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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如意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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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世孙也喜欢吃这个?”

    女孩子像是后知后觉才看到他伸出的筷子,自己夹了一块儿之后,便又将碟子推了回去。

    吴恙提着的心落了回去。

    原来是虚惊一场。

    “不了,花生太香了,我向来不喜。”

    少年面无表情地夹了口清炒小菜送入口中。

    作为食物太香也有错?

    这个借口听起来还真是不同寻常啊。

    并不饿的许明意勉强吃了两块儿点心,喝了半盏茶,便见吴恙放下了筷子,漱口后拿了一旁干净的湿布巾擦拭嘴角。

    他本就不是吃起饭来多么慢条斯理的人,更何况面前还有人等着他谈正事。

    吴恙将双手擦干净后放下布巾,直言道:“宫中一开始确也在深查此事,可宫中流言四起,许多人猜测加害太子之人是荣贵妃,这话传到荣贵妃耳中,使她动了胎气,如今都在卧床养着。”

    许明意微微拧眉。

    “这胎气不动还好,这般一动,倒更像是心虚受惊了。”

    吴恙不置可否地看她一眼:“也正因动了胎气,宫中才未有再深查下去,只将罪名定在了那名内监身上。”

    至于内监陷害敬王世子又作何解释——不过是一句内监对太子积怨已久,冲动之下将太子推下水后,恰见敬王世子与宫女在园中幽会,凑巧捡到了敬王世子的玉佩,事后慌张之下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故将玉佩丢在了池边,便能了结的。

    一件事情再大,当无人想去追究时,粉饰掩盖的借口自然也就多得是了。

    许明意抿唇不语。

    到底是因为荣贵妃动了胎气,宫中与朝臣皆顾忌其腹中龙嗣才未有深查,还是说动了胎气的荣贵妃恰成了有些人拿来遮掩真相的幌子?

    她总觉得不会是荣贵妃下的手。

    可偏偏对方吓得动了胎气,宫中又因她动了胎气而草草了结此事,这般前后一折腾,即便不是在旁人眼中只怕也有八分像了。

    “此事是由内刑司在查,前后都是内监大总管李吉在查办,便是姑母也无法插手,是以并未能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吴恙话罢又补了一句:“来日若有什么新的发现,我若得知,便会告知于你。”

    其它事不论,但此事是她提起的,理应有始有终。

    “那便多谢吴公子了。”

    许明意道谢罢,低声问道:“可知太子殿下恢复的如何了?”

    或许是觉得太子身上说不定还能找到其它线索,又或是她本身也算得上半个医者,经了自己的手救回来的孩子,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同。

    吴恙摇头,也不瞒她:“情况不妙,据说昨日起开始高热不退,太医们亦是束手无策。”

    许明意心底微紧。

    那样孱弱的身子,若持续不能退热,再加上先前溺水昏死,即便是能侥幸保命,多半也会影响神智……

 052 碰运气

    吴恙看着脸色微变的女孩子,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然而她却只是又吃了口茶。

    二人之间沉默了片刻后,许明意问道:“不知吴公子何时离京?”

    “此事不急。”

    吴恙生怕她误会一般,特意补充道:“还有事情没办完。”

    许明意心底倏地升起疑惑。

    吴恙入京是为皇后诞辰宴,如今诞辰宴已毕,有先前遇刺之事,想来吴家应当不愿他在京久留。

    上一世是因二人‘议亲’,他才迟了些时日回宁阳。

    他此时是有什么要事竟要留在京中亲自来办?

    许明意心中固然疑惑,但也清楚此乃对方私事,便也未有多问什么,只是道:“吴公子既是还要在京中住上一段时日,日后倘若有事需要相助,只管开口。”

    这听起来就像是场面上的客套话。

    可她语气认真,便将这客套感冲散许多。

    吴恙看着她,微微皱眉。

    ……那晚彼此之间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短短时日,她竟就沦陷得如此之深了吗?

    看懂对方眼神,心中疲惫不堪的许明意强忍住将手边茶水泼过去,好叫对方清醒一下的冲动。

    “吴公子不要误会。”

    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有此言,只是想同吴公子有来有往,互相帮忙而已。”

    此番她请吴恙帮忙让皇后娘娘留意太子之事,本是临时起意,然对方痛快干脆,又极够意思,无疑是个极好的合作对象。

    她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多一条路总是好的。

    而若是可以,护住镇国公府之余,她也不愿见吴家满门再遭遇前世那样的惨剧。

    她能力有限,通过吴恙从中力所能及地做些什么,或许也是一个办法。

    女孩子神情认真,吴恙沉默了一瞬之后,道:“……再说吧。”

    对方究竟是对他贼心不死,还是觉得此番他帮忙帮得极痛快,薅羊毛薅得称了手,干脆就想将他围进羊圈里随用随薅?

    虽是还不能确定,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了。

    况且,他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她一个小姑娘帮忙?

