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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太子暗恋太子妃-第27章

小说: 太子暗恋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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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书信交流才是他们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相识的八年里,他们总是或隔着信纸、或隔着屏风; 从不相见也从不靠近; 是彼此最为亲切又最为陌生的密友。
  上个月以来,两人连续会面了好几回,这反而是一种异常现象。
  即便在一月内如此频繁地相处; 他们之间却唯有两次真正的相触; 一次是在马车里她一把握住他抬起的手指; 另一次是在陵寝里他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在大婚后的那个夜晚,两人默契地恢复了彼此间的距离。那些突如其来的情绪像被雨水冲刷洗净了,他们重新变回最重要的挚友与同伴……其实,他们也根本不曾突破过这种关系。
  于是,那个“想要见他”的念头只是很快地闪过,被深深埋入不曾明朗的心底。
  姜葵收好那封信,捧起一叠整理好的文书,乘小轿前往蓬莱殿见棠贵妃。
  她在整理东宫文簿账册时遇到了一些难题,谢无恙在此事上全然不通,给不了她什么帮助,因此她计划向棠贵妃咨询建议。
  蓬莱殿内,沉香淡淡,棠贵妃梳了一个慵懒的发髻,斜斜倚在美人榻上。她微笑着,可是神色间隐约藏了几分憔悴。
  “小姑,”姜葵关切地问,“你近日可好?”
  棠贵妃有些疲倦地揉着眉心:“只是害喜略有些不适,隐瞒怀孕一事实在辛苦。我一时间寻不到信任的御医,能为我调理出合适的去子药。”
  姜葵愣了下:“在太医署不是有一位郑太医常为小姑看脉吗?”
  棠贵妃轻轻叹息一声:“后来查出,在我的避子汤里做手脚的,正是此人。”
  “怎会如此……”
  “此人也是无奈,裴太后以他的妻儿性命作为要挟,换一次在御赐汤药里动手的机会。”棠贵妃摇头,“他对不住我,在我怀孕之事上守口如瓶,至今只有我最心腹之人知道我已身怀龙种……趁着无旁人知晓此事,我还来得及去掉这个孩子,挽回局面。”
  “然而,”她叹息,“太医署内再无可信之人。”
  姜葵想了一想:“小姑,我认识一人,极善医术,或可帮忙调制一份去子药。这样一来,就不用惊动任何宫里人了。”
  “你说的是何人?”
  “此人姓沈,坊间都唤他沈药师。”
  棠贵妃眸光微动,似是忆起了一件往事:“姓沈……十数年前,太医署内曾有一位妙手回春的御医,也姓沈,名清,字子澹,于八年前致仕离宫,再也没有了消息。小满,你确定此人不参与宫廷之争?”
  “江湖规矩,不问来处。”姜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来历,但确定他是可信之人。前段日子,他曾医治过我的一位友人。”
  “好。”棠贵妃颔首,“那要麻烦这位沈药师了。”
  谈完此事,姜葵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向棠贵妃征询管理东宫庶务的建议。棠贵妃一一听完,耐心地指点了她,最后隐隐有些忧心地说:“小满,既然有人能在我的蓬莱殿里动手脚,你是否想过,这些年里,很可能有人在东宫动过手脚?”
  姜葵缓缓点头:“我正在暗查此事。小姑是怀疑,谢无恙的病可能是人为?”
  “可能。”棠贵妃慢慢道,“皇太子身患寒疾、寿不过二十的传言,始于敬德五年的那场秋日宴。”
  “那晚,他在席间失手打翻了酒樽、旋即昏迷不醒多日,此后宫里传言一度沸沸扬扬,圣上压都压不住。”
  “自那日之后,太子党势弱,岐王党崛起。储君不能继位的传闻,由是一直传到今天。我原本以为这话是岐王党放出来的,一直对此传言半信半疑,如今你既嫁与谢无恙,得到了他对此事的亲口承认……想来,圣上必定早已知道此事为实。”
  她叹道:“我起初不明白为什么圣上愿意培植太子党以制衡岐王党……这样看来,圣上如此信任太子,是因为知道他活不过弱冠,根本不能构成对帝位的威胁。”
  “他对亲子,也要如对棋子一般利用么……”她低低地说,思绪渐渐飘远。
  “世间真会有注定活不过二十的病么?”姜葵摇头,“我不信。除了地府阎王,谁敢断定他人的死期?”
