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强娶世子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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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明越想越火大,铁青着脸把丰侧妃呵斥了回去,然后转身对崔景文道歉:“皇兄,今日的事是府上侧妃不懂事,他日定当登门致歉!”
“道歉就不必了,太子殿下身份贵重,臣可担当不起。”丰侧妃今日此举无疑是触到了崔景文的逆鳞,于是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崔景明碰了个软钉子,脸色愈发阴沉了几分,可偏偏今日这事崔景文占了个理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能咽下这口闷气。
“来人,去府上取些上好的药材送到慎王府上去,就当是本宫的赔礼了!”崔景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崔景明命人挪开了马车,后面堵着的车队渐渐散了,街上又恢复了平静。
回到英国公府,丰子翌已然在前厅内等候多时了,而从国子监放学回来的惊鸿惊鸣两个小家伙正叽叽喳喳地同他说着些什么,三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显然,他们的相处很是愉快。
一见青汣进门,丰子翌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青汣。”
“娘亲!”
“娘亲你回来啦!”惊鸿惊鸣立刻像小鸟似的朝青汣扑过去,一左一右抱住了她的腿。
青汣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然后朝丰子翌问道:“你怎么来了?等很久了吗?”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来。”丰子翌连忙摇头,然后又解释道:“科举舞弊案告一段落,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亲自登门来同你说一声。”
青汣点点头:“嗯,我听说了,案子结了是好事,你也不必太过在意眼下的这个结果,来日方长。”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丰子翌自然明白她的用意,道:“我明白的。”
“对了,倒是忘了问你,既然这案子已经了结,吏部给你的任职文书可有下来?”
“嗯,下来了,正四品督察御史。”丰子翌老老实实地答道。
青汣听罢不由微微诧异了一瞬,随即又点点头:“倒是适合你。”
一般来说,像他们这种通过科举入仕的,殿试过后,或任命为从六品翰林院编修,或外放到地方州府任知县,然后通过政绩或者各种各样的关系网一点一点往上爬。
丰子翌耽搁了四年,如今进了御史台,一上来就是正四品的官职,也算是塞翁失马了。
“恭喜你了!”忽而想到什么,青汣又问道:“住的地方安顿下来了吗?如果缺银子可以跟我们说。”
丰子翌忙推辞道:“青兄帮我租了个小院子,暂且先住着,等再过一段时间,吏部分配的宅子下来了,我就可以搬走了。”
“说完了?”燕西楼不悦地看向他。
“额……还没有。”丰子翌愣了一下,随即老老实实地说道。
燕西楼顿时气结:“……”
就这种没有半点儿眼力见的人,这辈子也就是个正四品御史了!
青汣倒是觉得丰子翌耿直得有些可爱,当然,也不排除看到燕西楼吃瘪的幸灾乐祸,于是难得好心情地问了一句:“你还没用晚饭吧?留下来一起吧!”
“如此,那就打扰了!”丰子翌十分感念地看了青汣一眼。
燕西楼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偏偏这个时候,惊鸣还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燕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噗嗤!”青汣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旋即轻咳了一声,掩住了唇角的笑意,对惊鸿和惊鸣道:“好了,去吃饭吧,你们两个也都饿了吧?”
饭桌上,惊鸿和丰子翌聊得十分投机,一旁的惊鸣时不时地插几句嘴,青汣则微笑着看着三人,这么打眼一瞧,颇有几分其乐融融的感觉。
燕西楼越看越觉得刺眼,筷子夹菜的动静越来越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生气了一般。
燕不寒和长公主难得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免存了几分看好戏的心思,尤其是燕不寒,若不是他肚子里实在没几滴墨水的缘故,这会儿只怕要同丰子翌把酒言欢起来了!
“我是个粗人,这辈子也没读过几本书,但我最佩服的就说读书人,读书人好啊,明理、懂事,不像我家这两个臭小子,一个赛一个的不省心!惊鸿、惊鸣,你们两个以后可要好好跟子翌叔叔学习,日后咱们燕家也出两个状元郎!哈哈哈!”
燕不寒越说越起劲儿,看着丰子翌的目光活像是看自家女婿似的,虽然他并没有女儿……
燕西楼凉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燕西玦没忍住,撇撇嘴,直接拆台道:“爹,您前几日和洛叔叔下棋输了的时候,还说读书人迂腐来着!”
燕不寒脸一黑:“胡说八道,我何时这么说过了?!”
