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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在年代文里吃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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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立刻起身朝门外跑了。
  紧接着,范琴的怒吼声在房间里响起:“你这个死丫头怎么现在才说?”
  “我这不是刚回来么?”黎善含着糖嘟囔。
  范琴没追出来,而是很快换了身衣裳,衣服裤子全副武装,踩着大棉鞋就去厨房里通炉子,见黎善还站在门口吃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愣着干啥,赶紧拿水瓶,取抹布,把家里的犄角旮旯都擦一遍。”
  “为啥?”黎善有些懵。
  “还为啥?难不成让苏家人来看咱家邋里邋遢么?”范琴怒吼。
  只觉得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怎么也得提前一礼拜告诉她啊。
  黎善:“可明天不是一号么?我都跟人家说好了,明天直接去姥爷家。”
  范琴:“……”
  她这会儿是真手痒了!
  “你给我老实待着。”
  范琴捂着被气疼的胸口,直奔厂长家,把正在跟厂长喝酒的张逐日给薅了起来。
  厂长赶紧来劝:“两口子有啥不能好好说的?”
  “我俩可没吵。”范琴赶紧笑着解释:“家里是真有事,你说我家善善,平时瞧着不吭声,一副懂事的样子,结果这孩子也是蔫儿坏,刚回来给我放了个响雷,说明天对象父母要上门,你说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可不得赶紧把老张喊回去拿主意嘛。”
  “啥?善善回来了?”
  张逐日瞬间被吓到酒醒了:“还说明天小苏父母上门?”
  “不止呢,她把见面位置定爸那儿去了,赶紧别喝了,咱赶紧去爸那儿收拾收拾,可别人家明天上门了,那边还乱糟糟的呢。”
  厂长一听这情况,也有些头麻。
  但他也忍不住八卦:“你家善善都有对象了?”
  不是才参加工作么?
  “是啊,是她药厂的同事。”
  范琴说起这个,就是真得意了,黎善这婚事别说机械厂了,就连整个白马县都找不出更好的了,所以她嗓门儿吊的高高的:“对象是药厂领导的小儿子,那领导的二儿子还在逐本部队当连长呢,才二十出头,年少有为的很。”
  “嚯,这可真是个好对象。”厂长也跟着激动:“你们家善善还是命好,虽说打小没了娘,可你们夫妻跟亲爹娘也没啥区别,现在又考了个好工作,又有了个好对象,以后你们可不用愁了。”
  “可不是嘛。”
  范琴得意地扬起下巴:“等我家善善结婚,厂长可千万要来喝杯酒啊。”
  “那肯定,难不成你们还不请我?”
  “谁都不请也要请你啊。”
  张逐日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兴奋地大嗓门喊了起来:“等定了日子,一定请你。”
  厂长一脸高兴地将他们夫妻俩送出了门。
  结果回头就看见自家老婆一脸不屑的样子,顿时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还真相信黎善那丫头找了个好对象?”
  “相信啊。”
  厂长摸摸头:“老张两口子你还不知道么?事情不成功,那是绝对不会露半句口风。”
  所以现在人家肯定就已经走到结婚这一步了。
  厂长老婆顿时酸溜溜:“那可是药厂领导的儿子啊。”怎么就看上黎善了呢?
  “我觉得善善那丫头很优秀,比你闺女强多了。”
  厂长老婆:“……”
  我闺女难道不是你闺女?
