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王爷以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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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寒天连忙进入,李睿渊白衣胜雪,步履匆忙,神态焦急。
楼云梦见李睿渊立即向前,帮他脱了披风,从桌子上倒了杯茶,浅浅啄了一口,试了试水温刚好方才递过去,李睿渊一饮而尽,从乾坤袖中掏出一个黄色锦缎卷轴,道:“陛下临行前将此密诏给我,命我等迫不得已时才可看。”
郎寒天展密诏,有二条皇命。
一:若边沙来攻,立即派遣两万人马前往边沙皇城,救出狱中边沙二皇子千代秋,协助他争夺太子之位,引发边沙内乱。
二:我若不在,丞相继位,执掌朝政,李睿渊不可为太子,嫡三子李泾河虽然年幼,可立为太子。
三人彼此相看,皆心惊不已。
李睿渊道:“父亲不会接下玉玺皇位,一旦接下,必定各地割据,群雄并起,自立为王,天下大乱。”
上将军郑云道:“若郎将军愿意助父亲,或许……”
李睿渊冷冷打断道:“纵然大将军愿意相助,少不得腥风血雨,现在,前有狼,后有虎,若再内斗,再无宁日!”
三人齐看向躺在床上的萧炎天。
御医胡鹤坐在一边给萧炎天把脉,两道白眉块拧在一起,连连叹气,道:“老夫行医二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陛下的武功,内息,乃至脉搏都像游丝一样。”
郎寒天三人焦灼问情况,胡鹤探脉几次,面露愁容,连连摇头,道:“恐有大凶。”
李睿渊急切道:“老御医,陛下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大凶?”
第189章 花阙之死,郎寒天神灭。
正在这时,中郎将许可慌慌张张闯进来,道:“启禀大将军,苗王阵前挑衅。”
郎寒天道:“大哥,你带一万人马依照陛下命令前往边沙国营救边沙二皇子,楼尚书,你带三万人马回京师从后方攻打边沙太子,我应战苗王!”
三人在点将台分开。
楼云梦送李睿渊,哭泣道:“夫君此去,万分小心。”
李睿渊抱着楼云梦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道:“娘子如是。”
郎寒天跨马立于阵前,身后方阵密密麻麻如蚂蚁一样的兵将在落日古道一侧。
烈日当空,
锦旗猎猎,铠甲灿灿。
大军之前,花阙坐在金撵车上,笑看郎寒天,附耳对容龙说了几句话。
容龙坐在马背上,大声喊道:“郎将军,我王想与您近前说几句话,不知你敢不敢?”
郎寒天摸了摸腰间的佩剑,撇了眼马上的箭和手里的弓,应声道:“有何不敢?”
花阙手动了动,容龙等人勒缰绳,金撵车向前十步,郎寒天也向前十步。
两人中间相隔三十步。
郎寒天看清花阙容貌,心中骇然,浑身哆嗦道:“你是……蓝洵玉?”
再看此人,手背支着下巴,嘴角勾笑,一身邪气。
明明战场中,两军即刻将要厮杀,他却雍容闲散像出门赏花玩景一般,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椅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郎寒天凝神片刻,摇头道:“你不是他,你是谁?!”
花阙笑道:“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郎寒天觳觫剔骨,道:“你怎么会和他长得如此像?”
花阙笑道:“亲生兄弟能长得不像吗?”
郎寒天及身后众武将皆震惊。
花阙像在花园散步一样,从撵车上下来,走向郎寒天笑道:“今日本王心情好,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当初是谁救了你吗?”
郎寒天不知他为何提起此事,道:“管苗王什么事?”
花阙笑道:“他为了救自己的兄弟,像老鼠一样在洞里活着,被当做药人不停地试炼,整整五年,生不如死,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发现他的兄弟认仇人做父亲,他为了报仇雪恨不得不藏在青楼里以色侍人。”
花阙笑信步像一个文人雅客一样,手中捻着一支海棠花,优雅而雍容,吟唱道:“志凌云,心豪迈,纵千难万阻亦不放弃。智无双,武超群,文武双全谢惊鸿。”
郎寒天怒喝道:“胡说什么?”