“爹,我当时就在场,听得真真切切的,你想要悔棋,洛叔叔不让,最后你连棋盘都掀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慎王王妃
黑衣人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凡事只要涉及王妃,那便是王爷心中一块碰不得的逆鳞,当初就是有谋士劝了一句让王爷以子嗣为重,纳侧妃进府,便被王爷当场杀了。
“咳,咳咳!”燕不寒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然后板着脸训斥道:“你懂什么!明明是你洛叔叔他故意设套框我在先!”
“呵呵!”你高兴就好。
燕西玦没什么诚意地笑了一下,一副“我什么不知道,但是我不说”的模样,把燕不寒给气得够呛。
“行了,你做都做了还怕孩子说两句实话?”长公主说话时温温柔柔的,看向燕不寒的目光里带着几分不赞同。
燕不寒心里这个气啊,奈何长公主都开口了,对上那双柔柔弱弱的水眸,他便是心里再有天大的气也得老老实实憋回去。
“西玦啊,多吃点肉,你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别听你爹瞎叨叨!还有子翌也是,别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长公主分别给燕西玦和丰子翌各夹了一块排骨,话里话外又给了燕不寒一记暴击。
燕不寒心中忍不住腹诽:看看,看看,慈母多败儿,自家这俩孩子就是这么长歪的!!!
丰子翌笑了笑,眼中不乏对这一家人相处模式的艳羡。
……
慎王府。
暮秋时节,几场秋雨过后,天气突然转凉,入夜以后更是寒气逼人。
慎王妃曲箐本就体弱,此番更是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而孱弱。
送走了宫里的御医,曲箐扶着床边半坐起来,惹来伺候的丫头好一阵埋怨:“王妃也是,御医都说了不让您多思多虑,您非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现在病了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曲箐也不生气,只虚弱地笑了笑:“我瞧着你这脾气倒是一天天见长,如今倒数落起我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崔景明走了进来,敛去了眸中的阴沉与戾气,温和地笑问道:“怎么了这是,谁脾气见长啊?”
“王爷回来了?”曲箐眼前亮了亮,忙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崔景明连忙道:“你只管躺着便是,别再过了寒气。”
“只是寻常的风寒而已,并不打紧。”曲箐笑着,只是脸上的苍白却是怎么都遮挡不住。
崔景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寒气散得差不多了,这才走到床边坐下,不厌其烦地询问着,今日吃了多少饭,有没有按时吃药休息。
曲箐也都一一答了。
房间内的烛灯透过薄纱,散发出暖黄色的光线,时间变得缓慢而安宁,渐渐地,崔景明原本纷乱的心绪平复下来,每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方觉得自己是完全放松下来的。
伺候的丫头早已悄然退了出去,卧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每当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曲箐从不过问那些朝堂上的事,崔景明也很少提及她的病,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倒也觉得时光静好,岁月如初。
许是这些时日太过劳累,此刻一旦安静下来,不多时,崔景明便伏在床边睡了过去。
曲箐也没有刻意去叫醒他,只是目光柔和地望着他的面庞,眼神里写满了留恋。
如果能这样看着他一辈子,该有多好啊!
崔景明也没有睡太久,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便自己醒了过来。
“我怎么睡着了?”他看向曲箐被自己压着的胳膊:“胳膊酸了吧?”
说着便轻轻帮她捏了捏,解释道:“这两天有点累,你应该直接叫醒我的。”
曲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蓦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崔景明诧异道。
曲箐点了点头,手指摸着他的右脸笑道:“这里压了一道红印子,看起来像是被人挠了一下。”
崔景明失笑,随即揶揄道:“就算是被挠的,旁人见了也只会觉得我惧内。”
曲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净胡说!”
“景明,阿简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曲箐忽而问了一句。
崔景明眸色骤然一寒:“谁又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咳咳,咳咳咳,没有人在我面前胡说,是我自己猜到的……”
见她开始咳嗽,崔景明立刻慌了神,急忙道:“阿箐,你别急,是我不对,我不该冲你发火的,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曲箐缓了好一会儿,尽管咳得面色潮红,仍是笑着安慰他:“我,我没事,咳咳,你别担心……”
崔景明心疼之余不免有些懊悔,明知阿箐身子不好,偏偏还口不择言地说了这些话……
曲箐握着他的手,轻声道:“阿简性子太急,做事又容易冲动,会被人利用也很正常,我知道你是看在我的份上想要帮他,但他也长大了,总不能一直让你在后面替他收拾残局,他总要学着自己成长起来。”
阿简这次身上背了条人命,雍州知府又是东宫太子的嫡系,想要从虎口脱罪谈何容易?景明必然是舍弃了很重要的东西才能将阿简救下,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不能让景明一直这么被自己拖累下去,她不能……
崔景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神色自若地安慰道:“我是阿简的姐夫,我不帮他还能帮谁?你呀,没事别想这么多,好好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理!”
