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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如何迎娶一条男龙-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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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向沂的修为以惊人的速度拔高着,就连迟迢,都有些不敢置信。
  一殿并没有压低声音,他也听到了,他曾很多种猜测,独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的心上人,继承了天上天神君的衣钵。
  那位神君,曾是大荒第一人,以一己之力平乱世,挽狂澜,得千万人称颂。
  毫无疑问,应向沂会是天上天的下一任主人。
  该高坐神坛,受万人敬仰。
  迟迢抿紧了唇,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眼前是变幻妙绝的身影,如云中飞燕,长空凌云,每一步都透着精巧绝伦。
  妖界与仙界尚不两立,那与更上的神界呢?与神界之上的天上天呢?
  迟迢眼神空洞,眉心浮起的暗纹仿若鸦黑色的纹身,向他的眼尾鬓角蔓延。
  天上的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却还未化透。
  迟迢的衣摆被雪浸透,发出「嘶嘶」的响声,他低头一看,那白色长袍的布料上还缠着一缕黑气,足下的瑞雪也隐隐透着金光。
  神魔相克,神君作古所降下的大雪,带着还未散尽的神力,自然容不下一丝魔气。
  非亦作为魔尊尚且避让,不敢出手,何况是他这刚滋生出来的心魔。
  迟迢揉了揉眉心,再睁开眼睛时,那片暗纹已经消失了。
  只有他那双湖绿色的眸子深处,藏着星星点点的暗色。
  灵力取之不尽,体力却消耗了很多,应向沂躲开一道劫雷后,捂着腹部狠狠喘了几口气。
  仿佛知道他受不住了一般,连续不断劈下的劫雷突然停住了。
  六殿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这算是渡完劫了?”
  着实无趣得紧,他都快和那魔头一样睡着了。
  一殿摇摇头:“不,这才刚开始。”
  冥河底,鬼树生,晓阴间百事。
  他当年为了这句话,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回到冥府成为了阎罗之首。
  执掌冥府之后,他如愿得到了那本六界禁书,也从中找到了复活神明的方法。
  锻身成神的传闻是他放出去的,就是为了今日,能给他那位故友一个堂堂正正回家的机会。
  可惜谋划了千百年,到最后还是没能复活他想复活的人。
  所谓锻身成神,其实是一种禁忌的继承之法,其中种种复杂难表,最重要的是,只需要受一道重天劫雷。
  受住了,便从此位列神位,受不过,便是地狱不见,再没有重来的机会。
  方才的一切是偏爱,不过不是天上天的偏爱,而是他那位故友,天上天神君的偏爱。
  以一场雪落散去大半神力,剩下的力量,他都留给了应向沂,之前的劫雷只是为了助他吸收这份力量。
  一殿目光偏转,落到了迟迢身上。
  如此的偏爱,他只在故友对那位心上人的时候见到过,而今会这样做,想必也和那位留下来的人有关吧。
  就在一殿回忆旧事的时候,天上的风云变了,狰狞的雷电凝在一起,足足有成年人两臂之宽,其中蕴含着狂暴的力量,仅仅是看上一眼,就有一种即将被撕裂的错觉。
  “不愧是重天禁术……”
  一殿喃喃低语。
  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一是因为其能引起巨大的影响,二是因为难以炼成。
  一眼就够了,一殿确信无疑,就算应向沂继承了那份力量,也渡不过这道重天劫雷。
  非亦骤然睁开眼睛,眉目间一片清明:“这不是突破境界的劫雷,这是一道死劫。”
  天要人三更死,纵然是阎罗也没办法把人留到五更,这道劫雷的目的只有一个:杀死应向沂。
  “不好!迟迢!”
  声音被卷落在风雨之间,无人应答。
  迟迢已经冲过去了。
  他身有游龙之势,又挟狰狞妖邪之气,转瞬便落到了应向沂身旁。
  应向沂将目光从头顶上空收回,无奈地对他咧了咧嘴:“你怎么这么不乖呀?”