花阙又向前走了几步,从袖子里逃出一块玉印来,对郎寒天笑道:“谢云棠的官印早在你们父子发兵前,你那痴心的妹妹郎舒歌盗了给我大巫容景,那些印信,是你的妹妹郎舒歌写的。名动天下的金笔才女,模仿从小熟悉的谢云棠的笔迹,很难吗?”
一道惊雷从天炸开,顿时天地失色,惊云变换,头晕目眩。
天崩地裂开,万物成灰。
郎寒天一头从马上栽下来,身后武将皆震惊。
他手抓着沙土从地上爬起来,仰头死死地盯着花阙,喉间一股腥甜,眼睛发直,道:“你说什么?”
花阙笑着走向前,蹲下身,凑近郎寒天道:“听说你一箭射杀了谢惊鸿,我真忍不住为你鼓掌,当年,谢云棠宁死也不肯降我,他怎么会料到你杀他儿子?”
郎寒天眼泪落下,神断魂碎,跪坐在尘土里,双手抱头,痛苦道:“不,这不是真的。”
花阙轻轻地拍了拍郎寒天的肩膀,温柔地笑道:“大将军,你知道吗?当年你像割韭菜一样割掉我父王母后的头颅,将我一族全部杀死挂在城墙上,我当时就躲在尸体下看,看大将军满身鲜血,哈哈大笑。”
郎寒天呆呆地望着花阙,眉眼鼻子嘴唇脸庞,与那人九分相像。
花阙伸手抚上郎寒天的脸,邪魅地笑着,温柔的语气如三月里的春风,道:“杨淮当初带兵到玉菱不是援救,是屠杀,他身上有我种的蛊,早是我的狗,你的叔叔伯伯堂兄堂弟全被杨淮杀死,而你却把他当父亲。”
郎寒天瞳孔瞪大,忘了呼吸,不知身在何妨,像傻了了一样,两个眼珠子也不会转了,直愣愣也望着花阙。
花阙笑道:“你的兄弟为了保护你成了千人骑,万人骑的男妓。”
郎寒天哆嗦着向后退,花阙笑道:“你心爱的外甥容月,就是我苗疆大巫容景的亲生儿子,容龙的侄子,多谢你将他养至十五岁,他在本王座下效力。”
“啊!”
郎寒天扬天嘶吼,一口鲜血喷出,神魂痛斥间头发向上立起,整个人如疯癫了一样,尖叫不止,撕裂的声音响彻云霄。
花阙嘴角一抹冷笑,手臂动,一道寒光过,犀利的刀刃插入到郎寒天腹中,在这一瞬间,郎寒天七窍流血,神情狠厉,一把箭插在花阙心口,两人竟是同时出手。
两边军马皆惊慌大叫,纷纷鸣金收兵。
花阙不顾心口上的疼,将手中的匕刃更进一步送入郎寒天体内,嘴角鲜血涌出,阴森冷笑道:“郎寒天,我要你粉身碎骨,万念成灰。”
郎寒天心魂碎裂,将箭插入更深道:“苗王好计谋,只可惜,你舍命来杀我,我死也要拉着你,你和我这样的肮脏的人不应该留在这人世间。”
蓝洵玉心如刀绞,惨叫一声:“阙儿!”
飞奔过来,容龙,云海等人被眼前的突变惊吓,还没有回过神,也没有拉住蓝洵玉。
所有都震惊了。
就在蓝洵玉快要到跟前的时候,一抹黄色的身影骑马从北边的方阵里出来。
两人同时到跟前,未说话,先打上,刀兵相击,火花四溅。
蓝洵玉震惊道:“是你!”
又看他身上装束,道:“你为什么穿龙袍戴紫金冠?”
萧炎天手中玄铁剑挥起,错晃一剑。
蓝洵玉从开始对打之时使感觉对方是普通人,毫无内里,只是力气拼斗,因此没有放在心中,后退一步,道:“你到底是谁?”
花阙嘴里呜呜咽咽地涌血,满身血红,神情却如风淡云轻,笑道:“文宣帝,好久不见。”
萧炎天将郎寒天拽上马,他身后郑云,祁山,角殇三位将领紧跟上。
蓝洵玉听花阙喊萧炎天宣文帝,瞬间身入寒冰,浑身僵硬,连声音也跟着发抖道:“你是文宣帝?”