  夫妻俩都没回家,直奔停车棚。
  张逐日骑着自行车,驮着范琴就匆匆忙忙地去了亲爹张儒东家里,将已经睡下的老两口喊起来,一家子忙里忙外的大扫除。
  也多亏邬玉年平时就很勤劳,所以收拾起来才没那么累。
  倒是张儒东十分高兴,不停的跟张逐日夸奖黎善:“现在真是懂事了,知道谈了对象要带来给我这个姥爷瞧瞧了。”
  说着,又感伤了起来:“要是红珍还在不知道多高兴呢,一眨眼孩子都这么大了。”
  “爸,你明天可千万别再给善善脸色瞧了。”
  张逐日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叫老爷子心里不舒坦,但是为了黎善,他还是勇敢地说出了口:“善善这孩子……是个感恩的,这么多年,你对她向来不亲近,她也难过却懂你的心,时不时把你挂在嘴上。”
  “红珍都没了这么多年了,黎家那边又偏心的不得了,我就想着叫她以后到婆家去,能挺直腰杆过日子。”
  张儒东眼睛一瞪:“老子还用你来教?”
  张逐日知道老爷子这是答应了,也不多言,赶紧地就跑了。
  邬玉年拍拍张儒东的肩膀:“孩子是好孩子,你别老吓她。”
  “哼。”
  连续被两个人说,张儒东直接不理人了。
  ——
  黎善在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厂里。
  也没来得及跟苏卫清见面,就进入了繁重的工作状态。
  她从开始背诵,到默写,到灵活运用医用拉丁语,一共只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刘大姐一开始只觉得这新来的记忆力强,后来发现她反应能力也不差后,倒是对黎善和蔼了几分。
  当然,和蔼的同时也是寄予厚望,开始认真地教导她。
  就连范童都忍不住犯酸:“以前我刚来技术部的时候,刘大姐对我可没这么耐心。”
  “那可能刘主任对你寄予厚望,所以才忍不住暴躁吧。”黎善揶揄道。
  范童:“你可别笑话我了。”
  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刘大姐对黎善寄予厚望才是真的。
  但她也不嫉妒。
  毕竟她也没黎善那么有毅力,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背下整整一本《医用拉丁语》,甚至还能灵活运用,光这一点,她就怎么也比不上了。
  下了班,黎善先回宿舍将工装换下来,然后又补了张假条,便急急忙忙地出了药厂。
  药厂外,苏维民夫妻俩带着苏卫清已经等着了。
  “抱歉,我来晚了,等很久了吧。”黎善满是歉意的迎了上去。
  “不晚,我们也才刚到。”
  苏卫清还没说话就被罗玉秀挤开了,她拉着黎善的手:“咱们坐几路车?”
  “三路车。”
  因为张儒东家住在老城区,所以不能坐工厂专线,但药厂偏僻,这里并没有三号线,他们还得先走几步路,到邮政路上的站台,才能坐上三号线。
  黎善帮忙拎东西,谁曾想那包压手的很。
  “你别拎,我来拎。”
  苏卫清赶紧殷勤地从黎善手里接过包:“我妈嫌弃我买的东西,这不,把我爸压箱底儿的好东西都翻出来了。”
  “这怎么好意思……”
  “这不是上面还有长辈嘛。”罗玉秀又存在感十足的将黎善的注意力给拉走:“再说了,好女百家求,我家卫清想娶你,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卫清年轻不懂事,买东西随心的很,我这当妈的却要把礼数给做周全了,不然叫人家知道的,还以为我家不重视你呢。”
  说着,罗玉秀将黎善往前拉了两步:“咱娘俩走前头。”
  苏卫清:“……”
  他妈怎么这么烦人!
  他都一天没见黎善同志的面了。
  “也就是现在没那么多流程了,要换做以前,三媒六聘,该有的都得有。”罗玉秀还是挺老派的,虽然自由恋爱很好,宣誓结婚仪式感也很强,但在她眼里,总觉得以前写了婚书才叫结婚。
  不过现在可以领结婚证,样式跟婚书也差不多。
  “现在不流行了,而且,只要感情好,哪怕只领一个结婚证,那也能过的很幸福。”
  黎善想到很多老前辈的战地婚姻。
  那可真是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但也相濡以沫一辈子。
  “其实婚姻最主要的还是人。”
  对于黎善的话,罗玉秀是很赞同的,她和老苏同志当年结婚就没办婚礼,只是简单的宣了个誓,现在不也过了几十年么?
