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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太子暗恋太子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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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回去吧。”她低低地说,“该到时辰了。”
  “好。”他打了个呵欠,“我回东角楼巷。”
  身边的少女摇起船橹,晃悠悠朝着岸边而去。
  祝子安支起下颌往远处看去,忽然微眯了一下眼睛。
  更远处的岸边,停着一只又一只浅水木船,周围是一队看押货物的官兵。
  担夫们在船边来来回回,搬运着成摞的货物。等货物上了木船,船夫便摇船向江心,把货物运上静候的大船。那是官府的漕船,沿江一路前往黄河。
  祝子安转过脸,与姜葵对视了一下。
  “船有问题。”他低声说。


第87章 私会
  ◎去见笨蛋谢康。◎
  “你是觉得……”
  “吃水不对。”他注视着远去的船只; “那些漕船常年运送粮食,分批从淮水经黄河抵达长安,卸空后再返回各地。”
  他解释道; “据我所知; 返程的漕船时常会装载盐糖一类的货物; 载货不会很多,也不会很重……因此船只吃水绝不会很深。”
  她想了想,“你认为那些漕船运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这倒是常事。毕竟地方官员时常从京师私带些东西回去,这种事虽然不太合规矩; 但也算不得什么大错; 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让他们这样操作。”
  他笑了下,“我有时候做生意也走这条线。”
  “不过听说淮西一带局势不太稳定……我心里隐隐不安。”
  他歪了歪头,“也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要想办法追过去看看那些漕船么?”她问。
  “倒也不必。我只是有点好奇。”祝子安抵着下颌,“回头差人查一下。”
  他转过头; “江小满; 你明日写信到书坊; 就此事提醒我一下……我怕忘了。”
  顿了下; “最近事情多,一忙就容易忘了。”
  “好。”她点点头,“我会记得。”
  他闭了眼睛; 倚在船边; 听着摇橹的声音。
  小船在水光之间穿行而过,经过一池粼粼月色,终于来到了江岸边。
  岸上静候着一辆青幔白马的车; 缀在车前的玉珂琅琅相击。赶车的黑衣少年跳下车座; 对船上的两人抱拳行礼; “先生。江少侠。”
  小船渐渐靠岸了。洛十一扔了条绳索过去,姜葵抬手一把拉住,利落地系在船帮子上,引着小船上了浅滩。而后她转过身,轻轻拉起祝子安,领着他一起从船上下来。
  他困得有点迷糊,任她拉着走到马车边,接着似是想了想,打着呵欠说:“江小满,我不送你了。……早点睡。”
  旋即他转身进了马车,车帘一落,车厢里很快没了动静。
  姜葵同洛十一对视了一眼。
  洛十一赶起马车,沿着小道走了一段,随后停在路边。他飞快跃下车座,掀开帘子去看车里的人,“……殿下?”
  车里的人疲倦地倚靠在车厢壁上,几乎没有力气答话。他听见声音,勉强抬起眼睑,低低地说了句:“径直去偏殿。到了也不用叫我……扔我到药池里就行。”
  说完,他偏过脑袋,很快睡着了。
  洛十一往他身上盖了一卷毛毯,又在他怀里塞了一个暖炉,而后转身走出马车,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小巷,低声道:“江少侠,他睡着了。”
  小巷尽头走出一身绯衣的少女。她对洛十一颔首,而后撩帘进了马车。
  车轱辘又响在微凉的月色里,轧过覆盖积雪的青砖路。
  车厢里的少女扶起沉睡的人,轻轻附耳对他说:“笨蛋谢康,这副模样还要陪我玩。”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紧紧抱住了他。在她的拥抱里,他的心跳缓慢地恢复平稳,他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清晰。
  片刻后,他低低咳了一声,唇上浮起几分血色。
  她轻轻托起他的脑袋,让他靠进自己的怀里。她把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低垂眼眸静望着他。
  月华落在他的脸庞上,投落一泓温柔如水的光。他的眉眼含着一点淡淡的笑意,仿佛是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你这么高兴啊?”她笑了一下,“好吧。原谅你偷跑出来玩了。”
  “等明年……”她轻轻闭上眼睛,“我们还一起去投壶、泛舟、看杂耍、放水灯,好不好?”
