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强娶世子妃-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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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一声,青汣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冷冷看着他:“燕西楼,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
燕西楼一愣,随即弱弱地道:“我就是想问一句,你还真打算把林淼那个家伙一起带上啊?”
“不然呢?把他留在这里,交给明月照顾?”青汣嘴角抽了抽,十分无语地看着他。
“我觉得完全没问题啊!”燕西楼将他厚颜无耻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
青汣瞬间被气笑了:“敢问明月同林淼是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替我们照顾林淼?”
“就凭他救了林淼啊,而且林淼的双腿不也是被他给截断的?”燕西楼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气得青汣完全不想同他交流。
果然,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燕西楼就是对这句话最好的证明!
“燕西楼,脸是个好东西,麻烦你稍微要一点。”丢下这句话,青汣直接翻身躺了下去,为免燕西楼再同自己说话,索性直接用被子蒙住了头。
燕西楼不以为然地牵了牵唇,媳妇都有了,要脸做什么?不当吃不当喝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歪脖子树
青汣睡觉的时候习惯了挂在床边,大半张床的位置都留给了燕西楼,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这个空间完全是足够的。
奈何燕西楼的睡相十分不好,不管睡下的时候有多老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会以一种树袋熊的姿势挂在青汣身上。
最开始的时候,青汣半夜还会被他弄醒,然后黑着脸把他推开,然而最多不过半个时辰,他自己便会再次贴过来。
久而久之,青汣也就变得麻木,索性随他去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青汣刚刚睁开眼,然而不等她开口,明月已经推门进来。
目光嫌弃地看了一眼两个人的睡姿,冷冷道:“不是要离开吗?动作快点,我不喜欢等人。”
说完便转身走了,连门都没关……
“哼,没有教养!”燕西楼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明月离开的方向,不屑道。
刚走出去没几步的明月脚步一顿:“这是我的地盘,而且,我敲门了。”
燕西楼脸一沉,紧跟着便开始不遗余力地给他上眼药:“他还有理了!汣儿你看他那副嘴脸……”
话刚说到一半,便在青汣凉飕飕的视线下拐了个弯儿:“咳,我这就换衣服。”
收拾好东西,明月又将一个小小的包袱递给她。
“这是?”青汣眸中有些诧异。
“你们三个的药,我已经做成药丸了,用法和用量都写在瓶子上。”明月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燕西楼一听顿时炸毛:“既然能做成药丸,你之前还故意让我喝那些汤汤水水的药汁?”
“药汁和药丸的效果能一样吗?无知!”明月冷冷讥讽道。
“你!”燕西楼自己就是个嘴皮子厉害的,除了青汣外,何曾有人让他这般吃瘪过?再加上这家伙对汣儿明显心思不纯,燕西楼看他自然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而这种不顺眼在这一刻无疑是达到了顶峰。
刚要反唇相讥,却被青汣打断:“你去把林淼背出来。”
“你让我去背他?”燕西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青汣轻飘飘睨了他一眼:“不然呢?他双腿已废,你不背是准备让我去背?”
燕西楼顿了顿,然后愤愤不平地去屋里背林淼去了。
等燕西楼背着林淼出来后,只见明月走到院子里,把石桌上的花纹转动了几下,下一刻,面前的景象便换了副模样!
原来所谓的出口就在他们面前!
而青汣之所以一直都找不到,完全是因为明月在这里布下了阵法……
想到这儿,青汣的脸色颇有几分一言难尽,虽然明月救了他们不假,但是此时此刻,她还是有种被人愚弄了的感觉!
然而气闷归气闷,该打的招呼还是要打的,于是青汣转过身来朝他拱了拱手:“明公子,就此别过!”
“嗯。”明月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就在青汣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瞬间又突然叫住了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青汣,这世上男子千千万,你还年轻,没必要把自己吊死在一颗歪脖树上。”
燕·歪脖树·西楼:“???”
如果不是他背后还背着一个人的话,此刻定是已经冲出去同他动起手来了!
见过挖墙脚的,没见过挖墙脚挖得这么光明正大的!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明月仿佛读懂了他的眼神一般,微微一笑:论起“无耻”二字,在下可是不及你远矣!
燕西楼磨了磨牙,死死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明月:那就拭目以待!
……
从明月崖崖底出来后,青汣和燕西楼并未回金陵,而是找了个偏僻的小村庄,给了其中一户人家不少银子,要他们代为照顾林淼一段时间。
“汣儿你先去外面等我,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他。”燕西楼突然笑着对青汣道。
青汣皱了皱眉,但也没多问,径直出去了。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转身离开后,燕西楼先是点了林淼的哑穴,跟着便直接废了他的武功!
