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红包群去和亲-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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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不问也清楚,昨晚出了那么大事儿,虽然说她与君屹都没受伤,但侍卫们却也有所伤亡,可一可二总不能过三,刺杀这种事若不能把罪魁祸首揪出来,怕是以后就会没完没了了。
攘外必先安内,晋国借兵一事还需斟酌,但他已遭受两次暗杀,若不能及时将其除去,恐怕会有损他北国汗王的威信。
刚巧他欲下达启用科举的指令,此时正需要一个杀鸡儆猴的靶子。
他北国的律法也有许多陈旧和不合理,但这些改变都需慢慢的来,君屹有心更改律法取消奴隶制度,却也不希望因他过于急切而使得发生乱象。
吃过午饭,秋骊就听到守门的侍女来报,说是青梅进宫来了。
按理来说,青梅和沃德他们没有长辈,新婚第二日则是需要一大早就来宫里拜谢她和君屹的,但昨晚秋骊特意叮嘱了,说不许他们早上去,自己贪睡,一早上去她肯定还没醒。
其实这也是她心疼青梅,原本成亲就够累人的了,还要一大早的起来进宫来见她,这样的折腾对一个新嫁娘来说,可以堪比折磨了,她与青梅以前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块,哪里需要搞这么一出。
“快让她进来呀!”
秋骊连忙催侍女们将碗碟收拾起来,她自己则是快步朝外走去。
虽然只是一晚上没见,但秋骊却有一肚子的话想和青梅说,毕竟昨晚遇刺的消息被他们瞒了下来并没有声张,所以外头人并不知道还曾发生了这样大的一件事,可青梅是她的人,沃德也是君屹的近卫,倒是没必要瞒着他们。
秋骊出了门,一眼就瞧见了眉眼含笑的青梅,看她这状态,也知道沃德对她很好,正是一脸的幸福模样。
但这美好,很快就在秋骊和她说自己遇险了后立即变成了后怕和担忧。
先前那场刺杀,青梅也是知道的,为此她还专门照顾了沃德三天,但沃德作为汗王的近卫,受伤那是家常便饭,不同于大老粗的秋骊,在青梅眼里,则是金枝玉叶脆弱至极的存在,听到她遇险,哪里还能不惊慌。
秋骊之前的确是害怕过,但经过一晚的调整,现在已经没之前那么惶恐了,尤其是和青梅说完话后,就像是把坏情绪都转移了,此时见青梅捂着胸口,满脸后怕的的表情时,还有些愧疚。
叫来侍女送上茶点,秋骊催着青梅吃些东西压压惊。反正她一旦有不好的情绪时,就会想吃东西,只要能吃到好吃的东西,就会感觉压力都变轻了。
青梅和她处得久,近朱者赤,也和秋骊变得一样贪吃,就见她一口接一口的将糕点塞进嘴里,还不忘记用花茶漱口。
两个清空了一盘子点心,秋骊这才倒出空来问青梅沃德对她好不好。
其实这话相当于废话,人日子过得好不好,脸上就能看个大概,再加上这也才不过是新婚第二天,能看出什么来呀?
果然,就见青梅羞红了脸,讷讷不语。
秋骊也没有继续追问,好歹也算是转移了话题,连忙拉着青梅说其他的话。
过了两日,君屹颁布了新法令。筹谋多年,今日方才颁发下达,君屹也不是不能忍的人,只是现如今也算是天时地利的好时机,他如何能不抓住。
只是历来变法皆是由尸骨堆砌而成,一个将改变国家选官政策的法令颁发下来,不起乱子是不可能的,但君屹早有准备,倒是很快就将趁机作乱的人压了下去。
反正到最后,法令还是顺利的颁发了下去,有前人栽树,北国的科举选制就能避免许多因经验不足可能会走的弯路,但毕竟国情不同,法令也定然不能完全相同,一切都需要时间来慢慢修正,此时君屹极其臣子们所需要的,是将指令一步步引入正轨。
“明年秋天就开科举?这样急的吗?”
