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嫁到-第5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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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无论怎么努力追赶，如何发愤图强都无法改变的最后一名。
这让她的心里彻底失去了平衡。
她抓心挠肝，想要证明自己的心越来越强烈。
可是她找不到突破口。
“楚雁思，”楚芷芊目光冷冷地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妹妹，道：“你从小到大看着不动声色不显山露水，实则功利心比谁都要强。
自小你就是学着我长大的，后来又学了大哥，大哥不行之后你又开始学阿暖。
结果你学了个四不像，自己也不像自己，就开始恨了是吗？”
“我没有。”楚雁思倔强地看着楚芷芊。
“你有！”楚芷芊斩钉截铁：“说白了，祖母的死，不过是你终于抓到了阿暖的一件你认为的失败之处，所以你便开始强烈地讨厌她，觉得她任性，觉得她害死了祖母。
其实你心中很是开心，因为你认为，你终于在道德之地战胜了陆暖，所以你才会化身成为正义，想要我们都排斥阿暖，讨厌阿暖，所以你才会高喊着要为死去的祖母要一个所谓的公道！”
说着，楚芷芊一脸失望地看着楚雁思：“你的心，可真脏！”
第2453章 我要恨她我要报仇
“我没有！”楚雁思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楚芷芊：“为了帮陆暖开脱，你竟然要找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理由来骂我，你到底是我亲姐姐，还是她的亲姐姐？”
“这些到底是不是莫名其妙的理由，是不是对你的诬蔑和构陷，你心中比谁都要清楚。”
楚芷芊冷然看着楚雁思：“你是楚家的女儿，你自小长在祖母的膝下，可惜你半点都没有学到祖母的智慧。”
“你闭嘴，楚芷芊你闭嘴！”
楚雁思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当下便愤恨地抓起了一套茶盏摔在了地上！。。
瓷器碎裂前爆发出来的一阵响声，似乎是一下将楚雁思被楚芷芊说得逐渐逸散的思维又拉了回来一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楚芷芊道：“就算是你说的这样，就算我楚雁思自小心思阴暗恶毒，可是陆暖害死了祖母这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不是陆暖，祖母不会活不到我出嫁的那一刻。”
说着，她的目光越过了楚芷芊，看向了后面的父母和兄长，道：“不管你们怎么说，就算你们所有人都把我贬进泥里，我也不会改变这个看法。
她陆暖，不仅不是陆家的血脉，也和我们楚家毫无干系。
她是外人，她害死了祖母，我要恨她，我要报仇，就这么简单！
若是你们怕被我牵连，惹来玄战皇帝和舒然皇帝的报复，那就将我逐出族谱。
我楚雁思无论如何，也要叫陆暖付出代价！”
“你打算让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直没说话的谢夫人，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暖儿以一己之力力排众议要将这份生机留给你的祖母，你祖母不愿与年轻人争夺一份生机做了这样的选择，你难道要怪暖儿让你祖母知道了真相吗？”
“为什么不能怪？她分明可以瞒住的，她可是权倾天下的镇国长公主，是手眼通天的至尊帝姬，她如果有心想要做，怎么可能做不到？！”
楚雁思红着眼，这会儿倒是没有方才的慌乱模样了。
闻言，谢夫人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楚迎坤道：“事到如今，你不妨让她知道吧，免得她自己莽撞，做出更加无可挽回的事情。”
听了这话，楚迎坤又看向了楚芷芊。
见状，楚芷芊后退了半步，推到了楚玄洲的边上，坐下喝茶，不说话便是她的态度了。
“思思，你可知道你祖母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楚迎坤叹了口气，眼眶更加红了。
可到底还是一家之主，他硬是忍着，没有让泪落下。
楚雁思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是陆暖没有瞒好就够了！”
“你祖母的手中，还有一支专门的人，是用来帮你们这些在外惹事了的小辈顶罪、扫尾的。”
楚迎坤说完，看了一旁的楚玄洲一眼。
后者也是一脸的震惊，显然是才知道这个事。
而楚芷芊则满是淡然之色，虽然垂下的眼眸之中，带着几分不忍，却没有过分诧异，她一早就知道了。
“爹，你在说什么？”楚雁思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慌乱越来越盛：“你是在胡说的吧！”
第2454章 害死祖母的人
“你和李公子有了婚约之后，暖儿送来了价值连城的银河作为定亲贺礼。
她出使荒燃之后的一日，你和李公子去天下楼吃饭，为了出风头，和一众贵女炫耀银河的美轮美奂，却不慎丢失了银河。”
楚迎坤一字一句地说道：“很不巧，当时有一群黑市贩子也在为一位不知名的富商寻找银河，你这只银河丢失的时候，就被他们抓走了。
李集为了不让你伤心，花了大价钱将银河买了回来。
楚城的世家贵族都是不与黑市打交道的，李集这么做，便是坏了规矩。
而他把这件事瞒了下来，李家便没有及时让人去将痕迹扫除。”
