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替身是把美人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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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宫中传信,叶丞相有事启奏。”
“这么晚了,可知何事?”
明显的不悦。
“说是晋城之事。”
“让他明日再来。”
阿颜都能感受到裴竞的咬牙切齿以及他胸腔里的愤懑。
“可…”
墙院外的暗卫,显然不敢吱声。
“皇后宫里也来信说,娘娘病了。”
裴竞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
“陛下,国事为重。“
再开口,阿颜才发现,她自己的声音都带着丝丝不稳。
“好,朕听你的。”
说着,还亲了亲阿颜的脸颊,最后,甚至是咬了一口。
真要命。
一直到裴竞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阿颜才抹去了脸颊处的津液。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收拢自己衣裙时,才见一双递过来斗篷的手。
“多谢师兄。”
本是故人相见,奈何她现在多是狼狈,只想就这样垂着头。
“客气。”
只留下一件外衫与一件斗篷,随后,人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疲意袭来,阿颜有些无力地仰起头,她怕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特别是裴竞这次还没有得逞。
她更怕,她这一生都没有办法离开裴竞身边,最终成为她后宫的金丝雀。
自问,裴竞与她的恩情,她早就应该还清了。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是同情她自己,还是同情秦鸢华。
…
不知叶仅是怎么和裴竞说的,两天后,便派人来接了她。
幸好,脸上那一点牙印已经下去了,不然真不好解释,毕竟裴湛又没在。
阿颜从后门出去时,叶仅正好掀开帘子。
恰好四目相对。
她很坦荡,本就只是亲了一下,不,就只是碰了一下嘴角,那样子,怎么能算得上亲。
她每次和裴湛,都搞得她上气不接下气,那种才称得上亲。
可叶仅却在看见她的一瞬,明显一怔。
到还是他的马车夫有眼力见,给她办了个木凳借力。
“不知道奴婢是不是给大人添麻烦了?”
阿颜眨着无辜水灵的眼睛,只望着他。
而叶仅,明显是被她望得不好意思了,浅咳了一声,轻声回答道:
“没有。”
“那大人为何不愿看奴婢?”
阿颜承认,她起了点玩心。
裴湛和裴竞她开不了这种调笑,叶仅还是可以的。
也不明显,告到裴湛面前也无妨。
“是奴婢不好看吗?”
阿颜落座于一侧,明显看到男子的耳根泛上了绯红。
她好像玩过了。
明明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成过亲,怎么就比裴湛还害羞。
也不敢再说话了,只将头撇到了一侧,看看窗外风景也挺好的。
只是没想到叶仅竟然与她同行,而是叫其他人先走一步。
他就不怕路上有什么危险?
这么不长记性的,难不成三年的前长嵬坡的教训,他忘记了吗?
这路上还是遇见个刺客或者打劫的,她是出手不出手呀?
麻烦。
“好看。”
阿颜陷入思考出了神,倒是没想到叶仅回了她这么一句,倒让她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憋了半天,只能轻声细语地说道:
“多谢大人夸奖。”
她还是道行浅了一些。
叶仅含笑,低着头,将手边的食盒递到她面前。
“姑娘要是饿了,可以用点点心。”
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阿颜接过,道谢后打开,盒里只是很普通的米糕,但却是她最喜欢的。
只是偶然吗?
“喜欢,谢谢大人。”
说完,便拿了一块方才手上。
一口吞了半块。
很少有人知道她喜欢米糕,不为什么,就因为,她饿到不行的时候,是一块米糕救了她的命,让她活了下来。
“嗯。”
见她吃得欢喜,叶仅嘴角浮上一层浅笑。
果然,她还是半点没变,和三年前一样。
…
叶仅与她还算轻装简行,去晋城,不到十日也就到了。
而距离她上一次见裴湛也已经有小半个月了。
如今山匪围城,去城中各要道都被山匪设了陷,晋城山貌,又易守难攻。行兵不能纸上谈兵,面对陌生的地势,也只能派人不断地打探。
裴湛如今在关阳山脚下的驿站驻兵,也不知道想吃应对之策没有?
奇怪,她在担心什么?
不过,这还是阿颜第一次正大光明出现在军营,她一个女子,不免多受了些目光,本还有人猜测她是叶仅的家眷,可镇北军中也有不少人在秋猎那会见过她。
虽然众人对于上头派了监军这件事不满。
但叶仅好歹是个丞相,她一路上没有什么阻碍,就被带到了裴湛面前。
再见裴湛之时,他一身玄衣,身姿挺拔,眉眼间是她少见的认真模样,正倚在沙盘旁与人谈论策略,得人禀告后,他才转头抬眼望向门口。
而她则是一脸委屈的模样,眼眶里打转出一圈眼泪。
在确定裴湛看到她的时候,小跑过去,奔向他的怀间。
将脸贴近他的胸怀,双手也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殿下…殿下。”
裴湛明显先是怔了一下,原先他还以为是他那佳人出梦。
可当他被抱了满怀时,他才确信,这是真的。
明明才不见半月,入夜时分,却还是想她,更不用说想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
原是他早已经习惯每夜拥她入眠的日子了。
“你怎么来了?”
