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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如何迎娶一条男龙-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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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推开门,走了几步,天就突然黑下来了。
  刚才不还是正午时分吗?
  应向沂很快明白过来,梦里的时候和现实不一样。
  朗月当空,莹白的月光洒了一地,好似一层结早了的霜。
  破空声划过院子的墙,一道光闪过,落进了院子里。
  应向沂心里一紧,警惕地看向角落里的阴影:“是谁?”
  一道粗长的鳞尾快速甩过来,缠住了他的腰,将他往墙边扯去。
  应向沂摸到一手冰凉滑腻的鳞片,没等反应过来,突然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刻意压低的声音里不乏得意,嗔道:“不是说好了要偷情的吗,怎么反抗得这么认真?”
  应向沂:“……”
  你他娘的是真的有够恶趣味。
  偷情,亏你想的出来!
  “你先放开我!”
  他能感觉得到,迟迢尾巴上的鳞片,紧贴着他的腰和腿,缓慢的滑动着。
  “为什么要放开?”迟迢「噫」了声,兴致勃勃地猜测,“难道你不想玩偷情了,想换霸王硬上弓?”
  应向沂:“……”
  好好的一条小白龙,怎么玩的这么花?
  除了掉下酒穴的时候,迟迢从来没化成半人半龙的状态,此时他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鳞尾,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鳞尾泛着柔和细腻的光泽。
  这种模样的迟迢糅合了妖邪气和仙气,两种不同的感觉在他身上碰撞出别样的色彩,比应向沂以往见到的迟迢都要吸引人。
  迟迢从喉咙里哼出声笑,极为骄傲:“我听惯了夸赞,见惯了别人的惊艳目光,从前只知道自己生了副好样貌,会招来更多麻烦,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感触。现下看到你看我看直了眼,我才发觉这副样貌还算有点可取之处。”
  他拉过应向沂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因为你,我有些喜欢自己的脸了。”
  刚破壳的龙族虚弱不堪,为了活下来,迟迢几乎是拼尽了命。
  出众的容貌对弱者来说并不是优点,反而是刺向他的一把刀。
  这张脸曾给迟迢带来若干的屈辱和麻烦,他想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喜欢自己的模样。
  但应向沂让他改变了想法。
  如果应向沂喜欢,那他愿意爱屋及乌。
  迟迢想,没什么比他们在一起更重要了。
  应向沂心里动容,扶着他的脸吻了上去,迟迢的嘴唇很软,不像龙鳞一样硬,同时他的唇又很烫,不像偏低的肤表温度。
  “还有一天,想早点和你拜堂。”
  现实里有太多事情要做,如果能在梦里成亲,也可以暂且安抚内心深处的悸动。
  可惜,他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赶不上这场迟迢最满意的结契大典。
  梦境是按照迟迢的想法发展的,他没有像平时一样被吻得放弃主导权,墨绿色的眼眸依旧晶亮:“迫不及待要嫁给我了?”
  应向沂懒得纠正,点点头:“这里的时间过的太慢了,如果一眨眼就到了后天该有多好。”
  姑且在梦里就顺着他一次吧。
  小白龙抬了抬下巴,久居高位的强势瞬间迸发:“只要你提出来的,我都会做到。”
  应向沂被推回了房间,看到窗户外暗了又亮,亮了又暗,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轮转的昼夜在眨眼间交替完成,直到屋外传来热闹的锣鼓声,应向沂才不得不承认,今天是他和迟迢拜堂的日子了。
  怪不得世人进入「醉生梦死」后不想醒来,这种能操控一切的美梦,谁会舍得离开呢?
  应向沂看着精心准备好的嫁衣,热切激动的心平静了几分,他纠结了很久,才一狠心一咬牙,把嫁衣穿在了身上。
  古代的嫁衣繁复,应向沂了解剪纸历史的时候有顺势了解过民俗文化,再加上迟迢曾经强迫症为他更过衣,应向沂很顺利就穿上了嫁衣。
  盖头是不可能盖的,他将盖头边缘的一圈二指宽金绣撕下来,当成发带绑在了头发上。
  铜镜映出不太熟悉的容貌,应向沂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些无奈。
  从前用的是神君那张脸,慈悲又平和,算不得太出众,但很威严。
  他自己这张脸则要锋利许多,面无表情时一瞧就是个不好惹的,配上那身红,更是透出几分煞气。
  估计他和非亦站在一起,他更会被更多人当成魔头。
  知道的是他拜堂,不知道的八成还以为他是去抢亲的。
  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院子门口,无影和无踪高声长喝:“迎新娘!”
  应向沂:“……”
  和新娘比起来,妖后这个称呼竟然还显得不错了。
  院门被打开,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到这份上,就是应向沂想逃,也逃不掉了。
  他硬着头皮出去,和无影无踪等人打了个照面,二人一愣:“妖后,您的盖头呢?”
