,自己这伤与刚才的事故无关,不需要她负责,可那姑娘不听,当场就哭着打了120,青汣顿时只觉头大如斗。
就在她准备弃车而逃的时候,沈其楠正好开车路过,见旁边出了交通事故,他停下车,对那位肇事姑娘声称自己就是医生,并主动提出由他来送青汣去医院,这才算是止住了这场闹剧。
说起来,当初青汣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
杀手盟的成员大都分散在各地,为了安全起见,除必要情况外,成员之间互不相识,而沈其楠居然认出了自己,还替自己解围……
而这一点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释,在进入杀手盟时,每个成员都会配发一枚尾戒,尾戒的样式可以由自己决定,但所用材质相同,以证身份。
青汣没有带戒指的习惯,所以便用绳子把尾戒串起来戴在了脖子上,当日与那位肇事姑娘争执间,尾戒露出来,恰好被他看到,认了出来。
这些画面都是青汣所熟悉的,但显然,这并不是事情的全部……
画面一转,那位肇事的年轻姑娘回到车上,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银行卡到账信息,露出满意的笑容,脚下油门一踩,在拥挤的车流中飞快地穿梭远去。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青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纷乱如麻的心绪,她并非是要自欺欺人,但仅仅只是这样一个蓄谋已久的初遇并不足以让她推翻自己之前对一个人的所有判断。
既然是真相,那便需要更多的证据来佐证,她不会听信七叔的一面之词,但也不会盲目轻信。
镜中的画面再次转换,这一次,回到了她执行最后一次任务的前一天。
深夜,沈其楠来到了七叔的住处。
一进门,便见沈其楠面色不虞地冷冷道:“事情已经安排妥当,这个节骨眼上你把我叫过来最好有什么急事!”
七叔不疾不徐地泡着茶,闻言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坐下,“青汣是此次计划最关键的一个环节,我总要确定你不会因为心软而临时变卦。要知道,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十年之久!”
说着,他将一杯刚刚泡好的茶推到沈其楠面前。
沈其楠瞥了一眼面前的热茶,冷笑一声,道:“苦心筹谋多年的可不止你一个,临时变卦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至少能让你抱得美人归不是吗?”七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你多虑了,我对她从无男女之情。”沈其楠眉宇间渐渐露出不耐烦。
“啧啧啧,好一个‘并无男女之情’,看来那丫头注定是要错付了!”七叔一副颇为叹惋的语气,忽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是不知,倘若将来有一日她知晓了事情的真相,明白你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另有所图,会不会对你因爱生恨?”
七叔在这个时候刻意提起青汣,无非是想要讥讽沈其楠两句,如果能够激怒他就更好了……
然而沈其楠却并未被他的话所影响,只见他神色淡淡,语气冷漠道:“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你大可不必如此试探我。”
眼见着自己的心思被他当面戳破,七叔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大笑出声:“沈其楠,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你到底有什么事?”沈其楠眉宇间的神情愈发冷凝。
见他俨然已经没了耐心,七叔也就不再顾左右而言他,从抽屉里拿出信封递给他:“这是你们这次的任务单,你先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让人封起来了。”
沈其楠看过后皱了皱眉:“如果你不想明日之事出什么变故,最好重新做一份。”
“理由呢?”
沈其楠不语,拿笔在上面加了一行字,然后递给他:“照这上面的写。”
七叔低头一看,随即皱眉看着他,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审视与打量的意味:“你把《梅花心易》的事告诉她,就不怕她起疑?”
沈其楠冷笑一声,目光讥讽地看向他:“一份连最基本的目标都没写明的任务单,你以为她半点都不会起疑?”