  迟迢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等不及了,忍不住想抱抱你,就过来了。”
  他说乖点,等我。
  他就说想你了,等不及。
  一来一回间,早就有了妥协的人。
  应向沂张开双臂:“来抱吧,我其实也想你了,比你想我还要想你。”
  他们在雷柱之下相拥,在生死一线间倾诉衷肠。
  雷柱不是劈下来的,是一寸寸压下来的,裹挟着千万钧的力量,誓要将使用禁术,逆天而行的人粉身碎骨,碾身作尘。
  迟迢被强大的力量压得显出原形,白龙将应向沂盘在怀里,晶亮的龙角上缠着一丝红线。
  应向沂愣了下,摸了摸他的角。
  下一秒,一段红线从他的指根处浮出,和迟迢角上的结在一起,合二为一,成为了一股线。
  远处,非亦嘴唇翕动,无声地吐出几个字:结缘线。
  他与那位有着命定之缘的神界之人,也有这样一段红线。
  红线慢慢从他们两个的身上脱离,飘到了空中,地上的雪花浮动,随着红线翩翩起舞。
  在红线消融的瞬间,应向沂也明白了梦境的事情。
  这红线绑的是神君与他那位心上人,他与迟迢每每入梦,就是这红线所致。
  应向沂摸了摸迟迢的鳞片,俯身在上面落下轻吻。
  他看到白龙垂头,湖绿色的竖瞳温柔地凝视着他。
  第一次见,他就被这双眼睛吸引了,这是他爱上迟迢的最初。
  来接神君的那个人,虽然与迟迢样貌无二,但一双眼睛却是黑的,半点不似他的迢迢。
  所以无论他们的相遇是否有算计的成分,他对迟迢的感情从来就是干净的,真挚的,独一无二的。
  如今神君与心上人离开了,属于他们的红线也随之脱离了他和迟迢。
  感觉到缠着自己的鳞尾仍在收紧,应向沂怔了一瞬,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对迟迢的爱无关他人,迟迢对他亦是如此。
  他们是独一无二的,不是神君与别人的傀儡,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独一无二的。
  雷柱一寸寸压下来,大地崩裂,磅礴的力量压得他们往下陷了几分。
  龙吟声响彻四野,其中含着悲戚与欢喜,悲于他们无法天长地久,喜于他们能够共同赴死。
  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小事情。
  迟迢眼底的墨色泼洒开,一寸寸渲染,最终竟和原本的眸色凝成了更为深邃的墨绿。
  应向沂抬起头,对上白龙的眼睛,那双眼里似乎含着一点犹疑和闪躲。
  得到了神君的一部分传承,只消一眼,他便将一切都想明白了。
  “没关系,这样更漂亮了,我很喜欢。”
  他说。
  他的小蛇……不,小龙为他产生了心魔,又为了他,凌驾于心魔之上。
  这是他的荣幸。
  白龙垂下头,抵上了他的额头。
  非亦怔了一瞬,放声长笑:“不愧是一出世便令六界闻风丧胆的小妖尊,不愧是迟迢!”
  只要有应向沂在,迟迢永远不会真的走火入魔。
  六殿急道:“你还笑得出来,他们就快死了!”
  非亦目光渺远,似笑似叹:“急有什么用,生死有命,你救不了,我救不了,一殿也救不了,放眼这世间,恐怕没人救得了他们。不若欢歌送行,不愧这一遭相遇。”
  他话音刚落,那雷柱便停住了。
  四周旷野寂静无声,漫天大雪再度相逢,一切仿佛都停在了这一个瞬间。
  “救得了!”六殿惊呼一声,“你自己看,救他们的人是不是来了!”
  雷柱之下是一道矮小瘦削的身影,他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阻止了那道雷柱再往下降。
  非亦顾不得尴尬,瞠目结舌,喃喃自语:“世间竟有人能挡得住劫雷,还是这般的劫雷,怎么可能……”
  一殿眯了眯眼睛:“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就可以挡住。”
  非亦猛地转过头:“你认识他?!”
