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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在夏夜熙攘之前-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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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一头精致的小棕短发,看上去刚染过。话头自然也闲不住,夏芳卉很喜欢八卦人家家长里短,这方面跟个小孩一样。
  “我们京大家长群,有个妈妈特别爱现,说家里有四套房,还在里面给她儿子发什么相亲贴,要求女孩这那,身高长相家庭背景,可讨厌了。”
  宁德彦:“我看看她儿子长什么样?”
  夏芳卉拿手机调出照片:“喏。”
  一家四口传阅完毕,宁岁看了一眼,确实不太行。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心里那根标杆太高了。
  宁德彦知道他女儿早就谈了男朋友,所以单纯以个人审美审判了一下,老神在在推推眼镜:“就这?那四套房也要看是哪里啊?”又得意地对孩子们道,“你爷奶家在村里还有四套毛坯房呢。”
  芳芳瞬间找到共鸣:“就是说啊!离开地域谈房产,都是耍流氓!”
  顿了下,幸灾乐祸:“不过她后来被别的家长给踢出群聊了,哈哈。”
  “……”
  宁德彦又似想到一些什么,乐颠颠地说:“让我也想到今天听到的一个离谱的事情,我有个女同事验了DNA,突然发现孩子不是亲生的。”
  夏芳卉:“啊?为什么这样?”
  宁德彦:“说是当时生下来的时候看孩子长得太丑,就开玩笑说要不换一个,结果她老公信以为真,塞钱给护士去产房选了一个更好看的。”
  “???”不要太荒谬。
  片刻沉默之后,夏芳卉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宁越的小脑瓜:“你现在总该知道,你是爸妈亲得不能再亲的小东西了吧?”
  宁越隐约感觉不妙:“?”
  怎么得出的结论?
  紧接着听到她慈爱说道:“那么丑都坚决不放弃不抛弃。”
  宁越:“……”
  一顿饭的八卦量如此之大,饭后小憩,一家人照旧将阵地转移到了沙发上看电视。
  宁德彦是研究生学历,和勇闯成人高考的芳芳瞬间体现出差别。芳芳在那刷没营养的土味小视频,拍着扶手嘎嘎笑,宁德彦则找了个戛纳获奖电影看。
  夏芳卉不知又刷到了什么,抬手招了招宁岁:“小椰,你来一下。”
  “啊?”宁岁起身,茫然地跟着她进了卧室。
  感觉又是什么母女知心谈话时刻,其实宁岁心里还有点小紧张,夏芳卉有时候爱跟她灌输自己的一些观点,还会选择性地考她一些极端性的社会问题,随机抽查,确保宁岁的思维层次和她在同一个频道上。
  果不其然,这次又是刷到了一个新闻,说有个女生,借款给男朋友消费,给他一家老小花,打扫家务,各种倒贴,像保姆似的,结果现在欠的钱还不上,还连累了自家人。
  夏芳卉脸上藏不住事,语气就开启了嘲讽模式:“以爱之名,你觉得这样对吗?”
  宁岁眼神很坚定:“当然不对。”
  夏芳卉很满意:“没错,乖乖,在一段感情中,所有不自爱的行为都不可取。”
  宁岁乖巧:“嗯嗯。”
  夏芳卉话音一转:“你那个男朋友,谈了也有一年多了吧?”
  宁岁的心瞬间吊起来,小心点头:“啊。”
  夏芳卉问:“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带过来给爸爸妈妈看看?”
  她语气挺放松的,是半开玩笑半试探,其实之前夏芳卉就很关心这件事,总是旁敲侧击打探些有的没的,感情进展等等,但都被宁岁下意识四两拨千斤的挡了回去。
  其实宁岁每次都有坦诚地剖析过自己的心理,可能只是因为联想到夏芳卉在高中时候给老师递情书那件事,以及后来对那些喜欢她的男生的诸多评判。潜意识里还是怕她对这段感情有任何微词,所以就想将这个过程尽可能地拖延下去。
  说到底,还是回避发作。
  夏芳卉打量她的表情,敏感地品出些什么,笑容也收敛了一些:“小椰,你不想妈妈见你男朋友吗?”