听了楚迎坤的话，楚雁思的脸色越来越茫然，心里的慌乱却越来越大：“爹，你到底要说什么？那只银河……那只银河我已经拿去给祖母入药了啊！”
闻言，楚迎坤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那伙黑市贩子想要借着李集搭上楚城世家贵族的船，所以以此为威胁，逼迫李集帮他们做事。
而李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倒卖美肤馆的美白丸。”
“这不可能！”楚雁思脸色一下就白了下来：“他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敢做这样的事！”
此时，楚芷芊重重地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冷声道：“楚城不成文的规矩，世家贵族之中，若有人胆敢接触黑市做黑心买卖，一经发现，便会被逐出楚城，你说他敢不敢？”
楚雁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祖母手底下的那一支人，因为李集是未来准姑爷的缘故，所以对他也有几分关注，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
为此，她老人家找到了李集，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特意叮嘱李集不要声张。
随后，她派人将那些威胁李集的人都拿了起来，关在了大牢之中。”
楚迎坤说着，终于是忍不住，用袖子摁了摁眼睛：“她老人家护住了李集，也护住了你。
但是那群黑市贩子听说了抓他们的人是楚家的人的时候，便提出了有关于暖儿的消息，想要用来换一条活命之路，想和她老人家亲自说。
你祖母她最在乎的，便是你们这些小辈，便当真是见了这些人。”
说着，楚迎坤叹了口气：“这群黑市贩子，是从肃云国逃出来的囚犯，凑巧有几个曾经是百里无殇手里的人，懂药懂毒，也认得暖儿的样子。
他一看你祖母便知道她患了心衰之症，随后便告诉你祖母，暖儿在肃云，在找重楼印。
并告诉你的祖母，重楼印，是用来治疗心衰之症的。”
“这……怎么可能……”楚雁思愣住了：“分明是陆暖自己没有守好消息，怎么可能是这样被祖母知道的，你们骗我！”。
“骗你有什么好处不成？”一旁的楚玄洲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楚雁思，你已经不小了，不能这么任性了。”
“我没有！”楚雁思哭着跪坐在地上：“我没有任性……”
楚迎坤看着女儿这样，有些不忍心再往下说了。
一旁的谢夫人见状，握着她的手，看向楚雁思：“那些人都被灭了口，可是你祖母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院子了。
楚雁思，如果你真的觉得，让你祖母知道这个消息，才是害死她的直接原因的话。
那么害死你祖母的人，就是你自己！”
第2455章 凌淳对不起
楚雁思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痴痴地呆坐在地上，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见她如此，楚芷芊叹了口气：“怎么了，之前说是阿暖的时候，你说得那么义正言辞，现在知道真相其实算起来间接是你害的，你倒是不说话了？”
“我……”楚雁思抬头看向楚芷芊，欲言又止。
“思思，我们从来不觉得这是你的原因，就像我们也不会觉得是暖儿的原因一样。
你们的祖母，是一个完整且独立的人，她一生的智慧，即便是我们到如今也不足以了解其一半。
她这一生，前半生为了楚家，后半生为了儿女，只有做姑娘的短短十几年快意。
她太累了，需要休息，上了年纪之后各种病痛让她心力交瘁，你和你祖母最亲，你应该比我们更懂。”
楚迎坤抹了一把眼泪，说着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
一旁的谢夫人见他越说越伤心，也红着眼睛，拍着他的背。
楚玄洲叹了口气，主动上前，将楚雁思从地上扶了起来：“阿暖表妹心中在乎的人，便会用尽办法去保护，所以她不曾连累过谁。
真的要说连累的话，只有凌淳是被她连累的。
思思，很多事情你看不明白，不要被表象迷惑了。”
“我……”楚雁思此时心中百感交集，只觉得一股不上不下的气卡在心里，惶恐和不安缠绕着她，让她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此时的亲人们。
楚芷芊看出了她此时的混乱，便干脆上前将她一把拽了过来：“我且问你一句，你知道错了吗？”
楚雁思不敢回答，甚至不敢看楚芷芊的眼睛。
“恶语中伤镇国长公主，污蔑至尊帝姬，你知道这样的罪名，要是让有心之人外传放大，楚家会是什么下场吗？”
楚芷芊说着，捏着楚雁思的手腕也越来越用力：“我告诉你，不用陆暖和她哥哥甚至是白盛婴出手，单单是这天底下陆暖一个人的追随者，以及背后那些见不得楚家昌盛的小人，就能让楚家落了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楚雁思，你是楚家嫡女，你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说完，她拽着楚雁思就往外走去。
见状，谢夫人跟了两步：“芊芊，你要干嘛？”
“拉她去赔罪！”楚芷芊头也不回，一撩帘子就出去了。
听了这话，谢夫人跟着就要去，却被楚迎坤一把拉了回来：“孩子的事情，让孩子自己解决，你凑上前去，难免有些以长辈的身份压人了。”
“可……”谢夫人想说什么，但却还是咽了回去，只忧心忡忡地透过一扇打开透气的窗户看向外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头又飘起了雪花。
