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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年代文女配相错亲后-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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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在你头上?咋了,翠翠牺牲多?大啊,要不是?嫁到?我们家,大首长也不会忌惮得不让她继续管基因液的事……”章谨之一巴掌拍在儿子胳膊上?,没好气道:“你还不懂心疼人。”
  这是?脑补了一场“功高震主”的大戏了。
  章渝州也没多?说,催她赶紧用。
  章谨之放下药剂,先到?厨房做饭了:“不行,我得看着你大哥醒,醒了我再用。”
  不是?不相信小儿子,只?是?不看到?老?大醒,她这颗心啊就在半空中飘飘荡荡,落不到?实处。
  “好吧,妈,中午弄道苦瓜镶肉吧,清热解暑。”
  “就你事儿多?!”
  ………………
  整个“药效”过程非常顺利,也很短暂,聂渝泽两个小时不到?就醒了。
  章渝州连忙扶起他,让他活动一下僵硬发麻的四肢。
  “感受一下,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聂渝泽捂着胸腔处的枪口,察觉伤口处这几日都会发痒的感觉没了。他扯开衬衫一看,伤口处的痂直接掉了,长出一层脆弱的新皮。
  聂渝泽瞳孔地震。
  不可置信地看向章渝州,喃喃自语:“效果堪比那枚金色果子。”
  吃果子的当天,伤口迅速愈合结痂。但在随后的几天,却只?比正常结痂后的速度快一点?点?。
  而现在,缓慢痊愈的伤再次被A4狠狠往前推了一把?。
  作为当事人,聂渝泽的感受最清晰,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方方面面都升了级。
  就像一辆老?旧的汽车被换了新零件,还上?了机油。
  震惊之下,聂渝泽只?觉眼?前忽然飘散着许多?游动的光点?,像蝌蚪一样。
  他眨眨眼?,光点?消失。
  “难怪……”
  章渝州侧首,难怪什么?
  “难怪,这场战争虽打得艰难,可伤亡人数却远远小于预计。”
  聂渝泽难掩激动:“老?三,弟妹立大功了啊!”
  说完,聂渝泽猛然想到?章渝州先前说的话?,又敏锐的意识到?哪儿不对?劲了。
  问:“A4出现快两年,弟妹做得好好的,为何突然上?交?是?上?面要求的吗?”
  “半要求半自愿。”
  章渝州食指指向天花板,含意深深:“还算大方,给了两套房子,正好大宝小宝各一套。大哥,宝金胡同那间?屋收回来了,但后面怎么分?配……我跟妈商量,最好再置办一间?,让宣宣霄霄各分?一份。”
  “还有一个事儿,最近城里闹哄哄,我听说好多?单位开会都很频繁,大概是?想让城里没工作的应届生、待业青年下乡。若是?多?子女家庭必须有人下乡,宣宣今年十四,过两年就不好说了。”
  开会流程没那么快。
  这些都是?从孟小草那里知晓的。
  这两年,尽管翠翠交出基因液,能源枪,但战争,革命依然无可避免,还是?来了。
  章渝州觉得孟小草记忆中的“扭曲岁月”必然会来临,而且就在不远的将来。
  聂渝泽先是?皱眉,思索片刻,却道:“聂宣聂霄都是?男娃子,男娃子下乡吃吃苦正好磨一磨他们的性子,提前操心大可不必。”
  “……”
  忘了大哥的脾气就是?一板一眼?,见不得人偷奸耍滑走捷径。
  虽然在章渝州看来,提前给孩子谋划好去处委实算不得走捷径。
  不过,两个侄子年龄未到?,他也懒得和兄长争执。
  不咸不淡地点?点?头:“房子还是?得留意着。你说吧,在部队你有分?房资格却一直没要,咱家里的房子是?组织上?分?给爸的,等爸退下来房子没准就被收回去了,到?时候——”
  聂渝泽嗤了声。
  打断他:“别来激我,爸就算退了,以他如今的级别房子也能继续住。”
  “得!反正你是?他们的爹,你决定就好。”
  兄弟俩争论了几句。
  章谨之听到?声音,赶忙从厨房出来。
  “老?大,你醒了啊,觉得怎么样,你弟没吹牛皮的吧?”
