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医妃病娇少爷惹不起-第5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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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初知道这事时,已经过去七天了。
===第1212章 胡说===
不论是钱还是马,哪怕就是冲着那身锦袍,周靖严也得把那贼给抓到。
云初偷了锦袍,但并不知道锦袍里有钱。
到了傍晚在客栈歇脚,把锦袍脱下来泡澡的时候,才察觉锦袍内侧有东西。
她摸出来一看。
一张银票整整一万两。
看到银票的时候,云初彻底慌神了。
她只是想偷身锦袍,可没想过偷人家的钱啊。
银票不重,可在云初手中恍有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不仅因为误拿了人家这么多钱,还因为她之前身上不过才带了一百两,就被人惦记两回,这要被人知道她身上带了一万两,还不知道会怎么凶险。
云初脑海中浮现那男子的模样来,心跳的更快了。
偷了人家的锦袍,还给人留了五两银子,现在把银票还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何况她怕人追来,快马加鞭赶了一整天的路,天色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她哪有赶夜路的胆量?
她还急着进京,想弄清楚她爹被冤枉,被逼着撞墙自尽已证清白的冤屈!
这钱,她只能将来再还了。
找小二用了油纸,云初小心包裹好,藏着她娘给她绣的双面绣雀上枝头的荷包里。
这一晚,云初睡的很浅,一直在做梦。
梦到爹让她逃走。
梦到娘给她做糕点。
梦到二哥打趣她。
差不多天亮,她又梦到被她偷了锦袍、银票和马的男子。
男子拿剑架在她脖子上,蒙头劈过来,直接把她给吓醒了。
满头大汗,后背湿透,久久没法从噩梦中缓过来。
没休息好,脸色苍白,但急于赶路的她,买了干粮,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赶路。
千里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只是云初毕竟才刚学会骑马,发挥不出千里马的实力。
她歇脚的客栈距离京都四天够了,但云初跑了六天才到。
巍峨的城墙,行人川流不息,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盛世景象。
人很多,但云初谁也不认识。
来的路上,急于奔波,恨不得生双翅膀飞来,如今真到了,反倒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茫然、无助。
她就骑在马背上,任由马带她往前走。
父亲撞墙自尽,老妇人帮忙打听到是谁帮忙下葬的,又葬在何处。
临行前,她在父亲的坟前哭了整整三个时辰。
文远伯和文远伯夫人感情深厚,如今文远伯自尽了,云初不敢想象她娘是怎么煎熬度日的。
一阵风吹过,脸颊生冷。
不知何时,她已泪流满面了。
就在她擦眼泪的时候,马向发了狂似的往前跑去,事情来的太快,云初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
她紧紧的抓着缰绳,抱着马脖子。
街上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就在云初觉得自己可能逃不过这一劫的时候,马突然停下不走了。
云初小心翼翼的松开马脖子,就看到跟前马背上坐着一男子。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冀北侯。
冀北侯看着云初,一眼就认出她是女儿身,他眉头皱的紧紧的。
烈火是他的马。
马如其名,性烈如火,等闲之人是上不了他的背的。
就是他那二儿子,烈火也嫌弃的很,总不让他骑。
也是赌气,这次让他离京,那逆子竟然偷了烈火,算日子也差不多该回京了。
没想到马回来了,还是个年轻小姑娘骑回来的。
冀北侯看云初的眼神不自觉的像看未来儿媳妇了。
不是心上人,他儿子绝不会把烈火借给他。
云初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她要骑马离开。
只是一向很听话的马,这回像没听见她话似的,叫了几遍也不走。
使唤不动,她翻身下马,要把马往一旁牵。
云初那点气力,马要不走,她根本牵不动。
她红着脸,摸着马头,小声道,“咱们挡着人家的路了。”
护卫没忍住笑道,“你是牵不走烈火的。”
烈火?
他是指这匹马吗?
云初看向护卫,眸底带了疑惑。
护卫指着烈火道,“这是我家侯爷的马。”
护卫说的时候看了冀北侯一眼,云初自然就知道这是他的马了。
可这马是她偷来的啊。
当然了,偷马的事肯定不能说,尤其这马明显认识他们。
云初红着脸,撒谎道,“真是你们的马吗?”
“可借我马的人很年轻……。”
说到借,云初嗓音飘的厉害。
冀北侯笑道,“那是我儿子。”
云初,“……。”
完了。
偷人家儿子的马被人家爹逮住了。
云初默默的把抓着马缰绳的手松了,心里盘算着现在跑能不能跑得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侯爷,但毕竟是侯爷,位高权重,她逃不掉的。
已经撒谎了,只能再撒大一点了,云初红着脸道,“我不知道这是您的马,我只是借用几天,既然见到您了,那这马还您。”
说着,云初从荷包里把一万两银票掏出来道,“还有府上少爷借我的一万两银票,麻烦您转交给他。”
看着银票,冀北侯眸光更慈蔼了。
不用再怀疑了。
这绝对是他未来儿媳妇没跑了。
那小子……
让他离京办事拿钱,他倒好,钱在半道上就被他送人了。
不过这钱是送到冀北侯心坎里去了。
一万两银票不是笔小数目,这姑娘竟然不动心,要还回来。
不会是没看上他儿子吧?