陆暖被凌淳推回去的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进了暖阁之后，凌淳上前来给她取下毯子，陆暖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她的声音有些破碎，带着哽咽和惭愧，说得很小声。
闻言，凌淳轻轻反握她的手，柔声道：“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不必道歉。”
“我害死了祖母，我伤了你，我还连累你至此，我……”陆暖说着说着，哽咽得上不来气。
第2456章 我怕
凌淳见她情绪波动很大，也不劝了，而是坐在她的面前，安静地任由着她落泪。
手里还拿着帕子，时不时给陆暖擦脸。
好一会儿后，大概是哭累了，陆暖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抬起头看他：“疼吗？”
“疼。”
凌淳抿唇轻笑：“你越哭，我就越疼，所以你别哭了。”
闻言，陆暖抿了抿嘴唇，当真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见她如此，凌淳笑了笑，捏着陆暖的下巴道：“今天为什么要对楚家人说那样的话？”
听了这话，陆暖垂下眼眸：“我怕。”
“怕他们把楚老夫人的死怪在你的身上，还是他们此时的体谅和宽容，其实都是因为你贵为镇国长公主？”凌淳婆娑着陆暖的下巴，如是问道。
陆暖抿唇：“都有，我能感觉得到大家对我的关心，同样也感觉到了他们对我的小心翼翼。
这让我感受很不好，他们好像把我排除在‘家人’这个范畴之外了。”
“没有的，”凌淳柔声道：“楚家别人我不知道，也无法对你肯定，但是少族长楚芷芊和大公子楚玄洲，是没有改变的。
楚家的未来注定交到他们兄妹的手上，你与其去关心旁人怎么想的，还不如看看他们俩的态度。”
听了这话，陆暖微微叹了口气：“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做不到。
凌淳，我以前的亲人都是吸血水蛭，他们恨不得将我敲骨吸髓吃干抹净，从来不会关心我爱护我。
我来到这里之后，哥哥给了我最好的亲情，楚家也给了我最温暖的家庭环境，我舍不得他们。”
说着，陆暖更咽了一下，继续道：“与其让我心中最好最温暖的楚家变得面目全非，还不如在这之前，我远离这里，把这份温暖永远保存在心里。”
听了这话，凌淳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叹了口气，伸长胳膊想要将她拥入怀中。
陆暖用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不行，你身上有伤，我会弄痛你的。”
“我不痛了。”凌淳手里用了一点力，陆暖便落入了他的怀中。
“我回不去方舟了，我会尽可能地把东西都弄出来，你得负责运回去。”
陆暖靠在凌淳的怀中，闷闷地说道。
“好。”凌淳的语调平静，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有什么变化，就好似压根儿不在意方舟空间一样。
陆暖深深地叹了口气，在凌淳的的肩膀上蹭了蹭：“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旋即，紫灵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公主，王爷，外面下起了大雪，楚二小姐跪在雪地里，说是要向公主殿下赔罪，无论我们什么都不肯起来！”
一听这话，陆暖和凌淳同时一愣，陆暖不解道：“她这是怎么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错了。”凌淳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去：“我去看看。”
陆暖连忙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将搭在一旁的毯子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急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第2457章 楚雁思道歉
凌淳将陆暖裹严实之后，推着她出了暖阁。
外头的雪下得遮天蔽日，楚雁思跪在雪中，已经成了个雪人。
边上围着几个下人，手里都打着伞想帮楚雁思遮一遮。
但是只要上前，就会被楚雁思骂走。
无奈，只能都站在边上，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出什么意外。
凌淳推着陆暖出来之后，细心地检查了一遍她身上有没有裹好，随后又撑起了一把大伞，这才推着陆暖下来到了楚雁思的身边。
“楚二小姐这是做什么？”陆暖的声音淡淡的，在这漫天冰雪之中，显得格外冷漠。
楚雁思看着陆暖，眼眶通红：“我来道歉，是我误解了公主，求公主殿下原谅。”
她不敢再喊陆暖为阿暖，也不敢以表姐的身份自居，此时此刻，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认错，道歉，只希望陆暖能念念旧情，不要因为她而迁怒楚家，迁怒李家。
陆暖看着她的眼睛，自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因为明白，所以她更是难受。
什么时候，一家人之间认错，是因为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