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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娇养笨蛋美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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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毓宁见他如此,立刻信以为真,抱住人的脖子,小声安慰道:“哥哥别生气,我,我……”
  “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想了想,最后说了一句,“哥哥出门这么久,辛苦啦!”
  出征一年,自然是辛苦的。
  可这句慰问,连在建昭帝那都没听着,反而是在一个小姑娘嘴里听到了。
  小姑娘至今不知他的身份,但沈让平日行事见人也没有刻意瞒着,去年离京前,小姑娘知道他要走这么久,还埋在他怀里大哭了一场。
  沈让摸摸她的头,把人抱到一旁的廊柱边搁下,“宁宁,站过去,让哥哥瞧瞧。”
  八角廊柱外刷了一层淡红色的漆,处处都十分均匀,只在中间有一道石头划出来的印子,看上去有些刺眼。
  那是去年沈让临走前,让小姑娘站在下面量了量身高。
  今年再站过去,果然高出去一大截。
  姜毓宁乖乖站着,由人在自己头顶的高度化了一条线,邀功似的说:“哥哥,我不止长高了,还长胖了些呢!”
  确实。
  原先姜毓宁又矮又瘦,脸色也总是显得苍白,沈让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小姑娘在明雪园住的那几个月,几乎顿顿都是清汤面,肉都没吃过几回。
  后来到了常青园,竹叶和竹苓每日变着花样的给她准备好吃的,这一年过去,看着健康了不少。
  沈让捏捏她的小脸,娇嫩的脸颊上立刻留下一道指痕,看上去颇有些可怜。
  姜毓宁仰起头,无辜地眨了眨眼。
  和小姑娘待了一会儿,满身疲惫消去大半,沈让看着渐沉的天色,吩咐人传膳。
  两人一道用过晚膳,沈让想到自己回来时,姜毓宁还在用功,便问:“每日课业很多吗?”
  姜毓宁愣了愣,诚实摇头。
  “那方才是在写什么?”
  姜毓宁很不好意思说,支吾半天才小声挤出几个字,“没,没什么……”
  一听就没说实话,沈让将人拉到自己跟前站好,惩罚般地敲敲她的脑袋,训道:“不许同哥哥撒谎。”
  姜毓宁捂住被敲疼的地方,眼眶有些红,“……哥哥别生气。”
  她软着声音,将自己被夫子罚的事一一坦白。
  听她说完,沈让拉过小姑娘的右手,之前没有注意,仔细一看,果然有些红肿。
  打的应该没多重,但是小姑娘皮肉娇嫩,估计还得红一宿。
  沈让看她泪眼朦胧的可怜样儿,难免有些心疼,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还故意冷了声音,教育道:“不论因为什么事,读书的时候都不能不认真。”
  小姑娘咬唇答应,“嗯。”
  不过五十遍千字文实在太多了,只怕一夜不睡也抄不完。
  沈让想了想,问:“千字文,你现在会背了吗?”
  姜毓宁记性不太好,学东西的确有些慢,但千字文她从上学第一天就开始学了,一年下来。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她点头,“会背的。”
  沈让说:“既然会背,你给哥哥背一遍,只要不出错,那五十遍罚抄就不用写了。”
  “真的?”姜毓宁先是一喜,又忍不住担心道,“周夫子会骂我吗?”
