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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小满即安-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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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挂在衣柜里就行了,试用一下,觉得好用记得多来帮衬。”
  梁满闻言笑出声来,“你是会做生意的,难怪这么大个家业,老板娘放心交给你打理。”
  说笑了几句,梁满这才提着东西同老板道别,她同老板说话的时候,喻即安伸手勾了一下袋子提手。
  梁满扭头看了他一眼,冲他歪了歪头,同时松了手。
  提东西的人就这样变成他,变得顺理成章。
  一直到上了车,喻即安才问:“这个药方里面都有什么?作用呢?”
  “温胆汤嘛,我想想啊。”梁满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里面都有什么,“有茯苓、陈皮、法半夏、竹茹、枳实和炙甘草,作用就是祛痰湿的,湿气重,泡泡能改善点。”'2'
  喻即安眉头皱了皱,泡脚有这么好用么?他是有些不信的。
  于是委婉地问:“是阿姨订的?我看你和老板挺熟,你们家常在他那里拿药包么?”
  梁满听了哭笑不得,拍拍他肩膀:“别担心,不是上当受骗,是有点用的,我们家用挺久了,它就是个改善作用,治病是不可能的,我都知道。”
  至于药方哪里来的,她说是:“我妈早些年听别人介绍的,为什么会在济生药店买,是因为酒楼经常要去批发市场拿药材,顺路。”
  喻即安放下心来,神色也变得略有些赧然,“我不是怀疑你上当受骗,只是……不了解的东西,我都比较谨慎。”
  “懂懂懂,谢谢你关心。”梁满笑着点点头,还眨了两下眼睛。
  回到荔憬花园,梁满还塞给他两包药包,“你也回去试试,今天爬了山,热水泡泡脚,舒服点。”
  喻即安没拒绝她的好意,认真询问起用法,问完还自己重复一遍,确定没错,这才把东西收起来。
  周末剩下来的时间,梁满和喻即安没有再见面。
  喻即安回了家属院看老太太,梁满先是把泡脚药包拿回了家,周日发朋友圈时,定位已经在浙江。
  喻即安原本以为她是去旅游,但问了才知道,她不是去旅游,是陪她爸去检查厂子的运营情况。
  看到这个回答,喻即安一愣,怎么……你还是个厂二代啊?
  喻大傻子:【你这是……玩够了,要回去继承家业了?】
  梁满:【???】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在说她玩够了要回归家庭一样?
  要是换一个人,她就懒得解释了,但这人是喻即安,她又觉得自己应该对他坦诚一点。
  梁满:【当然不会,比起做生意,我更喜欢做设计,这次过来,是陪我爸爸来的。】
  主要是梁元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想要把食品厂脱手,以后店里的茶食,可以直接从别人的厂家进货。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老了,折腾不动了,反正你们姐妹俩也各有各的事业,这个就脱手了吧。”
  但是茶园还不行,兴许会一直留着,等过些年承包期限到了再做打算。
  这里面涉及的事太复杂,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跟喻即安讲。
  喻即安也不关心这些,他只松了口气:【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梁满:【???】
  梁满:【你能不能别这么荒谬,我们家就在容城,我土生土长容城人,不回去能去哪里?'无语'】
  喻大傻子:【'憨笑'就是有一点担心。】
  梁满想调侃他,又怕他脸上挂不住,于是转移话题,跟他说起这边的天气。
  梁满:【一直下雨,湿嗒嗒的,黏腻闷热得难受,唯一好处是有很多杨梅吃,你吃不吃,我多带点回去。】
  喻即安告诉她:【容城也下雨,你不在的这几天雨都下得很大,学校后门那条路积水淹到膝盖,电箱漏电,昨晚急诊收了被电伤的病人,情况未知。】
  也就是贵和酒楼路口的那条街,梁满忍不住震惊,担忧起家里,不知道一周以后回去,会看到一个什么样的屋子。
  但她没来得及顾及家里如何,回到容城的第二天,她就因为热伤风加中暑倒下了。
  回来当天就有些中暑,喝了藿香正气水,耳鸣眼花的症状缓解之后她就洗洗睡了,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就感觉不太对劲。
  全身乏力不说,还喉咙痛,眼睛痛,鼻塞流涕一应俱全,经验告诉她,她感冒了,应该热感冒。
  她赖在床上,想靠自己的免疫力扛过去,可是没过多久,她开始觉得头晕恶心,还有点发冷,睡梦中像是掉进了冰窖,下意识地蜷缩进被子里。
  但是又觉得很渴,遂猛地惊醒,抬手一摸脑门,才发现自己这是发了热。
  她挣扎着起来,冲了包感冒颗粒,喝完后又滚回床上睡了。
  喻即安今天下夜班,因为是周末,所以交班很简单,交完班查完房就能走。
  但要走的时候,在护士站碰到患者家属,就是上周要过床时突然想解大便那个患者的家属。
  他坐在椅子上捂着脸,肩膀轻微抖动着,喻即安看了眼,还是走了过去。
  他拍拍对方肩膀,温声问是不是没休息好,对方抹把脸抬起头,喻即安才发现他是在哭。
