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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如意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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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在心里感慨了一番,面上依旧笑吟吟的,道:“如此大事,臣妹也想尽一份孝心,这万福楼,臣妹愿出一万两银子一同修建——”

    “要你的银子作甚。”庆明帝笑着道:“修一座楼罢了,这点银子朕还是拿得出来的。”

    长公主笑了笑。

    是啊,拿得出来的。

    拿出来之后,再从那些本就苦不堪言的百姓身上搜刮填回来。

    皇兄这只顾宣扬自己美名的表面功夫,究竟要做到几时啊。

    “这点孝心若皇兄都不让臣妹尽的话,臣妹当真没脸去见母后了,可好不容易有个将功赎过的机会——”长公主坚持着说道。

    “你也知道自己所为叫母后不悦了?”

    庆明帝无奈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免得你回头埋怨朕独吞了这份功劳。”

    见他同意,长公主一喜:“多谢皇兄。”

    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连连叹气。

    叫她填了一万两银子进去,她还要道谢,这是什么人间惨剧啊。

    “朕已经叫人做好了图纸与木模,很快便可动工了。”庆明帝笑着道:“楼内各处所绘与题字,朕打算请名师大儒亲自动笔。万福字,便由镇国公府上的许先生来题。”

    敬容长公主点头。

    体面又不花银子,还显得风雅,甚好。

    庆明帝又兴致勃勃地说了许多细节,敬容长公主不时地附和夸赞几句。

    “此次乃母后六十大寿,非往年寻常寿辰可比。”

    庆明帝吃了口茶,转而说起其它:“敬容,依你看,到时可要召定辰回京一同替母后祝寿?”

    定辰是燕王的字。

    长公主握着茶盏的手微微紧了紧,道:“二哥驻守北境,只怕未必能脱得了身。”

    “朕也是这般想的。”庆明帝笑叹了口气,道:“可到底是大寿,若朕不将二弟召回,恐会有人觉得朕太过凉薄,短了兄弟母子之情。”

    大庆有着藩王无召不得入京的规矩在。

    可太后乃是燕王生母,又当六十大寿——

    “外人的看法朕倒不甚在意。”庆明帝又道:“然而自父皇驾崩后,二弟已有整整十七年不曾回京,母后识大体明大局,不曾说过什么,但心中必然思念甚重。便是朕,也时常梦见二弟,又何尝不想借此机会与之好好团聚一番……”

    说着,看向只点头而未语的胞妹,眼神温和感慨地道:“朕知道,你心中必然也十分挂念定辰。”

    “挂念自是免不掉的。”长公主道:“只是臣妹从小便知道,咱们谢家的男儿同别人家的不同,肩上有着无可推卸的责任在,在大庆江山基业前,其余之事皆需往后退一退。我想,二哥必然也是这般认为的。”

    二哥曾说过,他生来便有着责任在。

    只是不知如今这份责任,尽的可还心甘情愿吗?

    “是啊,除了父皇和母后之外,你应是最了解他的。”庆明帝玩笑般道:“记得幼时,你同他最是亲近,常是不愿理朕这个长兄,终日带着定景跟在定辰后面——”

    定景是敬王的字。

    “那还不是因母亲走得太早,我与三弟年纪小,那时尚不知真正谁更亲些?”长公主笑着道:“更何况,小时候皇兄总嫌疑我没个女儿家该有的模样,我哪里敢往皇兄跟前凑呀。”

    庆明帝听得朗声笑了起来,心情似乎因谈及幼时之事而十分愉悦。

    兄妹二人又谈了许多。

    庆明帝最后说道:“定辰回京之事,朕会再好好想想,若是可以,还是让他回来一趟的好。”

    “一切但凭皇兄安排就是。”

    “好了,时辰不早了,朕也就不拘着你了,回去吧。”

    敬容长公主笑着起身行礼。

    “那臣妹就先告退了。”

    庆明帝点头。

    长公主欲离去时,又看着庆明帝道:“敬容知道皇兄政事缠身,但还是要保重龙体。”

    虽说也有许多缺点在,但这到底是她的亲兄长啊。

 171 拦路

    庆明帝闻言,眼神越发柔和,颔首之后,复又苦口婆心地道:“你也一样,莫要再整日饮酒了,也早已是当母亲的人了,凡事多些分寸。”

    “是,敬容记下了。”

    “对了”

    庆明帝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好奇地随口问道:“朕这些时日常与母后说起旧事,经母后提醒,方才记起来,父皇大行之前,曾特意将你单独叫到面前过不知那时父皇都同你说了些什么话?”