    打人吗?

    他自己也行的。

    许明意微一抬眉。

    看来吴世孙是觉得用不上她啊。

    也对,互帮互助这种事情,是建立在彼此都有能力的前提下,若不然,那便是一方占尽便宜耍流氓了。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表一表诚意才行。

    许明意透过半开的雕花木窗看向茶楼外的景象。

    城南巷不算热闹,此处又是街尾僻静处,行人不过寥寥。

    等等,城南巷?

    许明意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

    昨晚祖父同她闲谈时才提起过一件事情……

    “许姑娘若还想坐一坐,只管请便,吴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吴恙起了身道。

    “不了,我同吴公子一起走罢了。”

    许明意跟着站起身来。

    吴恙还不及说话,又听她道:“不如再打包些吃食吧?”

    她是没吃饱?

    吴恙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桌上食物。

    她方才似乎确实只吃了两块点心,他本还以为她不饿,故才吃得那样快,是不想让她空等着。

    少年倒没觉得女孩子能吃有什么不好,没多说什么,只下了楼吩咐伙计准备些简易的吃食带走。

    “须得有些肉。”女孩子在一旁补充道:“再有一壶酒。”

    “……”吴恙嘴角微抽。

    还真是不见外啊,这是真把他当成自己羊圈里的肥羊了?

    伙计打包好了吃食和酒水之后,阿珠上前接过提在手中。

    吴恙付了银子,同许明意一起出了茶楼。

    茶楼外,少年顿下脚步。

    忙他也帮了,饭他也请了,这下总能脱身了吧?

    然一句“告辞”到了嘴边,却听女孩子在他前面笑着开口道:“我带吴公子去碰一碰运气吧。”

    碰运气?

    吴恙疑惑皱眉。

    许明意指向前方一条巷子:“不远,出了这条小巷前头便是。”

    吴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眉头越皱越紧。

    他来时走的便是那条路,记性颇佳的他岂会不知那里有一间赌坊。

    还真是要带他去碰一碰运气?

    再看向那丫鬟手中提着的酒菜,吴世孙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吃肉喝酒赌钱……!

    一个姑娘家,跟着家里那位有着满京城打马吊第一人的继母打打马吊,竟都不能满足她吗?

    这位许姑娘的肆意程度还真是叫他愈发刮目相看了。

    吴恙拿委实不敢恭维的语气道:“许姑娘去赌坊寻乐,吴某就不奉陪了。”

    许明意满心茫然。

    什么跟什么?

    这位吴世孙的脑袋究竟能不能闲下来片刻,停止他无休止的想象啊!

    “是去见一个人。”

    她连忙道:“吴公子且随我前去一见便知。”

    现下要她说,她也说不明白具体,只有见了人,才好决定余下之事。

    见少女带着丫鬟转了身,吴恙犹豫一瞬,到底还是负手跟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这位许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出了短巷,两侧是几间卖药材的老铺子,入鼻皆是不知名的药材香气。

    不远处确是有一间赌坊在,只是看起来也算不上热闹。

    许明意的目光在四周搜寻了片刻,眼神一亮,带着笑意看向吴恙:“走吧。”

    吴恙仍不解其用意,跟着她在一个算命摊子前停下脚步。

    摊子后,一名体胖头秃,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抱臂坐在缺了脚的条凳上,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响连眼睛都不睁一下,反而动了动鼻子嗅了嗅。

    是烧鸡和好酒的香味啊。

    肚子叫的更欢了,但他依旧没睁眼。

    毕竟看了又吃不着,倒不如不看,以免生出触发大庆律的冲动。

    “先生可做生意了?”

    女孩子清凌凌如山溪间泉音般动听的声音入耳,中年男人这才张开眼睛。

    入目便是一双样貌皆是极好,且气质不凡的少年与少女。

    少女面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意,腮边梨涡若隐若现。

    中年男人眨了眨眼睛,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出声问——

    “两位可是算姻缘吗?”

 053 随便算一算

    二人明显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却偏偏跑到这僻静无人之处来问卦,除了偷偷算姻缘还能是什么?

    而他这句话落了音,却见那原本神情冷清的少年,望向少女的眼神中突然夹带上了一丝恍然过后的忍无可忍。

    吴恙深吸了口气。

    算姻缘?

    难道是要借这算命先生之口来告诉他——他们二人之间有天定的姻缘?企图借此让他改变想法?

    这么做未免也太过想当然且丧心病狂。

    “自然不是。”

    女孩子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泼来叫他恢复了冷静。

    “烦请先生替我身边这位公子算一算。”

    “哦?”中年男人看向吴恙,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道这位公子想算什么?”

    “……”

    什么都不想算的少年看向许明意。

    她显然有所打算,他就姑且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什么都行。”许明意语气随意:“先生就随便帮着算一算吧。”

    中年男人闻言挑起了眉。

    算命这东西哪儿有随便算算的,小姑娘当是在酒楼点菜呢?