七叔自然明白他的考虑不无道理,“但这《梅花心易》……”
“七分真,三分假,如此才能令人信服,不是吗?”沈其楠打断了他。
七叔沉吟片刻,随即招手叫来自己的心腹,把任务单给他:“按照上面写的重新做一份。”
“是,七叔。”
十分钟后,心腹拿着新做好的任务单回来,正要交给七叔,却见他指了指沈其楠:“这次可都是按你的意思拟好的,收好。”
沈其楠却没有接,淡声道:“做戏就要做全套,两个人的任务,没道理任务单私下给我一人。”
第四百零五章 此生缘起(四)
“明早我和青汣会去议事厅,一切按规矩办就是。”
自己的话几次三番被驳斥,七叔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到底没说什么,用眼神示意心腹将任务单放在桌上。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沈其楠也不待七叔回应,转身就走。
“明日是最后一次试验,青汣的命格特殊,我筹备了这么久,成败都将在此一举。沈其楠,不要让我失望!”最后一句话,七叔的语气蓦然沉了下来。
沈其楠恍若未闻,踏出门槛的那一刻,眸色微敛,淡淡道了一句:“没有人比我更希望明日的计划顺利进行。”
……
看到这里,青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语成谶,原来从他们二人的初遇,不,或许更早以前,从七叔救下自己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如此步步算计,环环相扣的筹谋倒也算得上是煞费苦心了!
十年啊,比起他的这些谋划,自己与他的初遇委实算不得什么,他与七叔本就是合作关系,能够从他那里拿到有关自己的身份信息再简单不过。
倒是自己,一时错信便也罢了,往后朝夕相处的五年时间里竟也没能察觉出半点蛛丝马迹。
想到这儿,她不禁自嘲一笑,果然,这便是世人常说的当局者迷吗?
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她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是如何将一出戏做得这般真实,且一演就是五年。
而这一切的起因竟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命格!
他们还真是够高看自己的。
面对这份迟到了两年的真相,青汣说不上自己此刻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失望,心寒,愤怒皆有,但更多的是觉得荒唐。
没错,就是荒唐。
为自己过去五年的错付,更为自己这两年来心心念念穷尽一切手段也要回来的固执坚持。
沈其楠对七叔说,他对自己从无男女之情。
如今细细想来,倒也不算是妄言。
当初,两个人走到一起的过程过于水到渠成,但现在回想那五年里,他似乎从未对自己明确表达过心意。
那时,自己只当是两个人心里默契使然,许多事便无需言明。
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不仅幼稚,而且格外可笑。
所谓的两情相悦心意相通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枉她一向自诩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人,可现实却狠狠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清醒了,便也冷静了。
镜中的画面仍在继续,接下来发生的事就都是青汣所知道的了。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她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目睹了阁楼里发生的一切。
满屋子的烛光,诡异的香气,自己晕倒前看到的大火幻境,紧接着,沈其楠和七叔相继出现,确认这次试验成功后,二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意。
看到这里,青汣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内心更是浮上一股说不出的厌倦,不想再继续看下去。
但就在这时,画面一转,七叔离开后,沈其楠抱着自己的身体去到了阁楼内的一间密室,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放在了一副冰棺内。
青汣无声地哂笑一声,难为他想得这么周到,竟连棺材都提前备好了……
沈其楠,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没有让我曝尸荒野?她半是自嘲半是玩笑般地想道。
目光从轮回幻境前移开,青汣循着方才在镜中看到的机关位置,很快便在这座阁楼内找到了那间密室。
也看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遗体”。
她不知道如果换做其他人会怎么想,但此时此刻,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的遗体,这感觉……委实有些奇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冰棺里的自己除了脸色略有些发白以外,身上并没有太多属于逝者的死寂,远远看过去就像是陷入了永久的沉睡一般,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青汣缓步上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不想却在即将触及冰棺的那一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推力将她甩开!
青汣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再次抬眸看向冰棺时,目光中便带了几分警惕与探究——
自己如今只不过是个透明的影子罢了,为何会遭到如此强烈的排斥?
是因为自己已经“死了”?还是另有什么旁的缘故?
就在这时,半空中忽而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丫头,这冰棺碰不得。”
青汣拧了拧眉,这声音……与自己方才在那片青色迷雾中听到的是同一个!
“多谢提醒。”这一次,她没有再试图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只是扬声回了一句。
但她向来是个迎难而上的性子,这冰棺越是碰不得,她便偏要去碰一碰!
于是,下一刻便见她飞快地上前一把掀开冰棺,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自己身体的手腕!
而就在她触碰到自己手腕的那一刻,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电光火石之间,自己的身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点点光影,不过几息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青汣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心中大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已毁,回去吧!”那道声音适时地响起。
只一瞬间,青汣便明白自己中计了,当即怒声道:“你故意激我?”