  “况且,这些日子看下来,谢无恙似乎除了嗜睡、咳嗽以外,仅仅是远比常人畏寒而已。我会彻查东宫,查出此病是否人为,然后找到治好他的办法。”
  棠贵妃似是被她的神气感染了,重又微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家小满是小福星,你的夫君定能长命百岁的。你嫁与他这些时日,可还算喜欢他?”
  姜葵小声说:“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儿可怜……”
  “另有一事,小姑要同你讲。”棠贵妃替她理了理鬓发,继续道,“距离谢无恙弱冠,粗算尚有两年。眼前的要紧之事,是下月的秋狩。”
  “秋狩?”
  棠贵妃颔首:“以往,谢无恙多年抱病,秋狩从来不去。但这是一个献功的绝好时机,不可错过。我听闻太史令观日月星辰之变,推测今秋将有白鹿出没。白鹿乃是帝王祥瑞之兆,若是有皇子能猎到白鹿献于圣上,能得一份大赏。东宫势弱多年,此为良机,你要敦促谢无恙,今年不可不去。”
  姜葵应了她:“好。”
  “还有,”棠贵妃迟疑了一瞬,似是在斟酌措辞,“我有一句话,须得你帮我传给谢无恙。”
  “是什么?”姜葵眨了眨眼睛。
  “请他不要插手。”棠贵妃低声说,“无论发生何事,都请他不要插手。我在做的事情,他帮不了什么。”
  “小姑……你要做什么?”
  “别问。”棠贵妃用一根食指抵住她的唇,“你回东宫吧。”
  姜葵离开后,棠贵妃在美人榻上坐起来,从掌事女官季英的手中接过一盏镇静心神的淡茶,蹙着眉慢饮起来。
  “娘娘,”季英低声道,“长公主三日后便回城了。此外,已经联系上白陵的本家,下月末将送三公子回去。长公子和二公子坚持留在长安,没人劝得动。”
  “好。”棠贵妃闭上眼睛,轻叹一声,“这是将军府最后的拼死一搏了。”
  沉香的气味从鎏金香炉里一丝一缕地溢出来,逐渐沾染了她的眼角眉间。她的容颜苍然华美,如美人迟暮前最后的芳华。
  …
  姜葵从蓬莱殿出来,恰好遇见谢瑗下学后回宫。
  “皇弟妹!”谢瑗快乐地拉了她的手,“婚后生活如何?若是谢无恙欺负了你,皇姐帮你找回场子!”
  “他倒是没有欺负我。”姜葵歪着头想了想,“我欺负他比较多一些。”
  谢瑗拍了一下手,笑眯眯的:“不愧是大将军之女。皇弟妹,你现下是东宫的女主人了,可否带皇姐进去摘几个莲蓬?”
  两个女孩儿搭乘同一架马车进了东宫,一道前往后殿的荷花池。两人到时,谢无恙正在湖心小亭上抚琴,一身雪白素衣,一件云纹大氅,膝上放了一个小暖炉。
  “夫人。”他按止了微颤的弦,起身行礼,“沉璧。”
  他的眸光落在两个女孩儿挽在一起的手上,微微动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抬起来。
  “好啊谢无恙,怎么不叫皇姐?”谢瑗佯怒道。
  “谢沉璧,你只大我一日。”谢无恙叹了口气,“如珩唤你沉璧,我也唤你沉璧,不是一直如此么?”
  姜葵逐渐意识到,初识谢瑗那日,谢瑗说谢无恙“须得叫一声皇姐”,还让姜葵“随他”一起叫,原来是随口唬她的。
  “你夫人叫我皇姐,你是否应当随她一起叫?”谢瑗拉了拉姜葵,急切道,“皇弟妹,快叫皇姐。”
  “皇姐。”姜葵一脸乖巧。
  “乖。”谢瑗摸了摸她的头发,转头得意地望向谢无恙,“怎么样?”
