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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娶了王爷以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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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炎天笑道:“那又为何包礼?”
  蓝洵玉直勾勾地望着萧炎天,嘴角挂着一抹笑盈盈,略带狭促道:“今夜油菜花为媒,我是感谢他种得一庄子好菜花。”
  萧炎天耳根发烫,脸上多些红晕,低头笑道:“左右你有理。”
  蓝洵玉看他低眉浅笑,孤冷之气散开一些,而立之年成熟男人的风华韵味尽显出来,连着那抹艳丽也荡漾开,恰如烈日下怒放的海棠,在他心上掀开层层涟漪,让他不能把持地伸出手。
  手伸到半空,发现到了大路边,将士们点着火把正望着他。
  脸臊了一顿红,将手收回来,道:“回宫。”
  容龙笑道:“是。”
  一路上队伍像一条火龙,蓝洵玉侧目望着他,看了又看,萧炎天被他看得红了脸,打马向前飞驰出去。
  蓝洵玉扬鞭跟后,道:“娘子且慢行。”
  转头对容龙笑道:“明日朕起地迟,爱卿和国师将后宫那些娘娘们哪里来的请哪里去,钱财不吝,让她们高高兴兴走,不要哭哭啼啼冲了朕的喜事。”
  容龙两眼含笑道:“是。”
  与队伍跑开一段距离,你追我赶,两人不多时回到皇宫,蓝洵玉将人抱着踩飞檐掠高墙,不多时来到丽春别苑。
  东厢房榻上,两人滚起一起,蓝洵玉眉目含情,笑到眼底里尽是温柔,痴迷地望着他,笑问道:“娘子,春宵苦短,莫辜负好时光。”
  萧炎天脸上一层浅粉,耳根处红滴滴,蓝洵玉心驰神摇,搂着他,耳鬓厮磨,不自觉放低声音,温温柔柔道:“炎天。”
  “嗯。”
  “你是不是……”
  “什么?”
  “在我身上使了什么蛊术,为什么我见了你心难自持,情难自禁,恨不能得将你吞到肚里,把你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萧炎天听他如此炙热的表白,脸红耳赤,抬眼见他眉目极美,漆黑的桃花眸子里流波潋滟,金色五彩云霄盘龙华丽映照他白玉一样的面庞,风华绝代,俊美无双。
  心乱跳,脸更红,亦如他十七岁的时候,坐在凉亭下,看着蓝洵玉穿着水绿色缎纱衣袂长发飘飘,抚琴唱歌。
  由此心魔起,一念生。
  十三年后,依然如此。
  热烈如狂风骤雨的吻。
  萧炎天凤眸合上,微微战栗。
  两人一阵痴缠,耳边又传来笑声道:“娘子,来吧,温柔些,菜花地里有点疼。”
  “嗯。”
  第二日,太阳升老高,太极殿内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了又等,六部的几个尚书老大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道:“陛下从来不缺朝,今天这是?”
  左等等不到,右等等不到,眼看太阳到正午,还不见人。
  众人饿得饥肠辘辘又不也擅自散朝离去。
  围着问耿波,耿波也不知道。
  群臣求见到御书房,御书房里只有宫女太监。
  到御花园,御花园里只有百花盛开,蜜蜂嗡嗡,路过乾清宫的时候,正巧见十多个娘娘满脸堆笑,心花怒放地背着包袱上小轿,旁边还有容龙和国师指挥。
  像见了救星一样,众大臣连忙凑到跟前。
  原来是遣散后宫,顿时急得团团转,揽轿子的揽轿子,跪地的跪地,纷纷劝道:“国师,大巫,使不得,陛下今年已经二十七岁,膝下无有子嗣,将娘娘们都遣散了,国储怎么办?”
  容龙也顿住了,看着云海为难道:“这……”
  况宇也担忧,又为难道:“这是陛下的命令。”
  几个六七十胡子花白的老臣慌了,纷纷拱手向云海苦劝道:“国师,后宫之中只有一个男的,他又不会生孩子,难道让江山后继无人吗?”