  “也不是。”宁岁含糊了一下,表情真诚道,“就是觉得……会不会太早了?现在也才只是快大三而已,八字还没一撇,要不再过段时间?”
  夏芳卉凝视她片刻,想说什么却似乎忍耐住,最后也只是嗯了一声:“行,那等你觉得合适的时机。”
  宁岁心里微松了口气,点点头:“嗯,好。”
  —
  整个大三上的安排还算松弛,主要是上专业课刷绩点,但这也很重要,因为下半学期就迎来了申请研究生的关键节点。
  如果要读计算机,是保研国内TOP2还是申请国外大学,宁岁还没有拿定主意。
  谢屹忱的方向目前主要是AIGC(人工智能创造内容),类似AI绘画、AI聊天等等,还是国外的研究比较前沿,所以大三下计划先出国做个春研,已经在联系MIT和斯坦福那边的教授。
  至于宁岁这个学期的安排,他们在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因为数学系还有一些专业课,宁岁还要辅修计算机,不如姚班的课程安排轻松,如果再出国做春研会很辛苦,下半学期就先留在国内,国内国外研究生两边都申请,等申上了再决定在哪儿读也不迟。
  因为宁岁太喜欢他们在清大租的那个校区房,所以谢屹忱就没退,一直续租,这样空闲的周末两个人就可以过去住。
  繁忙的学业之余,偶尔也会抽出空来正儿八经地约会。
  两个人找遍北京好玩的地方,逛逛吃吃,压马路,宁岁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工艺品,谢屹忱就时不时带她去798那几条艺术街看看。
  宁岁真的太喜欢这些地方,觉得充满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泼墨的油彩,千奇百怪的造型,cosplay变装秀,感觉空气里都浮动着自由。
  也有欢快的乐曲从各色不同的店铺里飘扬出来,宁岁不由得想起来:“你以前是学过贝斯吗?”
  谢屹忱笑:“嗯,初中的时候。”
  “那现在怎么没弹了?”
  谢屹忱想了想:“其实当时玩那个也是觉得,音乐是感受人生的一种媒介,后来可能找到了更多其他的方式。”
  譬如运动、旅游等等。
  走走停停,不拘泥于一处风景,这一向是他奉行的人生体验派。
  两人手牵着手沿着街边慢悠悠地散步,看各色各样的风景,正好路过一家黑胶唱片店,红绿配色,外面的装饰格外复古。
  谢屹忱在旁边给宁岁买了杯牛乳奶茶,替她插好吸管递过去,掀了掀唇:“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但我爸妈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遇到的。”
  当初也不是没有擦出过火花,在谢屹忱小的时候,斤斤计较的利益大厦里仍有温情浪漫的部分。
  “所以我对这样的地方一直都很有好感。”
  宁岁接过杯子又很自觉地牵住他的手,谢屹忱垂眸笑了下,修长手指伸过去十指相扣。
  “我记得小时候,我妈还有时间,带我来艺术街过生日,让街头艺人边弹吉他边给我唱生日快乐,还给我买了一盘黑胶唱片,让我带回去随便涂鸦。”
  宁岁心像泡进温软的盐水里,他们应该再难有这样陪伴他的时刻,仰头问:“现在还留着吗?”
  “嗯,就放在我房间里。我还记得那首歌名字叫《航行》。是一首很经典的英文老歌。”小时候他经常在下雨时靠在窗边听这首歌。
  她将指尖更握紧一些:“那我们进去看看?”