  一殿点点头,平静道:“不止我,你也认识他。”
  旷野寂静,有浩荡之声响起:“末将宋燕徊,天上天长风军副将,特来助神君最后一次。”
  君归来时路,我行风雪间。
  经年一别,终不相见。
  漫天雪落,非亦怔怔道:“原来是他,昔日神君座下第一将,玄武将军宋燕徊。”
  作者有话说:
  估计错误,没讲完神君的事。
  写的好爽,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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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百花冢(九)
  雷柱间气势磅礴; 万里飞花雪落,阻隔了外人的窥视。
  六殿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宋燕徊……这名字挺陌生; 既然是神君座下大将,为何一直没有听说过?”
  一殿幽幽地补充道:“不仅我们认识,你也认识。”
  六殿:“嗯?”
  非亦又闭上了眼睛:“玄武将军宋燕徊,在四族之乱中叛出长风军; 致使无数将士牺牲,还险些令神君走火入魔,后被神君刻下罪字; 后下落不明。”
  他笑了笑,意味深长道:“真没想到; 他竟还活着。”
  听闻他的话之后,原本好奇不已的六殿突然沉默下来; 眉心紧蹙; 频频看向一殿,似有隐忧。
  一殿眼皮不抬; 平静道:“你想的没错,就是他。”
  脸上刺罪; 堕入无间。
  宋燕徊是一殿继任阎罗后带回来的,他们只知这人犯了不可饶恕之罪,需常年摆渡黄泉九幽之河; 以赎罪孽。
  后来冥府生了变故; 冥河鬼树指引; 六界将有祸端。一殿告知他们其余九位阎罗; 若要保冥界无忧; 必须要等一个人出现。
  更准确的说法是; 等那个人重新归来。
  十殿阎罗执掌冥府,又怎会是愚昧之辈,能凭一己之力止戈者,唯有天上天神君。
  而那黄泉忘川之上的罪孽老者,便是其中关键。
  六殿远远望向雷柱,满眼俱是青紫色的电光:“原来那撑伞渡亡魂的老者,就是昔日跟随神君平战乱,战四方的玄武将军。”
  只是不知,千百年的摆渡生涯,无日无夜的梦回懊悔,是否真的令他心生忏悔。
  而时至今日,他又是否赎完了过去的罪孽。
  一根灰白色的细长骨杖骤然落下,敲得六殿「哎呦」一声:“魔头!你有毛病吗?!”
  他怒目而视,瞪着抱臂而立的非亦,像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般。
  非亦挑挑眉:“你太吵了,虽然这名号是有一二分响亮,但也不至于翻来覆去念叨那么久,本尊听得头疼。”
  “真的吗?”六殿眼睛一亮。
  非亦破天荒地愣住了,没反应过来他为何如此高兴。
  六殿又将关于宋燕徊的话重复了一遍,兴致勃勃地问道:“你的头有没有更疼一点?”
  非亦:“……”
  “你想知道吗?”非亦伸出两根手指,轻佻地勾了勾,“凑近点,我告诉你。”
  六殿满眼狐疑:“你看起来忒不正经,不知憋着什么坏水。”
  话音刚落,非亦便闪到了他身侧,骨杖在他脑袋上连敲两下:“本尊的头疼不疼不知道,你的头必定是疼的。”
  第三下还未敲到,便被一道气流击开了,攻击打在骨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但只一声,就停下了。
  一殿立手为掌,推开了他的骨杖:“骨杖十三之八,杀人杖,三击要人命。魔尊,好歹对我冥界的阎罗客气一点。”
  六殿已经跳到一殿身后了,警惕地看着非亦手里的骨杖,愤懑不已:“魔头,好歹我们也是一路同行,你竟然因为一句玩笑话就要痛下杀手,简直无耻!”
  非亦拍了拍手,朗声大笑:“好一个杀人杖,三击要人命,一殿是否忘了一件事,你们冥府的阎罗,都是鬼差,本就无命,何来被杀一说?”