  云海捏了捏八字胡,若有所思道:“陛下不愿,我们做臣子的若强逼,于礼不合。”
  众大臣凄凄慌慌,求着三个内阁元老道:“此事万万不可。”
  局面僵持着,云海道:“这件事我不参与,诸位大人想劝去劝吧。”
  容龙和况宇比云海年纪大,花甲之年更懂膝下之欢的珍贵,更何况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禁不住众人劝,领着文臣武将到丽春别苑门外求见。
  蓝洵玉在被窝春意正浓。
  早上吃了些金汤圆香酥饼儿,喝了盏蜂蜜甜柚香茶,砸了一碟核桃果子,睡了个回笼觉,醒了腻腻歪歪地又缠上,叽叽歪歪,哼哼嘤嘤。


第224章 苗帝:被踹下床的为什么总是我?
  耿波站在门外老脸一阵臊,出来挑着浮尘,像身后有狼追赶一样,脚步如飞,走得极快,道:“这事,杂家不参合,众位随便。”
  容龙与况宇面面相觑,心道:老太监侍奉三位帝王,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怎么老入土了害臊起来?
  众人在外站了一阵,容龙让太监平安儿去通报。
  平安儿是耿波下一品大太监,哪里肯在这个档口去叫人,他又不傻,大总管耿波都不敢去趟这浑水,他吃饱撑着了?
  于是装着肚子疼在地上打滚趁机蹿了个没影。
  容龙看况宇,况宇看容龙,两人瞅了半天,谁也不敢进去,众人在门外候着,空着肚子挨着太阳偏西的时候,送饭的宫女姗姗来迟。
  容龙拉着她道:“柳儿,你进去的时候通报一声。”
  柳儿万福道:“是。”
  转弯走廊,转眼到了东厢房,放下饭菜,跪地道:“陛下,大巫,太师,太傅,三公九卿,五爵七侯,满朝文武百余人门外求见。”
  蓝洵玉靠着床边,慵懒餍足地躺着床边,枕着玉臂香肩,手里把玩着青丝墨发放在鼻尖闻了闻,懒洋洋问道:“什么事?这么大阵仗?”
  柳儿哪里敢讲,红着脸低头道:“奴婢不知。”
  “朕知道了,退下。”
  柳儿走之后,萧炎天一脚将蓝洵玉踢下床。
  蓝洵玉地上打了个滚,站起身,拍拍腿,笑道:“ 娘子何故踢我下床?”
  萧炎天刚想说滚,看他脸上笑嘻嘻,眉眼里尽是温柔,话到嘴边住了口,下了床穿了衣衫,冷着脸出了门,坐在花园亭下下棋。
  蓝洵玉见他面上冷,也不敢上前多言。
  好不容易得来的柔情蜜意,自当小心翼翼,不敢躁动,惹了月冷美人,于是笑道:“娘子稍坐,为夫去去就来。”
  到前厅果然见呼呼啦啦一帮人,红的蓝的乌沙遮顶,乌乌泱泱跪倒一大片。
  蓝洵玉到了门口,搀扶起容龙,况宇等老臣道:“众卿家所来为何事?”
  一杆老臣拂袖正衣冠重跪地。
  容龙道:“万望陛下以大局为重,陛下年岁不小,膝下……”
  蓝洵玉揉了揉头,道:“朕知道了,爱卿们先回去。”
  众人还想再劝,蓝洵玉摆摆手道:“下去吧。”
  蓝洵玉叫住容龙道:“大巫留下。”
  等众人离开后,蓝洵玉道:“把娘娘们半夜全送走,越快越好。”
  容龙道:“老臣……”
  蓝洵玉道:“先哄住他,你昨日也见了,他若横了心再要跑怎么办?好不容易他容朕近身,别人不知道,大巫你不知道朕得他个笑脸有多难吗?”
  容龙瞬间感觉眼前杀伐决断的青年人有些可怜,道:“晚上悄悄将人送走?”
  蓝洵玉道:“送走,赶紧送走。”
  容龙面色忧愁道:“后嗣之事?”
  蓝洵玉手指揉着太阳穴,道:“你先等朕哄着他,等他死心踏地留在朕身边,再说子嗣之事,鸭子熟了刚吃到嘴里,你们就这么着急赶着他飞走?”
