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强娶世子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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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站在末尾的燕西楼一下子凸显了出来,就在他考虑要不要随波逐流一次的时候,他那位皇帝舅舅已经看到了他,不轻不重地唤了一声:“西楼。”
得!这下不用做选择了。
燕西楼站直了身子,理了理额前的一缕墨发,笑嘻嘻地走上前去:“皇上,臣昨夜回去太晚,一时不小心就睡过了……”
皇上摆了摆手,眉宇间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疲倦:“行了,少在那儿给朕打马虎眼,你明知道,朕不是同你说这个。”他这个侄子,十次早朝他有七八次都不来,剩下的那两三次就算来了也是迟到,对此,满朝文武早就习以为常了。
燕西楼咧嘴一笑:“皇上不扣我俸禄就成!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臣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依旧是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似乎完全没瞧见大殿里紧张的低气压一般。
底下跪着的文武百官不由心生感叹,这放眼整个金陵城,敢同皇上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这位英国公府的燕世子了吧?
皇上对他的宠信与纵容,只怕连几个皇子都比不上……
此刻的皇上正为太子的事犯愁,懒得同他瞎胡扯,用力地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直接开门见山道:“方才的事,你怎么看?”
燕西楼轻咳一声,朝皇上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道:“那个,舅舅,我昨晚没睡好,刚刚靠在门边补觉来着,他们方才都说什么了?”
虽说他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这说话的动静在静悄悄的大殿里委实算不上小声了,至少跪在前排的几个大臣们听得是一清二楚……
皇上额头青筋猛地跳了几跳,随手抓起一支笔朝他丢过去:“胡闹!”
“臣谢皇上赐笔!”燕西楼稳稳接住了那支朝他飞来的御笔,厚着脸皮揣怀里了。
皇上气得眉毛一抽一抽的:“……”
话虽如此,但经过他这么一闹,方才的那股子怒火倒是散了不少,至少足以让他的理智回笼,抬了抬手:“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纷纷按着酸麻的膝盖缓缓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心里不由暗自庆幸,得亏今日这位爷上朝来了,否则还不知要怎么收场呢!
不过皇上的确是信任这位,连这么大的事都要问他的看法。
事实上,皇上也并非是真的想从燕西楼心里得到一个答案,之所以会问他的意见不过是因为气急了,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真的发火,只好把燕西楼拎出来,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
这一点,燕西楼清楚,皇上自己也清楚。
“慎王,你与太子是手足至亲,你的侍卫又救了那个丰姓书生,说起来这件事你也算是亲身经历了,依你看,觉得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听到皇上问话的那一刻,崔景明心里便“咯噔!”一下,心知要想借今日之事扳倒太子怕是不成了,皇上话里话外都在提醒自己顾念手足之情,明显就是要把太子从科举舞弊案里摘出来的意思,圣意如此,他便是再不甘心,此刻也只能勉强自己站在太子这一边。
但即便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他却不能直接开口,否则便会有揣摩圣意之嫌,于是委婉道:“此事如何处置,儿臣相信父皇自有圣断,不敢轻易置喙。”
“朕既然问了你的看法,你只管说便是,无需顾虑太多。”皇上知道这个儿子向来行事谨慎,自己若不给他吃了这颗定心丸,他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果然,有了皇上这句话,崔景明这才答道:“回父皇的话,科举一事关乎国本,儿臣相信太子殿下绝非如此糊涂之人!”
“嗯。”皇上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没了下文。
下面的朝臣们心里不禁有些打鼓,一时间摸不清这位皇上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慎王说的有理,科举一事关乎国本,是该还天下学子一个公道,既然这样,那这件案子就交给刑部和大理寺去查,十日后给朕一个结果。”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单独留下
此言一出,燕西楼不由挑了挑眉,刑部尚书是太子的人,大理寺卿是慎王的人,这两个人不和已久,可皇上偏偏让这两方一起查案,还限时十日,这个举动倒是颇有些耐人寻味了。
事实上不止是燕西楼,底下的一众朝臣也着实有些摸不准皇上的用意,但圣旨已下,刑部尚书章翰之和大理寺卿袁立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散朝后,袁立转头就去了慎王府,而章翰之也远没有看起来这般淡定,上了马车便急匆匆地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燕西楼正准备出宫去找青汣说说今日的事,不想却被皇上单独留了下来。
燕西楼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头一次对这个舅舅生出了几分怨念。
朝臣们都散了,偌大一个议事殿里就剩下皇上和燕西楼二人,就连万福也悄然退下了。
也就是在这个侄子面前,皇上才能稍稍放松几许,道:“昨日太子连夜进宫,向朕请罪,说自己对于底下人做的事毫不知情。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舅舅,你这话不是让我得罪人嘛?我先说好啊,这件事我不掺和,你千万别来问我!”燕西楼一脸敬谢不敏的表情。
皇上:“……”又想拿东西砸他了怎么办?
