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强娶世子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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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青汣暂住的房间,燕西楼把门一关,动作熟稔地躺在了她的床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起来!”青汣眉心紧蹙,躺着要怎么换药?
燕西楼叹了口气,然后任命地坐了起来,朝青汣张开双臂。
“你这是做什么?”青汣诧异地看着他。
“不是要重新上药吗?帮我脱衣服啊!”说着,燕西楼朝他指了指自己打着夹板的一条手臂,紧跟着又催促道:“快点儿,我伤口可一直在流血呢!”
青汣深吸了好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同一个伤员一般见识,这才勉强忍住了把纱布丢在他脸上的冲动!
燕西楼腹部的伤口很深,应该是坠崖的时候不小心被尖锐的石头刺入造成的,腹部的伤口本就难以愈合,好容易长起来一些,结果刚刚被他这么一折腾,一夜回到解放前……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纱布,青汣眉心像是打了一个结似的,全程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帮他清理伤口,然后重新上药。
“哎哟!疼疼疼!汣儿你下手轻着点儿!”燕西楼龇牙咧嘴地怪叫道。
青汣冷笑一声:“呵,燕世子这是还知道疼呢?”
“真的疼……”燕西楼委屈巴巴地望着她,瞧着可怜得不行。
“疼也忍着!”青汣冷冷瞥了他一眼,不过手下的动作却是放轻了许多。
察觉到她这一细微的改变,燕西楼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唇,眸中划过一抹得意,果然,汣儿还是很关心我的!
第二百零七章 分外眼红
青汣用纱布在他腰上缠了好几圈,最后打了个结固定住,道:“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衣服脏了。”燕西楼又开始傲娇。
青汣瞥了一眼地上染血的中衣,起身道:“我去给你拿件干净的。”
“我不要!”燕西楼严词拒绝。
“燕西楼,你又发什么疯?!”青汣的耐心告罄,眸中含着一抹警告。
燕西楼委委屈屈地看着她,开始装可怜:“这些衣服都是那个小白脸的,我不想穿!”
小白脸?青汣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们两个倒是默契!”
“什么?”燕西楼一愣。
“没什么。”青汣双手抱臂,冷眼看着他作妖:“所以呢?不穿他的衣服,你是打算裸奔?”
“我原来的衣服……”
“明月崖有多高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你觉得你那身衣服现在还能穿?”不要说他了,就连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从明月那里拿来凑合的!
燕西楼顿时愁眉紧锁,余光忽而瞥见一旁的床帘,脑海中灵光一动,道:“汣儿……”
“你想都不要想!”青汣瞬间黑了脸,且不说明月这里有没有针线,就算是有,以她那点针线功夫,能做出来衣服才有鬼!
“唉!”燕西楼长长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干脆让我冻死好了!”
眼下已然是初冬时节,金陵附近虽不至于下雪,但也比北方暖和不到哪儿去,尤其这屋子里又没有地龙之类的取暖之物,不过就是换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燕西楼的嘴唇已经有些泛白了。
青汣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燕西楼,这荒郊野外的,能有衣服穿就不错了,你就不能将就一下?”
话音刚落,便见燕西楼长腿一伸,直接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不会针线活儿也没关系,汣儿可以慢慢做,我不着急的。”仿佛是怕青汣还不够生气似的,燕西楼自以为十分体贴懂事地补充了一句。
青汣一个没忍住,劈手就把手里剩下的纱布朝他砸了过去!
燕西楼接下纱布放在一边,道:“汣儿我饿了,我想吃炸酱面!”
“没有!”面粉都被明月祸害完了,她上哪儿给他弄面条去?
“那就番茄鸡蛋面,或者阳春面也行。”燕西楼摆出了一副“我很乖、我很好说话”的姿态。
话音刚落,青汣的眼刀子便直直朝他丢了过去,好在后者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懂得凡事适可而止的道理,老老实实道:“那……汣儿你看着给我做点儿吃的吧!”
青汣原本打算把方才的煎饼拿几张过来给他,不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明月竟然把满满一大盘子煎饼给吃得干干净净,当然,除了盘子里被嫌弃的葱花……
青汣抿了抿唇,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明月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抬眸看向她:“怎么,是你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白脸伤口恶化了吗?”
青汣:“……”这二位是有多大仇?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刚刚阻止两个人掐架的做法是错误的,因为——这一架早晚要掐!
抛开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明公子胃口很好,有些……惊讶!”
“哦,我的胃口一向如此。”明月十分平静地说道。
“是么?”青汣眼角抽了抽,那么请问前些日子每顿都只喝小半碗白粥的人是谁?