  沈让保证道:“有哥哥在,不会的。”
  姜毓宁这才放心,一句一句地背了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
  跟前的小姑娘立得挺直,背书的声音稚嫩却清晰,沈让倚在椅背上,双眸轻轻阖住。
  姜毓宁听着他平稳的呼吸,背书声音顿时停下,她想了想,走到屏风前,把沈让的外衣拽了下来,想给沈让盖上。
  可椅子有些高,沈让又是仰靠的姿态,姜毓宁够不到,只能悄悄垫脚。
  却不小心被椅子上的横木绊倒,啪叽一下,栽进了沈让的怀里。
  沈让伸手将她扶住,没睁眼,唇角的笑却泄露了他在装睡。
  “小傻子。”


第12章 亲哥
  12。
  大邺国土广阔,西北有乌骨烈和北燕,西南还有乌桓和阜渠虎视眈眈,边境常年不宁。
  建昭帝一向重文轻武,只在意眼前上京的繁华,根本不在意那些小小动乱,边境驻军多半都拱卫在上京附近,至于边境,则是哪里不平就打哪里。
  武将们养尊处优,为数不多的几位还会打仗的将军则是常年奔波在外,替无能的地方官平事。
  五月底,秦州匪乱,建昭帝命庄河带兵去剿匪。
  第二天,沈让就收到了庄河的信,问他想不想去,沈让自然不会错过历练的机会。
  且秦州也在西北,离着乌古烈不远,上一次沈让没能在乌古烈探听到太多的消息,回京后,他就给蔺池传了信,蔺池已经提前在乌古烈王城安排了眼线。
  这一次,他定不会再空手而返。
  出征之日定在六月十四,沈让在家里休息还不足两个月。
  姜毓宁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很不高兴,中午用膳的时候一反常态,不仅坐得离沈让远远的,就连话都没同他说半句。
  从第一次见到小姑娘,还从未见过她耍脾气的样子呢,沈让见她如此,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饶有兴致地欣赏她不满的侧脸。
  姜毓宁等了半晌没等来沈让的道歉,一扭头对上人含笑的眼睛,她一下子涨红了脸,羞恼地哼了一声,起身就要往外走。
  沈让眼疾手快地将人拉住,“真生哥哥气了?”
  姜毓宁埋着头,不理他。
  沈让偏了偏头,看小姑娘眼睛都有些红了,一时有些心疼,他将人抱到自己膝盖上,面对着自己,哄道:“乖,别生气了,哥哥很快就回来了。”
  姜毓宁说:“哥哥骗人,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沈让听着她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抬手盖住她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对不起,哥哥道歉。”
  他耐心解释道:“但是哥哥也没办法,就像你每日都要上学写字一样,这也是哥哥必须要做的事情,是哥哥的责任。”
  不过八岁的小姑娘还不懂这么深奥的问题,可是对上沈让认真的眼睛,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搂着沈让的脖子,小声道:“我只是舍不得哥哥……”
  沈让知道,这小姑娘一向有些黏人,养在身边这两年,更是对自己十分依赖,眼看就要哭了,他伸手轻掐了下她的小脸,“知道你舍不得,到时候给哥哥写信,最近不是又认得了很多字吗?”
  “只要你乖,哥哥每个月都给你寄礼物。”
  先前离京这一年,沈让便经常给姜毓宁寄送东西回来,有时是上京没有的的异域首饰,有时则是他亲手猎下的兽皮,给小姑娘铺在榻上取暖。
  今年四月她生辰时,沈让送了她一串精致的吊坠,中间是一颗硕大的蓝宝石,璀璨夺目,好似小姑娘那一双漂亮的眼睛。
  听到会有礼物,姜毓宁总算高兴了些,却仍旧腻在人的怀里,不愿下来。
  沈让一向对她十分纵容,也由着她耍赖。
  没一会儿,樊肃从外面进来,禀报道:“公子,有人求见。”
  沈让一向不避着姜毓宁,直接问道:“是谁?”