  他嗓音低缓:“好。”
  两人并肩走进这家唱片店,各色复古经典的封面排列整齐,看上去都是中古二手,就像是一篇篇待人翻阅的故事一样,颇有年代感,还能看到已经故去的天王巨星的签名专辑。
  上面有个小阁楼,楼梯处有点逼仄,是木质隔空设计,只要有人踏上去都会吱呀吱呀地发响,有种寻宝的新鲜劲儿。
  这儿全是各色各样的老唱片,香消玉殒的天才歌女,一度爆红的华语流行乐队,外国乡村音乐等等。白色的墙纸也像上了年纪一般,虽有些斑驳,但更有历久弥新的韵味。
  每一张唱片也都价值不菲,被小心翼翼地珍藏摆放着,宁岁出神地瞧着,心里也感慨万千。
  每个人来这世间一遭,选择很多,成为一本书、一张碟、一部电影,哪怕是无数个细小的瞬间,都值得被赞誉,总要留下点什么印记,才不枉这年华光阴。
  店主坐在柜台前,和一个看上去已入中年的太太闲聊,宁岁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她和自己先生曾经在这里旅游时买过黑胶,这回她又来出差,特意过来看看。
  “阿忱,”能感受到他牵她的手指温热,她抬起眸问,“以后要做什么,成为怎样的人,你现在想好了吗?”
  二十岁,最蓬勃无畏的年纪,也最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谢屹忱偏过头来看她。
  少年的下颌线硬朗流畅,午后阳光恣意悠长地从窗沿外落下来,照得漆黑的瞳仁也像是染上了一层光,像琥珀一样好看,令人目眩神迷。
  他说:“我想当一个对世界永远好奇的人。”
  宁岁胸口蓦地跃动一瞬,听他继续娓娓道来。
  “谈宇宙太大,我们每个人都只是其中一席平原丘壑,但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触手可及的世界里建成属于自己的山,找出藏在里面的宇宙。”
  他没有说攀登上一座高山。
  他说建成属于自己的山。
  十七岁的时候他们谈宇宙谈未来,谁也没得出答案,二十岁的眼界却更加开阔,这件事原本就没有答案,只有步履不停地前行,和一路上愈发惊艳的风景。
  宁岁被他的话所感染,桃花眼弯起来,喃喃道:“你一定会建成属于自己的山的。”
  谢屹忱看着她笑,英俊的眉眼令人目眩神迷。
  宁岁心里怦然而动:“那我的愿望——”
  “嗯?”
  “就是在我男朋友建山的时候,我要在旁边眺海观天。”
  她踮起脚,啄吻般柔软亲了下他的脸,郑重其事道:“我也不能掉队。”
  —
  大三下学期,大家的生活重心都有所转移。
  该保研的保研,实习的实习,站在人生道路上的分岔口,忙碌却也一往无前。
  林舒宇在做金融的学期中实习,感觉对于股票二级市场这块儿更感兴趣;张余戈在化学系,不出意外准备要直博,继续深造;而胡珂尔在饱受英文文献折磨之后,发现其实英专生就业去向的选择的确有些掣肘。
  去当翻译、老师,或者去外企,每一条都是和千军万马同闯、不好走的路。
  这还是怪她选专业的时候太佛系草率了,完全没做好调查,而且又不像椰子公主一样,有那么上心细致的一个妈妈,她老爸老妈天天搞地质勘探,风里来雨里去,完全没人管她。
  胡珂尔这么寻思着,如果按着常规的路循规蹈矩地走,那她立志当咸鱼的梦想肯定会破灭。
  所以,她另辟蹊径,想到一种奇怪的可能性。
  ——她要在短视频软件上当英文博主。
  这一年,“闪映”愈发流行,小视频、直播等方式也大行其道,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一个新风口,胡珂尔打算在上面开个号,先积累一波粉丝。
  虽然完全没想好,教英语获得的流量应该怎么变现,能带什么货,但是一想到这件事只要每天花些零碎的时间去做,成本很低,她就愿意埋头莽冲。
  难点在于毅力。
  胡珂尔取了一个名:【地道中国人教你学外语:)】
  第一次发视频,只有零星十二个点赞,里面有十一个都是她胁迫自己朋友圈去点的。
  为此胡珂尔还专门拉了个群,把宁岁、崔娴、张余戈这些朋友抓到一块,每次她一在里面发消息,群友就知道要开始整活了。
  金戈:【免费劳动力这么久,什么时候有提成啊'抠鼻屎'】