“还有事吗?”明月问。
“没,你随意,我去厨房看看!”说着,青汣再次去到了厨房,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后,端着一盘蛋炒饭和一碗萝卜玉米汤回到了房间。
燕西楼身上的伤口尚未愈合,像水煮鱼片这类油腻辛辣的东西自然是碰不得的,所以青汣也就只能给他炒个蛋炒饭将就一下了。
在看到面前这盘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的那一刻,燕西楼不由眼前一亮,瞬间觉得自己多等的这小半个时辰值了!
“赶紧趁热吃吧!”青汣搬了个矮桌放到床上,把碗筷在他面前摆好。
燕西楼看了看面前的美味,又看了看她,最后开口:“汣儿……”
“又怎么了?”青汣头疼不已。
“胳膊受伤了,拿不了筷子。”燕西楼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青汣:“……”好想骂人!
等青汣咬牙切齿地喂完一盘子蛋炒饭,燕西楼又发话了:“太干了,我要喝点汤。”
“喝汤不需要筷子,你可以用左手。”青汣冷冷提醒道。
燕西楼撇撇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生无可恋的模样:“算了,那我不喝了。”
一瞬间,青汣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张、嘴!”
燕西楼立刻换上一副笑脸,乖乖地张开了嘴,等待投喂。
一顿饭结束,燕西楼自己是心满意足了,倒是把青汣气得够呛。
许是因为有了喂饭的前车之鉴,等燕西楼再次提出要求,让青汣帮他洗漱的时候,青汣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除了脸色冷冰冰的有些难看外,对于燕西楼提出的各种奇奇怪怪的要求完全是有求必应!
见此情形,燕西楼心里的小人儿高兴地跳起了舞,好不得意!他觉得青汣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头还是很心疼自己的!
如果青汣知道他这个想法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四个字:你想多了!
她只是单纯懒得搭理他而已。
好容易伺候完这位祖宗,躺到床上的那一刻,青汣内心不禁感叹了一声:世界终于清净了!
然而这种清净仅仅维持了不到三秒——
“汣儿?”燕西楼开始喊她。
青汣闭着眼睛面朝外躺着,没理他。
燕西楼辗转了一会儿,又喊道:“汣儿,汣儿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青汣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可是我睡不着怎么办?”
青汣瞬间无语,所以呢,你睡不着同我有什么关系?
“汣儿,你陪我聊天好不好?”燕西楼自顾自地转了过来,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后背。
见青汣不理他,便又戳了戳:“汣儿?陪我聊聊嘛!就一会儿,一会儿就行。”
第二百零八章 当年之事
青汣最后实在是不耐烦了,倏地一下翻身过来:“燕西楼你有完没完?!”
“呀,汣儿你终于跟我聊天了!”燕西楼一脸惊喜。
被他这么一折腾,青汣刺客俨然是睡意全无,干脆直接坐了起来,定定看着他:“要聊天是吧?”
“嗯嗯!”燕西楼连连点头。
“好啊,那咱们就来聊聊惊鸿和惊鸣生父那个王八蛋,坠崖前林淼说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青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中的冷芒令人几乎不敢直视!
燕西楼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
坏了!怎么偏偏忘了这茬!燕西楼心中顿时懊悔不已。
“汣儿你听我解释,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燕西楼一时间慌了神,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不料青汣却是缓缓把手抽了出来,双手抱臂倚在床头,不紧不慢地点头道:“好啊,你解释,我听着。”
“那个……”燕西楼小心翼翼地打探了一下她的脸色,试探道:“你都知道多少了?”
“你觉得呢?”青汣淡淡看着他,不答反问。
燕西楼一颗心算是彻底沉了下去,垂头丧气道:“好吧,我承认,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我毁了你的清白在先,不负责任在后,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惊鸿和惊鸣两个孩子……”
“打住!”青汣可没打算听他在这儿忏悔,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说正事!”