在林淼万分惊恐的目光里,燕西楼勾了勾唇,轻飘飘地说道:“你打伤了她,这是你应付的代价。”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但至于你能活多久,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安顿好林淼,二人这才乔装打扮一番,进金陵城打探消息。
如今距离两个人坠崖已经过去一月有余,然而关于他们的传言却仍未平息,当然,绝大多数人都认定英国公世子夫妇已然身亡,纷纷对此唏嘘不已。
时隔月余,青汣和燕西楼不幸坠崖的消息到底还是没能瞒过长公主,还有惊鸿、惊鸣两个孩子,整个英国公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上至燕不寒长公主,下至府里的下人,已经许久都见不到一个笑脸了。
而与此同时,宫里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皇上因为这事已经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好几次了,就连羽林卫的统领丛渝舟都被皇上以办事不利为由赏了板子。
倒是朝中一些同燕西楼不和的官员私底下暗暗欣喜不已,毕竟北镇抚司少了这么一位手段狠绝、做事丝毫不留情面的阎罗王,他们往后的日子势必要好过许多。
这不,燕西楼一出事,东宫那边已经在筹谋着如何让自己的人顶上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个位子了。
倒是慎王那边,自始至终都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当然,慎王这么安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据闻,燕世子夫妇坠崖后的当天夜里,慎王便遇到了刺客,胸口处中了毒箭,差一点儿就丢掉了性命!
皇上听闻后自然是勃然大怒,责令刑部尚书袁立十日内彻查此事。
好好的秋猎大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乱子,皇上自然是没什么心思再继续留在围场了,第二天便启程返回了金陵。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御驾返回金陵的当日,途中碰到了一对老夫妻当街拦下了圣驾,跪在地上说是要告御状。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东窗事发
当着南越使臣和一众百姓的面,皇上自然不会怪罪于这对老夫妻,反而让人以礼待之,细细询问事情的经过。
这一问不要紧,却是捅出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据这对老夫妻所说,他们本是兖州人士,在兖州城内经营了一家自己的绸缎庄,日子平平淡淡还算过得去。
可没成想,突然有一日,自家唯一的独女竟被人给瞧上了,还差人来上门提亲,老夫妻一看,那人已经年过半百,年岁做自家女儿的爹爹都富余,如何肯答应!
这对老夫妻也是个厚道人,即便心有不悦,但出于礼数,还是委婉地向来人表示了拒绝之意,本以为此事就到此为止了,不想那人提亲不成竟然带人将女儿强行掳走!
自家女儿不堪受辱,当晚便投井自尽了。
老夫妻伤心欲绝,接着便去官府报官,希望能还自家女儿一个公道,将那贼人绳之以法。
可谁知,兖州知府竟与那贼人沆瀣一气,他们此举非但没帮女儿讨回公道,反而被知府以扰乱公务为由打了一顿板子,直接赶出了衙门!
且这还不算完,当天夜里,老夫妻二人的绸缎庄便莫名其妙地起了火,若非他们二人去了女儿的坟前祭拜,怕是早已随绸缎庄一起葬身火海了!
眼看着兖州是待不下去了,这对老夫妻只好豁出去,不远万里从兖州来到金陵,为的就是替自家枉死的女儿讨回公道。
可谁成想,老夫妻二人来到金陵,去到刑部喊冤,却被刑部的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之门外。
皇上听完老夫妻二人的供述,登时脸色铁青一片,当场就砸了一块砚台!
谁都知道,肖巍是镇国公程瓒的东床快婿,而刑部尚书章翰之又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党,拒不受理这对老夫妻的报案,显然是为了维护肖巍!
这也就罢了,据老夫妻说,就在几日前,他们二人夜里遭遇了追杀,若非慎王殿下的侍卫路过,施以援手,只怕他们二人早已惨遭灭口!老两口实在是被逼得没法子了,这才抱着必死的决心拦下圣驾!
堂堂皇城,天子脚下,竟然会发生这种目无王法的事,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再联想到慎王无故遭到刺杀险些丧命一事,皇上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慎王的侍卫前脚刚刚救下了老夫妻的性命,后脚就在围场上遭到了追杀,若说这当中没有什么联系,只怕是连三岁的孩童都不会相信!