    他还是想听敬容亲口说一次。

    原本都要离去的长公主忽然听得此一问,不禁怔然了一瞬。

    “这么多年过去,许多话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父皇那时交待我要收些脾气,好好地过日子。”

    那时父皇还不知道她究竟嫁了个怎样恶心的货色,她亦还未真正看清那狗东西的真面目,于是面对父皇的叮嘱,彼时她皆一一应下了。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庆明帝问。

    敬容长公主点头。

    “还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上,是关于皇兄的”

    庆明帝眼神微动,看向她。

    兄妹二人对视着,长公主神色认真地道:“父皇说,将这江山交到皇兄手中,十分放心,皇兄勤勉,定是个明君。而二哥忠正,亦会是一位好臣子,三弟四弟也皆是仁厚之人。君贤臣明,大庆基业必然可保长久。”

    若是可以,她很想让皇兄放下那些多余的疑心。

    但有些话,便是亲兄妹也无法明言,一旦说出口,无用不提,更会招来麻烦。

    “没想到父皇这般看得起我。”庆明帝笑了笑,道:“我一直以为,他更喜欢二弟多一些。”

    长公主袖中手指缓缓收紧。

    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皇兄乃是父皇的长子,民间都说,第一个孩子,总是会得父母多几分厚爱的。”

    庆明帝不置可否地笑笑。

    他也就是占了一个长子的位置了

    他一直以来,唯一庆幸的便是他是父皇的长子。

    也因他是长子,所以他此时的一切才都是他应得的。

    “好了,回去吧,得了闲记得来宫中陪朕说说话。”

    “是,臣妹告退。”

    长公主再施一礼,方才退出了养心殿。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庆明帝复才收回了视线。

    他不是察觉不到敬容的谨慎与防备。

    也因此,反倒叫他愈发觉得这个妹妹在暗中隐瞒着什么

    论起血缘,除了太子之外,敬容是他如今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可这个本该与他最亲近的人,却似乎待他始终不曾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坦诚

    而这些年来,他百般护着她,纵着她,自认这个兄长做得并无不称职的地方。

    但她还是不肯同他说实话

    还是说,当真是他多疑了?

    望着空荡安静的殿外,庆明帝的眼神反复不定。

    敬容长公主出宫后,被婢女扶上了马车。

    接过婢女递来的茶水吃了几口,长公主便靠在软垫上闭起了眼睛。

    她甚少清早起身,方才在养心殿内心神紧绷着,不敢有丝毫大意,眼下放松下来,更是困乏得厉害。

    这也是她不愿进宫的原因之一,着实累人。

    见她睡了去,婢女轻轻将薄毯覆上,跪坐着守在一旁不敢有丝毫动静。

    马车也赶得十分平缓。

    待经过希夷街时,因来往人流颇密,行车便愈发慢了下来。

    但因长公主府的府徽着实醒目,百姓行人见之皆纷纷避让开,是以马车倒也不曾出现走走停停的情况。

    “瞧见没有,那是长公主府的马车”

    “这是要去勾玉院吧?”

    “这青天白日的,未免有些太不像话了吧,世风日下啊”一名老翁嘴上说着,脚下却还是仍不住跟着往勾玉院的方向而去唾弃归唾弃,这样的热闹谁能忍得住不看?

    毕竟长公主府美男如云,轻易也不来外面逛呢。

    “你们在说谁?”

    一名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语气恶狠狠地问道。

    老翁吓了一跳,见对方穿着破旧,须发皆乱,身上还有酒气,显是落魄醉汉一个,心知这样的人最是招惹不得,于是连忙就答道:“敬容长公主啊”

    说着,指向身后缓缓行来的马车。

    男人抬眼看过去,果见那车驾华丽且透着几分久违的眼熟。

    他握了握拳,皱眉片刻后,走向那马车的方向。

    车夫本就将车赶得极慢,眼下见这么一个人直直地走过来,且伸开双臂拦在车前,便将马车缓缓停下。

    “敢问这车里坐着的可是敬容长公主吗?”男人高声问道,语气里有些醉意,但更多的是克制不下的怒气。

    “你是何人?”见对方隐隐有些不客气,车夫皱眉问道。

    “我是谁?”

    男人似乎听到了十分好笑的问题,冷笑了几声,道:“长公主一见,便知我是谁了!”

    车夫也冷笑一声。

    连名字都不报还想见他们长公主?

    车夫不欲再多费口舌,正欲出言让对方让路时,忽然察觉到身后的车帘被打起。

    车帘之后,又有一层青纱。

    刚醒来没多久的敬容长公主隔着纱帘看向那拦在车前的男人。

    她有些意外地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就说,这世上怎会有第二个人会拥有同那狗东西一般叫人恶心的声音原来竟当真就是他。

    “长公主殿下,许久不见了。”

    那男人朝她抬了抬手,漫不经心地行礼,声音有些醉醺醺的,似笑非笑着说道:“今日既在此遇到,便请长公主行个方便,让我同我的女儿玉风郡主见上一面。”

    亲生父亲已经不在人世,冷血的亲生母亲和胞弟也不愿意再帮他

    可那些人说了,若再还不清赌债,他失去的可就不止是一根手指了但他究竟要去哪里找这么多银子?

    方才他突然想到他还可以去找女儿!

    长公主跟他有旧怨,可他的女儿是郡主啊!