  …
  翌日晌午,一缕天光落进偏殿内。
  谢无恙在袅袅的白雾中醒来,身边是坐在案前批阅文簿的少女。
  他低咳了一声,试着动了下手指,但是没有力气。她转过身,扶着他坐起来,让他靠在一个引枕上,旋即端来了一碗汤药,慢慢喂给他。
  “昨夜……”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时顿了下。
  “夫人请说。”他温和地说。
  “你还记得什么?”她试探着问。
  他竭力想了想,“不记得。”
  “……入夜后的事,都不太记得了。”
  他试探着,“夫人,你昨夜有去看灯会吗?”
  “去了。”她点头,“和朋友去的。”
  “是上次提到的那位朋友吗?”他的用词很谨慎。
  “不告诉你。”她低头笑了一下,继续喂药。等他把药喝完了,她又塞给他一颗糖丸,然后端了碗白粥喂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闷闷地喝粥。
  她似是觉得他的模样很好玩,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他低垂着头,睫羽耷拉下去,神情透着几分恹恹。
  “你这个人真是很容易不高兴。”她叹了口气,“好吧。是上次提到的那位朋友。我们一起去看了猴戏,放了水灯,还打了架。”
  “还打了架?”他有些讶异。
  “是啊。”她点点头,“那个人打架实在是非常差劲,一下子就累得不行了,还被人追着跑了几条街……”
  “听起来……”他闭了闭眼睛,“十分丢人。”
  “十分丢人。”她笑了起来,“但我很喜欢……他是我的好朋友嘛。”
  她又思忖着,“不过打完架以后,似乎要赔偿不少银子……”
  “真可怕。”他小声说。
  “不过我很高兴。”她笑道,“他也很高兴。”
  “高兴就好。”他低头笑了笑。
  待到他恢复了力气,她提起另一桩事,“昨夜我和那位朋友在江上泛舟,恰好遇上漕船卸空返程,发觉那些船只吃水有问题。”
  她懒得去书坊递信给他,干脆利落地把整件事讲了一遍。
  他思考片刻,微微颔首道:“我即刻写几封信,请相熟的官员查一查。”
  她扶着他起身,陪他坐在书案前。他取了一页信纸,提笔蘸墨,拢袖落字,开始写信。她托着腮看他写字,他的字墨意饱满,笔意淋漓。
  “你的字一直都是这样吗?”她忽然问了句。
  “当然。”他的语气漫不经心,“我的书法是伯阳先生教的。”
  “他看起来很严格。”她想了想,“倘若你偷学别的字体,他看见了大约会罚你吧?”