这钱是他的,但既然被儿子送出去了,那肯定不能收。
“犬子既然给姑娘了,那就是姑娘的,即便要还,也不该还我,”冀北侯笑道。
“只是这马,随本侯征战沙场多年,本侯得收回。”
云初连连点头。
不找她麻烦,她就心满意足了。
人家的马,收回是应该的。
可这银票——
除非云初自己坦白是不小心偷拿的,不然塞不出去啊。
护卫翻身下马,牵着烈火。
云初退到一旁,作揖行礼,冀北侯多看了她两眼,骑马离开。
儿子有了心上人,他要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内子啊。
尤其是这些天,冀北侯夫人正为儿子的亲事操心。
周靖严脾气暴躁,三天两头打架,虽然是冀北侯的儿子,这亲事也困难的很啊。
倒不是娶不上媳妇,就是人家捧在手心里疼的嫡女舍不得嫁,怕受欺负,庶女人家又不敢提,冀北侯夫人也绝不会同意。
冀北侯夫人听后,还不敢相信,“不是骗我的?”
“这么大的事,我能骗你吗?”冀北侯笑道。
“那小子给人姑娘又是送钱又是送马的,咱们儿子什么时候干过这样吃亏没好处的事过?”
冀北侯夫人嗔了冀北侯一眼。
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不过她也觉得自家儿子是看上人家姑娘,在极力的献殷勤呢。
“有心上人了就好,我还真怕这些年你我对他疏于管教,以至他横行霸道,把他那棵桃花树都给撸没了皮了,开不了桃花了,”冀北侯夫人欣慰道。
冀北侯没敢说那姑娘把钱还给他的事,怕冀北侯夫人知道又担心这好不容易开的桃花又焉了。
等那小子回来,一定要督促他早点把那姑娘娶回来。
冀北侯还有事忙,就出府了。
他回来只为告诉冀北侯夫人这件喜事,再者也怕冀北侯夫人把亲事定下了。
毕竟是陪他儿子终身的人,还得他儿子喜欢。
他那儿子性子拗的很,不是他喜欢中意的,休想他乖乖娶妻。
未免横生事端,只能避开着点了。
冀北侯走后,冀北侯夫人越想越乐。
周靖严回府之前,冀北侯已经脑补出儿孙满堂的景象了。
周靖严是翻墙回府的,丢了钱,还丢了马,他怕被自家爹给打个半死啊。
丢钱事小,丢马事大啊。
周靖严对那马意见很大,他要骑一圈,那马不肯,人家偷它,它叫都不叫一声。
但凡叫一嗓子,他不就有所察觉了?
马没找回来之前,他一定要离他爹远一点,再远一点儿。
迟迟不回,怕冀北侯夫人担心,偷偷回来报个平安,然后就走。
周靖严回屋,正好听丫鬟笑道,“二少爷的亲事解决了,夫人心情都好了许多。”
周靖严眉心一皱,走上前。
丫鬟赶紧给他请安,“二少爷回来了。”
“我娘给我定亲了?”周靖严直接问道。
丫鬟点点头。
周靖严眉头更拧,“哪家姑娘?”
“奴婢不知,”丫鬟回道。
周靖严抬脚就往屋子里走。
性急的冀北侯夫人已经在琢磨准备聘礼了。
周靖严上前道,“娘,我还没有娶妻的打算,您把亲事给我退了。”
冀北侯夫人失笑。
这些个丫鬟啊,听风就是雨。
只是有了心上人,怎么就成定亲了?
冀北侯夫人嗔自己儿子道,“有了心上人,也不知道和娘说一声。”
周靖严,“……???”
他有心上人了?
他怎么都不知道?
他离京不过大半个月,京都居然敢传他的流言了,还传到他娘跟前了?
他还打算悄无声息的离京呢,这要不给点教训,等他回来还不知道流言传成什么样了。
“娘是听谁说的?”周靖严问道。
“你爹啊。”
“……。”
他爹?
可怜周靖严拳头都在发痒了,一听是自己爹传的流言,登时焉了。
丢了马,他还真不敢去问他爹,是谁在他面前胡说八道的。
周靖严忙道,“没有的事,娘别听爹胡说。”
这是真心话。
只是听在冀北侯夫人耳中,是自家儿子脸皮薄了,不好意思承认。
只是她这儿子是个会脸皮薄的人吗?
冀北侯夫人盯着儿子的脸看了好几圈。
没瘦,很精神。
周靖严见了道,“娘,我说的是真的。”
冀北侯夫人无情的戳破他,“什么真的?”