  容龙见主子并不是真死心眼,遂放心道:“老臣先将娘娘们请出宫安置在城中其他别院了,等陛下你收服了房里人,再做道理。”
  蓝洵玉一心只想回去恩爱,不耐烦道:“去去去,先将人弄走再说。”
  容龙领命出去,转身喜滋滋欲回,正见那人长身冷立在廊下,一脸冰霜,双目寒冰。
  待上前,那人转身走,蓝洵玉连忙跟上,穿过大厅,走过花门游廊,绕过花园,跟到东厢房内,门 “啪”一声关上。
  蓝洵玉心虚也不敢硬闯,站在门外道:“你听我解释。”
  房内没有回应。
  蓝洵玉上前轻轻叩门道:“娘子,你先开开门。”
  屋里人冷声道:“谁是你娘子?你的娘子们在别处,给我滚!”
  蓝洵玉见他冷声冷气,言语狠厉,心如火焚,急道:“昨夜不是刚拜了堂,这会儿便翻脸不认?你天天这样对我,非把我逼疯吗?”
  再敲门,还是没有应声。
  蓝洵玉耐着脾气好言好语哄道:“你先开了门,让我看看你。”
  萧炎天冷漠道:“不必再看,我的院子你以后也不用再进。”
  蓝洵玉气得火急火燎,一颗心烧在油锅里一样。
  只想一脚踹开房门,但却恐怕伤了情分,闹成僵局,再难有两相恩爱的时候。
  遂按下心火,深吸几口气,平稳呼吸,道:“我叫耿波来伺候你,你有什么需要与他说,他会给你弄最好的,我先走了。”
  回去御书房,蓝洵玉气不打一处来,叫来容龙,况宇两人,劈头盖脸骂道:“子嗣,子嗣,阙儿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和他说子嗣?你们屁都不敢放一个。打量朕性子好,威逼众胁吗?”
  两人老脸一红,道:“我们也是被众人推着……”
  蓝洵玉坐在龙椅上,拿着狼毫金笔啪啪啪地砸在玉案上,怒道:“众人推着?谁推你们了?你们两个是内阁元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能被人推着?”走下案来,手背在身后,怒道:“况且,朕的后宫是你们随意可以进入并拦阻的吗?”
  容龙,况宇两人心惊慌,道:“老臣……失仪。”
  蓝洵玉严厉道:“只是失仪?”
  坐在龙椅上,喝斥道:“其一者,抗命不尊,我让你们将她们送走,你们不从。其二者,不禁挑唆,我不上朝,群臣逼见御书房,私闯后院,你两人竟无半分阻拦。其三,丽春别苑门前,群臣百官来就罢了,如何有爵位没官职的人也来了?是你们不察!”
  两人这才惊觉,诧异地望着蓝洵玉。
  蓝洵玉冷眉横目道:“你们两个最近是脑子生锈了吗?连中了别人的圈套也没有发觉吗?”
  容龙脸色大变,这才惊醒道:“难道是朝中有人故意引此事再生波澜?”
  蓝洵玉冷声道:“还不算太笨,先暗中观察,不要打草惊蛇,时机到了,一窝端了。”
  “是”
  吩咐分此事,蓝洵玉摆仪仗到丽春别苑,见大门关着,只得作罢,回转到御书房批奏折,到了子夜十分,翻过院墙,从窗户里爬进去,蹑足蹑手刚到床边,听见冷冷的声音道:“出去!”