那道声音却不再言语,紧跟着密室里突然刮起一阵风,那些星星点点的光影悉数聚集青汣周围,最后化作缕缕白光进入她的体内。
一时间,青汣只觉头疼欲裂,似乎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要在她的体内喷薄而出一般,她甚至来不及去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人的意识便开始变得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
金陵,英国公府,松墨居。
从数九寒冬到阳春三月,转眼间,已是四个月的时间过去。
此前被派去北凛护送和亲的队伍早已返回,但作为送嫁使臣的燕西楼自回到金陵后却开始闭门谢客,北镇抚司那边他以旧疾复发为由同皇上告了长假,整日待在府里,谁也不见。
------题外话------
哈哈哈,终于把男主从小黑屋放出来啦!撒花~~~
第四百零六章 流言四起
若只是他一个人养伤也就罢了,偏偏连青汣这位世子妃也跟着关起了院门,不在外人跟前露面。
如此阵势,不禁令人纷纷猜测起这对年轻夫妻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不管他们心里如何好奇,几番辗转打探下来,却仍是一无所获。
有那好事者甚至旁敲侧击地问到了燕不寒和长公主夫妇那里,但这夫妇二人竟也像是提前套好了说辞一般,要么避而不谈,要么推说不知。
整个英国公府上至主子下至奴仆,无一不是三缄其口,不仅仅是对外人,甚至连魏乘这些关系交好的人亦不例外。
日子长了,坊间甚至有传闻称,英国公世子妃病入膏肓,即将不久于人世,燕世子是为了守着世子妃最后一程,这才告假在家。
燕不寒和长公主自然也听说了这些谣言,按理说,谣言这种事,本就是信口开河捕风捉影,只要当事人出面澄清一句,谣言自然就会不攻自破。
但事情麻烦就麻烦在眼下无论是燕西楼还是青汣,都不可能出来澄清。
英国公府不作回应,如此一来,谣言便愈演愈烈,整个金陵城传得是沸沸扬扬。
长公主对府里的下人们三令五申,不许他们将谣言传到燕西楼耳朵里,只可惜,最终还是没能瞒过去。
起因是惊鸿惊鸣在国子监同人打架,回来的时候好巧不巧地被燕西楼给撞上,一开始两个小家伙还试图扯谎遮掩过去,奈何两个人灰头土脸的,身上还挂了彩,虽说燕西楼在千寒冰原落下的眼疾始终没有好转,看不见二人身上的伤,但他们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如何能骗过他?
燕西楼沉着脸把两个小家伙单独叫到书房,几经询问,这才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国子监的几个学生在私下议论,说惊鸿惊鸣的娘亲即将命不久矣,以后他们就是没娘的孩子了。
不想这话恰好被路过的两个小家伙听见,双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
惊鸿惊鸣自幼习武,当时又处在气头上,下手自然狠了些,以致对方几个人伤得十分惨烈,甚至见了血。兄弟两个自己也挂了彩,不过比起对方的狼狈,他们这点儿伤委实算不得什么就是了……
两个小家伙自知闯了祸,原本是打算去找祖母帮忙的,不成想运气不好,刚一回府就被燕西楼逮了个正着,方才在来书房的路上两人已经做好了挨训受罚的心理准备,但令他们意外的是,预料之中的责骂却并未出现。
惊鸿和惊鸣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情况?
我哪儿知道啊!
也幸得燕西楼眼睛看不见,是以此刻并未发现两个小家伙的眉眼官司。
下一刻,只见惊鸣眼珠子一转,乖巧懂事地问道:“爹爹,娘亲今天怎么样啦?”
自打燕西楼从云州回来后,两个小家伙便按照之前的约定,老老实实改了口,这原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偏偏碰上青汣一直昏迷不醒,是以当燕西楼听见这句迟来了许久的“爹爹”时,也只是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
不过这对于府里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他不再像之前在云州那般,守着青汣,谁都不搭理。
“让明槿给你们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去给你们娘亲请安吧!”燕西楼对两个小家伙说道。
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惊鸿惊鸣顿时松了一口气,齐声应道:“是,爹爹,我们这就去!”
走出去几步后,惊鸿忽而又转过身来,略有些犹豫地看向他:“爹爹,那我们今日在国子监的事……”
“此事我自会处置,你们无需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