“你是娘生的,娘还能不知道你的性子?”
“不是喜欢人家姑娘,会把你爹的马送给人家,还给人家姑娘一万两银票吗?”
周靖严,“……???”
他什么时候把他爹的马送给人家姑娘了?
眉心一皱,周靖严就反应过来了。
这流言是那偷马贼传的啊!
好家伙。
胆子真不是一般的肥啊。
偷他的马,偷他的钱,还敢往外散播谣言。
要命的是他往另外一条路追了三天,回来晚了一步,他爹娘居然受人欺骗,以为那是他心上人了。
周靖严有心解释两句,但要他和自家娘承认,自己被人偷了马,差点果奔,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第1213章 探监===
彩蝶让老妇人给她下药,她昏迷了整整七天。
她就是想自投罗网,也没机会了。
云初哭了半天,最后一擦眼泪,她要追去京都,她要查清楚真相,还她爹一个清白!
为了取信于人,彩蝶和云初换裙裳的时候,头上的首饰和手腕上的玉镯都带走了,只给她留了荷包里的一百两银票和几两碎银子。
云初雇了驾马车,往京都方向追去。
她一身丫鬟打扮,脸上有刻意涂黑,并不显眼。
可再不显眼,钱帛动人心。
碎银子没人稀罕,可她把一百两银票换成碎银子的时候,被人惦记上了。
两个男子尾随其后,意图抢钱。
云初买包子的时候察觉了,抬脚就往前跑。
她虽然是大家闺秀,但身子骨不像一般大家闺秀那般弱柳扶风,风吹就倒。
再加上她聪慧,才没有让那两男子得逞。
躲在暗处,一闷棍敲下去,两男子倒地不起。
只是云初躲过了两心怀不轨的,却没躲过车夫。
云初只是个小丫鬟,谎称因为生病,怕过了病气给主子,留她在镇子上养身,等好了,再追上去。
一个因为生了点病就遭主子嫌弃的丫鬟,不仅不惦记,还有点同情。
但那点同情心在发现云初还有一包银子后就烟消云散了。
半道上,车夫起了歹心,往云初的碗里下药,被云初发现了。
云初转身要跑,结果小摊铺的老板娘喊了她一声,车夫转身看过来。
云初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笑着和老板娘说了几句话,然后去吃面。
筷子夹起面来,云初都递到嘴边了,放下后,拍自己脑门道,“看我这破记性。”
车夫看着她,云初道,“我看你鞋破了,打算在前面镇子上给你买双新的,结果一忙就给忘了。”
说完,云初叫来老板娘,问老板娘有没有鞋卖。
老板娘笑道,“还真巧,我昨儿才给我家那口子做了双新鞋,还没上脚穿过,你们要,我倒是可以卖给你。”
“就是这价格,要比镇子上铺子的贵一点儿。”
云初笑道,“看老板娘说的哪的话,自家人穿的,自然做的用心,贵点也是应该的。”
云初摸腰间,道,“我的荷包呢?”
老板娘道,“不会是掉在哪儿了吧?”
云初想了想道,“可能是掉马车里头了,我去拿。”
车夫一门心思都在面里。
只要有钱,还愁没鞋穿吗?
这丫鬟定是偷了主人家的钱跑了,不然哪个丫鬟身上能有那么多银两?
来路不正的钱,正好便宜了他。
车夫阻拦云初,云初朝他一笑,“我记性不好,怕待会儿就忘记了。”
车夫便没说什么。
云初那一笑,他发现她虽然长的黑了点,但还真的挺好看的。
娶回家做房小妾也是好的啊。
云初朝马车走去,坐上马车,一甩马鞭子就往前跑了。
车夫都懵了。
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
云初是大家闺秀,骑马都不会,何况是赶马车了。
不过赶的再差,车夫两条腿也追不上两个轮子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初又避过一劫,这回她是真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了。
之前见车夫人还不错,便没在意,谁想到会是这样。
云初自己赶马车,一边问路往京都方向走。
但不是有了马车就能走到京都的,马车也有撂车轮子不干的时候。
跑的正好,马车突然一斜,车轮子卡在了石头缝里。
云初怎么努力也没法把车轮抬起来。
实在没辄,她只能放弃马车改骑马了。
只是马没有马鞍,连马镫都没有,她上都上不去。
折腾了两回,马臭脾气放了,撒丫子跑了。
云初气的跳脚,也只能徒步往前走了。
为了赶路,云初走近道,荆棘密布,拉扯的她身上的裙裳破烂不堪。
她有两日没洗澡了,听到水声,打算洗个澡。
结果近前就看到石头上摆着一套锦袍。
云初受够了被人惦记钱财的苦了,如果她不是女儿身,那车夫绝对不敢起贼心。
云初决定女扮男装赶路。
她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