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龙案,发现纸镇已经摔碎了,御笔也被某个厚脸皮的小子揣自己怀里了……
皇上顿觉一阵牙疼,指着他的鼻子恨恨道:“你这一推四五六的臭脾气同你爹一模一样!”
“舅舅,你这话我可就不赞同了,我觉得我还是比我爹强一些的!”燕西楼十分认真地纠正道。
皇上嘴角一抽,虽然气得牙痒痒,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的确是是事实,
知道他是个油滑的,他若是不想开口,自己再怎么问也是白搭,于是干脆换了个问法:“那个丰……”
“丰子翌。”
“对,就是丰子翌,你见过他吗?”皇上捏了捏眉心,问道。
“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燕西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旁边桌子上的一扇小插屏,将自己在豫州时偶遇丰子翌的事如实说了一遍,当中只略过了青汣和两个小家伙。
“青司……朕记得他是丞相家的四公子,他一个相府的公子,如何会同丰子翌这样的布衣书生相识?”皇上不解地问道。
“青司之前一直在青州应天书院求学,而丰子翌又是那应天书院山长的得意门生,想来两个人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倒不是他有意把青司牵连进来,只不过丰子翌是同他一起来金陵的,这一点,只要皇上想查,那便不可能查不到,况且,以青城那个老狐狸的性子,最近把青司拘在家中只怕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他怎好不让他出来露露脸呢?
果然,皇上听完顺势问了一句:“丰子翌这次来金陵,是与青司同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知道的,我同金陵的那些个世家公子们玩不到一处。”燕西楼上下嘴皮子一碰,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那依你的角度看,觉得丰子翌这个人如何?”
“不如何!”燕西楼毫不客气地说道。
“噢?此话怎讲?”皇上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看着他,期待能从他这里听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个人太轴了,一个穷书生,顶破大天去也就是个文人,可他倒好,文人身上三分的圆滑没学到多少,那七分的清高倒是根深蒂固!”说着又把碰见丰子翌卖灯笼时的情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总结一句:“舅舅您说说,他都落魄到要靠卖灯笼来维持生计了,还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要我说,他能有青司这么一个朋友,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听完他的话,皇上眸中不由划过一抹深色,继而对他道:“行了行了,人家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身上有些清高气不是很正常?难不成一个二个都跟你似的,一肚子的歪门邪道?再说了,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不擅交际,没几个朋友,你怎么不瞧瞧你自己,除了魏乘,整个金陵能有几个愿意同你交好的?”
“舅舅这话就不对了,那明明是我瞧不上他们!”燕西楼一脸高傲地说道。
“行行行,你有理。赶紧滚吧,看见你就闹心!”皇上没好气地笑骂道。
燕西楼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明明是自己把我留下的,现在又让我滚,果然是年纪大了……”
皇上听到这话气得胡子颤了几颤,随手拿了几本奏折就朝他砸过去:“臭小子!”
燕西楼连忙把奏折接住,动作麻利地放了回去,赶在皇上的手拍下来之前,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操着一股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舅舅,你就是不想看奏折也别拿我撒气啊!”
皇上嘴角一抽,几日没见,这小子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态,皇上挥了挥手:“去去去,赶紧滚!”
“得嘞,我这就不碍您老人家的眼了!”燕西楼嬉皮笑脸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就在他前脚踏出门槛的那一刻,身后再次响起了皇上的声音:“等等,出宫以后顺路去相府传个口谕,让丞相带着他的四公子来见朕。”
“知道了!”燕西楼随口应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
丰子翌在客栈养伤的这几日,青汣也没闲着,木茗四处托人打听了一番,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莫说是封焰镜了,便是姬氏一族的后人也没人听说过。
不过据他那些道上的朋友说,江湖上当属画屏坊的消息最为灵通,这不,青汣决定亲自往画屏坊走一趟。
和想象中的烟花之地不同,画屏坊里无论是装潢风格还是表演的姑娘们,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雅。
就连那些客人们也都三三两两地坐在那里,或饮酒,或观舞,即便是醉意朦胧,眼中却也只是欣赏。
第一百三十章 一个条件
乐声悠扬中,楼梯上缓缓走下一位身着身形袅娜的女子,身着一袭玫红色的曳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蓝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
“你便是青汣?”
