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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宠婢无双-第67章

小说: 宠婢无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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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双低头,心里思忖一番:“我想在这儿等着。”
  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 她只想最快得到溥遂的消息。或许在离龚拓最近的地方; 知道的就会越快。她是这么想的。
  “行,”龚拓看出了她的心思; 也明白她的担忧,“你在那边等着; 我若是找到他们,会让你过去。”
  很快明日就会来临; 西正林的人会用自己的方式送上一份大礼。当年的战事; 西正林伤亡惨重; 更是失去了大片的土地; 萧家,从来没有忘记这份仇恨,才有了这次筹谋。
  而宏义王的小王子,便是挑起事端的引子,会用来当做明日的祭品。
  南渝太后的寿诞,同日,便是溥遂的祭日,两国间很难再安好。
  能得到萧家人的线索,无双功不可没,龚拓认为她应该跟过去,让她最快的知道结果,也把溥遂亲自交到她手上。
  无双应下,其实心中还是有所不解的:“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她不过一个普通女子,根本没什么价值。
  “他们想用你来牵制我,”龚拓开口,手指帮着无双理着鬓间发丝,“这么大的局,他们定然把所有事情调查的清楚,来确保万无一失。”
  “我?”无双蹙下眉,心中想说自己可没那么大的分量,能用来牵制龚拓。
  “对,抓了你,我就没办法了。再有,他们不敢动溥瀚漠和凌无然,所以会选择你下手。”龚拓心中尤有后怕,如果今日无双出事,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失去理智,灭掉西正林。
  像溥瀚漠一样,有时候再冷静的一个人,却架不住那个出事的是自己最在意之人。仇恨,其实真的很容易挑起,不管是他这边失去无双,还是溥瀚漠失去溥遂,结果都是开战难免。
  要是无双没有这份气度,依旧与他隔阂很深不同他说;亦或是她忽略了没觉察,后果不堪设想。
  无双往后退了下,与龚拓离开两步远:“我姐那边要不要对她说?”
  “先不要,”龚拓道了声,抬头看眼满头星斗,“驿馆里有眼线,稳妥些好。目前,先要找到他们的藏身处。”
  城下,士兵已经开始列队,马蹄声在夜里那样清晰。
  又叮嘱了几句,龚拓才下了城墙。
  无双缓步到了城墙边,手指搭在粗粝的城墙砖上,探头往下看去。
  黑色的骏马,年轻郎君长腿一跨便轻松跃上马背,威风飒飒。后面,两排属下跟着训练有素的上马。很快,一行队伍就消失在夜色中。
  。
  天亮了,城门缓缓打开。外出、进来的百姓等了好多,经过盘查后一一通过。
  无双等在北城门,看着人进进出出。此时的她扮成男子模样,像是谁家出行的小公子。一直等到晌午,没有人过来接她。
  她心里万分担忧,完全不知道龚拓那边的情况。
  直到未时,郁清才上了城门楼。
  无双赶紧跑过去,直接探出头去往城墙下看:“大人呢?”
  下面没有龚拓,也没有溥遂,还是和先前一样,只有进出的百姓。心中当即一沉,滋生出不好的预感。
  “大人让我接姑娘过去。”郁清开口,一张脸没有别的表情,哪怕看见无双焦急,也不会说句宽慰话。
  无双回头,赶紧问:“事情怎么样?”
  “大概地方已经确定。”郁清简单回道。
  无双有心想细问,又怕耽误时辰,便就跟着郁清的安排,下了城墙。
  他们是从北城门出的,通过城外道路辗转去西城门外。无双嫌弃马车太慢,自己选了一匹稍矮的马。
  知道跑出去一段,她才知道骑着军马有多吃力。这种马速度快,需要一定的骑术和体力,当日龚拓给她的小矮马,完全不能比。
  可她并不惧怕这种颠簸,咬着牙坚持,连一直木头脸的郁清都心生不忍,开口劝着下马休息。
  无双摇头,等了两日多,为的就是这个时候,她怎么有心休息?