可开口时却多了责怪之意,京城与晋城,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难道不知道会有危险吗?
“殿下。”
阿颜却不回答,只一心抱着他。
像这种,她是因为被你娘为难才跑出来的话,总不好当着那么多人讲。
妄议太后,她想让裴湛怜惜她都不行了。
“奴婢想殿下了。“
见人泫目可怜,连他的衣衫都被浸湿了,裴湛也只好等着没人的时候再问。
只是当他正想抬手拥住怀中的女子时,却看见了门口躇立的叶仅。
想起方才来人通禀,说是叶相来了…
所以,她是跟着叶仅来的吗?
单独与他一个人吗?
他们什么时候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说:
女主和三个男人的关系:
调戏的,被调戏的,和相互调戏的。
没有让狗男人现在得逞的道理。
最后,
男主消失四章了,该回来了。
看了这章,希望大家不要取消收藏,不满意大家可以来骂我,我抗骂,什么都行(不要骂女主,骂我)
我这本就不多的收藏不能再掉了,我这好不容易预收到了40开文,慢慢更了14w字,才到的这些,一个好榜都没轮上过我(捂脸)我全看下周四了…
可能很多读者朋友不知道收藏对我们写小说的意义,但真的很重要,上榜全靠它…
(我还是俗了~也想上榜)
第40章
“殿下…您不高兴吗?”
阿颜语气中多是“忐忑”地抬眸看向裴湛问道。
窗外夜色正浓;屋内烛光微动。
裴湛坐在书桌前,自她洗沐回来后,半天都没抬起头看她。
也不同她说话;独留她一人坐于床头。
真是会辜负这春宵。
莫不是,真的因为她来晋城这件事在生气?
“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却是眼眸都不曾抬一下。
男人都这般口是心非的吗?
阿颜索性甩下鞋履;赤足踏于地面;踮着脚尖向着裴湛走去。
她现下只穿着一件寝衣;屋内虽还算暖和;却还是有一些寒风顺着窗缝溜了进来,敦促她跑得更快了一些。
“这是做什么?”
见她一双玉足半踏;裴湛不禁皱上了眉。
目光却不自觉落于女子胸前;发丝散落;肩尾发梢落下一滴水珠;渗湿了衣衫;胸前的山峦若隐若现。
想他昨夜梦中女子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1'
而阿颜趁着裴湛观摩之际;一手勾上他的脖颈;坐上了裴湛的大腿。
靠在他怀中,有些娇嗔地开口:
“殿下,您别不高兴了,奴婢也是因为想您了,才过来的。”
“晋城近日多有灾祸;你过来,也是麻烦。”
听不出裴湛的语气,阿颜低着眼眸;抿了抿唇。
其实裴湛说的也是事实;如今这么个地界;等过几日发兵,怕也没有人会看顾一个“弱女子”的安危。
更何况,他还是一军统帅,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耽于私情。
“殿下,奴婢知道的。”
阿颜的心情表现得明显低落了下去,搂着裴湛的手也僵了僵。
欲言又止般,窝进他的怀里小声啜泣开来。
“可奴婢就是想殿下了。”
“奴婢本没想来打扰殿下的,奴婢也知道不应该让殿下分心的…”
女子浅浅的微动,有意无意触于他的心间。
那寝衣只是一层,其实也挡不住什么,他甚至能感受到女子身上的温热。
阿颜余下的话语,便吞没在了裴湛的呼吸中。
那唇边似还沾着泪水,带着咸咸的味道。
一个重心偏移,她已经被裴湛横抱着放到了床榻之上。
“既然来了,便看着本王。”
话里带着调笑,裴湛好整以暇地单手褪下她的衣衫,只有一件薄衫,里面更是不着寸缕,他却得了趣,一寸寸地挪动,指尖略过她的肌理,在她的胸间落下指印。
引得她轻轻颤栗,“害羞”偏过头去,缩起了趾间。
见人如此听话,
裴湛将人双手亦被举过头顶,与其十指相扣,掌心交互出意动。
这床不及王府的长,手难免撞到了床头的横梁。
裴湛便握着她的小腿往下一扯。
又并拢她的双腿,腿心犹如沟壑。
阿颜没想到裴湛竟然还有这个心思,只是云雨之间,她已经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觉着新奇。
可过后,阿颜只觉着大腿已经不是她的了,想想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磨得她生疼。
“驿站并无避子汤药,也只能如此了。”
释压过后,裴湛将她扶起,一边温热的毛巾与她清洗,一边伸手抚着她的背脊。
他还从来未在事后与她如此,只是军中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服侍的人。
女子的腿纤细而修长,如今更是浮上了一层红晕,更没有叫外人看见的道理。
女子只一件寝衣半挂胸前,裴湛忍不住打趣道,
“哪有你这么娇弱的人,这些就受不了了,方才喊得那么大声…”
二人也是胡闹惯了,又多日未见,裴湛不免得了逗弄她的心思。
而阿颜坐于床头,摇摇头,本就眼角嫣红的眸中渗出泪来。
渐渐地,从一开始的蚊蝇声,放开声来,倾身抱上了裴湛。
“殿下…奴婢要是闯祸了,怎么办?”
