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强娶世子妃-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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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裕皇后过世后,褚修陆续遣散了后院的所有女人,俨然一副要为温裕皇后守节的架势,此举自然是招来许多人的不满,包括当时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先帝。
先帝为了让褚修放下温裕皇后,甚至以储君之位相要挟,可即便如此,也没能让褚修改变心意。
这种僵局一直持续到了先帝驾崩前夕,褚修应诏进宫。
没有人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黎明的曙光亮起之时,丧钟敲响,褚修遵照先帝遗旨继承大统,但却没有按照先帝的意思处置褚远征,而是将其封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手中握有南越的军政大权。
与此同时,褚修也开始广纳后宫妃嫔,三年一次的选秀更是次次不落,可即便是这样,除了褚星澜外,褚修依然没有其他子嗣。
褚修继位后的第二道圣旨便是将褚星澜立为太子(第一道是封褚远征为摄政王),但也仅仅是将他放在了储君的位子上。
要说褚修对褚星澜这个儿子的态度,其实也说不上有多讨厌,更多的是漠视。
他安排褚星澜住进了正阳宫,周围伺候的宫人侍卫都是精心挑选,在这些事情上,他从不曾薄待于他,凡是储君该有的一切褚星澜都有,但也仅限于此了。
褚星澜学会走路的时候,他正在美人乡里缠绵留恋;
褚星澜第一次开口喊“父皇”的时候,他与后妃肆意调笑饮酒,根本没听清褚星澜说了什么;
褚星澜得了太傅的表扬,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夸了两句,转头便摆弄那只番邦使臣进献的琉璃盏去了;
再后来,褚星澜隐晦地从周围的人那里听说了一些陈年旧事,便再也不主动往他跟前凑了。
这么多年来,大凡是宫里的老人,都知道一点——皇上不喜太子。
所以即便是褚修不去探望命在旦夕的褚星澜,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从忍冬这里听完这些陈年旧事,青汣回到了暂居的偏殿。
“故事听完了?”燕西楼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问道。
青汣抬手捏了捏眉心:“大致了解了一些。”
说着,便把忍冬所说的情况大致同他说了一遍,末了问道:“你对此事怎么看?”
“听上去很合理,没有任何破绽。”燕西楼十分随意地扯了扯嘴角。
“但你不信,对吗?”青汣定定看着他。
“非也。”燕西楼摇头笑了笑,继而说道:“姒锦那里传回来的消息同忍冬所说的那些相差无几,我没有怀疑的理由。”
青汣皱了皱眉,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不过眼下此事并非他们首要的当务之急,于是转而问道:“如今褚星澜突然中毒,你打算怎么解决?”
如果只是病弱的话,他们尚且能够拖一拖,但现在人命关天,已然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再拖下去只怕就要兜不住了!
“我给他服下了药王谷的续命丹,至少可保他半月无虞。”燕西楼气定神闲地答道。
“那半个月后呢?”青汣蹙眉问道。
燕西楼勾唇一笑:“半个月后,姒锦就该到了。”
“你就这么有把握姒锦一定能解此毒?”倒不是她怀疑姒锦的医术,只是半个月一到,万一姒锦也解不了褚星澜体内的毒,可就不好收场了……
“如果姒锦也束手无策,那就说明褚星澜命该如此。”燕西楼语气淡淡,仿佛在说着一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
见青汣沉默,他不由挑眉道:“怎么,觉得我冷血无情,对褚星澜视如敝履?”
他的语气状似十分随意,实则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青汣的反应。
他自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来手上沾染了无数人命,褚星澜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说他杀人如麻也好,心狠手辣也罢,他都可以不在乎,可唯独她……他在乎了她的在乎,所以希望在她心里保留一些好的东西……
而青汣的反应则要出乎他的意料许多——
“我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
燕西楼呼吸微微一顿,随即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固执地问:“如果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看法呢?”
“毒不是我们下的,更何况,我们也已经尽力了。”青汣答道。
听到她答案的那一刻,燕西楼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眼中渐渐聚起一层笑意。
见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自己,青汣不禁微微蹙眉:“怎么这样看着我?”
“唔,没什么,就是觉得汣儿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格外心有灵犀罢了!”说这话时,燕西楼又换上了那副痞里痞气的模样,嘴角噙着三分笑意,愈发衬得眼角的那一点朱砂痣妖冶异常。
被他灼热的目光注视着,青汣没由来地心头一跳,但很快,这种感觉便被她自动忽略不计,原因很简单,拒绝的话她自认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以燕西楼的心气,被拒绝后应该不至于还对自己有什么旖念。
然而此时此刻,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燕西楼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放弃”两个字!