  泡泡珂:【等到我当你爹】
  金戈:【哟呵,那等你火也要下辈子了】
  胡珂尔把林舒宇之前参加跳高翻白眼的表情包发了出来。
  酷哥林:【???】
  酷哥林:【你俩吵架为什么要伤害无关人士???】
  那段时间真没有什么流量,很纯粹的卧薪尝胆,胡珂尔心情不太爽,甚至把自己的昵称改成了“who cares”,和她的中文名发音完美呼应。
  辛辛苦苦弄了一两个月都没什么起色,胡珂尔真的想放弃了,发誓说,发完最后这个视频就收山了。
  她完全摆烂,恶搞了所有的词义翻译。
  腊肠狗——dooooooog。
  小米辣——Show me love。
  上帝不公——God is a girl。
  一米线外等候——wait outside a noodle。
  结果视频直接火了。
  网友们在下面哈哈哈笑疯了,说真地道呀真地道。
  胡珂尔:“……”
  这是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80章 做自己
  谢屹忱去MIT做春研,整个大三下学期两个人都在谈异国恋,时差都是完全颠倒的,谢屹忱为了照顾宁岁的时间,从来都是挑她晚上的时候打视频。
  两人都很忙,每天一通视频电话半个多小时根本不够,感觉交代完当天发生的事情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然而还是忍不住想看到彼此,有时候就一直挂着,互相也不说话,想的时候抬头一眼能看到就好。
  宁岁把手机立起来,靠在墙上很不起眼的位置,视角只对着她自己。然后戴着耳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研究数学定理。
  房间里室友来回走动着,闲聊几句,又各干各的事情,对于这种远程秀恩爱的行为已经很习惯。
  耳机里男生温沉气息浮动,忽地听他叫:“宁岁。”
  少有的喊全名。
  像她犯了什么事儿一样。宁岁啊了声,一激灵,赶紧抬头。
  谢屹忱面无表情,耳机里他冷飕飕地问:“刚怎么有个男的亲你?”
  宁岁迷茫眨了眨眼。这才回忆起,毕佳茜最近突发奇想去剪了个波波头,结果理发师剪得有点忘我,下手下狠了,看上去跟个假小子一样,刚才凑过来亲昵地贴了她一下。
  “……那是我室友。”
  谢屹忱顿了下,反应很快地扭转话锋:“女的也不行。”
  那双锋利的黑眸吊儿郎当扫过来,看她道:“只有我能亲你。”
  宁岁:“……”
  不方便开视频的时候,两人就直接打字聊天分享日常。
  宁岁知道他在那边的伙食跟国内天差地别,早上培根鸡蛋水果,中午香肠莴笋豆子,晚上……晚上实在忍不住,就和同学去唐人街中餐厅吃一顿。
  常常到了饭点,她就默默拍过去一张照片,京大食堂,色香味俱全。
  岁岁岁:【带你领略优秀的中华美食文化'猫猫探头探脑。jpg'】
  他在那头都快气笑了。
  奥利奥:【我在吃水煮白菜,宁椰子,你想馋死你男朋友?】
  宁岁又诚恳地拍过去几盒芳芳寄给她的精致糕点:【想吃我给你寄啊。】
  奥利奥:【不想吃,我一会儿去超市买个椰子。】
  宁岁想笑:【不是,我认真的。】
  奥利奥:【真寄?邮费很贵。】
  在那一待就是半年,要过好几个节呢,也不能什么都没有。
  岁岁岁:【没关系,你想要哪个给我指一下。】
  岁岁岁:【都要也行'猫猫弹球。jpg'】
  这人懒洋洋的:【那我说一个】
  岁岁岁:【嗯嗯】
  奥利奥:【想要那个绿色的,可爱的,软软的】
  宁岁在桌上看了一圈,可爱的软东西也就只有芳芳最近去日本出差给她买的小兔菓子,但纳闷也不是绿色的呀。
  正疑惑地想问他,就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浅绿色小裙子。
  “……”
  他意味深长道:【能给我寄过来?】
  异国恋怎么说呢,就总是让人心里很难耐。
  宁岁偶尔会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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