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红包群去和亲-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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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只能靠他们自己。
而这些天君屹忙,沃德这个属下自不可能闲得下来,布置婚房这种算不上多难的事儿,竟也弄得像是什么需要三磨四琢的精细事儿,眼瞧着都要临近婚期了,却依旧还差条尾巴的样子。
轻薄却柔软的披肩搭在身上,秋骊拢了拢,抬眼看向青梅,就听青梅噗嗤笑了。
疑惑的挑了挑眉,不太清楚她为啥突然笑了。
青梅脸颊红彤彤的,眼睛里也洋溢着幸福的笑意,道:“已经布置妥当了…”
秋骊眨眨眼,依旧有些好奇她为啥会笑,但一想,也明白这应该是小两口俩私底下的甜蜜秘密,她没有继续问的想法,只是也跟着青梅一起轻轻笑了起来。
她们两个当初远嫁北国的路上,内心里多少都是有些忐忑的,秋骊还好,因着地理环境和语言的缘故,她内心里没太多恐慌,但青梅就不一样了,青梅生于晋国长于晋国,北国对于她而言,就是名副其实的异国他乡,不仅不习惯北国多风干燥的气候,而且还完全听不懂北国人的语言。
好在后来她家公主立了起来,周围又多是跟随她们来到北国的陪嫁,这才给了她缓慢适应的机会。
现如今时隔近三年,她也算是完全适应了北国的生活环境,还自学了北语,虽然说还做不到像她家殿下那般可以流利的和北人交流,但听懂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您放心吧,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青梅罕见的露出一副娇柔姿态,全然不见往日的爽利。秋骊也不惊讶,她已经习惯了每次一提到婚事青梅就会摆出这副羞答答的模样来,纵使第一次时很是震惊到了她。
“那就好,其实你也用不着那么紧张,成亲前什么样,成亲后依旧还是什么样,沃德白日要上差,你也可以来陪我呀,正好你们两个还能晚上一起回家。”
秋骊笑眯眯的半是打趣,半是安慰的道。
明白她的意思,青梅点点头,脸上还是笑,眼睛里却带了泪光。
自小丧父,母亲也早早离世,她与殿下可谓是相依为命的长大,青梅钟意沃德,但又害怕离开秋骊,所以两人的亲事才会被一拖再拖,若非沃德对青梅一往情深,再加上沃德无父无母无人催促,恐怕两人的亲事还要一波三折。
“好啦好啦,别伤感了,你又不是不能入宫,也就是晚上不在罢了。”
似是想要转移话题,秋骊不得不再次提起秋柠。
“西侧宫那头可有什么动静?”
说起秋柠,青梅的确是立即神色一正,精神都不一样了。
“没什么动静,可能是宫里戒严,她不敢有什么动作。”
秋骊点了点头,便也不再说她。
这秋柠毕竟是她姐姐,来了北国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于是早在半月多前,秋柠就住进了王宫的西侧宫。
西侧宫以及与其相邻的北侧宫都是王宫内专门用来待客的居所,西侧宫更近后殿,所以居女眷较多,但王鹤等官员,由于只是外臣,所以只能住在宫外。且他们与北国王室并无太多交集,所以也借住不得,故此也只能依旧住在客栈之中。
两人凑到一起,一人坐在桌前依旧同往日一般看起账簿来,另一人则是手持话本,时不时抬头为秋骊添些茶水,其余时间则是沉浸在话本的故事中。