萧炎天望着蓝洵玉,又看了看花阙,没有说话,抱着郎寒天勒缰绳转身要走。
蓝洵玉气得脸发青,又担心花阙伤势,便先将萧炎天的事放一边,抱着花阙要上撵车。
花阙笑道:“文宣帝,你知道哥哥和千子画定亲了吗?”
萧炎天转过身,道:“什么?”
花阙笑着招手,道:“元宵华诞,哥哥与边沙太子成亲,文宣帝到时候记得来喝一杯喜酒。”
萧炎天从马上下来,将郎寒天递给身后的上将军郑云,一步一步走过来,看着蓝洵玉道:“你要成亲?”
蓝洵玉怒道:“为什么不能?你为什么潜伏在我身边?窃取情报,派人围攻阙儿?”
萧炎天看着花阙道:“苗人回到江南,休养生息,不要再挑事了,三足鼎力,各自安好,互不犯境。你还要多少杀戮才能停止?”
花阙笑道:“云岚归苗疆,我便停止。”
萧炎天看了花阙良久,道:“凭你的计谋有方法让郎寒天死,为什么叫在阵前与他相互刺杀?”
花阙极美的眸子里透着悲凉,嘴角一抹凄苦的笑,眼帘垂落,望着胸口的箭,淡淡道:“因为我想要的永远得不到,一生如此。”
花阙颤抖着身体,缓缓地站起身,与萧炎天面对面而立,道:“冷傲孤寒,不把人放在眼里,不用伪装,不用算计,不用讨好,人们都爱你,命运是不公啊。”
萧炎天道:“从前的恩怨仇恨放下,是非对错揭过,好好生活,让百姓过安稳的日子。”
花阙凑到萧炎天耳边轻声笑道:“不行啊,我要吞并云岚国,我要用王蛊攻入边城,杀入启封……”
萧炎天长叹一口气,凤眸半合。
花阙趴在萧炎天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听。”
萧炎天失神的瞬间,一股凉意没入腹中。
那把刀的主人。
倾城美貌,绝色佳人。
正愤怒地盯着他。
花阙轻轻笑道:“刀入腹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萧炎天,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哥哥。”
坠落的人像断了线的风筝,怜悯地望着萧炎天。
“阙儿!”
蓝洵玉从身后抱住花阙,泪如泉涌,手慌乱地捂着心口箭,想让涌出的血停止,可徒劳无功,郎寒天的一箭没有任何余地,穿刺心口。
花阙嘴里呜呜咽咽地吐着,身上铠甲腥红。
他期期艾艾地望着蓝洵玉,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抚摸在如玉雪白的脸上。
和自己一样的眉眼。
像要狠狠记住他的模样,花阙认认真真地看着眼前的人。
修长的柳叶眉,微微颤抖的睫羽下垂落珍珠一般的晶莹的泪水,一双如黑宝石一样的眸子,明亮清澈,眸光潋滟,美极了。
“哥哥,可以……亲我一下吗?”
花阙含泪呜咽吐血道。
蓝洵玉俯下,唇点在花阙的额头上,泣不成声。
花阙心如刀绞,哀哭道:“哥,哥哥啊,我……”
第190章 师徒相杀,萧炎天命悬一线。
蓝洵玉涕泗滂沱,悲痛不已,道:“哥哥在。”
花阙望着距离自己很近的如珠玉圆润的唇,眼睛眨落泪,手抓着沙土撑着身体,觳觫抖动着。
像是用尽生命最后的所以力气。
挣扎着往上,
靠近,再靠近,终于,触到唇瓣的柔软,
“我……爱……”
话未完,人已绝。
手无力地垂落,眸光润泽,泪顺着脸淌过血污的脸,哀哀地望着蓝洵玉。
蓝洵玉仰头悲绝哀嚎,嘶哑高声道:“杀!给我杀!”
一声杀,身后的军队如狂风骤雨一样冲过去。
楼云梦坐在马背上,扬起手中的长剑,高声道:“杀!”