  樊肃却没答,只下意识地看了坐在沈让腿上的姜毓宁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拜贴,呈给沈让。
  沈让微蹙了下眉,抬手接过,只见拜贴的右下角端端正正写着:姜贺今。
  沈让动作一怔,看向一旁的樊肃,樊肃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沉默半晌,沈让将帖子扔还给樊肃,然后道:“叫他到前院的书房等我。”
  “是。”樊肃退下。
  沈让看看时间,对姜毓宁说:“回去睡午觉吧。”
  姜毓宁知道他是有正事,没再打扰,乖乖从他膝盖上爬了下来。
  沈让看着小姑娘走远的背影,良久才移开视线,起身往前院走去。
  …
  前院书房。
  樊肃亲自将姜贺今请到书房,然后恭敬道:“姜公子请稍坐,我家殿下马上就到。”
  姜贺今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个子不高,却很挺拔,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锦袍,气质温文尔雅。
  他朝樊肃微微颔首,“多谢大人。”
  樊肃拱手退下,书房内只剩姜贺今一人,他立在书房中央,不自觉地挪步观察这件屋子。
  倏地,书桌旁墙壁上贴着的几张纸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日几张再普通不过的宣纸,上面的写的是五岁孩童都会背诵的《千字文》和《三字经》,且字迹歪七扭八,拙劣不堪,一看就是刚习字的孩子写的。
  就这样的几张废纸却能在书房占据如此明显的位置,可见这孩子淮王的心中有多重要。
  姜贺今眉目轻动,想再走近看清楚些,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转头去看,只见一个比他大上两三岁的少年走了进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碰撞一瞬,姜贺今急忙收回视线,恭敬行礼,“参见淮王殿下。”
  沈让不着痕迹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才将人叫起,“姜大公子不必多礼。”
  姜贺今听到他的称呼,微愣了愣,随即道:“本以为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没想到殿下竟然认得我。”
  沈让笑了笑,坐到书桌后,“大公子乃景安侯府嫡长子,前程似锦,而景安侯府又是皇亲贵戚,算起来你我也有表亲。”
  姜贺今苦笑一声,“哪里敢同殿下攀亲,您是天潢贵胄,我不过是二房的一个庶子,被过继到了伯父膝下而已,哪里来的前程?”
  “姜公子不必过谦。”沈让听了他的刻意诉苦,故意没去接茬。
  书房里一时陷入沉默,姜贺今知道沈让定然能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却故作不知,还姿态悠闲地翻着手边的一本书,他咬了咬牙,站起身,上前两步跪到书桌前,叩首道:“贺今虽不才,但愿为殿下献犬马之劳。”
  因为景安侯府是太后母族,因此他们始终都是站在太子这一边,支持建昭帝的。
  可如今谁还瞧不出来太子式微。
  姜贺今是过继到景安侯膝下的儿子,原本在侯府中还有些地位,可自从去年,景安侯夫人有孕生下嫡子后,他在府中可谓寸步难行。
  这些年来,他对那夫妻俩的刻意讨好、曲意逢迎,全都白费了,这让他如何甘心。
  他要为自己找个好主子,稳固地位,沈让,就是他的目标。
  沈让看着姜贺今跪在自己面前,毫不意外,甚至神色淡淡。
  半晌,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姜公子这是做什么?本王可当不起你这般大礼。”
  …
  日子逐渐炎热起来,姜毓宁有些苦夏,每日吃不进去太多东西,午睡也没睡多久。
  竹叶看她睡了一脑门的汗,拿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换了一身衣裳。
  竹苓端了一小碗雪梨杏仁奶冻,和一碟用冷水冰过的葡萄,冰凉甜爽,让姜毓宁解解暑气。
  屋里开了窗,姜毓宁坐到窗边的美人榻上,捧着奶冻小口小口的吃,偶有微风拂过,撩开她额前的碎发。
  半晌,她忽然问:“哥哥还在书房吗?”
  竹叶点头,“是。”
  姜毓宁看着手边还没碰过的那碟冰葡萄,说:“姐姐,你把它装起来,我给哥哥送去吧。”
  在常青园,姜毓宁一向是出入自由的,没有沈让的特意吩咐,竹叶就不会拦她。
  “好。”竹叶答应着,把葡萄装到食盒里,“奴婢陪您去。”
  因为怕午后的日头晒到姜毓宁,竹叶还特意撑了一把油纸伞,主仆二人顺着抄手游廊,拐出垂花门,正巧看见樊肃送人出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姜毓宁有些好奇地眯了眯眼睛,莫名觉得那人有些眼熟。
  她想了想,问一旁的竹叶,“竹叶姐姐,那个人,你见过吗?”