秋骊记得晋国的科考是三年一次,不过其中还包括县试、乡试什么的很是复杂,这先前一点消息都没漏出,突然就要开科考,明年秋季到现在可是连一年的功夫都没有,真的能招来有才能的人吗?
君屹却是道:“我国多武将少良臣,于文臣上向来缺少可用的人,倒不是我着急,而是第一次开科考难免会有疏漏,这一回开了科考主要也是以实用为主,并不以文章华丽见喜。”
听闻晋国科考之时,文章需写得有华丽无双、意境深远,但他北国的士子并不需要如此,只要文章写得内有实意,便是上乘。
对此秋骊也表示理解,毕竟文章再是写得天花乱坠,也多是一些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的废话,倒是不如言之有物但是文笔质朴的。
到底不管怎么说,科举选官的制度总是要比之前的子承父,父传子的要好很多,而且她这头才建立几个学堂不到一年,科考制度就被启用了,以后那几个学堂怕是还能为北国输入些人材也说不准。
总之,这是一件极好的消息,同时秋骊也知道了这两次胆敢派出刺客的哈达尔将军的下场。
其实一开始秋骊也有过疑惑,因为那个哈达尔将军看上去其实真不像是会使刺杀这样暗招的人,直到人被抓,府邸被抄了,她才知道原来做这些事儿的,竟然都只是哈达尔身后的一个妾侍。
那妾侍深得哈达尔的宠爱,竟然将其父时就培养出来的死士的调令给了她。
原本一小小后院妇人,不可能有胆子起弑君之心,但偏偏为母则刚,她与哈达尔所出之子文不成武不就,若改了选官政令,那其子便不能继承哈达尔的将军之位,日后可能就要沦为庶民。
本身便是庶民出身的妇人自不想儿子被人看不起,心生怨怼之心的她起了魔怔,竟觉得只要杀了君屹,选官政策就不会改变,她儿子依旧可以接班做大将军。
这想法显然是昏了头,但和她一起昏了头的,还有哈达尔,竟然也任其自取灭亡,这下可好,一家子全下了大狱,也算是一家子整整齐齐了。
秋骊听了这个,也不知是不是该替哈达尔的发妻感到一丝畅快,因为就在十数年前,哈达尔的正头夫人就是因为这对自诩为真爱的狗男女气得吐血,缠绵病榻半年后病逝的,没想到十多年后风水轮流转,他们同样没落到好下场,连带着他们的那个尚未成人就已经深谙恶霸之道的不成器儿子一起等死了。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后患已除,实打实该好好庆贺一番,秋骊接着君屹新下法令的由头,办了个不大不小的冬宴,不仅请了一些宗室贵妇,还特意让一直老老实实缩在王宫内几乎完全不出门的秋柠也出来走走。
结果这一派人去看,秋骊才是实打实的傻了眼。
秋柠入王宫大约不到三个月,而她的肚子…
看起来却起码得有快五个月,虽然因为冬日寒冷,衣服大多臃肿厚实,但是人的腰身变了,细心观察的人还是能发现些什么。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秋骊是傻眼的。毕竟秋柠还未定下亲事,虽然随着使臣团来了北国,但因为北国起的是和亲的念头,绝不是只想让秋柠嫁给北国的一个普通宗室或是贵族的。
就这样,北国使臣团在北国滞留了下来。
可这两日,来自北国的书信一封接一封,秋骊虽不能知晓那些信上写了什么内容,但也感受到了晋国新帝的急切,怕是大宛又有了什么动静,惹得晋国君臣上下乱成一团,朝内外风声鹤唳。
明明也曾是万国来贺的大国,谁能想到百年后竟也成了待宰的羔羊。
但这又能怪谁呢?