  兴许是压抑得久了想要找人倾诉,喻即安才问了一句,他就竹筒倒豆子地说了起来。
  他说妻子生病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温和,通情达理,从来没有和自己红过脸,可是生病以后,她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早上仅仅是因为粥烫了点,她就给了他一耳光。
  他哽咽地问喻即安:“医生,她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她病了,她很害怕,很恐慌,所以性情发生了变化。”喻即安半是解释,半是安慰,“有一个说法是,病人这样做,是为了不留念想,她觉得自己对你坏一点,你以后就会走出来得更快一点,用这种折磨你的方式,让你割舍。”
  喻即安说起自己老师以前的一个患者,在知道自己进入癌症晚期后,担心妻子未来的生活,于是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今后的一切,愈发体贴妻子,后来他走了,妻子更加痛苦,这种痛苦一直持续了十几年,每年他走的那天,她都要给冯教授打电话,因为冯教授是她唯一能听得懂她倾诉的对象。
  “这两种做法都没有错。”喻即安说,“作为家属,能做的是理解他们,珍惜最后能在一起的时间。”
  劝好病人家属,喻即安又回办公室处理了一些工作,看时间到十一点了,就下班回去。
  回到小区停车场,他习惯性地往梁满的车位看了一眼,发现这几天一直空着的车位上已经停有车。
  梁满回来了。
  他心里忍不住高兴,掏出手机给梁满发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但却迟迟没有回应,一直到他回到家过了好一会儿,手机都还是静悄悄的。
  可能是没看到?总不能……懒觉睡到现在吧?
  喻即安没有睡过这样的懒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么能睡吗?都中午了,肚皮不会唱空城计吗?
  他索性拨通梁满的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可是刚接通,就听到她气若游丝又鼻音浓重的声音:“……什么事?”
  喻即安一愣,忙问:“你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个样子,感冒了么?”
  “我、我没事……就是中暑感冒而已……”
  梁满想清清嗓子,却不防被唾沫呛了一下,拼命咳嗽起来。
  那声音听着跟破风箱似的,喻即安心里猛地一揪,这人这次是真的病了,不像上次是他的误会。
  —————
  喻即安先是问梁满现在感觉怎么样,她累得很,说话断断续续的,声音也低,听起来就让人揪心。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那……我想过去看看你,方便吗?”
  “什么……方不方便?”梁满脑子有点打结,闻言懵了一下。
  喻即安就直说了:“密码多少?”
  “什么密码?”梁满迷迷瞪瞪,上一句还问什么密码,下一句就说出了门锁密码。
  喻即安听着她的声音,觉得她迷迷糊糊的,便很有些担心,这样很容易上当受骗啊,警惕性不够强,唉。
  不过她要是足够警惕,也不会告诉他门锁密码了。
  他一边想,一出门,走到对面那扇门前,深吸口气,按下了密码。
  这是他第一次踏足梁满的住处。
  他知道同在一层,两套房的户型应该是一样的,但想也知道,装修肯定不同,作为设计师本人的住处,肯定更能体现设计师本人的风格和喜好。
  进去以后他就发现,比起他那边客厅的木地板和地台,梁满这边是通铺的哑光瓷砖,一路铺到阳台,花架上绿植生意盎然,长势很好。
  其余则尽量简单,花架旁边的摇椅上随意扔着本书,可以想象得到,她平时定是喜欢在这里坐着看书或者发呆的。
  客厅的光线非常好,绿植在阳光中舒展着枝叶,一切看上去简单又舒适。
  喻即安认出来,这个角落就是她的微信头像。
  同样三室两厅的户型,房间的方向和他那边差不多,主卧胡桃木色的门上,还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用卡通字体写着“今天梦里必发财”,后面跟着个招财猫的图案。
  喻即安看了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抬手敲门:“阿满?我方便进去看看你吗?”
  问完他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房门被拉开。
  “你来了?”梁满的脸出现在门后,没精打采,头发凌乱,声音也沙哑。
  喻即安没见过她这副糟糕的样子,脸上还有点不自然的潮红,整个人看上去就不好。
  “我、我能摸摸你额头吗?”他说着抬起手。
  梁满知道他想做什么,嗯了声,在他伸手过来时还说:“我没事。”
  “还是有一点热的。”喻即安探过她体温,问她,“你吃药了吗么?”
  “喝了感冒冲剂。”梁满点点头,抬脚走出卧室,喻即安也跟着她一起往客厅走。
  她的脚步有点虚浮,刚进客厅,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嘟嘟囔囔地跟他说:“喻即安,我头好晕。”
  喻即安过来,蹲在她旁边,抬手摸摸她头发,低声问:“你吃饭没有,是不是饿了?”
  “……我没有胃口,不想吃。”她闭着眼叹气,一滴眼泪从眼缝里挤出来,“我好难受。”
  真是奇怪,他来之前明明她都觉得好点了,怎么现在又觉得难以忍受了呢?