    想到点菜,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丫鬟手中的食盒和那一小坛酒。

    罢了,谁叫他还要赚银子吃饭,就陪小孩子玩一玩吧。

    “这位公子可否走得近些?”

    吴恙耐着性子配合地上前两步。

    “还需公子言明生辰——”

    吴恙负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

    生辰?

    他看向许明意。

    绕这么一大圈莫不是就想套出他的生辰?

    为他准备生辰礼之类?

    在宁阳时,那些叫人头疼的小娘子们可没少干过这事——

    许明意不禁茫然。

    这是又想到什么了?

    别人问的话,也能联想到她头上?

    “若是不便告知生辰的话,只道是哪一年出生的便是。”算命先生退而求其次地道。

    吴恙将目光从许明意身上移开。

    “庆明元年生人。”

    中年男人闻言掐指算了算,又将人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口中一边讲道:“这位公子面相俊朗不凡,周身又有贵气萦绕,想来家中定是非富则贵啊……”

    吴恙皱了皱眉。

    这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几乎都能看得出来的事实还用得着他来算吗?

    他正觉不耐烦再陪着许明意胡闹时,只听那掐起了手指的中年男人缓声说道:“这位公子今早乃是卯时初便出了门,且是独身一人,未带仆从……出门之后,遇到了一名乞丐,公子是个仁善之人,应是施舍了那乞丐一些银钱……”

    说到此次,中年男人不禁心生羡慕。

    他是个实际的人,自然不会羡慕这公子的出身,他羡慕的只是那名运气好的乞丐……

    生活的艰辛早已磨去了他的尊严。

    吴恙眼底浮现意外之色。

    但他并不是轻易会被说服之人,因此下意识地思索起来。

    理智如他,自是不至于胡思乱想到认为是许明意派人跟踪监视了他——

    他的心腹随从死在了入京的路上,父亲重新替他选了几名得用之人,但他不习惯被那些陌生的面孔跟着,因此多是一人独自出门。

    但京城不比宁阳,父亲不会放心,因此还是差了人暗中保护,只是若非遇到什么值得一提的意外,那些人并不会露面就是了。

    而有他们在,绝不可能让他被人跟踪还没有任何察觉。

    少年垂眸看向自己衣袍下摆处一小片深浅不一的污渍。

    “不知在下说的对是不对?”中年男人笑着问道。

    “丝毫不差。”

    吴恙看向对方,道:“单凭我袍角处这些许污渍,便能猜到这些,可见先生心细如发,观察入微。”

    他的袍角沾了些污渍,鞋靴却是干净,那个位置极像是乞丐扑着跪下乞求时会留下的痕迹。

    而如他这般富贵出身,会让一个乞丐扑上来,显然是身边并无仆从阻拦,而他又是习武之人,自己既然也未曾及时躲开,可见并无伤人之意。

    所以对方才会笃定他给了那乞丐银钱,又说他心地仁善。

    实则此处稍有出入——他之所以会给那乞丐银钱,并非是出于心善,只是觉得能起得这么早来乞讨的人,为了谋生倒也颇为努力,按说本不该沦落至此才对,或许是当真遇到了什么难处,是以他才会给了对方一锭银子。

    归根结底,这算命先生所用,根本就不是卜算手段。

    中年男人神情微凝,眼神闪动一瞬,脸色不见被拆穿的羞恼,反而是极浓的欣赏之意,他抬手作了一礼,“公子敏锐。”

    许明意在一旁赞同地点头。

    在思维敏锐这上头,吴世孙确是其中佼佼者,无论是哪方面都不差。

    “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吴恙向中年男人问道:“先生是如何准确无误地推断出我是卯时初出的门?”

    “些许师门雕虫小技而已。”

    吴恙眼神微动。

    还真有些本领?

    “那先生可否再算一算,我晚些要去何处做何事?”

    少年说话间,自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单手按在了桌面之上。

    而后重新负起双手,等着对方回答。

    中年男人看着那张大额银票眼皮一阵狂跳。

    这可足够他吃上整整一年的好酒好肉了!

    然而平心而论,此时更吸引他的却是站在他面前的俊朗少年。

    方才欣赏之意已起,中年男人此时心中渐渐有了其它计较在,闻言正色又将少年人打量一番。

    而后却是望着桌上的那张银票笑了笑。

    “也是不必卜的,公子该是要去庙中祈福捐香油钱。”

    并非是要出远门,却贴身带着一叠银票。

    若是要买什么东西,少不得要带仆从跟随。

    假设当真是入寺祈福捐香油钱,按理来讲在大户人家这种事情该是由家中女眷来做才对——

    又恰需祈福,那想来这家主事的主母多半是病了。

    能使得动这主子公子跑这一趟,那病下的主母定是他十分要紧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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