  蓝洵玉一听他说要让自己出去,心中十分焦躁,道:“我不出去。”
  脱了鞋往床上爬,还没有挨到床又被人踢下来,更急了,道:“你知道我对他们没有一点心,从不曾碰过,你又踢我,又让我出去,你就这么嫌弃我?”说着,又往床上爬,还是被踢了下来。
  蓝洵玉从地上滚起来,道:“我就不出去,就要上你的床,你今晚就把我踢死吧,踢死我不活了。”
  说完又爬床上去,往被窝里钻,想去抱人,萧炎天掀开被子,下了床,出门道:“你不走,我走。”
  蓝洵玉坐在床上,气得敲着床板棒棒响,到花园里见他冷冷清清在亭子下与自己对弈,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蓝洵玉知道再缠也没有用,只得走上前,低声下气道:“天冷,你去屋里睡,我不来就是。”
  回到御书房,孤灯冷寂,颓废地斜坐在龙椅上,继续批折子。
  翌日朝堂之上,群臣们开始讨论昨夜娘娘们被送走之时,言官头子周子经开始长篇大论地弹劾丽春别苑的萧贵人,先讲他是敌国皇帝俘虏居后宫怎么怎么荒唐,再皇嗣对社稷是多么多么重要,再列举一系列宠溺男宠最后导致国家灭亡的例子。
  蓝洵玉坐在龙椅上,哈欠连连,隔着冕旒,望着周子经和他身后的几个表情激动的刺史。
  过了一段世间,京城中的秀才们聚拢在一起,激愤地讨论着萧炎天怎么怎么无耻迷惑他们的君王,怎么怎么霸占后宫,怎么怎么让江山后继无人。
  闹声越来越大,百姓们也担忧起来。
  最后,终于有人喊出了众人的心声。
  君王被男色迷惑,我们要为君王铲除祸患,清理奸邪。
  于是一支义军出现。
  以年轻的秀才们为主要成员,言官周子经为首领,行程了三百人的灭娈红义军。
  这波红义军跪在地上,言辞激烈,慷慨激昂,指着娈宠的种种恶行,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人们被他们的精神深深感动。
  蓝洵玉躺在御书房的地铺上,看着描龙飞凤的彩釉顶格,问在一边侍候的耿波道:“你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耿波疲倦地塔拉着眼皮,道:“陛下,你一个时辰让杂家去了十五次,在下棋,还在下棋。”
  “你说他想不想朕?”
  耿波:“……”
  “哎,朕好想他,好想抱他,亲他……”
  耿波:“陛下,杂家有点内急。”
  蓝洵玉无力地挥挥手,道:“去吧,尿完了看看他在做什么。”
  耿波:“……”
  第二天上朝,又是同样的陈词老调,蓝洵玉坐在龙椅上,看着周子经跟个斗鸡一样咆哮着,心道:老家伙年纪大了,精神这么好?是吃了壮阳药吗?
  过了一段时间,众人见天子不搭理此时,都放弃了,连大门外的灭娈起义军也解散了,只有周子经和几个老臣孜孜不倦,蓝洵玉实在厌烦了,叫来容龙道:“好了,时机到了,将人抓起来。”


第225章 蜜宠再添喜,苗帝暗布兵
  阴暗的牢房里,蓝洵玉坐在冰冷的太师椅上,昏昏欲睡,耿波不得不轻轻拍拍他主子的胳膊提醒道:“陛下,周子经招了。”
  蓝洵玉迷瞪着眼,道:“招什么了?”
  耿波道:“招供啊陛下,他说他是金球国派来的。”
  蓝洵玉打了个哈欠道:“不打就招了?”
  耿波道:“陛下,打了一个时辰了。鬼哭狼嚎的,您嫌烦让老奴将他的嘴塞住……”
  蓝洵玉不等耿波话说完,打断道:“闭嘴,”
  耿波连忙闭嘴,以为蓝洵玉要找周子经训话,停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再一看,他竟睡着了,心中纳罕道:陛下的瞌睡最近很大啊。
  连一身鲜血淋淋的周子经也蒙了。
  很快,大家都发现这个事,陛下经常发困,上朝的时候,说话说着说着歪着头睡着了,批奏折的时候批着批着趴在桌子上流着哈拉子,连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也能困得栽到面汤里。
  对此众人忧虑甚重,耿波更是寝食难安,心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耿总管。”
  神游天外的耿波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叫自己。
  “耿总管。”
  “啊?”
  萧炎天道:“你怎么一直走神?”
  耿波终于回过神,看到冷眉微皱的萧炎天,立即道:“该杂家落子了吗?”
  萧炎天道:“不用落了,你输了。”
  说着,将棋子拢入手中,装在棋筒里,道:“总管有心事?”
  耿波道:“可不是,最近陛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犯困,好想怎么睡都睡不够。”
  装整棋子的手停住,顿在那里。
  “请御医,陛下不让。”
  耿波叹了一口气,道:“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这等奇怪……”
  萧炎天凤眸低垂道:“他现在在哪?”
  “御书房。”
  “带我去。”
  耿波惊喜不已,心道,他果然还是关心陛下,一听陛下有病,立即要去探望,于是赶紧带着人到了御书房里,自己悄悄退下。
  御书房里,孤灯冷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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