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笨蛋美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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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太子殿下?反而喜欢这?样?呢。”
……
主?动些,主?动些。
想到这?儿,姜毓宁不?自觉握了握拳,然后,在沈让压过?来的前一刻,主?动搂住他的脖子,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这?还是姜毓宁第一次这?么主?动,沈让有一瞬间的讶然,而后立刻箍住她的腰,将她压到座位上,覆身过?去,反客为主?。
姜毓宁感觉到沈让舌尖的侵/略,她有些紧张,但是酒意上头,驱使?着她向前,变的勇敢。
她环绕着沈让的脊背,几乎将自己整个?人吊在他的身上,秀美的脖颈勾出一道?柔软的弧,如弯月一般。
沈让感觉到她的亲近,眉梢轻动,一只?手插过?去垫到姜毓宁的颈后,让她更加不?能逃离。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亲吻,连马车什么时候到了东宫都不?知道?。
马车照例是停在宣德门,樊际在车门前敲了敲,“殿下?,到了。”
他的声音不?算小,然而马车没却每天半点回应,樊际愣了愣,难道?殿下?睡着了,可也不?应该啊,以殿下?的警惕心,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刻就该醒了。
事有蹊跷,樊际不?敢再多想,连忙又敲了敲门,笃笃的敲击声在空旷安静的长街上很是明显。
这?一会儿,仍旧没有回应,可是樊际却隐约听到了一道?轻柔的声音,呢喃着问?了一句,“是谁?”
然后便是殿下?略带沙哑的声线,“无事,继续。”
樊际:“……”
他又震惊又无奈,怎么也没想到这?区区半个?时辰,殿下?也有这?样?的好兴致。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再插话打扰了,当即后退十步,还招呼着其他人也都退得远些,省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最后怕是要被殿下?灭口。
两刻钟后,沈让看着怀里娇。/喘不?止的姜毓宁,终于将她松开。
小姑娘已经在自己怀里化成一滩春水,额间更是香汗淋漓,他没有再亲下?去,将人揽在怀里,然后敲了敲车壁。
退到远处的樊际听到声音,谨慎地上前几步,“殿下??”
沈让吩咐道?:“叫所有人都退下?。”
所有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退走。
很快,樊际禀报道?:“殿下?,人都撤了。”
“你也退下?。”
“是。”
等到樊际的脚步声也走远之后,沈让才?抱着怀里瘫软的姜毓宁下?车,小姑娘脸皮薄,又喝了酒不?能吹风,沈让在她脸上盖了一件披风,省得她不?敢出门见人。
但事情证明,他实在是低估了醉了酒的姜毓宁,回临雀殿的路上,她不?下?十次想把披风扯下?来,口里还不?停地嘟囔,“我好热,好闷啊!”
小腿还很不?老实地蹬动。
沈让深深叹气?,他两只?胳膊用来抱她,再多不?出一只?手来,只?好由?着她去,好在从宣德门到临雀殿的这?一路上,都没有半个?人影,
他加快脚步,终于到了临雀殿,竹叶和?竹苓早就提前回来,此时守在廊下?,见到沈让立刻曲身行礼,却也不?敢上手去扶姜毓宁。
“给姑娘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再去煮一壶醒酒茶来。”沈让吩咐道?,“下?去吧。”
“是。”
沈让抱着姜毓宁直接进了临雀殿的浴房,蒸腾的水汽霎时扑面而来,姜毓宁窝在沈让的怀里,不?住地叫嚷着喊热。
沈让没有防备,被这?水汽扑个?正着,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无法,他只?能先把姜毓宁放到一旁的软榻上,自己到屏风后用凉水洗了洗脸,然后才?过?去看姜毓宁。
却不?想,就这?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里,姜毓宁竟然已经自己解了外裳,只?剩一件轻薄的里衣。
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白嫩细腻的锁骨。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沈让,“哥哥,这?里好热,我是不?是掉到蒸笼里了。”
沈让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胡说什么?”
