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王爷以后-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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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洵玉脸憋得通红,却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嘴角勾起,眉眼带笑,抬起手指抚在萧炎天眉骨处,在那里摩挲着,笑着,沙哑着嗓子,吐字不清,道:“很……好……你分的清了……”
这一幕太过惊悚诡异。
猛然间,如惊蛰梦醒了一般。
萧炎天松开手,呆呆地望着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人。
伸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面前像恶鬼一样的人。
一时间分不清梦境还现实。
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被门槛绊倒,摔在地上,却依旧不能回神。
蓝洵玉靠近萧炎天,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很好。”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将他拽到佛前,
踢着他的膝盖骨迫使他跪在佛前,道:“从巫泽山上相遇开始,你的眼里看到的不是站在你面前的人,还是回忆里的人。”
拍了拍他的脸,蓝洵玉站起身,道:“从清浚山上回来,我调查了很多,因为是帝王宫廷的辛秘,所以很难查证。”
第212章 苗帝驭奴
从神龛里抽出三支香,在火烛上点燃,单膝点地,递给萧炎天,道:“三年之久,我终于确定我就是曾经名叫蓝洵玉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头,道:“但,关于他,脑子一片空白。”
萧炎天怔怔地像傻了一样。
蓝洵玉道:“我去天行山,山下的镇子,甚至江湖上,访问了很多事,但,我还是什么也想不起。”
抚摸着萧炎天满是泪痕的脸,蓝洵玉水无波澜,道:“像你说的,他是一个讨人喜欢乖巧的少年。”
抬起他的下巴,唇在上面点了点道:“我不是。”
将香放在他手里,握着他的手道:“如果你还不能从回忆里走出来,看着眼前的我,我会更残忍,屠戮你身边每一个人,让你认清现实,认清现在的我。”
附耳道:“即使杀了念儿也可以。”
萧炎天震惊地望着面前带笑的人,胃里一阵翻滚,哇一口吐出来。
蓝洵玉笑着给他拍背,道:“你尽快下决定,还有一刻钟,如果我这里不放一声烟花,河涧的地窖里有人会点炸药。”
萧炎天将香扔在递上,推开蓝洵玉,大声道:“滚!”
蓝洵玉笑着站起身,后背靠着门口,单腿点地,别一条腿弓起踩在门上,仰头望着蓝蓝的天空,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初次见面你就可以舍命相救,种下皇蛊,任我逃出皇宫,陪着我在清浚山上演戏。”
转过头望着一脸悲愤的人,道:“因为你无时无刻不希望我恢复记忆,回到曾经的那个少年。”
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笑道:“可我无法回忆,也不想回忆,我安享我现在的一切。”
萧炎天冷笑道:“冷心冷情,残忍自私,为了权谋不择手段?”
蓝洵玉眨眨眼笑道:“是。”
看了看天边的太阳,道:“我数三声,你若不答应,我让人炸了河涧城楼,再率兵攻边阳城,用铁链锁着你,让你看着我将你的臣子一个个全部杀死。”
萧炎天冷声道:“我宁愿你死了。”
蓝洵玉愣了愣。
萧炎天落泪道:“我宁愿你在落日古道死了。也胜过看你现在像畜生一样。”
“一”
蓝洵玉面无表情停了一会儿,道:“二。”
萧炎天从神龛上抽出三柱香,在火烛上点燃,跪在地上,面对佛像,道:“我萧炎天愿意为花漾一世娈宠,若违此誓,天理不容。”
叩拜三次。
蓝洵玉道:“很好。”
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萧炎天如拉线木偶一样走过去。
蓝洵玉道:“抬起头。”
萧炎天抬头。
“吻我。”
萧炎天停了片刻,仰头吻过去。
如冰如水。
欲退开之时却被人狠狠地箍在怀里,按在门上,如狂风骤雨一般,夺去呼吸,嘴角一缕血顺流而下,蓝洵玉闷声笑道:“你若有种,咬断了算你的本事。”继而热切地拥着怀里的人。
一翻……后,蓝洵玉摸着萧炎天的头发,在他的额前抽出两缕放下来,笑道:“这样才妖娆好看,”指腹摩挲在漂亮的耳垂上,捻出一片粉红,“改日让桂嬷嬷给你打两个耳洞,做几串珍珠坠子。”
仔细地端详一会儿,笑道:“脸白皙,眉目毓秀,穿金戴银一定很美。”
萧炎天转身向外,冷声道:“我不是女人。”
蓝洵玉笑道:“我知道,你要是女人,我也不要你。”拉着他的手道:“到阵前勒令你的人退出河涧,溶城,和澜城。”
萧炎天甩开他的手。
蓝洵玉从后面擒住他,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萧炎天转身。
两人四目相对。
蓝洵玉笑道:“牵个手很难?怕被人看见?你还做什么娈宠?”