至于她之前所说的那些话,早已被燕西楼自动过滤掉了……
言归正传,不管褚修对褚星澜这个太子是什么态度,说到底,他毕竟是南越的储君,一国储君莫名其妙地被人下毒,于情于理,都是要严查的。
毫无意外地,褚修将此事交到了褚远征手上。
十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褚远征查来查去,把正阳宫翻了个底儿掉,最后也没能查出来究竟是何人给太子下的毒。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互相试探
与此同时,坊间渐渐兴起一股传言,不少人都在私底下暗自议论猜测,给太子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摄政王自己!
原因无他,当今皇上年过不惑,至今为止就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子嗣,倘若他出了什么岔子,那么得益的自然就是褚远征这个摄政王了。
毫无意外地,褚远征听到这些传闻后,当场就砸了好几个价值连城的名贵花瓶,财算是破了,但这灾却是一点儿也没免。
流言甚嚣尘上,且逐渐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朝中甚至有人隐晦地向褚修提及此事,只可惜,褚修也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怎么,依然是那副对摄政王信赖有加的模样。
时间一天天过去,褚星澜的脸色越来越差,昏迷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忍冬等人对燕西楼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全然信任,发展到现在的将信将疑。
宫中不断有流言传出,称药谷主的医术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般高明,这不,早朝上已经有人提出应该张榜替太子觅得良医。
一时间,燕西楼和青汣的处境很是被动。
当然了,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灵妃的推波助澜。
燕西楼还没等到姒锦前来,倒是呼延烈和呼延攸先行回到了凉城。
这二人可都是同燕西楼和青汣打过照面的,好在燕西楼早有准备,从进宫开始便带了人皮面具,以药初年的容貌同众人打交道,故此并不担心这二人会认出来。
至于青汣,虽然没有带人皮面具,但她的易容术十分逼真,此刻又是男装打扮,就连声音都刻意做了改变,若非身边非常熟识之人,很难发现覃九与青汣其实是同一个人。
褚修很少过问朝堂上的事情,就连早朝也都是,因此,呼延烈和呼延攸从苍梧回来,便直接去了摄政王府复命。
期间,不知道呼延烈是如何同褚远征解释的,但他从摄政王府出来的时候,是褚远征亲自相送,两个人言笑晏晏,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半点龌龊。
当晚,燕西楼和青汣再去看望褚星澜的时候,忍冬守在门外,隐约能听见内殿似乎有人在争执些什么。
“殿下有客人?”燕西楼问。
忍冬点点头,答道:“呼延公子在里面。”
燕西楼眸光闪了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晚些再过来。”
话音刚落,内殿的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这位就是药谷主了吧?”呼延攸定定看着燕西楼,目光中不乏审视。
“呼延公子。”燕西楼微微颔首,态度稍显冷淡。
“既然来了,还是替殿下看看吧!”说着,呼延攸便自顾自地转身往里走去。
燕西楼留意到,他的右腿看起来的确有些毛病,走路时一瘸一拐,如果不是刻意伪装的话,那么以他的身体条件,别说是打马球了,就连骑马都费劲……
这种情况之下只有两种解释——要么,眼前这个呼延攸是真的,他没有去过金陵,更不曾参与什么打马球的比赛。
要么,他演技过人,所谓的腿疾根本就不存在!
想到这儿,燕西楼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呼延公子的腿是旧疾了吧?”
闻言,呼延攸目光微微一顿,随即坦然道:“是,幼时不懂事,从马背上摔下来,伤到了筋骨。”
坠马?这倒是巧了,燕西楼眸中顿时划过一抹深色,呼延攸究竟是无意提及,还是故意想要从侧面暗示自己,他根本不会骑马……
敛了敛眸,他接着说道:“在下对这种外伤还算有些经验,若是呼延公子愿意……”
呼延攸直接打断了他:“多谢药谷主好意,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药谷主只需安心为殿下配制解药便是,不必为我分神。”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少管闲事,免得到头来砸了自己的招牌。
燕西楼只当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暗讽,被拒绝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去替褚星澜诊脉。
“有劳药谷主为本宫操心了。”褚星澜的态度十分客气,整个人看起来平静坦然,仿佛并不将自己中毒之事放在心上。
“这是药某份内之事,当不得殿下的谢字。”燕西楼面上始终淡淡的,说完,他便收回了手,叮嘱道:“殿下还是要注意休息,切不可过度劳神。”
一旁的呼延攸皱眉问道:“不知药谷主的解药何时能配好?”
“该配好的时候自然就配好了。”燕西楼淡淡答道。
显然,他的这个答案并不能使得呼延攸满意,登时便目光不悦地看着他:“药谷主莫不是在故意借机推搪吧?”