两军人马皆悲愤不已。
刀剑无眼,更无情。
霎时间,马蹄奔腾,厮杀声响彻云霄,振彻天际,刀枪兵戈撞击一起。
哀叫声,嘶吼声,不断。
天边一抹血色残阳,鲜红的霞光洒满大地,飞扬的尘土沾染鲜血。
空气中弥漫浓郁的血腥味。
随着一声声凄厉的哀嚎,残肢断臂喷溅着鲜血滚落地上。
刀剑长枪下,无数头颅断,血花如雨。
不知谁放了第一把火,落阳古道路边的一座茅草屋起火,星星的火苗逐渐变大,火舌随着晚风舔着靠北的卷棚。
噼里啪啦的柴火崩裂。
火燃起,以凶猛不的态势烬燃到旁边的房子。
萧炎天低头望着腹部的匕首,匕刃全没入体内,只留刀柄在外,血哗哗哗流着,他的衣衫染透。
每动一下,身体像撕裂一样。
“玉儿,鸣金收兵。”
他拽住蓝洵玉的胳膊,轻声道:“不要造杀戮,死得人很多了。”
蓝洵玉阴沉地看着萧炎天,嗤笑一声,拔了插在萧炎天腹内的刀。
萧炎天闷哼,长长的睫毛惊颤着,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泪光,痛楚地望着眼前人。
血红的刃身,滴着艳丽的珠落,斜阳下阴邪的红。
扬手下,尖锐地刀尖停在胸口处,刺下一抹红。
握刀的主人用力地想把刀刺过去。
但手腕被人按住,不能动弹。
萧炎天痛苦道:“鸣金收兵。”
蓝洵玉阴冷地笑道:“强弩之末,还敢命令我?”说完,双手握着匕首手柄讲萧炎天压在地上,往下次刺,“你去死!”
萧炎天寸心如割,缓缓合上眼,发颤道:“玉儿,收兵。”
蓝洵玉狠厉道:“休想!”两眼妖邪泛红,“你在喊谁?我是花漾,是花阙的哥哥,是苗疆的燎亲王!”
萧炎天凄楚地笑道:“是吗?”琥珀色的眸子染一层白雪寒意,“既然如此,萧炎天在此请燎亲王撤兵。”
“休想!”
萧炎天忍着剧痛,脚抬起,狠劲踢在蓝洵玉的膝盖骨处,翻身一跃,从地上起来,楼云梦,郑云正好杀过来。
萧炎天向空中放出三支烟花,分别红、蓝、绿。
放出后的瞬间,轰鸣声响,东南方火光冲天。
一个身穿苗疆宝蓝色袍子的校尉披头散发,满脸污血,慌慌张张奔到蓝洵玉面前,道:“启禀燎亲王,华阳城失守,三处粮库被炸,十万石粮食全被烧毁。”
蓝洵玉怒恨道:“华阳城是骠骑大将军容安镇守,怎么会被失守?”
校尉跪在地上痛哭道:“容月灌醉大将军,拿了虎符,打开城门引郑云入城,点火炸了粮仓。”
蓝洵玉气极,踢开校尉,瞪着萧炎天道:“你炸了粮草让我们吃什么?饿死吗?”
像被逼到绝路上的孤狼一样,蓝洵玉拔了剑,用尽全身力气腾空而起,双手握着剑柄劈向萧炎天。
萧炎天捂着腹部,挥玄铁剑来挡,奈何身受作,力气不足,被蓝洵玉逼迫连连后退,直至剑刃抵在脖颈处,后背贴靠着墙,无路可退。
蓝洵玉紧盯着萧炎天,道:“一个月零八天,从巫泽山追着我到巫蛊山,为什么?”
萧炎天凝视蓝洵玉,道:“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恨盈满心间,蓝洵玉将剑刃逼入萧炎天脖颈近一分,血滑落成滴,从剑尖滴落,蓝洵玉道:“玉儿是你的爱人,还是你的徒弟。”
“是。”
蓝洵玉心抽搐地疼道:“那我是什么?替身吗?”
萧炎天悲伤道:“你是他。是我的结发之夫。”
“我不信!”
萧炎天的心像被万箭穿刺一样疼,道:“玉儿,你看这满目疮痍的江山,六十年来征战不休,死了多少人,收兵,不要再打了。”
蓝洵玉冷笑道:“不打下边阳城,我们吃什么?”
萧炎天注目蓝洵玉,良久,道:“好,你一定要打,我只能奉陪。”
言毕,萧炎天玄铁剑猛推开蓝洵玉,蓝洵玉紧逼。
战火纷飞中,两人剑刃相击。
蓝洵玉招招凶狠,步步杀机,不留任何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