  谢无恙的眸光落在她摸头发的那只手上,又微微动了一下,手指轻轻屈了屈,然后低下头,叹了口气:“皇姐。”
  “不错。”谢瑗满意地点头,“以后你都应当随你夫人。”
  她继续道:“你宫里可还有莲蓬?你夫人应了我,带我来摘莲蓬。”
  “没有了。”谢无恙摇头。
  谢瑗不信。于是谢无恙拢了拢大氅,手捧着暖炉,领着两人在荷花池畔走了一圈。
  秋意渐浓,荷花池上,菱荷枯折,落叶翻卷,金鱼点水,波光粼粼。阳光从天边泻落下来,勾勒出他走在前方的背影,像洒了一层暖金的边。
  池里确实没有莲蓬了。谢瑗失望地走后,谢无恙忽然拉起姜葵走回湖心小亭,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锦囊,里面鼓鼓囊囊地装满了莲子。
  “谢无恙,你——”姜葵瞪着他。
  “噤声。”他立起一根食指,抵在唇间,“谢沉璧还未走远。”
  他的眼神里有一瞬的狡黠笑意,很快地消失不见。
  姜葵在内心挣扎了片刻,无法抵御独享新鲜莲子的诱惑,于是默默从锦囊里倒出莲子,摊开在手掌心,一颗一颗地吃起来。
  吃了一阵,她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向谢无恙传话:“谢无恙,我小姑让我对你说,不要插手。”
  谢无恙怔了一下:“不要插手?”
  “她说:无论发生何事,都请你不要插手。”姜葵望着他,“你知道此话何解吗?”
  谢无恙敛神思索了一阵,依旧茫然摇头:“不知。”
  “好吧。”姜葵低下头继续吃莲子,“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又不是神仙罗汉,怎么会什么都知道?”谢无恙无奈地说。他几乎欲笑一声,却又迅速收敛住了。
  “夫人,你慢慢吃。”他说,起身坐回琴前。
  悠扬的琴音再次响起,漫漫地飘荡在灿烂的水面上。白鸟傍水,菱荷依风,一对鸳鸯在荷叶间小憩,羽翼交缠,如神仙眷侣。
  湖心小亭上,白衣少年垂眸抚琴,他的身旁坐着手捧莲子的明艳少女。秋日的阳光烂漫,洒落在他们的肩头,有一种微醺的朦胧醉意,时光仿佛被无止境地拉长。
  恰有一片红叶晃荡着随风飘落到少女的发间。谢无恙眸光一动,忽地探手过去,手指几乎碰到她的头顶。
  “干什么?”姜葵拍开他的手。
  谢无恙回答:“你头发上……落了一片叶子。”
  “噢。”姜葵抬起手,在发上挥了挥。
  谢无恙注视着那片红叶悠悠落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小谢:(痛苦面具)全世界都可以摸老婆的头发,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第40章 撑伞
  ◎按住他握伞的那只手。◎
  天边渐亮; 微微有雨。姜葵戴着竹编斗笠,转入了长乐坊。
  她已经朝谢无恙打过招呼,称自己今日会翻墙出宫。谢无恙丝毫不介意她独自离宫; 甚至亲自教她出宫的隐蔽路线; 她便懒得瞒他; 每次离开前还会同他说一声。
  此时,谢无恙还在偏殿的药池里沉睡着,顾詹事正帮忙照顾着他。近日来,他仍旧时不时会昏睡一阵; 但是已经比以前醒得快了许多。
  自从姜葵每日都逼着他晨起练剑、亥时回宫、准点就寝后; 所有人都注意到; 他的气色一天天地好转了,连早朝后都有大臣来贺,说恭喜皇太子得如此贤妻、实乃人生大幸。
  谢无恙只得微笑拱手,想起这位贤妻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模样。
  在东宫的这些日子里; 两人几乎寸步不离; 以至于整个长安城都在传言皇太子与太子妃亲密无间、鹣鲽情深、琴瑟和鸣、恩爱非常。
  然而; 只有这对少年夫妻自己知道; 两人既不曾举案齐眉、更不曾同床共枕,彼此间的关系仅限于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或者说; 被共同利益捆绑在一起的战友。
  这日; 姜葵先在东角楼书坊递了一封给祝子安的信,再往长乐坊请沈药师调制一份去子药,接着又转往打铁铺子; 去见她的密友白荇。
  自从那日枪断后; 她的枪一直放在打铁铺子里。
  “小白; ”她在咣咣铛铛的打铁声里探头进门,“我的枪可修好了?”