女子缓缓开口,声音轻柔舒缓,仿佛玉珠罗盘,双眸含笑,脸颊如玉般晶莹剔透,几缕秀发自额前落下,她嘴角挂着一抹妩媚的微笑,鲜艳的红唇微微张颌,像是一颗成熟的樱桃,诱人犯罪。
双瞳剪水迎人滟,风流万种谈笑间。
这是青汣第一次能见到有人可以把风流与高雅两种气质结合得这么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认得我?”青汣眸中微诧。
姒锦微微一笑,却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末了说道:“跟我来吧!”
青汣挑了挑眉,跟着她去了后院。
姒锦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笑意盈盈地说道:“听说你想从我们这儿打听消息,不过有句话我可要先说在前面,我们画屏坊的消息可不便宜。”
“只要你们能给到我要的消息,银子不是问题。”青汣看了一眼面前的花茶,却并未伸手去碰。
姒锦留意到她的目光,不由笑问道:“青姑娘不喜欢这花茶吗?”
“我不喜欢太甜的茶。”
“唔,你们俩的品味倒是相似。”姒锦自言自语地地说了一句。
青汣没有听清她的话,微微蹙眉:“什么?”
姒锦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我让人给你换一壶庐山云雾。”
“姑娘不必麻烦,我……”
“叫我姒锦就好。”说着便吩咐外面的丫头去换茶。
青汣顿了顿,从善如流道:“姒锦姑娘,我这次来其实是想……”
姒锦嗔了她一眼,抬手扶了扶鬓上的发簪,娇声道:“都说了,叫我姒锦就好,姑娘什么的听起来太生疏了。”
青汣:“……”这位姑娘,我们本来好像也没有多熟悉吧?
“我想知道封焰镜的下落。”顿了顿,青汣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道。
姒锦眸光倏地一顿,旋即笑望着她:“青汣,不介意我直接这么称呼你吧?”
“你随意。”有了燕西楼和长公主的前车之鉴,青汣现在对于称呼这个问题已经完全看淡了。
“冒昧问一句,你找这个东西做什么?”姒锦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只是借用一下,具体原因恕我不便相告。”
姒锦眸中划过一抹了然,她原本也没指望青汣会告诉自己她找封焰镜的目的,不过这件东西的确有些特殊,她眸光一闪,突然生出了几分玩笑的心思,故作为难道:“很遗憾,我从未听说过你口中这个叫封焰镜的东西,怕是帮不到你了……”
“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有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青汣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
姒锦轻轻扬眉:“你就这么肯定我知道封焰镜的下落?”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青汣淡淡说道。
方才在自己提及“封焰镜”三个字时,她的目光明显发生了一瞬间的变化,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还是没能逃过自己的眼睛。
“哈哈哈!”姒锦忽而笑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女子赞道:“青汣,你果然有几分与众不同!”如此特别的女子也难怪那位爷会动心思了!
“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画屏坊算是接下这单生意了?”青汣不动声色地问道。
“当然!”姒锦毫不犹豫地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开个价吧!”青汣直接道。
“别着急嘛!”姒锦笑睨了她一眼,继而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个人做生意讲究一个缘分,这样吧,我同你还算是投缘,今日这单生意就算是我个人同你的交易,不收你的银子。”
青汣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那你要什么?”
“若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就答应我一件事如何?”姒锦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什么事?”
“唔,让我想想……”姒锦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末了纠结道:“我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不如就先欠着,等我想起来了自然会联系你,如何?”
青汣拧眉:“我这个人向来习惯银货两讫,你这个条件太麻烦了。”
“麻烦吗?”姒锦眨了眨眼睛,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故意为难你的,这件事一定是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
“当然了,若是你实在不愿意,那也没办法,不过我敢说,整个苍梧,除了我,没有人会知道你想要的那样东西的下落。”姒锦十分笃定地说道。
青汣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打扰了,告辞!”说着便起身要走。
姒锦一看她真的要走,登时愣在了那里,待到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喊住了她:“哎,你等等!”
背对着她的青汣勾了勾唇。
“还有事?”转身的那一瞬间,青汣的表情依旧淡漠如常。
姒锦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这样吧,你帮我做一件事,若是这件事成了,你要的消息我自会双手奉上!”
“说来听听。”
从画屏坊出来的时候,青汣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心中更是困惑不已,燕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