  经过近一个时辰,郁清带着无双到了龚拓安排的地方,是她曾经熟悉的地方。伯府京郊的别院。
  顾不得回想往事,她朝着别院外的山坡上跑着。
  那棵杏树下,年轻郎君临风而立,衣袂翩然。只是繁花已过,树冠新绿,枝头挂上了果实。
  “找到了?”无双气喘吁吁,站在几步外的草地里。
  “找到了,”龚拓走过来,牵上无双的手,带着她走到树下,抬手指着远处,“就在那边。”
  无双顺着看过去,只是无边的田地。她来过,知道龚拓指的方向很偏僻荒凉,并没有村庄……
  不对,有一处。
  “牛头岗?”她看他。
  龚拓颔首,面色严肃,双眼不觉微眯:“是,是那儿。”
  牛头岗,当年安置时疫病患的地方,那里空旷无遮挡,凸起的一块土坡就唤牛头岗,上面一座废弃的破庙。当初龚拓选择那里,正是因为地形特殊,四周低矮空旷,若是有什么情况,很明了就会发现。
  如今竟然落在萧坊手中,地形好,人迹罕至,实属一处绝佳藏匿之地。
  “现在怎么样了?蓝映有没有事儿?”无双赶紧问,人是替着她去的,别说有身手,可对方也都不是良善之辈。
  “她没事,估计已经见到溥遂。”龚拓将一封信拿出,嘴角一抹讥讽,“瞧。”
  无双一把接过,展开看着上面一字一句,眉头越来越紧:“萧元洲真的……”
  “真的,”龚拓道,“他将车送到城门就回了驿馆,这边的人都不认得你,蓝映是萧元洲带过去的,他们也不会怀疑。”
  “那现在城中,是否已经乱了?”无双能猜到,驿馆现在肯定在寻找她。
  两日中,驿馆连着消失两人,裂痕越来越大。北越甚至会认为,让他们南下来渝京,就是大渝的一场阴谋,想要害死宏义王,搞不好不用等两国开战,双方现在已经动了刀剑。
  龚拓看去京城方向,眸色深沉:“你大哥应当能看出什么,也知道这件事情往下走,会是什么结果。”
  虽然凌子良对朝廷心中仍有芥蒂,但是大是大非面前,他仍是一个品德端正的人。
  “大哥?”无双轻轻一叹,之前凌子良是问过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没说,人也就没再问,只让她自己小心。
  或者,真如龚拓所说,凌子良其实看出来了?
  “那现在要怎么做?”无双问,既然知道溥遂在牛头岗,接下来就是去营救。
  “等天黑。”龚拓看着西面的落日,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那些人随时可能动手。
  无双心一直提着,小心翼翼问:“遂儿,他是不是还活着?”
  “是,”龚拓这一点是肯定的,“对方也怕事情出岔子,当然是留着活人更好用,可以随时变更计划。”
  若人死了,也就什么也没了。
  无双点头,她愿意去相信他的话。
  “我现在要走了。”龚拓一笑。
  无双嗯了声,随后见着龚拓转身,迈着步往山坡下走去。
  “大人,”她往前追了两步,看着人的背影,“你小心。”
  对方是一群穷凶极恶之人,此去必然凶险,与以往都不一样。这次完全不会给龚拓充足的时候准备,也不可能带上许多人,对方很容易就会察觉,不但是他,就连在破庙里的溥遂和蓝映,同样会有危险。
  闻言,龚拓回头,自腰间掏出什么,然后捏在手指间,对着无双晃了晃:“不会有事,我这儿有你给的平安符。北去越国,南下乌莲,我都平安无事,这次也一样。”
  无双微诧,一时并未记起。
  “到现在,我还记得无双对我说一路顺遂的样子。”龚拓回忆起那副画面,美丽的山坡,飞舞的杏花,她笑颜如花,眼角媚意流淌,对他柔声说会等他回来……
  就是在这里,在这棵杏树之下,然而他那一走,再回来时,人已不见。
  无双站在原地,看着他手里的平安符。
