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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宠妻无度之强娶世子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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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苒:“???”

    燕西楼听到这话不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他和魏岚的关系说熟也熟,说不熟也不熟,因而对于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他心里也拿不准。

    程苒悄悄瞄了一眼燕西楼的神色,果断放弃了留下来陪魏岚的想法,舍命陪君子什么的在她这儿都是不存在的。

    程苒出去后,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们三人,魏岚也没避讳青汣,直接开门见山道:“阎王九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燕西楼眸中划过一抹了然,笑道:“该知道的我自然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于是魏岚点点头:“你心里有数便好。时候不早了,我送程苒回去。”

    燕西楼今晚喝了不少,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却并不令人反感,反倒多了几分放肆不羁的味道。

    只见他扯了扯领口,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笑问道:“你们方才都聊什么了?魏岚怎么知道阎王九的事?”

    “之前在蓟州的时候,我接了一单生意,凑巧同她撞上了。”青汣三言两语把事情一笔带过,转而看向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唔,”燕西楼想了想,道:“大概,是你在蓟州救了我之后?”

    “其实说起来也是凑巧,当时我遭到追杀,受伤后被你所救,等回到金陵后,姒锦告诉我,动手的是江湖上一个叫‘阎王九’的人,所以我就这么顺藤摸瓜地查了一下。”

    青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虽然没有以“九爷”的身份露过面,但也并未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以燕西楼的本事,能查到这件事倒也不奇怪,忽而想到什么,不由揶揄道:“那你就没怀疑过,万一追杀你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呢?”

    “我觉得你应该没那么无聊,杀人又救人。”燕西楼笃定地笑道。

    “你倒是了解我。”青汣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说道。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此刻的燕西楼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上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隽永风流,即便是青汣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长了一副勾人的好样貌。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儿丢给青汣:“这个给你,收好了!”

    青汣反射性地抬手接住,低头一看:竟然是之前她让木茗去当铺当掉的那块血玉!

    虽说她并不觉得自己把玉佩当掉有什么不对,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拆穿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她此刻就觉得有那么几分尴尬。

    但认错是绝对不可能的,于是她抿了抿唇,强行解释道:“救你的时候我就说了,不需要你的人情,所以……”

    “我看不是你不需要我的人情,而是想同我划清界限,对吧?”燕西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副早已经看穿一切的模样。

    青汣被噎了一下,随即捕捉到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皱眉道:“你知道我后来让木茗去将血玉赎回的事?”

    当时她正准备去药王谷,想到燕西楼说过他与药王谷有些交情,所以就想让他出面帮自己借《梅花易数》,只可惜,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木茗去的时候血玉已经被人买走了。

    “那家当铺的掌柜同我有些交情。”忽而想到什么,燕西楼笑得一脸奸诈,痞里痞气地看着她:“怎么样,是不是心里突然觉得特别歉疚,觉得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

    “你想多了。”被他这么一说,青汣心中那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尴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关系,我又没说怪你,东西送你了就是你的,以后缺银子可以直接跟我说,这块血玉还是好好带着吧!”燕西楼拍着胸脯十分大度地说道。

    青汣:“……”

    “血玉是你赎回来的,那你自己收着就是,没必要给我。”

    “这怎么行,这块血玉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要留给儿媳妇的,我拿着算怎么回事!”燕西楼正色道。

    青汣扶额:“燕西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当初是说好了的,你我的婚事只维持一年……”

 第一百六十七章 要仪式感

    “是,这我当然记得,但你也答应我会做好一个世子妃的本分,没错吧?”燕西楼挑眉反问道。

    青汣无奈:“你会不会太认真了些?”

    “做戏就要做全套,不然我岂不是很吃亏?”燕西楼摆出了一副“不能让你白占便宜”的模样。

    青汣表示不是很理解他的脑回路,这血玉当初可是当了足足五万两银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交到她手里,到底是谁吃的亏更多一些?

    罢了,大不了自己离开的时候把东西原物奉还就是了。青汣如是想道。

    “你干嘛?”青汣皱眉看着面前这个拿着红盖头就要往自己头上盖的人。

    “当然是揭盖头了!”燕西楼理所当然地说道。

    青汣颇有些无语:“你见过谁家揭盖头的流程是后补的啊?”再说了,他们两个都坐在这儿聊了半天了,现在突然又说要揭盖头,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见过谁家的新娘子还没等新郎官进门就自己把盖头揭了,凤冠摘了的?”燕西楼把她的原话又丢了回去。