    一个女孩子,难道会对她的亲生父亲见死不救吗?当年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连路还不会走,一段根本没有记忆的旧事能让一个孩子有几分记恨?醉了酒头脑不清醒,诸多情绪交织,又急于寻求生路的男人这般想着。

 172 挨得轻

    此言一出,被吸引来的百姓顿时躁动起来。

    送一位女客人出了铺子的徐英听到玉风郡主的名讳,不禁也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我当谁这般大胆,敢拦长公主的车驾呢……原来是那位被贬为庶人的前长公主驸马啊……”

    “他竟还敢回京?”

    马车内,敬容长公主无声冷笑。

    想见皎皎?

    这样痴心妄想的话亏他也能讲得出来——

    “殿下……”车夫微微转回头,语含请示。

    “疯子罢了,不必理会。”长公主无意同对方多做纠缠,身边的婢女则放下了车帘。

    车夫遂看向那男人,冷声道:“哪里来的醉汉,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快些让开,若不然休怪这马不长眼睛——”

    男人脸色沉了沉。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女儿!”

    看着那精致华丽的车驾,想着那车内高高在上的女人,他心中积攒多年的不甘借着酒劲一瞬间迸发而出,语气里俱是痛恨与讽刺:“就凭你是长公主吗?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豢养面首,且还不知廉耻地带坏了玉风!你可知旁人暗下如何议论她?……你这荡妇,根本不配为人母!”

    而当年他究竟又有什么大错?

    他不过只是做了一件全天下所有男人都会做的事情罢了!

    别的男人可以有妾室,养外室,凭什么他不行!

    就因为他的妻子是长公主?

    但当年那场面向官宦子弟的比武招亲,他根本没打算去的,一切都是因为家中父母拿莲娘的性命要挟他……若不然,他岂会同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成亲?

    事情败露之后,他被贬为了庶人,那时他以为即便往后的日子辛苦些,却也总算可以同莲娘光明正大地厮守此生了——

    可一次夜里,他甘愿为之放弃一切的莲娘,将他身边所有值钱的东西尽数带走后,连同人也一起消失不见了……

    让他的一片真心都成了笑话!

    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三年前他终于找到了已经嫁做人妇的莲娘——

    时隔三年,那被他绑了石头沉入河底的贱人,应当已经成了一具白骨了吧?

    归根结底,他这一切悲惨遭遇的开端,皆是拜这两个女人所赐!

    莲娘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但这位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却还风风光光地活着,过着万人之上的生活,养着面首逍遥快活……

    而他呢?

    为了赌债已经被人生生砍下了一根手指,无家可归,无路可走!

    这些年来,无论走到哪里,都不敢说出自己真正的姓名……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活着!

    见四下人越来越多,早已被怨气冲昏了头脑的男人面色狰狞还欲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时,只听得马车里传出一道极冷的声音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他的舌头给本宫割下来!”

    看来是这些年过于不顺心,以致于叫他连狗命都不想要了!

    作死作她面前来,当真以为人前骂上她一句所谓“荡妇”,便是在报复她了?真是可笑而恶心!

    “殿下不可……”

    车内的贴身婢女低声劝道:“此乃私刑,此处人多眼杂,恐怕不妥……”

    这男人是该死,但却不能留给那些御史们再来弹劾她家殿下的把柄。

    长公主攥了攥手指。

    “那便将他送去官府!”

    当街对长公主出言不逊,这个罪名也足以要他半条命了!

    见马车后两名护卫现身朝自己而来,男人半是如梦初醒,半是出于习武之人的求生本能,转身朝人群中钻去。

    护卫立即追上。

    人群中顿时混乱起来,极大地妨碍到了护卫的动作。

    追出了希夷街,男人回头看一眼身后已要跟上来的护卫,焦急之下闪身进了一条破旧的胡同里。

    “在那里!”

    两名护卫很快追了进去,然而却见胡同中已经空无一人。

    这是一处死胡同。

    “应当是翻墙逃了!”其中一名护卫发现了墙壁上被攀爬过留下的痕迹。

    一个时辰后,长公主府内,听得护卫报来的消息,敬容长公主气得砸了茶盏。

    “连这样一个废物都能跟丢,本宫养你们何用!”

    “是属下们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但此事已禀明官府,相信不日定能搜查出此人下落。”

    “滚出去!”

    敬容长公主半个字不想再听。

    护卫退出堂内,玉风郡主看一眼满眼怒气的母亲,道:“您当时怎还能给他机会开口……要我说,这样的人,就该见着了就打。”

    昭昭常说,嘴欠的人之所以敢嘴欠,没别的原因,说到底就是挨得轻。

    换作她,对方既敢拦车,她就敢从他身上碾过去。

    她家母亲还是心太软。

    “我怎知道当时究竟怎么想的!”敬容长公主半是生气,半是懊恼地道:“……当时不过刚睡醒,且还迷糊着,他上来便大说一通,我都没能反应得过来呢!”

    如今想想,当时就不该打起那车帘!

    可对方有意拦她的车,即便她不理会,也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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