“呼延公子若是不信药某,大可以去另寻高人。”燕西楼瞥了他一眼,却是半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仿佛巴不得立刻就离开正阳宫似的。
呼延攸碰了个钉子,脸色顿时有些不大好看,只是碍于不知道这位药王谷新任谷主的深浅,不好当面撕破脸皮罢了。
显然,呼延攸是想要试探燕西楼的深浅,殊不知,燕西楼又何尝不是如此作想!
这种情况下,燕西楼自然不会好心地去给他找台阶下,无形之中,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在二人之间,谁也不曾相让!
倒是褚星澜,忍不住挣扎着坐起来,替呼延攸解释道:“咳咳!阿攸……也是关心则乱,得罪之处,咳,咳咳……还请药谷主莫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是短短一句话,褚星澜竟然停顿了好几次,脸色更是因为咳嗽而透着一股子不正常的红晕。
瞧见他这副模样,燕西楼也不好太过扫他的面子,于是淡淡瞥了呼延攸一样,抿唇道:“殿下多虑了,药某不是多事之人。”
不得不说,燕西楼这话说得十分巧妙,既给了褚星澜面子,又不着痕迹地影射了呼延攸——此刻殿内只有四人,褚星澜和青汣都不曾开口,既然他不是多事之人,那么这个多事之人自然就是呼延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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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遁走!
第二百三十九章 针锋相对
呼延攸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暗讽之意,当场便有些恼怒,刚要发作,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却是古怪地轻笑一声:“方才是我失言了,不过药谷主医术过人,胸襟开阔,想来不会同我计较。”
说着,他话锋一转,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燕西楼问道:“说起来,我还有一事要向药谷主请教。”
不知何故,青汣听着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甚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呼延公子有话直说便是。”燕西楼不动声色地任他打量。
“关于太子殿下中毒一事,药谷主有何看法?”呼延攸的态度很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燕西楼有条不紊地收起了自己的药箱,交给旁边的青汣,继而不躲不闪地迎上了他的视线:“药某只是大夫,调查下毒之事,并不在药某的职责范围之内。”
呼延攸定定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末了突然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药谷主似乎有些避重就轻了,不过没关系,只是随意聊两句而已,药谷主不必紧张。”
燕西楼眉宇间划过一抹极淡的厌恶,随即拂开了他的手,青汣适时地递上一块帕子,燕西楼接过帕子擦了擦肩膀。
见呼延攸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这才没什么诚意地扯了扯嘴角:“抱歉,药某有些洁癖,不喜欢生人触碰,还望呼延公子见谅。”
呼延攸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药谷主还是正面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
“呼延公子一定要我说吗?”燕西楼再一次确认。
呼延攸一时间有些摸不着他的意图,眸光闪了闪,随即笑道:“我这也是担心殿下的情况,事无巨细,还望药谷主体谅一二!”
“震惊,遗憾,不可思议。”燕西楼想也不想地丢出一连串的词语,语气平静得有些诡异。
呼延攸却从中听出了一股敷衍,拧眉道:“除此之外呢?”
“希望尽快抓到下毒的凶手。”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语气。
“那依药谷主看,下毒的凶手有可能是什么人?”呼延攸不依不饶地追问。
燕西楼定定看着他:“所有有机会接触殿下的人,皆有可能。”
“包括你吗?”
“包括我。”
呼延攸盯着他敲了一会儿,末了突然大笑:“药谷主果然坦荡过人!”
燕西楼神情淡淡:“这不就是呼延公子想听到的答案吗?”
“药谷主何出此言?”呼延攸一副十分诧异的模样,随即想到什么,又赶紧朝褚星澜解释道:“殿下,我真的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并没有要怀疑药谷主的意思……”
褚星澜面上划过一抹无奈,“阿攸,咳咳,你少说两句。”
说着又对燕西楼道:“药谷主……咳咳咳——”
燕西楼直接打断了他:“殿下不必多虑,诚如呼延公子方才所说,药某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并无他意。”
“若是无事的话,药某就先回去接着研制解药去了。”说完,燕西楼朝褚星澜略一拱手,接着便转身离开了,青汣立刻垂眸跟上。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忍冬端着熬得软软糯糯的白粥进来,青汣眸光一闪,加快了脚步:“谷主,等等我!”
她走得急,不小心撞上了正好走进来的忍冬。
“哎呀!”忍冬惊呼了一声,眼看着手里那碗白粥从托盘上滑落,就在这时,呼延攸身形一动,动作灵敏地接住了那碗。
“对不住对不住!忍冬姑娘,我走得太急了,不是有意的……”青汣连忙解释道。
燕西楼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