青梅所看的话本,都是秋骊曾经看过的。古人的话本也并非都是什么才子佳人一类的文人臆想,还有不少是反映了底层民众的悲苦生活的。
不过秋骊喜欢看这种“悲剧”性的话本,同样也喜欢看才子佳人这般讲爱情的故事,只是这类的话本多是穷酸秀才被大家小姐看上最后秀才做了大官娶了公主,大家小姐自请做妾这样的狗屁不通。
故此秋骊特意开了家书店,重金聘请写话本子的有才人,但凡合格都会印成书册,以此做成书店的特色。
只是北国人大多不怎么读书,甚至于认字的都不多。
好在早在先汗王的时候,就有意模仿晋国开设科举。只是北国选拔官员的方式向来都是子承父、父袭子,先汗王的想法,当然是损害到了北国上层贵族的利益,听说那几年的王宫是极危险的,直到后来先汗王妥协了,不再起兴科举的念头,北国这才又安定了下来。
此后待君屹登上王位,其实内心也有兴科举的念头,只是他初初登位根基不稳,这才按下不提,如果距其上位已经有四五年了,手中权势越发稳固,他自然也就有了再起科举的心。
前些时候他遭遇刺杀,便是因此,若非如今王宫内守卫森严,恐怕他也要像老汗王那样,日夜不得安宁了。
将这两日的账簿尽数看完,君屹也从外头回来了。
他今天依旧按照惯例,先去了驻城军营巡视了一圈,后又接见大臣们与其谈论国事,商讨几个过于“活跃”的部落到处抢夺其他部落粮草等物该如何处理等事。
一日忙碌起来,几乎是脚不着地不得休憩,好在忙碌也只是这几日,待冬日彻底到来,反而会因为气候原因各个部落不得不沉寂下来,所以争斗少了的原因闲暇许多。
只能说,还是穷苦闹的,秋日过后便是冬日,谁也不想冻饿而死于冬日,可除了平日的积攒似乎便也只有抢夺这一条路,故此并非只有北国这般,大部分的游牧国家都有这样的野蛮行径。
对此状况,以往的北国汗王多是放任不管的,但君屹不同,北人原本就少,再因为内斗而有所损耗,那北国何时才能够有所崛起?
只可惜,即使有汗王的干预,却依旧因为地域辽阔和人手不足而收获甚微。
两个人一同用了晚饭,侍女们将碟碗全都收拾下去,就见他们相携着往后殿去。
回到寝殿,两个人照例坐在一起说说话。他们往常说的,多是一些鸡毛碎皮的琐碎事儿,今日却一改往昔,说起了国事。
说是国事,似乎也不大准确。
只是同为一国之主,君屹自然不会是毫无手段,甚至于因国情相似,他对大宛的了解其实是要超过晋国新帝的。
故此大宛所上的缔结盟约的文书内容,君屹甚至都无须亲自看到,几乎都能猜到个大概,无非是觉得晋国与北国之间的盟约让北国获得了利益,所以也想学北国一般,向晋国求娶一位公主。
公主出嫁,陪嫁甚多。
且不说金银珠宝等财帛就是难以计量的粮食布匹就足以动人心了…
所以大宛这是觉得抢夺费力,干脆以嫁娶来达到目的了?
或许当年秋骊嫁来北国之时,那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也给了大宛的王灵感,故此才会有这么一出。
这个消息,秋骊也隐隐有所耳闻,只是她到底根基浅薄,在北国的凉城里还算消息灵通,但出了凉城就有些耳目闭塞了。
“大宛向晋国求娶公主?哪一位呀?”
初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秋骊便是一愣,她记得六皇妹今年年初已经定亲,七八皇妹都还未满十三,至于新帝的女儿,最大的也才不过八岁,若是真有意和亲大宛,哪里还有公主可嫁?
可若想像前朝封宗室女为公主和亲远嫁,怕是也不成,毕竟有她与君屹这前例在前,同为一国之主,大宛的王哪里会愿意娶一宗室女?