    青汣一噎,好吧,这件事的确是她理亏,本来只是打算偷个懒,等他快回来的时候再把凤冠和盖头都重新戴上的,可谁成想中途杀出了一个程苒,再加上一个魏岚,两个人一打岔就把这茬给忘了……

    于是乎,青汣老老实实地任他把红盖头盖在自己头上,心里默默腹诽着自己同红盖头的不解之缘——

    早上出门的时候喜娘给她盖上了盖头,中途在轿子上她觉得气闷,自己揭了一次,再加上拜堂的时候三公主的那次,还有刚刚回到松墨居的那次,这已经是她今日第四次揭盖头了……

    不得不说,这经历也是够波折的!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燕西楼揭了盖头还不算完,接着又拿了桌上的酒杯塞给她手里:“拿好。”

    “有这个必要吗?”他们两个又不是真的成婚,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搭伙合作,各取所需。

    不想燕西楼却是万分肯定地点头:“当然有必要!汣儿,你要有仪式感!”

    青汣满头黑线,本着速战速决的心态接过了酒杯,正要一口干了,却被燕西楼拦下,登时就有些冒火:“燕西楼,你又怎么了?”

    燕西楼勾了勾唇,凑近了她,缓缓道:“交杯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行,那你说,该怎么做,我配合总行了吧?”青汣已经被磨得彻底没脾气了,她现在十分怀疑燕西楼是喝高了没事找事,但她没有证据!

    “这交杯酒呢,有两种喝法,一种就是最常见的,夫妻各执一杯酒,手擘相交各饮一口,又叫做合卺。不过我倒是更倾向于第二种,将两杯酒混合,分而饮之,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意。”说着,燕西楼十分暧昧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唇间停留了片刻。

    不知是不是他靠得太近的缘故,青汣竟然有一瞬间的恍神,而等她反应过来以后,却发现燕西楼正要伸手去拿自己手里的酒杯,电光火石之间,青汣突然明白了他所说的第二种交杯酒指的是什么,于是果断拒绝:“要么第一种,要么就别喝了!”

    “唉!”燕西楼颇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声,仿佛错过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不过好在他还算是有点眼力见儿,在青汣耐心告罄前终于把这杯敷衍至极的交杯酒喝完了。

    青汣把酒杯放下,起身道:“我去洗漱,你自己铺床找地方睡。”

    “哦。”燕西楼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声音听起来似乎都已经快要睡着了。

    等青汣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洗漱回来的时候,某人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青汣眉心跳了跳,第一反应就是把人叫醒。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不过可惜的是,燕西楼是打定了主意要赖在床上,借着一股酒劲,死活不肯从床上下去,青汣又不敢把动静弄得太大,大晚上的,万一再把长公主招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越想越气,却偏偏又拿他没办法,最后,在打地铺和跟他凑合一晚之间,青汣果断选择了后者。

    毫不客气地把人往里推了推,青汣连被子都没帮他盖,直接躺下睡了。

    屋里熄了灯,青汣刚闭上眼,突然听见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低声说话。

    青汣蹙了蹙眉,大半夜不睡觉,这是在外面折腾什么?

    松墨居的下人应该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吧?

    青汣翻身起来,悄无声息地披了件衣服开门出去。

    “怎么没动静啊?不会是真喝高了了吧?”

    “不能吧,西楼的酒量我还是知道的。”

    “就是,我哥的酒量可厉害了!”

    以魏乘和燕西玦为首的几个人自以为“小声”地讨论着。

    青汣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站在他们身后幽幽道:“听见动静了吗?”

    “没呢,这不黑灯瞎火的,压根儿就看不见啊!”魏乘一边踮着脚往里瞄,一边想也不想地答道。

    “那边有个梯子,你们上屋顶说不定能听得清楚。”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魏乘一拍脑壳,随即十分自得地对其他人说道:“你们上梯子吧,小爷我轻功好!”

    这话说完,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出声。

    魏乘正要往房顶上飞去,不想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你干嘛呢?别影响小爷我……”发挥?

    魏乘转过来,见鬼似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青汣:“你你你……你怎么出来了?”

    青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这不是给你提建议来了吗?”

    魏乘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风吹过,整个人都清醒了,连忙道:“那什么,今晚月色不错,我们几个是出来赏月的!不信你问他们,是不是?”说着还不忘拼命朝燕西玦使眼色。

    后者倒是机灵,立刻想也不想地点头附和道:“对对对,魏大哥说的没错,我们就是来赏月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神奇误会

    “哦,原来是赏月啊?赏月不错。”青汣点点头,微笑着看着几人,道:“不过巧了,我今晚睡不着,也想看看月亮,不如你们给我指一指,月亮在哪儿呢?”