  发带很长,一侧垂到了肩头,应向沂随意地拨了下:“这呢。”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纷纷转过头,看向队伍最前面骑马的人。
  按照民间的风俗,迎亲该有新郎来做,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八抬大轿,将新娘子从娘家接到自己家。
  在妖界,这些形式都化简了。
  迟迢骑着马,带着属下,将应向沂从住的宫殿接到寝宫,便算是迎亲。
  隔着长长的迎亲队伍,应向沂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眸子。
  迟迢显然也不适合穿红,白衣尚且能压住三分妖气,红衣如火,便衬得他那张艳色无边的脸更加勾人。
  活似个妖孽。
  应向沂想,如果他是来抢亲的魔头,那迟迢就是祸乱天下的妖妃。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种妖妃就该被锁在深宫里,日日承欢,祸乱宫闱。
  应向沂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他不仅锁不了迟迢,还要被逼着穿上嫁衣。
  迟迢并不在意他的盖头,很快就一声令下,迟疑的迎亲队伍重新开始活动,众人不再纠结新娘的盖头,将应向沂请到了轿辇上。
  大丈夫坐花轿,除了羞恼以外,应向沂还觉得挺新鲜。
  他撩着窗帘看沿途的风景,看着他们穿过小半个妖殿,走向最豪华的正殿。
  妖殿很大,院子和正殿的距离却很近,应向沂以往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迟迢给他安排的是最近的住所。
  在不便透露身份的情况下,迟迢也私心的让他们挨的更近一点。
  和妖恋爱与和人恋爱是不同的概念,和异性在一起与和同性在一起也是不同的感觉,这是应向沂曾经排斥迟迢的两个主要原因。
  但现在再回头看这些,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了。
  迟迢在一些地方的小心思,总能让应向沂动容不已。
  宴请的宾客不多,迎亲队伍到的时候,宾客已经都在正殿中坐着了。
  一眼扫过去,非亦和六殿都在列,位置很靠前,可以看出来在迟迢的心目中,这两人算是重要的朋友。
  应向沂和迟迢拉着红绸,并肩走进正殿。
  牵红也是民间成亲的习俗,除了一些不方便实现的,迟迢将所有的习俗都保留了。别人都是讲究入乡随俗,他们本该用妖族的成亲方式,迟迢却选择了应向沂熟悉的一切。
  应向沂很感动,感动得快哭了。
  如果迟迢能为他换上嫁衣,就更感动了。
  非亦和六殿对着他挤眉弄眼,应向沂嘴角抽搐,狠狠剜了他们一眼。
  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只顾着看他的热闹,完全没有帮忙唤醒迟迢的意思。
  两人一直走到殿中央,侍者朗声道:“吉时已到,妖尊迟迢与妖后应向沂的结契大典正式开始。”
  人间没有结契一说,妖界也没有妖和修士结契的先例,比起之前的迎亲,这些仪式显得过分粗糙,就像是走个过场。
  两人接过侍者递过来的酒,互相喂对方喝了,就算是结契完成。
  迟迢不拜天地,两人都没有高堂,夫夫对拜不必当着其他人的面,这一步也直接省略了。
  应向沂和迟迢一同坐在主位上,听着宾客们的恭贺祝福,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直到六殿和非亦过来祝酒。
  六殿:“恭喜恭喜,没想到你们两个这么快就拜堂成亲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非亦:“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恭喜你从相好变成了妖后。”
  应向沂:“……”
  他听出来了,这俩人是在损他。
  他能感觉到时间的非正常变换,非亦和六殿自然也知道,两人把时间快速流转的事安到了他头上,在笑他迫不及待要出嫁。
  迟迢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个的性子,并未表现出异样:“你们也抓紧点时间吧,别总在我的地盘上乱搞。”
  非亦,六殿:“……”
  应向沂:“!”
  好哇你们两个浓眉大眼的,竟然真有一腿!
  应向沂眼睛瞬间亮起来:“他们两个乱搞了什么?”
  迟迢睨了他一眼,不爽道:“你这么关心他们干什么?”
  这个时候就别吃醋了吧!
  吃瓜啊!
  应向沂正色道:“他们毕竟是我们的朋友,若是能喜结连理,也是一桩美事。”
  “什么喜结连理,他俩不是仇人吗?”迟迢瞥了眼面色古怪的非亦和六殿,“喝完喜酒赶紧滚,再待下去,我这大殿都能被你俩打塌了。”
  应向沂听明白了,不掩失落:“你俩打架了?”