“你!”
萧炎天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
蓝洵玉笑了笑,反手将他握住,狠劲一拽,打横抱起。
萧炎天惊了一跳,道:“你做什么?”
出门时,方丈僧侣看见皆面色惊慌,连忙低头。
蓝洵玉笑道:“改日去府尹上取三百两香油钱,这里的香火以后会很盛。”看了看寺院门头,“改名叫双帝寺。”
方丈连忙应声道:“是。”
到了马前,蓝洵玉披好衣服,跃上马,手伸出。
萧炎天将手放在对方手心上,人便被拽上马。
两人一前一后,同乘一骑,向两军前奔驰。
众将士无不震惊,蓝洵玉从后面环着萧炎天道:“你发话。”
萧炎天对郑云道:“带着太子领着人马撤出河涧,溶城和澜城。”
郑云吃惊地望着萧炎天,道:“陛下?”
萧炎天道:“不用管我,速去,退到落日古道以北后护送太子回启封,让他继位,拜丞相李泾河为亚父。”
角殇等人皆愤怒不已,欲上前,郑云拦阻,道:“是。”
领着兵将返还河涧城楼。
萧炎天坐在马背上,看着人们在城楼上撤离。
车马像一条长长的游龙。
一个孩子坐在撵车里,头伸在外边,趴着车帘大声喊道:“父皇。”
一声比一声急切。
哭声也越来越大。
萧炎天珠泪滚,挣了挣,道:“让我送送他。”
蓝洵玉胳膊如铁钳子箍着怀里人,道:“小孩子断了奶长得更快。”
队伍刚离开河涧城楼没多久,蓝洵玉拉开手中的烟花筒。
天空窜出三声响。
河涧楼处传来响彻云霄的通天火柱,火光肆意,狼烟滚滚。
脚下的土地也跟着震颤。
轰隆一声,城楼倒塌。
原本固若金汤的城楼尽灭在大火之中。
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火柱的地方。
烈火焚烧处,片甲不留。
萧炎天怔道:“一座空城楼为什么还要炸毁?”
蓝洵玉笑道:“因为我要告诉你,我刚才是认真的。”
在萧炎天的唇边点了点,笑道:“你应该感到高兴,刚才选择对了,如果你执意不答应,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念儿,郑云,角殇被活活炸死。”
萧炎天打了个激灵,浑身发抖。
蓝洵玉抱着他笑道:“别怕,在我没有腻歪你之前,不会动你的心头肉。”
遂命令容龙等人道:“将三座城收拾了,整顿兵马,等况宇的十万大军到,让他们在落日古城边上的澜城与朕汇合。”
萧炎天颤声道:“你要攻打边阳城?”
蓝洵玉笑道:“自然,难不成你以为我兴师动众只为了夺你做娈宠?”
“你!”
“别生气,生气多了会长鱼尾纹,丑了我可不感兴趣”
萧炎天心如火炬焚烧,浑身范哆嗦。
蓝洵玉扬起鞭子打了马。
马儿仰头嘶吼,四蹄如飞,笑道:“你让念儿拜李泾河做亚父,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得你如此器重。”
萧炎天冷声道:“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有才能只为夺权谋势,他之心胸才略为帝也不为过。”
蓝洵玉笑道:“你现在被我攥在手心里,休要惹怒我,当心我鞭子抽你。”
三日后,况宇,容龙等将领带十五万大军兵汇于澜城。
蓝洵玉金甲衣,金盔孔雀璎珞帽,披金灿灿披风,跨马于众军前,领着大军直逼边阳城。
边阳城城楼之上。
一人羽扇纶巾,眉目清秀,坐在流马车上,眺望敌阵,对一边的郑云道:“大将军可知这是什么阵?”