  不知想到什么,两位阎罗都敛了笑意,脸色有些难看。
  非亦摩挲着手里的骨杖,顺势横挥出去,接住了一片雪花:“更何况一殿也说错了,骨杖十三之八是杀人杖不错,但三击要的不是人命,而是见真魂!”
  但生于冥河底的阎罗,无魂亦无魄。
  一殿抬眼看来,眸底暗潮流涌:“你究竟想干什么?”
  非亦手一抖,骨杖上的雪花被化作丝丝缕缕的雾气,消散在半空之中:“我只是想知道两件事,其一,冥府在谋划什么,其二,你身后的究竟是什么人。”
  呼吸之间,骨杖便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朝着一殿背后的六殿攻过去。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冥府十殿阎罗与妖尊迟迢打了一架,颇有好感,想认识他。
  在此之前,他们也曾和魔尊非亦打过架,不约而同的,大家都很讨厌非亦。
  世间邪魔,以魔族为首,世人一直认为,他们自出生起就带着罪孽,大多修习邪门歪道,存在便是为了引起一方祸乱。
  不怪世人有偏见,魔族也确实是这样一幅景象。
  神界有天上天神君,魔界有东祝,此二人曾并列世间第一。
  东祝不同于寻常的魔族,他生来随性洒脱,曾道:魔族最强,以逍遥之道得成,随心而动。
  那句「没有永恒的誓言,只有不后悔的冲动」便是由此而来,他认为,誓言只有在作出的一刻是真实的,不必死守一诺。
  东祝用自己证明了这句话,六界公认他是魔族有史以来最强的人,故称其为魔祖。
  有了逍遥魔之后,其他魔族只能称「寻常」。
  逍遥随心,自在难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迄今为止,修成逍遥的不过两人,一个魔祖东祝,另一个就是他的徒弟,非亦。
  非亦性子乖张,并非生来就是魔族,他师从东祝,成名一役便是杀师夺尊。
  东祝死后,魔界失去镇压,外敌蠢蠢欲动,非亦以十三根骨杖为武器,击退万千来敌,彻底成就魔尊之名。
  在他成为魔尊之后,魔界众人都以为他会将权柄握在自己手里,他有那个能力。
  但结果出乎众人的意料,他放任魔族争乱,只守着一座魔心城,只要不犯魔心城,其余的他都不管。
  久而久之,世人便只道他挂着个魔尊的空名。
  一殿与东祝是故友,非亦与东祝的性子颇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非亦的实力。
  非亦偏爱骨杖十三之八杀人杖,比当初的东祝杀伐气还要重,但从表面看来,他从容和善,看不出一丝杀气。
  平静的湖面和不叫的野狗是最可怕的,非亦同样适用这句话。
  一个能将一身杀气收敛干净的魔头,心机城府必然不轻,试问他又怎么可能会是好相与的。
  一殿反手握住骨杖,整个手臂都几乎倒转,他却面不改色:“动静闹得这么大,肯定打乱了布局之人的计划,相信再过不久,其他人便会聚过来。外敌当前,你确定要与我动手,两败俱伤可是会让渔翁得利的。”
  “谁说我要和一殿动手了,不过是伸伸胳膊罢了。”非亦勾唇一笑,风流自若,“我到底算得上是他的徒弟,怎会杀了师尊之后,还对他的朋友动手。”
  周遭杀气俱散,仿佛刚才剑拔弩张,都只是他们的错觉罢了。
  一殿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转头看向雷柱:“你不必试探我,若他们能活着出来,我自然会将当年之事告知。”
  非亦不置可否,伸了个懒腰:“小六殿,别瞪着眼睛了,不累吗?”
  说着,他还暧昧地眨了下眼,和方才一言不合要杀人的样子大相径庭。
  六殿冷着脸,嗤道:“魔尊欲取我之命,不必虚与委蛇了,我等着你来杀我。”
  非亦拧了下眉,碍于一殿在旁,没有贸然冲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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