  竹叶没见过,却知道他就是自家姑娘的亲哥哥,可这话当然不能说,否认道:“奴婢不知。”
  说话间,那人已拐出院门,只剩一个远远的背影。
  姜毓宁站在远处,愣怔地盯了许久,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才回过神,接着要往沈让的书房去。
  结果一转身,险些撞进沈让的怀里。
  姜毓宁下意识后退半步,沈让伸手去扶,结果扶了个空,他收回手,眸色微沉。
  姜毓宁没注意到他的不悦,仍旧如往常一样,张开双臂,想要人抱,“哥哥!”
  沈让却没伸手抱她,只问:“刚才在看什么?”
  姜毓宁听出他语气不对,愣了愣,回答:“在看樊肃哥哥啊……他刚刚不是出去了吗……”
  小姑娘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一点委屈。
  若是平时,沈让定然是舍不得用这般冷硬的语气同她说话的,此时却只是冷哼一声,“樊肃哥哥?”
  “小姑娘,你的哥哥倒是很多。”


第13章 海棠
  13。
  姜毓宁隐约感觉是沈让生气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沈让冷峻的面孔,忍不住问:“哥哥,你生气了吗?”
  沈让看着小姑娘疑惑的模样,终于察觉到自己现在这样,实在很像是争风吃醋,有失体面。
  他顿了顿,忽然问了一句,“宁宁,你想回家吗?”
  回家?
  姜毓宁愣怔一瞬,不解道:“这里不就是我的家吗?”
  她仰头对上沈让冷静的视线,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上前两步抱住他的腿,“哥哥不想要我了?”
  沈让见她如此,失笑道:“胡说什么。”
  可姜毓宁眼眶已经红了,水润润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看就要掉泪,沈让这下着了慌,他是知道这小姑娘多会撒娇的。
  轻摇了摇头,他俯身将人抱起来,往书房走去。
  陪着姜毓宁过来的竹叶很识趣地没跟过去,正巧樊肃回来,站到她的身侧,顺着她半抬的视线看去。
  通往书房的长廊两侧绿意盎然,缓步其中的少年背影稍显单薄,却十分挺拔,他单臂托住小姑娘,让人坐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护在她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偏头轻哄着。
  这般温柔的姿态,他只会在姜毓宁跟前表现出来。
  樊肃和竹叶对视一眼,无声一笑。
  一路回到书房,姜毓宁终于被哄好,安然地伏在沈让的怀里,竟有些昏昏欲睡。
  沈让把她放到床边的软榻上,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
  姜毓宁迷迷蒙蒙,无意识地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让坐在榻边看了她一会儿,轻轻抽回手,替她拨了拨额前濡湿的刘海儿。
  这是养在她身边的姑娘,待他日后登基,自会认她为义妹,封为公主,护佑她一生安稳无虞。
  至于景安侯府的人,路人罢了。
  姜贺今的此番示好被沈让直接回绝,但他并未气馁,之后几日,姜贺今又来过几次,但沈让一次没见,直接让樊肃挡了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已到出征之日,偌大的常青园又要剩姜毓宁自己了。
  临走前,沈让又给姜毓宁新找了两个先生。
  本来是三个的,一个专教诗文,一个专教书画,还有一个则是从前太乐署退下来的乐师,教姜毓宁抚琴弄笙,偏偏姜毓宁不喜欢,一学起琴来椅子上就像长了钉子,一刻钟都坐不住。
  见她如此,沈让也没逼她。原本让她学习这些就是想让她打发时间,陶情养性,她自己不喜欢,硬学就成了上刑,着实没必要。
  至于女儿家的那些针线刺绣,更是学都没学。
  给姜毓宁启蒙的周夫子曾劝过一次,说女儿家不能过于娇惯,若是连基本的女红都不会,日后成亲嫁人,不是连块帕子都不能给夫君绣?
  沈让听完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在冷哼:他千娇百宠养出来的姑娘,怎么能给男人绣帕子,合该一辈子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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