  苏维民也想到了自己,老两口相视一笑。
  黎善和苏卫清都表示有点撑到了。
  也是运气好,他们刚到站台,三路车就来了,几个人上了车,苏维民直接坐在发动机箱顶上,给开车的司机递了根香烟:“师父,三路车最后一班车几点?”
  “八点半。”
  司机接了香烟,给了个时间,然后将香烟放鼻子下一闻,顿时笑的更开心了。
  这可是好香烟!
  “八点半发车,你们要从哪儿上车?”
  黎善赶紧回答:“东园那块儿。”
  “那最迟八点四十五之前,你们得在那儿等着了。”
  得到准确答案的苏维民又跟司机寒暄了两句,便起身走到罗玉秀身边坐下。
  邮政路到东园一共要经过五站路,其中还要经过县中心的大转盘,苏维民一直盯着窗外,把路记在心里,想着要是太晚了,他们一家三口就走路回来,只有五站路,也没有多远。
  等到了东园,还没下车呢,远远的就看见站台上站着等他们的张逐日。
  “我大舅来了。”黎善告诉苏卫清。
  苏卫清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耳朵红脸也红的,赶紧搓搓手,揉揉脸,想将这股子紧张给压制下去。
  坐在前面一排的苏维民也开始不动声色的整理衣裳。
  等车停稳了,黎善赶紧抢先一步下了车,对着张逐日招招手:“大舅——”
  张逐日原本在抽烟的,这会儿连忙掐了烟,拍拍身上的烟灰,朝着黎善就快步走了过来,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黎善背后就站了一对中年男女,还有熟悉的小伙儿苏卫清。
  “你就是苏副厂长吧,久仰久仰了。”
  张逐日热情地与苏维民握手寒暄。
  苏维民也扬起笑容,热情的拉着张逐日的手不放。
  “张主任,我对你也是闻名已久,现在终于见了面。”说着,他指了指苏卫清:“我家这臭小子做事不懂事,上次冒昧上门,没有正式拜访,我家那口子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这不,赶忙找到小黎,挑了个日子上门正式拜访,好把这礼数给补全了。”
  “我家善善也不懂事,上次带卫清回来,也把我和老范吓了一跳,不过现在的年轻人也不讲究我们以前那一套了,我们这些老古板也要早点适应才行。”
  两个人先将自家的孩子给说了一通,然后又开始互相夸奖。
  等走到张儒东小院儿门口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熟悉的好像多年好友了。
  张儒东的小院儿地理位置很是不错,就在东园大路边上巷子里第三家,既不靠近路边,又距离路口很近,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由于院子只有老两口住,平时子女也很少来过夜,所以不大的院子看起来很是宽敞。
  张逐日引着苏家人进了屋。
  张儒东早就在堂屋里等着了。
  “爸,善善他对象父母来了。”张红梅远远地看见人影就赶忙弯腰贴在张儒东耳边说道。
  张儒东拍了她一下:“你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我耳朵又不聋。”
  语气不大好,但眼神却很关切。
  他对那对气势非凡的未来亲家没兴趣,目光一直黏在黎善身边的苏卫清身上。
  人见面有三样。
  他对苏卫清的第一印象就很好。
  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眼神很清澈,看着黎善的眼神有着纯然地喜欢,与当年黎红军看着张红珍那紧张忐忑的神情完全不同。
  当然,苏卫清也是紧张的,但他的紧张之下,掩藏的是无尽的喜悦和兴奋。
  “善善的运气比红珍好。”张儒东叹气。
  张红梅安慰地拍拍张儒东的肩膀:“爸,要不我去厨房把邬姨喊过来吧,这么重要的日子,就别叫她在厨房里忙了。”
  邬玉年从天没亮就开始忙了,到现在都没出厨房门。
  张红梅知道,邬玉年是想要避嫌。