  聂渝泽唇角微勾,勾勒出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对?翠翠的夸赞毫不吝啬。
  “翠翠很有本事,若是?在这个领域继续钻研,一定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拿。”
  闻言,章谨之叹了口气。
  “等你爹回来,让他找大首长说说。”
  章渝州一听,眼?神闪了闪,不解释还不行了。
  “妈,您就甭管了,您儿媳妇儿惫懒得很,可没那么多?上?进心。你把?她弄回去上?班,她得抱着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信不?”
  章谨之:“……”
  聂渝泽:“……”


第92章 
  既然大?哥醒了;章渝州便让他盯着家里人服基因液。
  自己则拎着小箱子前往姐姐家。
  姐姐一家住在林业局的职工院。
  姐夫在财务处,财务处平时?事不多,但部门重要;是以分房时?姐夫分到了小二室。单位房面积自然不能跟小白山的研究员福利房比,更不比大?院宽敞。
  说是小二室,总面积也?就四十来?平。
  除了卧室加一个小小的厅堂,没?有?卫生间,洗漱;上厕所就在每层楼的尽头,厨房也?安在阳台。
  厅堂,既是客厅也?是饭厅。
  章渝州住惯了功能改造得更明确的房子;一进姐姐家门便有?种前所未有?的逼仄感。
  尤其是屋子面积小,一家四口杂七杂八的东西却很?多。
  整个厅堂里到处都塞满了。
  即便看得出主人已经很?努力地?整理了;看着依然很?拥挤。
  “姐;姐夫的工作年限还不能换房吗?”
  “哪来?那?么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夫那?个人;工作上中规中矩;缺乏往上爬的的冲劲;能当上副处长也?是因为他稳、老实;在财务处干这么多年没?出过?错。职位爬不上去,也?不爱跟人交际;换大?房子哪儿轮得到他?”
  聂渝霜今日正好休假。
  两个孩子去奶奶家,倪立人在单位;家里就她一人。
  前脚刚嫌弃完倪立人没?冲劲。
  后脚还是维护丈夫:“不过?呢;能稳稳当当就很?好了;林业局瞧着清水衙门没?啥油水,里头却塞了不知多少吃空饷的关?系户;难搞得很?。再说,家里就两个孩子,反正我们也?不打算生了,挤一挤也?能住,总好过?胡同大?杂院里那?些一家七八口只有?二十来?平住的对不对?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
  在第一医院,以她的资历也?是能分房的。
  大?抵分到的也?是差不多的大?小。
  不过?医院等着分房的职工比林业局还多,聂渝霜考虑到自家有?房子,父亲又处在那?个位置,便没?去申请过?。
  她倒了杯水给弟弟,在对面的小竹椅坐下。
  章渝州眉眼含笑:“姐,你这心态,嘿,还挺好!”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难道不是实话??”
  聂渝霜挑眉,顺嘴问:“小宝快两岁了,你和翠翠不打算再要一个?”
  提到孩子,章渝州猛摇头。
  “不要,两个丫头已经够折腾人了。”
  聂渝霜:“可是大?宝迟早要回亲生父母那?边啊,难道你们不打算放她回去啊?”
  “姐你想到哪儿去了,大?宝回那?边就不是我和翠翠的女?儿了吗?”
  “孩子不在多,好好养最重要。”
  聂渝霜想了想,也?是,谁说别人家多生,他们家也?要多生呢?
  身为医生,最清楚生育对于女?人的损害。
  既然老三两口子商量好只生一个,也?挺好的。
  丢开这一茬,她问:“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问完便注意?到章渝州手边长十五公分,高十公分的金属小箱子,聂渝霜抬了抬下巴,问:“这是什?么?”
  “基因液,优化基因的。”
  聂渝霜愣了愣,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什?么优化基因,老三,忽悠到我头上时?你也?不看看我是干啥的?”
  她学医出身,基因优化论目前只存在于个别的理论著作,还是国外提出的,但这只是一个理论设想,老三跨行忽悠,都不提前做做功课!