  人真是种矫情的生物,只要有人关心,就变得脆弱。
  “那不行,还是要吃的,不吃没有体力。”喻即安又摸摸她头发,“我点外卖好不好?吃粥好了。”
  梁满迷迷瞪瞪地嗯一声,皱着眉在沙发上咕涌,看上去相当难受。
  喻即安就问她:“你几点喝的感冒冲剂?”
  梁满说早上,喻即安就决定还是等等再吃下一包,不过,“你要喝水么?多喝热水。”
  一边说一边往茶几上看,见到一个熊猫杯盖的透明把手杯,觉得应该是她的,就准备去给她倒水。
  梁满把脸埋在抱枕里,抗议他这话:“哪有你这样说的,太直男了,没有女孩子喜欢听的。”
  喻即安一懵,瞬间紧张:“是么?可是……喝热水是对的,你发热出汗,需要及时补充水分,就算去医院,医生也会这么说,要不……我给你加点糖盐?”
  他难得话多,絮絮地说完一大段话,没等梁满反应过来,就起身去厨房找糖和盐。
  梁满:“……”唉——
  没多久,他端着水杯回来,伸手将梁满扶起来,把水杯递给她,然后一边看她喝水,一边问她粥要什么口味的。
  “皮蛋瘦肉粥吧。”梁满胡乱答应道。
  喻即安应好,点了最近的一家粥店,要了两碗皮蛋瘦肉粥,送来之后梁满问他:“只有一碗粥,你能吃饱么?”
  喻即安点头,一本正经:“我们要有难同当。”
  梁满瞬间就被他逗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听到她笑了,喻即安便也跟着笑,目光追随着她的脸,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软和温和。
  梁满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看什么看,我知道我这个样子丑了……”
  “没有。”他一口打断她没说完的话,“怎么样都好看的。”
  说得认认真真,梁满却听得一怔,看着他乌黑的眼眸一瞬间无言以对。
  她看见在他眼睛里有两个小小的自己,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谁看了不得惊呼怎么会这样,只有他才会说好看。
  半晌她才扯着嘴角干笑了一下,低头,“吃粥吧,都快凉了,要是你还没吃饱,冰箱还有饺子包子,用蒸锅蒸一下就可以吃了。”
  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脸色比之前更红了。
  喻即安捏着勺子犹豫片刻,试探着问:“我再试试你体温吧?”
  梁满的余光瞥见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几下。
  她嗯了声,抬脸面向喻即安,嘴里说的是:“我觉得跟之前没什么变化。”
  心里想的却是,这种事真的不能交给体温计吗,非得用手不可吗,我看你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哼!
  吃完粥,喻即安又给她冲了包感冒冲剂,让她喝完,他就该回去了。
  可是心里又舍不得,毕竟一周没见,梁满又不舒服,喻即安老母鸡心态发作,总觉得人得放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梁满喝完药以后蜷缩在沙发里,睡是睡不着的,但也没精神做别的事,只好继续打盹。
  眯着眼睛过了会儿,她叫喻即安:“几点了啊?”
  “中午一点零五分。”喻即安看了眼手表回答道。
  “我睡了多久?”她接着问。
  “十五分钟不到。”喻即安纠正她,“你没有睡,只是闭目养神。”
  梁满啧了一下,“行吧……我才睡了十几分钟吗,我以为好久了……”
  喻即安终于发现,她是无聊了。
  于是问她:“你想听歌吗?我给你放。”
  “你给我唱还差不多。”梁满哼唧两下,嘟囔道。
  喻即安顿时傻眼,半晌才干巴巴地道歉:“对不起,我不会。”
  啊,真是个没有个人爱好特长的家伙,梁满忍不住腹诽。
  喻即安的目光在室内四处逡巡,最后落在摇椅里那本书上。
  “阿满,我给你念书好不好?”他回头问道,“看你能不能睡着。”
  梁满先是疑惑地嗯了声,又肯定地嗯了声。
  声音抑扬顿挫,听起来懒洋洋的,喻即安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把摇椅上的书拿过来,书名叫《我和妈妈的最后一年》,是日本作家川村元气的作品。
  梁满才看到第二章,在那一页折了一个角。
  喻即安便说着她的顺序往下读:“仿如夜空中的流云一般。
  ‘大概六厘米,跟猕猴桃差不多大。’
  医生盯着超声检查的显示屏,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来回移动探头。泉凝视着弧形肌肤上滑动的机器。画面里,翻卷的流云呈现出人形……”'3'
  年轻的小夫妻要当爸爸妈妈了,也快要能理解妈妈了。
  喻即安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捧着书慢慢地读,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男中音温和而富有磁性,语速平缓,梁满听着听着就困了。
  耳边传来她平缓的呼吸声,喻即安停下来等了一会儿,发觉她确实是睡着了,不再继续往下读。
  他先是转头去看梁满,看她睡着以后嘴巴微微抿着的样子,收敛了日常的活泼开朗,看上去多了几分乖巧可爱。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头发,怕吵醒她,又立刻把手缩回去。
  这个下午,他坐在梁满家的客厅地板上,守着睡着了的她,手里捧着书,从头一字一句地开始看。
  这是个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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