  六殿点点头:“对,看他不顺眼,打了一架。”
  非亦啧啧:“不愧是埋头苦读情/爱话本的妖,正常的话都不会说了。”
  迟迢皮笑肉不笑:“总比你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孤寡老魔头要好。”
  非亦:“……”
  搁在平日里,迟迢早就和非亦打起来,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结契,妖尊大人忍了又忍。
  应向沂看戏看得很开心,对六殿使了个眼色:“快坐着吧,你俩一定要好好相处。”
  六殿笑得促狭:“孤寡老魔头总是见不得别人幸福的,你们两个多多体谅。”
  非亦:“……”
  嘴皮子最厉害的一个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了,黑着一张脸坐下。
  迟迢破天荒的没摆冷脸,一直挂着笑:“感谢诸位来参加我与道侣的结契大典,一定要多喝几杯我们的喜酒。”
  应向沂和他一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香清冽,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抬眼间,正对非亦和六殿的中间,那里本来是个空位,现在多了个须发斑白的老者。
  注意到他的视线,老者举起杯子,远远敬了敬他。
  是浮白。
  电光石火之间,应向沂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
  ——“他,我未过门的小娘子,待我与他拜堂成亲之时,你要来喝杯喜酒。”
  浮白来喝他和迟迢的喜酒了。
  不知为何,应向沂心里有些慌乱,他匆忙站起身,猝不及防,被身边的人抓住了手腕。
  迟迢自下而上地仰视着他,明媚的笑容中带了点不甘和委屈:“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四周的一切渐渐变成虚影,除了迟迢和非亦等人,其他npc都化作了粉末。
  浮白饮下了那杯喜酒,身子一歪,被六殿扶住。
  根本没有所谓的一炷香时间。
  迟迢也没有沉迷于美梦无法醒来。
  这一切都是浮白的谎言。
  当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时候,他们回到了现实世界。
  几人同时醒来,应向沂先确认了迟迢无碍,才将目光对准浮白。
  浮白不复之前的少年模样,和梦里一样,他变成了满脸皱纹的沧桑老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浮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非亦平静道:“酒妖临死的时候,会回光返照,变成少年时期,他如今这番模样,是命不久矣了。”
  浮白瘫坐在地上,扯了扯嘴角:“我被困在这里很久了,早就活腻了,临死前能见到你们,也算是了却心愿了。”
  应向沂沉默了一会儿:“你们两个早就知道了,也知道迟迢并非沉溺于美梦,对吗?”
  “谁能不好奇妖尊的梦境?”非亦摊摊手,一副无赖模样,“我们不过是顺道凑个热闹,喝杯喜酒罢了。”
  虽然这杯酒喝的不怎么愉快,他还被挤兑了一番,但知道了迟迢梦寐以求的事情,怎么说他都不亏。
  两人臭味相投,迟迢怎么可能猜不出他的想法,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
  被人窥探了梦境,应向沂也就罢了,迟迢忍不了非亦和六殿,恨不得把两人吊起来揍一顿。
  非亦没敢在气头上惹他,拉着六殿往角落里走,退出可能被波及到的战场。
  识时务者为俊杰,暂避锋芒偷着乐就行了。
  应向沂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只问了一句话:“就为了喝那杯酒吗?”
  浮白撇撇嘴:“就算是假的,也是你的喜酒。”
  他被困在这里,很快就会彻底死去,喝不到应向沂的喜酒了,只能在梦里喝一杯假的。
  虽然只是一场梦,但新郎「新娘」都是真的,这就足够了。
  应向沂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浮白的印象不错,在他心里,浮白已经是朋友了,谁都不想看到朋友出事。
  他一脸忧愁,相比之下,浮白反而不像是临死前的样子,还有心情开玩笑:“你还骗我,说他是你未过门的小娘子,到头来,反倒是你穿了嫁衣上了花轿。”
  迟迢有点骄傲,小声嘀咕:“他本来就是我的小娘子,我早就定下了。”
  应向沂捏捏迟迢的手指,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能救你的办法吗?”
  浮白摇摇头:“救不了,我的命和这些酒,和这个地方连在一起,只有我死了,你们才能够离开这里。”
  他没说的是,如果能杀死他们,他就可以摆脱桎梏,离开这里。
  只不过就算离开,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应向沂没办法说不离开,被困在这里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很多人,他代表不了大家。
  浮白冲他招招手,压低声音:“记得把我给你的东西收好,别让人抢走。”
  应向沂有些诧异,还想问什么,就看到他猛地朝后退去,身体撞在酒缸上,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声。
  一殿神色一凛:“那些酒缸上有法阵!”
  随着浮白的动作,酒缸一个个炸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挥散到空中。
  黑雾消散之后,几人丢失的力量也慢慢恢复了。
  非亦喃喃道:“竟然将法阵藏在酒缸上,若非浮白帮忙,我们怕是都要留在这里了。”
  那些法阵显然不是浮白的手笔,他们都被困在这里,封住了修为,除了浮白,他们都没有破除法阵的力量。
  酒妖浮白,性情乖张,亦正亦邪。
  应向沂究竟做了什么,让浮白做到这种地步?
  非亦看着应向沂的后背,神色越来越凝重。
  从一开始,他就将应向沂当作迟迢的附庸,即使知道他是复活神君的关键,这种印象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在他们眼里,实力才是一切。无论顶着多少身份,只要没有强大的实力,就是不值得关注的存在。
  应向沂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想法是错误的。
  六殿轻声笑笑:“他很神奇,对吧?”
  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不够强大,也没有突出的特点,但偏偏能做到很多不可能的事情。
  经历重天劫雷而不死,和性情难测的酒妖浮白成为朋友,还令妖尊迟迢非他不可,每一项单拎出来,都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
  可应向沂都做到了。
  非亦侧过头,垂落的眸光幽暗:“你想说什么?”
  六殿耸耸肩:“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种想法,这或许仅仅是个开始,未来的他,会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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