因为刚用凉水洗过?脸,沈让的一双手还冰冰凉凉的,骨节不?小心碰到姜毓宁的耳朵,冰得她整个?人一颤。
“抱歉,哥哥忘了。”沈让怕自己冰到姜毓宁,连忙就要把手收回来。
却被姜毓宁拽住。
沈让顿住没动,任由?姜毓宁抱着他的手臂,从软榻上颤颤巍巍地跪坐起来。
她仰头看向沈让,眸底尽是依赖和?喜欢,隐隐还有几分懵懂的春/。情。
“哥哥,你的手好凉,很舒服。”
说着,她抱着沈让的胳膊,上身挺起,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蹭了蹭他冰凉的腕骨。
第60章 水雾
60。
浴房里水雾氤氲; 热气蒸腾,姜毓宁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里衣,竹青色的布料衬得她肤色白皙如雪; 领口敞/露的春/光晕出汗意?; 在烛灯下泛着细腻的光。
她跪坐在榻上,两手抱着沈让的胳膊; 仿佛是抓到了什么降温的玩意?儿,懵懂把玩。
沈让眯了眯眼; 看着自己被垫到她身下的手腕,低声?问:“你在干什么?”
姜毓宁撩开羽睫,水润的眼睛里写满无辜; 她摇了摇头,委屈地说:“很热。”
因为被她压着手腕,沈让被迫倾身; 贴在她的耳边; “很热?那怎么办?”
姜毓宁感觉到他沈让的凉意?; 撒娇道:“哥哥抱抱我就好了。”
沈让托着她莹白?如玉的小?脸,滚了滚喉结; “宁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姜毓宁目露茫然; 许久; 才迟缓地点了点头。
“小?傻子。”沈让低斥一声?,然后手臂用力,直接顺着她的姿势,单手将她托了起来; 姜毓宁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坐在他的手臂上; 摇摇晃晃很怕自己跌下去。
沈让由着她过来抱自己,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腰,将她直接抱到了屏风后的浴池。
浴池里的水是常年?恒温的温泉水,水汽缭绕,姜毓宁悬空着身子被沈让抱过来,脚尖像是被水汽烫到了似的,扑腾个不停。
沈让被她这动作吓一跳,连忙把她抱稳,“怎么了?”
姜毓宁像一条被按在案板上的小?鱼似的,说什么都不愿意?下去,“很烫!”
沈让原本?想?将她放进?浴池里,再叫竹叶和竹苓进?
来伺候她女沐浴的,可?是现在见她这个样子,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自己先下水,然后才带着姜毓宁也下来。
姜毓宁这才不再挣扎,但是身上的衣裳浸了水,往下坠着很沉,她便要伸手去解胸口的衣裳。
沈让按住她的手,“别动。”
姜毓宁还是那句话,“很热。”
不过现在的热,已经和刚才不一样了,是因为沈让的触碰和拥抱,让她心底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股子燥郁,在血液深处四处奔走,侵占了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神志。
她搂着沈让的脖子不放,懵懵懂懂地撒娇卖痴,刚才在他腕骨上蹭过的地方像是充了血一般,在沈让的腿上摩挲不停。
她的动作惹人,表情却纯真无辜,沈让看着她,只想?将她立刻剥干净吃干抹净,可?是现在姜毓宁醉得神志不清,只怕醒来后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不能再这时候碰她。
姜毓宁虽酒意?上头,却对沈让的情绪感知得十分清晰,她敏锐地察觉到沈让的呼吸变重,抱着她的力道也逐渐变重,像是要把她推开似的。
她立刻摇头,泪濛濛地问:“可?以不要把我推开吗?”
沈让一怔,握着她手腕的动作微滞,没有?再继续动作。
姜毓宁在他的膝盖上蹭了蹭,让两人贴得更近,然后道:“哥哥,你最近都不亲我了。”
沈让哭笑不得,点点她的额头,“小?白?眼狼,我是为了谁?”