  毕竟她不是他们兄妹几个的亲妈,这个场合她自觉不该出现,但张红梅却有点舍不得,她生下来没多久亲妈就去世了,是邬玉年亲手把她带大,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在她心目中,邬玉年就和亲妈没区别。
  这种时候,邬玉年躲在厨房,她看了揪心。
  张儒东却摇摇头:“不用,她愿意在厨房就在厨房吧。”
  说完,也顾忌到小女儿的心情,又解释了一句:“她一辈子就这样,你也别为她抱不平,硬把她拖出来她反倒不自在,你要是真心疼她,以后多回来看看她就是了。”
  张红梅闻言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张逐日带着人一进堂屋,气氛立马就热烈了起来。
  几个人先来见了张儒东,然后就各自散开等待开席。
  罗玉秀今天是客人,张红梅拉着她的手就不放,两个人,一个是文工团的老师,一个是妇联主任,两个人说了没两句,就将话题扯到文工团年终汇演上面。
  罗玉秀是很想请文工团的同志到药厂来参加汇演的。
  只是她一直没考虑好,是请省文工团,还是请县文工团,如今一见张红梅,立刻就决定明天跟工会那边的人员提议请县文工团。
  张新民拉着苏卫清说话,而晏安国则跟苏维民握了握手,他们俩是见过的,都去省城开过会,三三两两的一说话,结果发现都是熟人的熟人,都是老社牛了,不一会儿就说到一块儿去了。
  范琴回了厨房。
  邬玉年正在摘菜,见她来了,立刻比了个大拇指:“那孩子真不错。”
  “确实,我看了也是一表人才。”陈芬今天也是面带微笑。
  自从得知黎善的婆家是药厂副厂长之后,她对范琴就一直隐约有些讨好,哪怕范琴跟她讲了药厂考核的规矩,她也还是这样的态度。
  用她的话说:“我小弟又不是没本事,就是人迂腐了点,脑子还是很聪明的,到时候用了善善的资料,肯定考的上。”
  总之,对自己的弟弟迷之自信。
  而自从进了堂屋就一直没说话的黎善,此时正目光贪婪地看着姥爷张儒东。
  见他依旧习惯性的蹙紧眉头,依旧抿着嘴不爱说话,一脸严肃的样子,若是以前的她,一定已经害怕地低头缩在角落里,只恨不得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让姥爷一直发现不了她才好。
  可现在……
  她却发现,每次小舅跟苏卫清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时,姥爷的身子总是不自觉的朝小舅的方向靠。
  仿佛只为了再听一遍她的童年趣事。
  尤其是苏卫清说起她在厂里的工作时,姥爷更是聚精会神,有时候还会若有所思地摇头,仿佛觉得黎善那些方面没有做到位似的。
  黎善忍不住地悄悄靠过去。
  “姥爷……”
  她小声地喊了一声。
  张儒东的身子僵硬了一瞬,然后才应声:“嗯。”他还有些不自在,指了指旁边凳子上的花生盘子:“你要是没事,就去吃花生去。”
  这别扭的关心啊。
  “好。”黎善笑嘻嘻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坐在张儒东身边,抓了一把花生,就靠着张儒东吃了起来。
  张儒东想说‘成何体统’。
  但想起昨天晚上大儿子的嘱托,又将这四个字给咽了回去。
  那边几个男人寒暄一阵后,苏维民主动说起了正事:“今天我和老罗过来,主要还是想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婚事,明年的新政策想必你们都有所耳闻,估计开了年就要乱了。”
  “确实。”晏安国点头,他抽了一根烟,脸色是少有的严肃:“下乡年纪也下调了,不用十六周岁,直接十六虚岁就能申请下乡了。”
  黎红军的龙凤胎过了年正好十六岁。
  要是十六周岁,还能拖个大半年,但是虚岁的话,要是黎善年前不结婚,很可能开了年黎红军为了一双儿女,就把黎善的名字报上去。
  张逐日跟张新民也跟着脸色变了。
  “我的意思是,不定亲,直接结婚。”苏维民将手里的香烟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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