秋骊也不是没在晋国生活过,晋国的文臣武将地位差距有多大,就连她这个远在深宫的人都有所耳闻。
就这般,文臣在朝堂上都还从未忘记打压武将们,守在苦寒之地保卫疆土,却被人所轻,士兵们冲锋陷阵以命相护,却过着饥寒交迫朝不保夕的日子。
就在秋骊心中腹诽的时候,从晋国而来的消息再度更新。
她也算是知道了为啥会连发好几封书信来催王鹤了,原来就在半个多月前,大宛再度出兵偷袭进入淮阳城和骆谷城两座城池将金银财宝、粮食以及牛羊等牲畜抢掠一空,虽未大幅度的屠杀城中百姓,可看那架势,分明就是把城中百姓当做了圈养的牛羊,就等着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抢一回。
虽然已经不算是晋国人了,但听说大宛人的行径,秋骊都有些被气到了。
然而秋骊内心也有了计量,估摸着王鹤很快就会坐不住了。毕竟比起时不时这样被大宛骚扰一下,自然是将其战败赶他们回老家更为畅快,不然等大宛的军队修整好了,彻底将占据的两座城池教化成大宛的土地,新帝便也成了“名留青史”的著名皇帝了。
想到那个只有寥寥数面的二哥,秋骊实打实的觉得对方既幸运又有些倒霉,明明母族不显,也不受先帝所喜,偏偏人家就上位成了皇帝。
可成了皇帝以后,却又风波不断,晋国军事力量薄弱这事儿往前倒两代就已经存在了,可偏偏却又是从他这里开始失去领土。
若未来不能收复失地,那么等着他的就是遗臭万年。
果然,又过了一日。
王鹤再度上书要求见君屹,若说前些天还能沉得住气是因为形势已经平稳,虽失了土地,但晋国与大宛的确是停了战。
只可惜大宛人实在凶残,速度又快,即使晋国人有所防备,却依旧防不胜防,让人钻了空子,进了城抢了物。
显然王鹤也清楚自己这方已经失去了谈判的权利,故此于新帝那里已经获得了最大程度的退步方案,势必要借到北国的兵,将大宛人赶回老家收复失地夺回两个城池。
秋骊也不清楚最后晋国应允的条件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不到三天,北国的军队就已经集结了几万大军,浩浩荡荡的随北国将军的带领下,朝大宛与晋国两国的交界处而去。
而此时的秋骊,却没有了精力去关心这些了,因为秋柠的肚子已经彻底瞒不住了。
对于如何处理秋柠,秋骊可谓是很少的有些头疼了,一来她与秋柠的确是素有旧怨,但到底不至于想要她的程度,再者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稚子无辜且不说,就是秋骊也没有那个狠心肠去弄掉一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再者说到底这事儿就算是抖搂了出去,丢人的固然会连累到她,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她背负骂名。
于是这件事儿,秋骊便告知了原本已经打算要离开北国回去晋国的王鹤。
毕竟涉及到两国颜面,尤其秋柠还是晋国的公主。秋骊在客栈见到了看模样老了十岁不止的王鹤。
看着明明数日前还精神抖擞,现如今青丝变白发,眼角的褶皱数量都多起来的王鹤,秋骊不得不感慨一句操心的人容易老。
现在的他,看起来可不止四五十岁的模样了,可见这趟北国之旅也算是“收获满满”了。
“我今日来,也是想问问大人,这件事儿要如何处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秋柠这事儿已经不能简单的算作是家里事了,她得有个人商量,王鹤作为使臣团的头领,来问他是最佳选择。
“什…什么?怎么可能?”