像是积攒已久的情绪得到了宣泄,后面哭下来就再也收不住一般。
吓得裴湛那原本垂在两侧的手,也只能拥上她的脊背安抚了起来。
他是一点也没想到怎么只是微微说了她两句,她就这样委屈了。
直等她雨露微收后,裴湛才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知道了李评宏的事。
眼眸瞬时阴沉了下来。
他才走一日,她便遭遇了这般危险。
裴湛才知道,原来,他是有可能回去后,再也见不到她了的。
而他母后注意到她,也都是因为他当日在秋猎带着她露面导致的。
也更因为,他未曾提过给她名分的事情。
阿颜说得如泣如诉,不过掩去了她对李评宏动手的那一段,只说自己从他手中逃了出来后遇到了叶仅,而后却听到了李评宏溺水去世的消息。
也不提太后与此也没有干系。
她觉着裴湛又不傻,怎么也能猜到这是因为太后已经盯上她才导致的。
“殿下…我…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害怕。”
“奴婢没想过李公子会落了水,奴婢都不知道李公子是不是在追赶奴婢的时候才落水的,可李家,真真实实的办起了丧事。”
“若是因着奴婢,才害死了李公子。”
说到这里,阿颜“害怕”地在裴湛怀里缩起了身子。
“您说,李家会不会让奴婢一命换一命?”
“可奴婢还不想死。”
说完后,微微躬起身子,拉着裴湛的袖子,一脸无辜天真的模样。
却也哭花了脸。
“所以,你才想起来本王。”
他竟然觉着有些恍惚,只是并不想再吓着她,他才压下了心中的愤怒。
李评宏是该庆幸死在了湖里,要不然,他定叫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怎能叫才想起殿下。”
阿颜半哭着嗓音,抽泣间,继续说道:
“您都不知道,发生那事的时候,奴婢便想着,若是真的被那人得了逞,奴婢定是没有脸再见殿下的了…”
不过要她说出她或许会一头撞死之类的话,还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蝼蚁尚且偷生,她便是真的失了所谓的清白,也只有叫歹人去死的念头,她是万不会寻短见的。
随便说说也不行。
“可如今,奴婢好像闯了更大的祸。”
说起来,李评宏也算裴湛的表兄弟了,虽然表的有些远。
一声轻笑,裴湛用手指抹了抹她的眼泪。
“李评宏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李评宏此人,他是知道的,爱逛勾栏楚馆也就算了,还爱强抢民女。
他曾就听闻,有良家姑娘被他逼下了护城河。
“至于李家,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李家早已没落,更不用提李评宏早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死了,也干净。
夜诉人情,阿颜哭着哭着,便窝在人怀里睡着了。
其实,她也是真的累了。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着实有些多。
…
翌日,
等阿颜醒来时,身侧早已经没有了人,腿间还因为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口中干涩,起身倒了口水喝,吞咽时,却觉着嗓子疼。
也搞不清她是昨夜哭哑的,还是喊哑的。
简单收拾完后,起身打开房门,冬日暖阳,总是更养人一些。
她竟然有种错觉,好像,她和裴湛是真的一对,仿佛,昨夜,她真的是只一心依靠裴湛的弱女子。
做戏做久了,戏中人早就成了戏外人。
“你怎么在这?”
还没踏出门口,便听见这话里带着惊诧的声音,阿颜转过头来,眯起眼,原是故人。
是做着男子装扮的杨安榆。
一身盔甲装,腰间别着一把长刀。
“见过杨姑娘。”
见她这么坦荡,杨安榆倒是显得急促了许多,走近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拿手指了指她。
“这是军营,你一女子怎会在这?”
阿颜觉着好笑,反问道:
“杨姑娘不是女子吗?”
“我能保护自己,你能吗?”
“你来这,只会给裴大哥拖后腿。”
裴大哥?
裴湛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妹?
见杨安榆半踮脚尖,探着脑袋,想往屋子里望。
她又起了捉弄之心。
“杨姑娘不用看了,里头没人。”
见她略微松下一口气后,阿颜才又故意补充道,
“殿下方才离开了。”
等她话音落地,果见杨安榆眼底少了庆幸,多了失望。
其实,她和裴湛的关系,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为何还会难过?
“杨姑娘…喜欢殿下?”
阿颜不确定,就试探性地问一下,想一女子对男子,也没有几种心思可猜。
见杨安榆这神情,她应该猜中了。
不过竟然真的有人会喜欢裴湛。
被她戳中了心思,杨安榆先是带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