他没收着力道,这一下就给姜毓宁的额头戳出一指红痕。
姜毓宁眼尾发红,抬手捂着额头,怯生?生?地说:“哥哥讨厌我。”
她根本?没有?听?沈让说了什话,只管自顾自地掰扯,“哥哥已经好几天没有?亲我了,也不抱我,那天咱们一起逛园子,你给我披披风,连带子都不给我系。”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一起看书,你都不让我靠着你。”
“还有?那次,我都明明主动去抱你了,我就是想?让你亲我的。可?你不只没有?亲我,还把我推开了。”
她一桩桩一件件地说,沈让这才知道,原来小?姑娘在这种事上,心思这么重。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听?姜毓宁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哥哥,你不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不想?再对我好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姜毓宁原本?就对沈让有?很深的依赖,几乎日日夜夜都想?黏在沈让的身边,平日里有?些话还藏在心里不好意?思讲出来,现在喝醉了,变得更加直白?,她盯着沈让幽深的眼睛,坦白?道:“其实,我好喜欢哥哥亲我。”
没有?一个男人能在听?到心上人这么直白?的话后,还能忍住没有?动作。
沈让深呼一口气,再控制不住,直接扣住姜毓宁的腰,将她按到了身后的玉璧上,纤腰如坚韧的柳枝般向后折去,沈让覆过去将她吻住,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一手顺着腰眼往下,没入水中?。
姜毓宁紧紧嵌在他的怀里,浑身湿漉漉的和他接吻,平缓的呼吸渐渐变成沉溺的呻/。吟,靠在玉璧上,不自觉地往下滑。
沈让这才松开她,提着她的细腰,轻声?道:“这样,还会怀疑吗?”
姜毓宁已经被完全亲懵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抱着他的脖子,还想?继续亲。
她直白?地说:“有?些难受。”
沈让长指在温水里撩拨了两下,“这里难受?”
姜毓宁懵懵懂懂,低泣着承认。
沈让按着她,温柔道:“哥哥不是疏远你,也不是不喜欢你,哥哥是怕再吓到你。”
他指的是上次在平州草原,因为不小?心看到了小?姑娘的身子,以至于眼底流露出了急不可?耐的侵占,把小?姑娘吓到了。
他便不敢再对她做什么。
所以一直强忍着。
姜毓宁也不知听?懂还是没听?懂,愣怔许久,最后说:“那哥哥别吓我就好了。”
倒是没想?到会听?到小?姑娘这样的回答,沈让无奈地摇了摇头,无有?不从地说:“好,哥哥不会再吓到你了,哥哥慢慢来。”
他抬手贴住小?姑娘潮。/红的小?脸儿顺着拂过她的耳朵,如愿看她轻轻地抖,然后道:“哥哥叫你舒服。”
…
等姜毓宁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浅色帐子,竟有?那么一瞬间?,忘了自己这是在哪。
腰间?传来的温热将她思绪拉回。
她侧了侧身子,转头看向身旁,最先入目的是沈让搭在腰上的左手。
沈让肤色冷白?,看上去文弱,实际上却极有?力,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十分清晰,五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指腹上和虎口处生?着一层薄茧,那是他连年?征战留下的痕迹。
昨夜的记忆如海水倒灌,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浴池里的荒唐。
从前,姜毓宁对于这双手的印象,就是宽大温暖,他牵着她长大,一路往前。
但是现在,姜毓宁看到这双手,双颊不自觉地就染上了绯红。
她被抛上半空,上下翻腾。
那陌生?而又让人沉溺的感觉,即便隔了一夜,仍旧让人脸红,姜毓宁不好意?思再看,收回视线,抓着被角蒙住脸。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句,“不闷吗?”
姜毓宁没想?到沈让竟然早就醒了,可?他分明没有?睁开眼,怎么会知道她拉被子,难道,刚才她看过去的视线,也被他察觉到了?