  平安符,她只给他求过一次,是两年前他出使北越,在她筹谋离开之时。说是祝他一路顺遂,实则是想安他的心,来助自己逃离。
  是真心为他所求吗?或是有吧,她是想离开他,但是从没想他会遇到不测。
  两年多了,那枚平安符竟然还在,早已褪去了原来的颜色,却被他小心保管。
  “无双,”龚拓将平安符收进掌心,脸上带笑,是对她独有的温和,“想再听你说一句,当初送我离开的话。”
  无双慢慢走过去,伸手掰开了他的掌心,那枚折成三角的符纸已经皱巴,人人都能求来的平安符。
  “世子,”她开口,喉咙堵得厉害,就连眼角都莫名酸涩,“一路顺风。”
  时隔两年,同样的地方,她说出了同样的话。那是当初,她以为的对他最后的一句话。
  “好,”龚拓勾了唇角,眼中泛起亮光,“这次,我知道了。”
  他双手捧上她的脸,指肚抹着她的眼角,深藏在眼底的眷恋浮现出来,随后微低下头,唇角落上她的额头。
  无双一颤,手心不由攥紧,额间的一点温热随即离去。
  再看时,龚拓已经转身离开,依旧是稳重的步伐。
  风来,夕霞满天,将这一处渲染成靡丽的橘色。
  无双像两年前一样,看着龚拓离开,在山坡上直到人影消失。
  从山坡上下来,天已经开始发暗,整座别院躺卧在山坳中。
  无双发现郁清并没有跟去,而是留在了这边。
  “你没有跟去?”
  郁清的粗嗓门应了声:“不能去太多人,也必须是个子小的人。”
  无双瞬间明白,个子小的人相对好隐蔽:“到底是什么人?”
  她看得出,龚拓对于如今这个对手很谨慎。
  “萧家现任番主的兄弟萧坊,当年与大渝作战,他为主将,后来败在大人手里。”郁清简单说着,面无表情,“萧坊带军出差错,后来被越帝削了官职,自此人就没了下落。”
  无双琢磨了下这句话,对当年的那场战事,她知道的不多,那时的她在韩家,整日里绣花做针线。倒是之前听萧元洲提过,说他的箭术师承二叔,莫不就是指的这个萧坊?
  如此,也算说得通了。萧元洲敬重萧坊,自然会照人的意思去做。
  再说回来,既然是龚拓十多年前的敌手,那么这次,萧坊也是冲着龚拓来的,或者根本就是引他前去?
  无双呼吸攸地一滞,突然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抓她,是想拿她做饵,目的是龚拓。
  这一连环套,不但想让两国起纷争,也想趁机除掉龚拓。
  她跑了几步,望去牛头岗的方向。不知道自己想的这些对不对,但是她能想到,龚拓就一定也能想到。
  “所有的路都封死了,不管他们往哪边,都跑不出去。”郁清跟上来,又道了声。
  “封死了?”无双呢喃着这三个字。
  那些人逃不出去,那么他能顺利回来吗?
  这样想着,她越发觉得他走的时候奇怪,话很奇怪,行为也奇怪,似乎是舍不得……
  无双豁然转身,看着郁清:“牛头岗有什么?大人要怎么进去?”
  “这个我不清楚,大人的决定只有去的几人知道。”郁清只能这么说,不敢明言。
  昨日跟着的那个小个子,最后到了城里,才查探得知对方手里有火药。萧坊此来,从没想着要活着回去,他是来报仇。
  无双眼尖,抓住了郁清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这个男人从来无悲无喜,见惯了生死杀戮,他为何要悲伤?
  她垂下脸,麻木的迈步,走进了别院大门。
  “郁清,让人回城告知宏义王,牛头岗。”无双轻道,最后三个字有气无力。
  “是,”郁清应道,“大人临行前也是这么吩咐的。”
  天黑了,万籁俱静。
  无双坐在坡上的杏树下,看着牛头岗的方向,仔细听着是否有马蹄声。
  京城皇宫里,是否已经开始太后的寿诞?溥瀚漠是否已经决意,与大渝交恶?