显然,肖巍和章翰之这次是撞到了皇上的枪口上,当场就下旨命人将章翰之抓了起来,交由御史台审理。
皇上在做这一系列决定的时候,崔景文就在现场,登时就变了脸色,忙跪下求情道:“父皇,章大人他一向秉公执法,为国为民,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儿臣以为这当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你给朕闭嘴!”话未说完就被皇上喝住,冷冷看着他:“太子,你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
崔景文脸色倏地一白,“父皇,还请父皇明鉴,此事儿臣并不知情……”
正在气头上的皇上如何能听得进去他的解释,当场便拂袖离去了。
崔景文这下才算是彻底慌了神,连东宫都顾不上回,直接骑马往镇国公府的方向去了。
正在病中的崔景明在听说这个消息后,不由勾了勾唇:“崔景文还真是走了一步烂棋,本王若是他的话,此刻就应该立刻进宫请罪,而不是急着找镇国公商议对策!”
一旁的袁立笑得意味深长:“王爷英明,眼下章翰之入狱,想来皇上很快就会知道在兖州仗势行凶的那个人是丰柘,这一次,太子只怕是难以翻身了!”
“倒也未必。”崔景明顿了顿,声音微沉道:“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单单是一个肖巍再加上一个丰柘并不足以让皇上废太子,不过也没关系,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本王有的时间陪他慢慢耗。”
“王爷说的是,不论如何,这次东宫折了一个兖州知府和一个刑部尚书,连带着镇国公那只老狐狸都惹了一身骚,可谓是一箭三雕!”袁立笑道。
……
却说镇国公程瓒在听闻今日街上发生的事后,脸色不由沉了沉,当即叫来心腹吩咐道:“你立刻去拦下太子殿下,就说是老夫说的,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镇国公府!”
“是,属下这就去!”心腹立刻应下,转身便出去了。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程瓒的心腹刚走出镇国公府的大门,太子已经策马来到了门前!
“太子殿下,国公有话传给您……”
“快让开,本宫有要紧事要同外祖父商议!”崔景文此刻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一个小小侍卫的话,把马缰丢给他,便大步流星地朝府里走去。
看到崔景文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程瓒捏了捏眉心,眸色愈发沉重了几分。
“殿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外祖父,出大事了……”崔景文神色慌张,语无伦次地说道。
程瓒却是直接打断了他:“此事老夫已然知道了,事情还没到最坏的一步,殿下切不可自乱阵脚!”
“外祖父,此事直接牵连到姨夫,万一……”
“没有万一!”程瓒冷声截住了他的话,语气笃定道:“不过是区区两个贱民罢了,眼下案子还未查出个头绪,殿下身为一国储君,何至于这般惊慌失措?”
崔景文急得满头大汗,几次欲言又止,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程瓒终于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沉声问道:“殿下可是还有什么事瞒着老夫?”
“是……是丰柘!”崔景文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程瓒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丰柘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又牵扯到他身上去了?”
崔景文嗫喏了片刻,最后还是扛不住压力,把自己当初用死囚将丰柘换下,暗中派人送去兖州交由肖巍照顾的事如实说了出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步烂棋
程瓒听罢顿觉眼前一黑,险些没晕倒过去!
“外祖父!外祖父!”崔景文顿时慌了神,连忙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待他稍稍平复了些许,这才解释道:“外祖父,此事的确是本宫考虑不周了,可本宫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而且这么久过去了,丰柘在兖州一直好好的,哪成想突然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这么说来,那两个贱民口中强抢民女的人就是丰柘了?”程瓒缓过来后只觉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紧。
崔景文心虚地点点头:“……是。”
“章翰之故意压着这件案子也是出自你的授意?”程瓒盯着他问道。
“是,”提起此事,崔景文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本宫原本是让他先拖着,然后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人杀了,可这个章翰之办事太不牢靠,手上那么多人竟然还能让两个一把年纪的老人给逃过一劫!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糊涂!殿下糊涂啊!”程瓒连声叹气不已。
崔景文一听这话,顿时没了主心骨,紧紧抓住程瓒的胳膊道:“外祖父,外祖父,本宫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程瓒沉默了良久,末了缓缓道:“如今木已成舟,慎王那边定然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想要脱罪是万万不可能了。”
“为今之计,便只有舍弃丰柘,立刻传信给肖巍,要他亲自提着丰柘的人头入金陵请罪!”说这话时,程瓒那双布满风霜的眸子里陡然划过一抹狠厉之色。
“好,本宫这就派人去传信!”崔景文眼下早已慌了神,自然是程瓒说什么他都赞同。
“且慢!”程瓒叫住了他,耐着性子说道:“殿下眼下正在风口浪尖上,万万不可再行差踏错一步,你现在立刻回府,写陈情请罪的折子呈给皇上,然后在府中闭门思过,什么人都不要见!”
“至于其他事,自有老夫替你安排妥当!”
崔景文连连点头:“好,本宫这就回府闭门思过!”
……
事实证明,正如崔景明所预料的那般,太子这次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