  聂渝霜起先还小声笑着,慢慢就变成捧腹大?笑。
  边笑边开涮:“你以为还能像小时?候那?样捉弄我啊?都三十的人了,你能不能别幼稚了。”
  章渝州啧了声,无语:“姐,我要捉弄你的话?,会这么小儿科吗?”
  他打开箱子,拿出四支:“尚在保密阶段,目前只提供给部队。这次大?哥受伤——”
  “什?么?大?哥受伤?”
  聂渝霜激动得站起身,碰倒了桌上茶盅,一时?间,手忙脚乱擦拭桌子。
  再看向弟弟时?,表情就不是戏谑,而是严厉了:“大?哥怎么样了,大?哥受伤这么重要的事,你和妈怎么回事,怎么不知会我们一声?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门的水啊,现在我不能知道家里的事了?”
  面对浑身绕烧着熊熊火药,一点就要炸的急性子姐姐。
  章渝州还是不慌不忙:“冷静!姐你冷静点。”
  “吁……”
  自己都这么着急了,老三还狗叫。
  吁吁吁个不停,当自己是马是骡子呢。
  聂渝霜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他脑袋上:“正经点,大?哥到底怎么样了?”
  章渝州被收拾了也?不恼,把打乱的头发捋顺,慢条斯理道:“你看我这样子就该猜到大?哥没?事呀。”
  “叫你大?喘气。”
  聂渝霜知道自己关?心则乱。
  但亲人在前线若说不担心怎么可能,她最听不得“受伤、中枪”这样的字眼了,一听到浑身毛都竖起来?,下意?识进入紧张状态。
  “你说部队才有?这个,大?哥用了?”
  确定大?哥没?事,聂渝霜机敏的脑子回来?了,指着颜色清新别致的基因液。
  章渝州点头:“当然。放心吧,若是有?副作用,我哪会给你们用?”
  这话?她信,不过?——
  “等等,就算是部队药物研发中心的新药,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光学工程师怎么弄到手的?”
  聂渝霜双手抱胸,垂着眸子。
  居高临下地?看着比从?前“稳重”不少的弟弟。
  “瞧不起谁?A4本身就是咱们家出去的,翠翠上班的研究室就是做这个的。”
  “是吗?”
  “不然你以为大?首长凭啥分房子给我们?”
  “……真?的有?用?”
  “真?的,比金子还真?!”
  “呐,四支,你们一人一支。甭跟姐夫说太详细,说是增强抵抗力的口服液就好。”
  姐夫拎得清,姐夫那?一大?家子就不太行了。
  偏偏这亲缘关?系,淡漠归淡漠,也?没?法彻底丢开手。平时?不亲密,可万一遇到生老病死,姐夫能视而不见??
  不若什?么都不知道。
  聂渝霜歪嘴,“切”了一声:“把心放肚子里,我有?数。”
  “那?你放好,别摔了碎了。”
  “不留下吃饭再走?”见?弟弟起身要走,聂渝霜忙挽留。
  “妈今天做苦瓜镶肉,我是疯了才不回家吃,留在你这里吃泔水!”
  聂渝霜:……臭弟弟,多少岁都是臭弟弟!
  “姐,我走了啊,记住我跟你说的。”
  聂渝霜:“今晚我和立人回家看大?哥,你叫妈别忘了做我们的饭。”
  “知道了。”
  知道基因液的作用后,聂渝霜这会儿看着它都忍不住屏息。
  一会儿把它挪到半人高的斗柜上,怕两个孩子回家横冲直撞弄地?上,又搬到卧室放着,可放卧室她还是不放心,盯着绿盈盈的药剂,聂渝霜老担心药剂出意?外。
  她急躁地?抓了抓秀发。
  看了药剂一眼,拿起钥匙拔腿就到林业局办公楼找丈夫。
  倪立人听到妻子到来?的消息非常惊讶。
  两人结婚十多年,渝霜来?局里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惊讶后就忍不住担心。
  担心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倪立人不敢拖拉,跟下属说了声就往外跑。
  聂渝霜老远就挥手,倪立人心里愈发着急,步子迈得更大?。
  跑到跟前就发现妻子表情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啊,看着也?忐忑,但不是“发生了什?么坏事”那?种愁。
  而是强行按捺住的激动,眉眼处又激动又焦灼的样子。
  “媳妇儿,咋了?”