她顿时更不好意?思了,闷着小?脸不说话。
沈让侧过身,面对着她,“生?气了?”
其实没有?生?气,只是害羞罢了。但是姜毓宁抿了下唇,没有?说话,想?故意?吊他一会儿。
沈让又如何看不透小?姑娘的心思,可?他没有?拆穿,很配合地继续往下说:“都是哥哥不好,又惹宁宁生?气了,哥哥该罚。”
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顿,然后道:“那就罚哥哥,十天不和宁宁说话,如何?”
就知道这人没有?半点正形,每天只知道怎么逗她,姜毓宁生?气地哼了一声?,掀开被子倏地直起身来,然后扑到沈让的身上,很是放肆地掐住他的耳朵。
“哥哥!”她嗔他。
“好了,不逗你了。”沈让笑着举手投降,却也没有?制止姜毓宁的动作,而是问道,“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
姜毓宁摇摇头,“没有?,真的没有?。”
沈让看她脸色红润,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那,昨日的事,还记不记得?”
姜毓宁趴在人身上,又拿捏住了他的耳朵,自觉居高临下,胆子也大了些,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沈让挑挑眉,然后感叹,“我看,你还是喝醉的时候,更诚实些。”
姜毓宁瞪他,“哥哥!”
“好,你不记得了。”沈让顺从地改了口,然后道,“不管你记不记得,昨日的话,哥哥再和你说一遍。”
“哥哥没有?疏远你,更不会冷落你,哥哥只是怕吓到你。”
提到这个,姜毓宁就总有?些心虚,她总觉得自己想?要的太?多,一会儿想?要进?一会儿又想?退,所以,她很怕沈让会没有?耐心,道歉道:“哥哥,对不起,都是我……”
然而话没说完,就被沈让打断
了,“小?傻子,这怎么会是你的错。”
“哥哥年?岁比你大,懂得也比你多,都是哥哥没有?引导好你,也没有?约束自己的行?为,才会让你被吓到。”沈让语气认真,“该是哥哥说对不起才对。”
“……真的吗?”姜毓宁抬眸,问,“哥哥会不会嫌我麻烦?”
“宁宁是哥哥的掌上明珠,哥哥只怕会唐突了你,永远不会嫌弃你。”
有?了这句话,姜毓宁不安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她松开手指,抚着沈让的脸,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哥哥,你真好。”
沈让就这么抱着她,任由她的动作,等她亲够了,才再次开口,“哥哥的心,你都明白?了。现在哥哥有?几句话想?问你,宁宁要诚实回答,知不知道?”
“嗯。”
“昨天的……事,你有?没有?不舒服?”沈让一本?正经地问,不知道的以为是讨论什么朝堂大事。
姜毓宁疑心他又在故意?逗弄自己,不想?回答,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答应的,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没有?。”
沈让的语气也的确认真,又问:“那你告诉哥哥,你喜不喜欢?”
这要让人怎么答嘛!
姜毓宁脑袋一歪,小?脸埋进?他的胸口不说话了。
沈让揉揉她的脑袋,长指拂过她散落的发丝,勾弄着,道:“那就是不喜欢了。”
姜毓宁仍旧不愿出声?。
沈让叹道,“那好吧,看来昨晚的事,宁宁确实不记得了。”
说着,他的大掌就要往下滑,“现在你总是清醒的吧,不如现在再重新感受一遍,如何?”
眼看着他的手掌滑过危险的弧线,姜毓宁连忙伸手将他按住,“不要!”
可?是她的这点子力气哪里能拗得过沈让,甚至挣脱不开他抵在她腰臀上的手臂,最后只能低如蚊蚋般地承认,“……舒,舒服。”
说完这两个字,小?姑娘羞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确定自己是一辈子都玩不过沈让的,可?怜巴巴地求饶,“哥哥,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沈让轻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他又瞬间?恢复了认真,一本?正经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