  “早好了,等你取呢!”白荇挽着袖子,抹了一下额角的汗水,朝她点头微笑。她的笑容爽朗,像一阵晨间的风。
  姜葵正试着提枪,看见白荇指了一下挂在墙上的一柄长剑,问道:“最近是什么日子?前段时间,端山公子也来了我这里,请我为他锻造一把新剑。”
  “我长兄也来过?”姜葵想了想,“许是下月要秋狩了,他要换把好使的剑。”
  “你来取枪也是为了这秋狩?”白荇问。
  “嗯。听说今秋有白鹿出没,世家大族都争抢着要猎下来献给圣上呢。”姜葵取了一卷白麻布,一寸寸地把她的枪裹起来,“我长兄的剑锻造好了,要我顺路回一趟将军府送去给他么?”
  “小满你真的是笨蛋榆木脑袋。”白荇瞪她,“这种时候你帮我干什么?我当然是要等他自己来取,这样我能多见上他一面。”
  “对噢。”姜葵抓了抓头发,“他是你的心上人。”
  “多谢你还记得。”白荇哼了哼,又问她,“小满,你呢?你可有心上人?上回你讲话绕岔子,给我绕进去了,我都忘了你没回答我。”
  姜葵摇头:“我都嫁人了,哪里还有什么心上人?不是你告诉我的,等到有一天嫁人了,喜欢一个人的事情,也就这样作罢了。”
  “也对,我们小满都嫁作人妇了,只能一心一意地向着夫君,心里再不能有旁人了。”白荇长叹一声,“还是像我这样独身好,想喜欢什么人就喜欢什么人,没人管得着我。”
  她挨着姜葵坐下,忽然凑过脑袋来问:“他对你怎么样?”
  “谁?”
  “皇太子呀。”白荇有点儿不敢说出那个尊贵的名字,“这些日子里,说书的唱戏的写小曲儿的都在传呢,说你们两个可好了。”
  “他对我很好。”姜葵托着腮回答,“但是我觉得……他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你能嫁给一个合适的人,他全心全意地对你好,已经是天赐的运气了。”白荇拍拍她的脑袋,“别想太多,别求太多。”
  姜葵点点头,忍不住又试探着问了一句:“小白,你可以再同我讲讲祝子安托你查的那柄剑吗?”
  她心里实在好奇。虽然祝子安大约不想让她知道,可是也没有拦着她不让问。若是白荇肯答,她便乐得听着。
  “啊……这是客人的私事……”白荇沉吟着,姜葵差点以为她要拒绝了,结果她说,“反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跟你说一说也没什么吧?”
  祝子安曾说小白大师是个“管不住嘴的”,果然有几分道理。
  白荇已经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开了:“……我识得天下名剑,唯独祝公子那一柄,确实平生未见。为查此剑的来历,我写信给了许多名铸剑师,最终确定一事,那便是此剑并非我朝之物。”
  “并非我朝之物?”姜葵愣了下,“那就是……”
  “嗯,那是前朝铸剑师所铸。”白荇点头,“那柄剑出自一个十年前已被灭门的南方宗派。”
  她拍了拍姜葵的脑袋,阻止她继续提问,耸了耸肩:“其余我也不知道了。这些事情都算是江湖秘闻。我问祝公子此剑从何处所得,他只说是已故之人的一件遗物,问其出处,聊以慰怀罢了。”
  “小满,你答应我,不许同别人说。”她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实在要说……那就别说是我告诉的。”
  不愧是小白大师。若是祝子安能听到,或许要被气死了吧?
  “小白,这件事情,你没有同别人说过吧?”姜葵认真望着白荇,“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同别人说了。”
  “我没有。”白荇哼哼道,“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吧?你是最可信之人,我才同你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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