他越是这样,曲箐心里便越难受,想着想着眼眶不禁红了:“景明,是我拖累你了,你那么好,你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她与他自幼相识,她知道他的才华,他的能力,她的景明那么好,他值得这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却偏偏总是在关键时候被自己连累,这让她如何能够心安!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便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嫁给他这么多年,她从未在正事上帮过他一分一毫,反而一直在拖他的后腿,每每想到此处,她的心里就酸涩难耐。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丰柘没死
崔景明心中蓦然一痛,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点一点擦去她的泪水,温言细语地劝慰道:“阿箐,你没有拖累我,从来都没有,如果不是遇见了你,我怕是早就死在了雍州,阿箐,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一抹光亮,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如果非要说拖累的话,应该是他拖累了阿箐才是,如果没有遇见自己,她或许会嫁给一个普通人,相夫教子,儿孙绕膝,然后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可就因为自己的出现,将她强行拖入了本不属于她的深渊,甚至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想到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崔景明眼前再一次浮现出那片浓重的血雾,还有倒在血泊里的阿箐,他紧了紧拳头,眸中迸射出一抹强烈的恨意,转瞬又消弭于无形,从那一天起,他便立下毒誓,终有一日,他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哪怕是倾其所有!
“可是……”
“没有可是。”崔景明打断了她,目光定定看着她的眼睛:“阿箐,我可以失去所有,因为那些东西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过我,但唯独你,才是完完整整属于我一个人的。”
“所以阿箐,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话了,好吗?”
曲箐听得心中愈发酸涩,她真的好想陪他一辈子啊,可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他们二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长相厮守……
她怕啊,她怕自己的离开会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冰冰冷冷的世上,所以她拼命地喝下那些苦药,拼命地想要自己活得久一点。
可人,怎么斗得过老天呢?
“好啊,都听你的,我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曲箐用力地点头,努力让自己笑得好看一些,正因为剩下的日子不多,所以与他相处的每一刻她都格外珍惜。
“这就对了!”崔景明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道:“阿箐,等明年春天,我带你去郊外放风筝好不好?”
曲箐点点头,苍白的面上笑靥如花:“好啊,我要你亲手给我做的风筝。”
“好,你喜欢什么样的?”
“唔,风筝上要有桃花,要有燕子,当然了,最好还要有咱们两个……”
烛火缓缓地燃着,在窗纱上留下一道深深浅浅的剪影,那样的美好,也那样的不真实。
深夜,外面突然有人敲了敲窗子,低声道:“王爷,王爷您睡下了吗?”
崔景明一向浅眠,听到动静立刻便醒了过来,见身旁的曲箐还在熟睡,便小心翼翼地起身,然后替她盖好被子,披了件外衣便出去了。
“王爷……”
对方刚一开口,便被崔景明用眼神制止,低声道:“去书房说。”
黑衣人朝卧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
待两个人来到书房后,这才开口道出一个重磅消息:“王爷,属下得到确切消息,丰柘没死。”
“呵,好一个偷梁换柱,瞒天过海!”崔景明冷笑一声,眸中划过一抹玩味儿,崔景文,这次可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消息属实吗?”
黑衣人点点头:“属下亲自去乱葬岗确认过了,死的那个是天牢中的一个死囚。”
“那丰柘人呢?”崔景明问。
“前天夜里,连夜被人护送出了金陵,往兖州方向去了。”黑衣人垂眸答道。
“兖州……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兖州知府应该是镇国公的女婿吧?”崔景明眸中一片冷然。
“正是。肖巍的夫人是镇国公的嫡次女,也就是太子的嫡亲姨母。”黑衣人顿了顿,又问了一句:“王爷,要不要属下派人把丰柘截下来?”
“不必,这种事情还犯不着我们亲自动手。”崔景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太子既然这么看重那位丰侧妃,那本王就送她一份大礼!”
今日在街上,丰侧妃借着马车坏了的名头故意为难他们府中下人,显然是还不知道丰柘还活着的消息,既然这样,那他们就干脆再添一把火好了!
“王爷的意思是?”
“把消息透露给太子妃。”
黑衣人眸中划过一抹了然,旋即笑道:“后院起火,这下太子怕是要有的忙活了!”
太子妃出身琅琊王氏,其本身相貌只勉强算得上是清秀,太子最初自然是瞧不上的,但当时皇后为了得到以琅琊王氏为首的清流一派的支持,这才让太子立了王氏女为太子正妃。
王氏性格耿直,不善小意逢迎,这些年来,并不得太子恩宠,与那位丰侧妃更是势同水火,可想而知,若是被这王氏知道了太子为了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