闻言,燕西楼正了正神色,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事情要从六年前的三月份说起,当时我去梁州办案,回金陵的途中遭遇追杀,不慎跌落山崖,接着便陷入了昏迷,大概半个月后,习凛在一个猎户的指引下找到了刘家庄,这才寻到了被村民所救的我。”
“醒来后,我并未觉得有任何异常,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你答应同我成婚的那天晚上,我被爹娘叫去好一阵盘问,他们一口咬定惊鸿和惊鸣就是我的亲生骨肉,而且据说两个孩子长得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对当年的事起了疑心,我仔细翻阅了当年你失踪的卷宗,发现我昏迷的那半个月同你失踪的时间恰好是重合的,于是,我便同习凛一起去到了当年救下我的刘家庄。”
“一番盘问下来,这才得知其实当初并非是他们救了我,而是有人将我送到了刘家庄,使了银子要他们演一出戏。而习凛碰到的那个猎户也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
“也就是说,习凛带人找到我的时候,我也刚刚到刘家庄不足两日。”
“虽然我并不记得自己在昏迷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查到这些的时候,我心中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惊鸿和惊鸣同我的关系了。”
顿了顿,燕西楼有些紧张地看着她,解释道:“我其实没打算瞒着你的,只是一直找不到该以何种方式开这个口……”
毕竟说到底,这件事还是他对不住汣儿在先……
见她迟迟不语,燕西楼心里不免有些打鼓,试探着拉了拉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汣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别不说话啊,要不你打我一顿?或者,或者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能消气!”燕西楼有些急了,生怕她会因为此事而记恨上自己。
在燕西楼忐忑不安的目光中,青汣终于开口了,眸中神色不明:“你的意思是你不记得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
“额……”燕西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心一横,决定老老实实交代:“原本是不记得了,不过这次从明月崖上摔下来,磕到了头,就……又突然想起来了……”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燕西楼简直心虚到不行!
就自己干的这些事,莫说是汣儿了,就连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我当时受了伤,淋雨过后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导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时没有防备,这才被人下了药,然后,然后对方就把你推过来了……”
说着说着,燕西楼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系列旖旎缱绻的画面,耳根处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对方大概是害怕一次无法成功受孕,所以一连十日都给他下了烈性的媚药,想到当时汣儿那副哭得惨兮兮的模样,燕西楼喉结上下动了动,目光更是不由自主地往青汣胸前飘,果然,人瘦了,规模也比从前缩小了不少……
察觉到他的视线所在后,青汣瞬间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燕西楼,你在看什么?!”
“咳!”燕西楼连忙收回了视线,眼神飘忽不定,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不过好在他的反应还算是够快,在青汣发火前主动起身跪下:“汣儿我错了!”
“我不该见色起意,更不该始乱终弃!不过我发誓,从我碰了你身子的那一刻开始,我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对你负责了的!”
“只是后来那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抹去了我的这段记忆……”
突然想到什么,燕西楼不由奇怪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忘记了那十天的事是因为被人用特殊的法子抹去了记忆,可是怎么连汣儿你也不记得了呢?”
青汣微微一顿,随即没好气地道:“我从前是个傻子,你指望一个傻子能记得住多少东西?”
“额,好像也是。”燕西楼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左右他也不是真的想要问这个,不过是随便寻个由头转移注意力罢了。
“那个给你下药又抹去你记忆的人,是什么来历你还有印象吗?”青汣皱眉问道。
燕西楼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了。只隐约记得那人似乎一直低着头,又刻意用斗篷遮着脸……哦对了,那人应该是个女子!”
“女子?”青汣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是南越人?”
“汣儿怎会有此怀疑?”燕西楼不解地问道。
青汣抿了抿唇,把自己从林淼那里得知的线索告知于他。
第二百零九章 南越皇室
燕西楼听罢不由沉声道:“如果林淼没有撒谎的话,那么对方的这个阴谋,应该是从六年前就开始了。”
“南越皇室的人你都了解多少?”青汣问。
燕西楼抿唇道:“南越皇室的人不少,不过能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么几个,南越王褚修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朝政如今都由摄政王褚远征把持着,可以说,褚修这个南越王其实就是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空架子。”
“不过褚修倒是有个很是宠爱的妃子,十年前被封灵妃,这么多年来一直圣宠不衰,如果想要查南越皇室的话,或许可以从她这里下手。”
青汣听罢不由拧了拧眉,紧跟着问道:“那么这个褚远征呢?他又是什么来路?还有,他与褚修关系如何?”
燕西楼答道:“从辈分上来说,褚远征是褚修的叔叔,不过两个人年纪相差无几,与褚修的胸无大志不同,褚远征此人野心勃勃、手腕凌厉,治下极严。但他在民间的威望却是极高,自他接管南越朝政以来,南越方方面面的境况明显好了许多。”
“至于这二人的关系,”顿了顿,燕西楼接着道:“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君臣和睦四个字。”
“君臣和睦?”青汣下意识地皱眉。
“你也觉得奇怪对吧?”燕西楼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疑惑,于是解释道:“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难理解,毕竟一山不容二虎,即便是褚修再胸无大志,也不会对一个权力凌驾于自己之上的人毫无怨言。”
“可你知道吗?二十多年前,南越先王驾崩,传位于褚修时曾下过一道密旨,旨上明言,要褚修杀了褚远征,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