  “我才不会偷学别的字体。”他反驳道。
  随后又悄声说,“不会有别人看见的。”
  “什么?”她没听清。
  “没什么。”他停了笔,“等回信吧。”
  不日后,回信送到了东宫。信送到时,姜葵和谢无恙在西厢殿内整理一沓文书,顾詹事推门送信进来,对两人躬身行礼。
  谢无恙接过回信,一一翻阅过,微微蹙眉。
  “查出什么了?”姜葵问。
  “什么都没查出来。”谢无恙低声说,“这才是最奇怪的。”
  他起身,“我们去一趟温亲王府。……今日要谈淮西局势,此事一并商议。”
  两人从西厢殿出,坐入一辆马车,沿着宫道出宫城,转往温亲王府。一路上马蹄声踢踢踏踏,谢无恙捧着暖炉,低头思忖着什么。
  马车徐徐停在温亲王府。两人推门进入书房时,另外几人俱已经到了,互相寒暄过后,便开始议事。
  “淮西局势不稳,加之今年暴雪,漕运不顺,朝上人人忧心。”
  谢珩低叹,“户部司微蘅,如今已位列同中书门下正三品,主管漕运之事。他主张沿途征税,一路上恣行割剥,以至于百姓嗟怨,引得淮西匪帮作乱,淮州刺史自请用兵镇压。”
  凌聃沉声道:“我曾在淮州就任过,识得如今这位刺史。他姓何名全,是内侍监余照恩的学生之一。他请用兵,是为增扩兵权。”
  江淮一带产粮,漕船从淮水出发,经过运河到达黄河口,再从黄河走水运到渭水,将粮食送入京师,平均一年运粮二百三十万石,维系着关东地区的粮食消耗。
  淮西一乱,漕运便乱,故而淮西始终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我亲自去一趟淮西。”谢无恙低声说。
  谢珩有些担忧,“你上月乘船往东都时,还未上渭水便遭到了袭击……”
  “有人不想我去。”谢无恙微微颔首,“更说明淮西情况不对。”
  他取了有关漕船之事的信件,递给几人一一过目,“以往走漕运私运货物的情况也常见,但这一回帮忙掩盖此事的是户部司微蘅。”
  坐在一旁的谢瑗吃惊:“究竟是什么货物,需要动用到如此大的关系?”
  “我隐隐有猜测。”谢无恙低声说,“此时不敢确定。”
  谢珩读完信,抬首道:“无恙,你确实需要亲自去一趟淮西。”
  “不过此行危险,”他叮嘱,“千万小心。”
  “我明白。”谢无恙点头,“我计划向父皇请一道密旨,不会有人知道我离开京师。”
  “沉璧,”他又朝谢瑗颔首,“我此后不在,京师的事都交给你了。”
  “你真是个爱撂担子的皇太子。”谢瑗重重哼了下,想到了什么,又得意一笑,“不过等你一走,皇弟妹就是我的了。”
  “休想。” 谢无恙笑了一声,“我夫人有别的事要忙。”
  “我同你一道去淮西吧。”姜葵望着他。
  他笑了下,“你不同我一道。”
  她眨了眨眼睛,没太听懂这句话。
  几人又就淮西局势商议良久,直到暮色四合、月出东山。谢无恙和姜葵离开温亲王府,乘马车转往东宫。
  车厢里,谢无恙捧着暖炉,靠在窗边,微微有些倦意。
  “你这种状况独自去淮西,我有些担心你出事。”姜葵望着他。
  “别担心。”他轻轻打了个呵欠。
  她还想再问什么,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次日清晨,谢无恙前往太极宫请旨,姜葵在殿内整理文书卷宗。
  他回来时,抱着一沓信,坐在她对面,仿佛是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挑出一张薄薄的桑皮纸,递到她的面前,“夫人,你的信。”
  她愣了下,接过信,上面的字迹潦草,“东角楼,书坊。”
  她抬头盯着他,他的神情近乎无辜。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信?”她哼了声。
  “不是我的信,”他认真解释,“必是写给你的。”
  接着他执了笔,展开一卷纸,拢袖蘸墨,摆出要坐在这里忙一晚上的架势。
  她搁下卷宗,站起身,“我出一趟宫。”
  “你出。”他头也不抬。
  “不问我去见什么人了?”她剜他一眼。
  “你去见什么人?”他顺从地问。
  她哼了声,没回答,推门而出。门在身后合上,她靠在门边,低头笑了一下,“去见笨蛋谢康。”
  月华潋滟如水,泼溅在东角楼街巷。
  头戴竹编小斗笠的少女敲开书坊的门,说书先生柳清河打着呵欠,见到她就说:“蒲柳先生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她笑了一声,“那家伙还在赶来的路上。”
  她熟练地从博古架上取来一套青瓷茶具,抱在怀里走上方木斜梯。雅室里开着一方轩窗,流水般的月光流泻一地,照亮铺满竹席的地板。
  她托着腮坐在案前,摆弄那个人的茶具。她沏的茶不好喝,因此也懒得沏茶,计划着等他来了再指挥着他动手。
  许久之后,一道轻缓的脚步声响起。
  那个人推门进来,抱了一沓书信。月光落在他的面庞上,他的眼底盈满无声的笑意。
  他望见她,无奈似的,“江小满,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是你太慢。”她朝他招手,“快来沏茶。”
  他在她对面坐下,接过她手上的茶具,却没动,把怀里的信搁在案上,严肃道:“先说正事。”
  “公羊先生来信。”他递信给她,“我们要去一趟淮西。”
  作者有话说:
  去度蜜月!