焦头烂额多日,终于借到了兵,原本以为可以顺利回国的王鹤被这一消息砸得脑瓜子嗡嗡的。
他神色一正,连忙抓住椅子的扶手,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慌,道:“殿下这话可不能胡说,四长公主…四长公主她怎么会…”
别说他不敢相信了,就连秋骊当初没听说秋柠与那个千户有私情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她会珠胎暗结,若是在现代社会,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倒是没人会说什么。
但在礼教森严的古代,她这样显然就要成为众人唾弃的存在。其实秋骊对她的这种行为,倒是没多少恶感,毕竟比起沦为新帝的棋子,她这样的行为,也能说是在争取自己的幸福,但人都要为自己行为负责,这事儿瞒也无用,倒不如和王鹤说开,两方人坐下来谈谈。
其实在秋骊看来,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毕竟秋柠也尚未明确了说要嫁到北国来,话没说死,那就是留有余地,至于该如果操作,那就要看新帝的打算了,但至少秋柠是不可能嫁来北国了。
秋柠嫁不嫁到北国来其实对秋骊来说,没啥太大差距,现在的她想见谁不想谁都还是能说得算的,只是到底不喜欢的人最好还是离得远些才好。更何况她现在这种情况,再想与北国的宗室或是贵族结亲,也不太可能了,倒不如趁着还能勉强遮掩一下的时候,赶紧离开北国。
王鹤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回过神来,他原本是勃然大怒的,但一听秋柠的身孕竟然已经有五个多月了,那从时间上算,就是来北国之前就有了的。
他的气焰,一下子就熄灭了。
而他身后的常千户,则是冷汗涟涟,满脸都是惊惧和恐慌。
秋骊坐在高位上,自是将他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心里也就有了数。
这位常千户,眼瞧着就不是个有担当的,看来秋柠这一回怕是所托非人了。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明显了,王鹤朝后头一看,就瞧见拿着袖子不停擦汗的常千户。
顿时心下一个咯噔,不好的预感袭来,视线如刀子般射向常千户,果然就见对方眼神儿飘忽,压根儿不敢与他对视。
心里将常千户骂了个狗血淋头,王鹤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朝秋骊拱手道:“多谢殿下前来提醒,只是此事儿外臣需回禀陛下,还请殿下再代为照顾四长公主几日…”
秋骊点头应下了,她也清楚这事儿王鹤做不了主,到这来通知一声,也是为了让他们早做打算,事儿说了,她便起身准备离开。
王鹤连忙从座位上下来,深深地躬身作揖,待秋骊的身影彻底不见后,这才直起腰来。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常千户一眼,袖子一甩发出一声闷响,吓得常千户也跟着一抖。
看他这般胆小,王鹤心里更是瞧他不上。
虽然文臣大多轻视武将,但像常千户这般文不成武不就,全靠着家里关系坐上千户之位,实则毫无本事又色胆包天的家伙,就更令人不齿。
王鹤甩袖而去,忙着给新帝上书此事。常千户则是愣了一阵,很快反应过来大步追去。
这事儿后续如何秋骊没再继续打听,她只知道秋柠已经失去了她原本就仅存不多的价值,至于她能不能怀着孩子下嫁给常千户,秋骊觉得可能性不大,即使常千户被允许尚公主,那公主也没可能大着肚子进常家。
果然,又过了两个月,北国的骑兵都大败大宛班师回朝了,晋国那头才传来消息,一户名不见经传的草莽出身武将家的嫡幼子尚了四长公主。
这个消息,也算是属实震惊了整个晋国,毕竟武将的地位众人有目共睹,可一国公主却下嫁到了朝不保夕,需要上战场以命相搏的武将家里去。
一时间朝内外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四长公主惹了新帝不喜,所以才故意折辱她,将她许给了武将家,也有人说这是经过与大宛之间的战争后,新帝开始重视起武将来了,下嫁公主到武将家,是想拉拢人心。
但无论如何,不管新帝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这场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即使秋柠心中有再多的不愿,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不过晋国新帝也算是信守承诺,在北国骑兵帮助晋国的军队抢回两座城池,又将大宛的军队赶回大宛境地后,晋国便出了文书,将曾许诺的两座城划给了北国。
相较于大宛抢去的那两座城池,相当于被放弃的这两座城池就穷得多了,虽然占地面积相差不大,但是于最为重要的人口数量上,前者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