更别提前些时候大宛才大败晋国,此时正气焰嚣张着呢。
暂且不说晋国是否愿意与大宛缔结盟约,就说这和亲的人选,思来想去,好像都没有合适的。
两人就此展开了讨论,说了半天却也没什么有用的,反而因着发散的思维,谈论的内容越发歪楞。
说到最后,也不知话题为何会偏移到数日前的刺杀事件上头去的,但秋骊也在君屹的话里了解到现在已经锁定了一个嫌疑人,至于到底是不是真凶,则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而这个嫌疑人,则对于秋骊而言是个较为陌生的存在,哈达尔将军—一个一听名字就知道会是个凶悍的武将。
北国不同于晋国的国情之一,便是武将文臣之间的地位差距。
晋国重文臣,文武大臣中,文臣必然高于武将。这与晋国的开国皇帝便是武将的缘故有关,可能是担忧忌惮后人效仿,所以在开国皇帝登基为帝后,便开始了重文抑武的方式来防范于未然。
显然,这个方法确实是防范到了武将佣兵自重,可也因此,历任皇帝可用的将才越发的稀少,像是先帝那般,愿意拨下大笔银两粮草到军营之中的,都算是重武的皇帝了。
秋骊回想了下她在晋国皇宫时的所见所闻,再结合上曾经看过的一些杂记野史,心里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晋国和北国以及大宛等国家就像是两个极端,无论是偏文还是偏武,都过于极致并不利于发展。
但好在北国有一位开明的汗王愿意有所改变,即使前路艰难,却也并不能打消他的理念,先汗王也曾有所动作,但又过于怯弱,失了些勇气和韧劲。
因着从君屹这里听到了可疑人的名字和身份,之后她特意派人去查了这位名叫哈达尔的将军,碰巧的还在外出时在吃饭的酒楼里与之见了一面。
不过因为秋骊戴了帷帽,这位大将并没有认出她来,而秋骊却是经过侍卫的提醒,她才知道这人的身份,主要是底下人交上来的画像实在是太抽象了,除了发型和脸型,几乎完全没有相重合的地方。
而这个哈达尔将军的长相也很符合秋骊想象中的那种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武将形象,生得很是粗壮,一脸的络腮胡看起来很凶,不过看模样却并不像能走刺杀行动的迂回路子,倒更像是看谁不顺眼了就能拎起大斧子直接开干的莽人。
以貌取人实在不可取,秋骊于内心里狠狠的谴责了一番自己,默默地拉住已经青梅的手,和她一块撤离了。
而这一日,正是青梅成亲的前一天。秋骊特意带青梅出来说是要和她好好过一个“二人世界”,其实也就是给青梅彻底结束单身生活做一个庆贺,毕竟婚事当天还是比较匆忙的,到时候人多繁琐,秋骊去了也待不了多久,毕竟成亲了以后就不再是一个人了,沃德也有不少同仁,她和君屹在那里,他们肯定是放不开。
“真吓人,那个将军长得好像一头熊。”
上了马车,青梅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秋骊将坐垫整理好,舒服的朝后头一靠,揶揄道:“像吗?我觉得你家沃德用不了两三年,就会变得和他差不多了。”
她这话倒还真不算是调侃,北人男子大多都是长得粗枝大叶的糙汉子,沃德虽然还不到而立之年,看着还挺年轻,但是那是因为他还尚未蓄须,一旦留了胡子立马能老十岁。
这也是秋骊每过一段时间都要监督君屹刮胡子的重要原因,毕竟大叔虽好,趁着人还鲜嫩的时候,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更舒服。
“啊?”
青梅想了下沃德可能会变成刚刚那头“棕熊”的模样,禁不住身体一抖打了个寒颤,她连连摇头:“不不不…不要,他不要变成那样!”