  ?? 卷四·朝天子 ??


第88章 船上
  ◎跌进他的怀里。◎
  她展开信读起来; 他坐在她对面沏茶。
  淡淡的茶香很快自他的指尖溢出来,袅袅地徘徊在四壁之间。
  他照例沏了两壶茶,一壶是沏给自己的浓茶; 一壶是沏给她的香茶。他为自己倒了一盏浓茶; 正欲试饮一口; 忽然被她伸手拦住,抬起头是少女不悦的神情。
  “干什么?”他愣了下。
  “不准喝这么浓的茶。”她不满道,“再忙也要困了就睡觉。”
  “你怎么管起我了?”他无奈道。
  “我是你师姐,当然可以管你。”她重新倒了一盏茶; 稍微试了一下温度; 再递到他的手里。
  他叹了口气; 接过了茶,慢慢饮着。
  她读完信,托着腮,琢磨信里的内容; “公羊先生在信里说; 淮西似有匪帮作乱; 影响到他们漕帮的生意。匪帮动向难测; 他深感棘手,请我们帮忙查一查。”
  祝子安点了下头,“公羊先生是漕帮帮主; 主要的生意都走漕运的路线。上回他来长安; 也曾与我聊过,近月来淮西越来越乱,他的生意难做。”
  他搁下茶盏; “他上次救我; 于我有恩; 我定当全力相助。”
  姜葵重读了一遍信,“此事确实需要我去。他在信里提及的匪帮中,也许有我在江湖上的熟人。”
  “不愧是‘落花点银枪’少侠,江湖上的熟人遍及各地。”祝子安笑道。
  “很多年不见了。”她对着那封信,“也不知道如今还熟不熟。”
  “其实……”她解释,“以前我也做过一个月山匪,结交了几个朋友。”
  “我倒不知道你有这段过往。”祝子安支起下颌看着她,“不过做山匪这样的事,听起来很符合你的性子。”
  她歪起头,回忆着,“其实也算不得真正的山匪。我就在城外的小山上,收了几个小跟班,每日在乡间逛一圈,一起喝酒打架……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的那种。”
  “主要是为了蹭酒喝吧?”祝子安笑了一声,“听闻乡间有条规矩,受人相助便要请人喝酒。”
  “你干嘛揭穿我?”她瞪他一眼。
  又托起腮,怀念着,“乡间的酒真好喝,又香又烈,火辣辣的,也不容易醉。喝多了就躺在山坡上看天,山脚下的池塘映着很亮的阳光,到处都暖洋洋的……有种忘记时间的错觉,日子好像无穷无尽似的。”
  她转头看他,“以后带你去吧?”
  “好啊。”他低头笑了笑,“……还有时间的话。”
  “先忙正事。”他起身,走到博古架前,从下方的抽屉里翻出一卷图纸,回到矮案几前铺展开来。
  “你看看这几处地形。”他在图纸上点了几处,“我们简单规划一下行动,十日后出发去淮西。”
  顿了下,“你还从未去过黄河吧?”
  “从未。”她摇头,“我们坐船去淮西么?”
  “嗯。去淮西的船我来安排。”他点点头,“你专心研究匪帮的事就行。”
  他笑了下,“你这个小山匪头子,探寻匪帮动向这种事,大约很在行吧?”
  “总感觉你在这话里骂我。”她哼了声,执起笔。
  “我分明在夸你。”他无奈似的摇头,端了茶坐在她身边,低头看她勾勾画画。
  少女认真思考时,稍稍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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