郑云看了一阵,犹豫再三,最后道:“四门兜底阵,郎将军所创。”
李泾河摇着羽扇,笑道:“非也,此阵是谢惊鸿所创,郎寒天改进。四方全部是兵,可以团团将敌人围住,最重要它可以随意变化阵法,入阵者任凭武功再高,也将被困死。”
郑云道:“怪不得原手稿之上有一个鸿字。”
李泾河看着城楼下的蓝洵玉,目光变得锐利,道:“但这个阵被改了,它的杀伤力更强,硬对硬打,我们不是苗帝的对手。”
郑云,角殇等皆震惊。
李泾河信步走下城楼,吩咐郑去等人只守不攻,任凭蓝洵玉命人怎么叫喊辱骂,皆不动。
半月过去,亦然如此。
这天,蓝洵玉直接抓了萧炎天在马背前,对城楼上的李泾河道:“你若再不迎战,我杀了你主子。”
持刀放在萧炎天的脖颈处。
李泾河站在城楼上,羽扇轻摇,广袖宽袍拖地,闲雅俊逸,笑道:“好,苗帝杀了之后记得分我一杯羹。苗帝曾为吾帝之徒,后为吾帝之夫,苗帝连自己的师父和妻子都可以杀,我一介臣子更无须怜惜。”
蓝洵玉火冒三丈,剑指李泾河道:“你!”
李泾河笑道:“苗帝好不容易建立的江山社稷,何必这么着急劳民伤财兴无义之师,尽早归去,免遭生灵涂炭。”望着城楼下熟悉的人,道:“一国无二主,以后君是生是死与云岚国无关。”
萧炎天道:“多谢丞相。”
李泾河道:“分内之事,无须言谢。”
蓝洵玉使尽方法,始终不能引李泾河出兵,想罢兵,却心有不甘,于是又想起炸药,岂料,他还没有开始炸,澜城,溶城两地地窖里的炸药却将两处城楼炸了个底朝天。
容龙,况于来报的时候,正巧蓝洵玉带着人马在边阳城下挑衅,收到消息,气不打一处来,拔了剑恨不得将李泾河碎尸万段。
第213章 折辱
于此同时,西北边陲传来消息,云不羁师徒败千子画,夺红石隘口,抢了往西域的通商之路。
李泾河立于城楼上,笑道:“若还不归,不怕你老巢被围?”
蓝洵玉笑道:“常有传言丞相深重文宣帝,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转头对萧炎天道:“你把他夸地天上明月似乎的,说他帝王之才也不为过,你器重他,他却视你为弃卒,不心寒吗?”
萧炎天冷声道:“不会。”
蓝洵玉冷哼一声道:“你念着他,他未必念着你。”
萧炎天勒缰绳调转马头向南走,却被蓝洵玉拦住,道:“去哪里?”
“回去。”
“站住!”
萧炎天不听。
蓝洵玉一鞭子将他抽下马,摔倒地上,命令道:“做娈宠就要有娈宠的样子,过来。”
萧炎天脸铁青,站起身,道:“你究竟想怎样?”
蓝洵玉笑道:“讨好我。”
萧炎天前面是边阳城,城楼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后面是十五万苗军。
众目睽睽之下。
“你!”
蓝洵玉眯着眼笑道:“你不做,我扒了你的衣服。”
萧炎天不敢置信,目瞪口呆,良久才反应过来,脸如三尺寒霜雪,凌冷地盯着蓝洵玉。
蓝洵玉将手里的鞭子一道一道缠起来,低眉笑道:“你以为我不敢?”