秋骊失笑,半捂着嘴道:“不想他变成那样,你就得费心些给他拾掇。”
糙汉子没成亲前还有可能收敛些,但等真的成了亲娶了媳妇没后顾之忧后,搞不好就真的会往更糙的方向跑。
青梅还是摇头,沃德的长相原本就是粗犷周正型的模样,好好捯饬捯饬也能说一声相貌端正,可要是不修整…
还真是没准会变成“熊”样…
两个人说说笑笑,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一路驶回王宫。
此时的王宫内也是张灯结彩处处挂满了红绸,青梅父母早逝,除了秋骊她再没有其他的家人,出嫁那日自然也就是要从王宫里出门子的。
虽然婚事是明日进行,但今日起,该忙起来的就都已经在进行了。
青梅的嫁衣原本是可以让宫里的绣娘来绣,但一生一次的婚事,青梅自然是极为看重,所以在确定了婚事后,她就开始偷偷摸摸绣起自己的嫁衣了。因为怕被秋骊调侃,那段时间真就是一天绣一点,若非后来被秋骊发现了,她破罐子破摔不再遮掩,怕是再绣个十几天都绣不完。
作为新嫁娘,青梅心里其实是有些惶恐和不安的,但这都是正常的心理状态,毕竟是要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方式,对此作为过来人秋骊也清楚,便没有赶她回屋休息,而是和她坐到一块让她给自己读话本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时间一分一秒这样溜走,秋骊特意陪她到深夜,直到两人都熬不住了才分开。
秋骊回到后殿准备睡觉,就瞧见君屹半靠在床边,手里拿着本书在看。
她打了个哈欠,蔫蔫的道:“都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呀?”
“再等你…”
君屹放下书,抬手在自己的身边轻轻拍了下示意秋骊坐下。
秋骊顺着他的动作,坐到床上,上半身直接靠到君屹身上。
这两天忙着筹备青梅的婚事,虽然有人帮忙,但还是挺累的。像成亲这种大事儿,如果想要弄得隆重一些,人手不足那是能累死人的,她又担心青梅会因为筹备婚事影响心态。所以除了让她好好绣自己的喜服,别人一概不许她碰,缺了她这个左右手,秋骊就发现,办起事儿来就更麻烦了。
“这么累?”
君屹半扶起她,在她肩膀上轻轻揉捏。
“是有点…”
秋骊觉得自己僵硬的肩膀被揉得放松了些,但是她有些怕痒,忍不住就有点想笑,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又闹又笑的滚成了一团。
混混入睡前,她还胡思乱想着。心里好笑的觉得自己比青梅提前过了洞房花烛,就…心绪还蛮复杂的,既有些羞涩又有些愉悦,但到底是老夫老妻了,她没多撑住,很快就忍不住搂住身侧男人的腰,闭眼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秋骊照例睡到了自然醒。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身侧早已经没有人了。
她揉揉眼睛看了眼天色,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了。
抬手拽住床头处的一根细绸带轻轻摇了摇,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响起。
很快,听到了声响的侍女们推门纷纷鱼贯而入,几乎个个手里都捧着东西。
秋骊起身下床利落的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又简单的洗漱了下。
王宫内此刻其实已经热闹了起来,不过因为婚事正式开始是在黄昏后,沃德置办的新房又与王宫距离很近,所以此时大家虽也步履匆匆的筹备喜宴,却也井然有序并未过于急切失了规矩。
秋骊叫来了王宫内的大总管,询问他进度,在得知一切都在顺利进行时,她的心放松下来,换上一身红衣,兴冲冲的去找青梅。
青梅住的房间,是一间面积算不小的向阳厢房,她自己一个人住很是舒适,从秋骊的后殿到这里几乎只需要两百来步。
此时这里最是热闹,青梅虽经常围在她身边,但也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
大红喜字贴在门窗上,热烈的阳光映在上头,照出些金色的光影。
秋骊推门走进去,就看到了满屋子的人。
人是群居动物,凑热闹仿佛是天性,就像是屋子里的这些人,只有一小部分是青梅的朋友,绝大多数都是希望来沾沾喜气,到时候自己家里也能有喜事儿发生的中年妇人。
一见到她来,所有人都是顿住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弯腰向她行礼。
秋骊免了她们的礼,径直朝坐在挂满了红绸锻的铜镜前的青梅走去。
青梅此时脸上干干净净的还没上妆,但两侧脸颊有些微红,鬓角处被修剪得很是规整,一看就知道刚刚被矫了脸,比起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干练模样,此时她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便看上去要比往日里小上不少。
都说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