  突然,远处的夜空被一道紫红色的光芒划破,随后,一朵烟花炸开,像血一样晕染开来。
  无双攸地站起来,盯着那处红色,是信弹,龚拓的信弹,他发了讯号。
  可她不知道这个讯号代表着什么?他一般身边没人时,才会用这种方式召唤手下,亦或是他成功了?
  烟火还未完全消散,只听几声巨响,牛头岗方向腾空而起巨大的火球,直接半边黑夜被照亮。
  “他们真有火药?”郁清捏紧双拳,浓眉紧拧。
  “什么火药?”无双回头,好似想到什么,“是萧坊的陷阱是不是?”
  她没有等郁清的回答,自己一人往坡下跑去。白日骑马,她的腿又酸又疼,一直忍着,可现在她想也没想,上了那匹马。
  “架!”她抓着马缰,双腿用力一夹马腹。
  马儿吃疼,撒开四蹄跑了出去,朝着牛头岗的方向。
  郁清赶紧上马,带着人跟上。
  无双伏在马背上,头发散开,在黑夜中飞扬。
  前方的爆。炸声还在继续,风带来了浓烈的火。药气,呛得人嗓子难受,连眼睛都酸的厉害。


第85章 
  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 风裹着浓烟四面散开。
  不只是无双,身旁好多的马匹越过,大概是收到了讯号; 原先布置好的人纷纷冲向牛头岗。
  而她,拉在了最后面。从没有一刻; 她会这样埋怨自己骑术不精; 因为焦急,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滑下。
  一旁,郁清紧紧跟随,生怕人出点什么意外。
  那团火烧得冲天,巨大的轰响慢慢平息,看着很近,实则很远。
  无双咬着唇; 策马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内里牙齿咯咯作响。
  火。药; 龚拓一早就知道那里凶险,他什么都知道; 却没有说出来……
  骑到牛头岗的时候; 那处凸起的山包燃着大火,想烧净最后一点残骸。火光中; 再难看到破庙的影子。
  四下一片狼藉,人的哀嚎声; 马的嘶鸣声,吹卷弥漫的烟雾。
  无双从马上下来; 踉跄着脚步往前跑着; 身边不时经过赶来的将士。
  从前面跑出来一个人; 身上的火还在燃烧着; 他痛苦滚去地上,嘴里呼喊着,同伴上去帮着为他扑打。
  无双冲过去,辨认着。
  一团混乱,郁清身为统领,此时应该站出来,他吩咐手下跟着无双,自己大步往前面跑去。
  地上受伤的人越来越多,无双一一辨认,寻找着。
  “你在哪儿?”她浑身脱力,看着渐弱的火焰。
  信弹刚发出,这里便炸开,是不是当时,他就在火,药旁边?
  无双贝齿咬紧嘴唇,一股疼意传来,她抬步就往坡上跑去。
  “姨母!”
  她才跑出几步,听到一声童稚的呼唤。当即转身,便被一个小身影撞在身上。
  无双一个趔趄,双手抱住孩子:“遂儿……”
  她声音颤抖,确认般捧着溥遂的脸,一遍遍的抚摸。圆润的脸蛋儿,有些硬的发丝,抓在袖角上的小手儿。
  没错,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溥遂,他没事儿。
  “姨母。”溥遂抱着无双不撒手,五岁的孩子吓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在,你别怕。”无双两眼含泪,回抱着孩子。
  抬眼,她看见走过来的蓝映。
  “姑娘。”蓝映站下,身上仍是无双的衣裳,只是发髻已经凌乱。左臂脱臼,只能用右手托住。
  “大人呢?”无双问,从来到这儿,她就没看到龚拓的身影。
  他是都尉,此时应该指挥众人的。
  蓝映摇头,不由往还在燃烧的破庙看了眼:“大人让我先带小王子出来,他在后面挡着……”
  “他,”无双唇角蠕动,泪水粘黏了眼睫,“在里面?”
  没出来,他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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