    魏乘瞥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夜色,心头倏地一跳,强作镇定道:“哎呀,原来没有月亮啊,看来今天晚上不适合赏月,咱们赶紧走吧,再等会儿估计就该下雨了!”

    话未说完,几个人拔腿就开溜,活像是背后有狼在追他们似的。

    解决了几个不速之客,青汣以为终于能回去睡个踏实觉了,然而当她回到房间看到散落一地的衣服时,登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一看,某人正在床上上演了一出“坦诚相见”的戏码!

    “燕、西、楼!”青汣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嗷——”燕西楼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一脸委屈地瞪着她:“汣儿你干嘛啊?”

    青汣随手捞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觉,遛什么鸟?!”

    燕西楼撇撇嘴,就这么大剌剌往床上一趟,也不盖被子,俨然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我就喜欢裸睡,你要是觉得吃亏了,那你也脱啊,反正我是不介意的。”

    青汣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看着他:“我数到三,穿上衣服立刻从床上滚下去。”

    燕西楼回以灿烂一笑,嘴里吐出两个字:“我不!”

    很好!青汣再一次深呼吸,一忍再忍,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撸起袖子直接同他动起手来!

    燕西楼没想到她真的动手,登时嗷嗷大叫,扯着嗓子喊道:“汣儿你下手轻点儿!”

    “咱们新婚第一天,你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探讨,你别动手啊……哎哎,疼疼疼!”

    “你给我闭嘴!!!”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应该循序渐进的,这样,下次,等下次我一定慢慢来,主要我也是第一次,经验不足,你总得给我进步的机会吧?”

    回应他的是青汣一记肘击。

    “哎呦!汣儿你悠着点儿,这要是伤着了,你后半辈子可就有得罪受了!”

    房间里不断有叮铃咣当的动静传来,松墨居里伺候的下人们想不注意都难!

    就连明槿都忍不住担忧地起来朝这边看了看,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敲门提醒,只好回到房间蒙上头自我催眠。

    两个人打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后半夜才渐渐消停下来。

    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纠缠在一起,青汣的眸子里几欲喷火,而燕西楼却是笑意吟吟,二者形成强烈反差。

    燕西楼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咱们今晚先到这儿,你要是觉得不过瘾,咱们明天再继续,你看怎么样?”

    “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不过这样的话,那我就只能点了你的穴道,咱们强行休战了。”说着,燕西楼十分歉意地看了她一眼。

    青汣死死盯着他,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那么此刻的燕西楼早就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总而言之,在两个人的这场较量中,青汣完败!

    折腾了这么大半晚上,第二天,青汣成功地起晚了。

    等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饭厅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吃了一半了。

    一见她进门,长公主立刻笑着道:“都说了让你多睡一会儿再起,昨天累坏了吧?”

    “……还好。”

    长公主明显是误会了什么,甚至可以说是整个英国公府的人都误会了什么,但此时此刻,除了这两个字外,她实在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青汣刚刚坐下,长公主便盛了一碗汤给她,一脸慈爱地看着她:“小九啊,这是我今天早上亲自给你做的枸杞红枣乌鸡汤,用小火炖了好几个时辰的,你多喝一点,补一补身子。”

    看着那碗黑漆漆的鸡汤,青汣眼皮跳了几下,尽可能委婉地说道:“长公主,我……”

    “哎呀,你和西楼都已经成亲了,也该改口了!”长公主笑眯眯地看着她。

    青汣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在燕西楼好整以暇的目光中喊出了那两个字:“母亲。”

    顿了顿,又朝燕不寒道:“父亲。”

    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小九乖啊,这是给你的见面礼,看看喜不喜欢?”说着示意身后伺候的丫头把东西拿出来。

    在长公主热切的目光注视下,青汣打开了那只看似不起眼的盒子,里面赫然摆着一只玉镯,质地细润不见一丝杂质,竟然是罕见的蓝玉!

    青汣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却听得燕西楼轻咳一声:“娘,这是把你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啊?”

    长公主理所当然地点头,随即又数落道:“打从你十六岁开始,这只玉镯我就已经备下了,要不是你一直找不着媳妇,我至于压箱底吗?!”

    “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我找不着媳妇?那明明是你儿子我眼高于顶,看不上寻常那些庸脂俗粉!”燕西楼语气里颇有几分骄傲。

    “行行行,你说的对。”长公主如今终于如愿以偿,自然不会同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燕不寒轻咳一声,也命人取来了自己的见面礼,道:“我听这小子说你功夫不差,这个东西你或许能用得上。”

    青汣看完眼前顿时一亮,相较于长公主送的这个贵重玉镯,英国公的见面礼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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