萧炎天攥着拳头,胸口起伏,走近蓝洵玉低头在他唇上吻着,蓝洵玉一巴掌将他打开,萧炎天又凑上去,又一巴掌,萧炎天还是凑过去,第三巴掌,萧炎天依旧凑过去。
蓝洵玉低声笑道:“很好。”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一幕。
李泾河坐在流马车上,指甲掐着手心血滴落,神情还是谈笑自若,身体却一直发抖。
郑云等人瞪着眼,眼眶发红。
城楼上的士兵屈辱,愤恨,羞耻。
萧炎天道:“你的目的达到了,在我的臣子和将领面前,我是一个可耻乞怜的苟且者,将来即便我回去,我的将士也不会尊重我。”
蓝洵玉揽着他的腰,笑道:“是,我要绝了你回去的路,今日之后,普天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表子,”转头看向城楼上的李泾河,嘴角扬起,道:“绝了某些人的痴心妄想,弄什么潜伏救主的破烂戏码。”
萧炎天闭上眼,良久才睁开,道:“罢兵回去吧。”
“好。”
李泾河直直地望着队伍从城楼下离开,越过青阳河,越走越远,至到再也看不见。
他手扶着城墙,四肢无力,瘫软在流马车上。
郑云,角殇从未见过他如此失魂,惊吓之余纷纷跪倒在地,连声呼唤。
许久,李河泾河才回过神。
一月后,李泾河班师回朝。
回朝之后,大病一场,后搬入皇宫,早晚间陪着幼帝,闲暇之余,在皇家寺院紫宵寺内抄经祈福。
再说蓝洵玉拉着萧炎天入了马车。
两人对面而坐。
手抚在萧炎天的脸上,温柔道:“疼不疼?”
萧炎天打开他的手。
蓝洵玉笑道:“五年不见,想我吗?”
萧炎天只作没听见,合着眼帘,闭目养神。
蓝洵玉嘴角扬起,坐在他身边,拉着他入怀里。
非让人躺在他膝盖上。
低下头要去吻,却被闪开,唇落在脸颊上,叹口气道:“你乖乖听话,省我劳心劳力教训你。”
萧炎天气急,抬手便打。
两人在车厢内动手。
快如闪电,恍如闪影。
不一会儿,蓝洵玉抓住萧炎天的手腕,反压在背后,笑道:“你武功快散完了,何必撑强?”
指尖挑起萧炎天额前的一缕长发笑道:“叫声夫君听听。”
萧炎天冷声道:“你的妻子是千子画,让他叫。”
蓝洵玉拽着他手腕,反手一转,迫使他躺下,笑道:“你也曾上过我的花轿,是我老婆,叫一声也不冤。”
萧炎天冷着眼不吭声。
蓝洵玉笑道:“啧啧啧,气成这样?以后我要是有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不是要气炸了?”
“你!”
萧炎天道:“无耻!”
蓝洵玉笑道:“非也,你才无耻,等你回宫看看我的臣子,个个胡子一大把,再不济也是四十岁的大叔大伯,哪像你,天天找一些中看不中用的小贱蹄子,哎,这才是真真的无耻。”
两个人打起来,谁胜谁负自不必说。
一路之上,车马缓缓地行,蓝洵玉也不催促,每日里像逗小狗一样逗他的娈宠。
自觉得欢乐多多,也不管对方脸有多冷。
不知不觉回到皇宫,因为没有打赢所以也没脸弄什么凯旋游街赏花之类的隆重典礼,但队伍庞大,路过街道时岂会有人不知?
无论如何低调最后却是万人空巷,人头攒动,你推我挤,大家争相恐后地想看看唯一的战利品:文宣帝。
仿佛这才是最令人兴奋和感兴趣的事。
毕竟,一国之帝为娈宠,放到哪朝哪代都是稀罕事,那怕过了千年万年还会被后人津津乐道。
蓝洵玉折扇挑开车帘,赞叹道:“果然还是帝王的风流韵事最能勾起人的好奇之心,群众的热情比开战时还激昂,”
转头望向伊人,笑道:“他们都在说你,”
挑眉笑道:“你不好奇?”
萧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