  聂渝霜拽着他手就往外头走:“家里有?大?事,现在到妈那?边接孩子,回家再说。”
  “什?么?”倪立人很?懵。
  聂渝霜:“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讲不清楚。”
  走了几步,倪立人不动了。
  聂渝霜被反作用拉得趔趄了两步,她眼神迷茫:“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倪立人无奈:“要走也?得回去补个假条啊。”
  单位确实没?人管他早走晚走,倪立人在这方面却是规规矩矩的。
  聂渝霜“哦”了声,松开手,催他快去快回。
  孩子奶奶家住胭脂胡同。
  胭脂胡同这个名呢,一听就知道建国前这里干啥的。
  隔一条街的对面是书巷胡同,书巷胡同的四合院被附近几个单位改成了家属院,而胭脂胡同那?边,则是鱼龙混杂,有?倪家这样几代?都住在这儿的老京市人,也?有?建国后搬来?的。
  于是就形成了一个奇异的现象。
  马路这边的胭脂胡同各个院子都加盖了不少房子,住在里头的人又多又杂,住户素质也?就高低不一。
  而那?边的书巷胡同则是完全不同的面貌。
  整洁干净,衣着体面,就连孩子都要显得更讲究更干净,走进书巷胡同的人看隔壁胭脂胡同都有?一股不屑。
  隔着一条街,却是两个完全不交融的圈子。
  从?林业局到孩子奶奶家,需要坐十七路公交,两口子一秒没?耽搁,直奔胭脂胡同接人。
  刚下车,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喊:“打人了,要打死人了。”
  聂渝霜跟倪立人面面相觑,发现听到声儿的其他人也?跟着往胭脂胡同涌,两人怔了怔,也?疾步跟了上去。
  可别是小孩子打起来?了。
  再想到倪家几个小子个个反骨,生下来?八斤起码有?七斤八两都是反骨。
  小小年纪天天跟胡同里的老炮、爷儿混,混出一身毛病。
  聂渝霜心里没?来?由地?急。
  平日他们夫妻俩很?少让欢欢兄妹来?这边。
  就怕跟着几个堂兄堂弟,性子混野了,这次是婆婆说想孙子,才让两孩子拎着苹果?过?来?瞧瞧他们。
  “哎哟,这群小崽儿无法无天咯,老黄家的被吊在榕树下,他们对着人家又抽又打的。”
  “他们家大?人呢?有?没?有?人管啊?几个院子的一大?爷二大?爷他们人呢?”
  “咋管啊?胳膊上都戴着那?个呢,隔壁院子一大?爷借口接孙子躲出去了,你看谁敢去管。”
  “老黄家的晒得嘴巴都起皮了。”
  “……”
  聂渝霜冲到大?榕树下,就见?横着的树干下吊着一个女?人。
  女?人头发凌乱,神情狼狈,额头,手腕都是伤,眼睛红肿,眼神里充满了悲切和无奈。
  脖子上挂着写上“反动□□、破鞋”的牌子,而对着她审判的几个,瞧着十六七岁,其中五个小伙子,还有?两个绑着粗辫的女?孩子。
  你一言,我一语向大?家宣告被绑女?同志的罪状!
  最大?的罪便是她曾是旧社会的窑姐儿。
  他们拿着锣,说一句敲一下,女?人有?气无力的跟着重复,在这条本就充斥着屈辱的巷子里,重温着跨时?代?的痛苦。
  审判小分队里就有?倪立人大?哥的儿子,倪东。
  她家欢儿和小轲缩在人群里也?在围观这场□□。
  聂渝霜眉心跳了跳,脸色唰一下就黑了。
  她这暴脾气瞬间压不住了,懒得去想反动和□□,破鞋和□□这里面混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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