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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太子暗恋太子妃-第67章

小说: 太子暗恋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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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感觉你在这话里骂我。”她哼了声,执起笔。
  “我分明在夸你。”他无奈似的摇头,端了茶坐在她身边,低头看她勾勾画画。
  少女认真思考时,稍稍低着头,握笔的手指纤细白皙,又凛然有力。头顶一盏珐琅小灯把烛光投落在她微翘起的发上,照出漂亮的金色边缘,有一点毛茸茸的。
  他的手指动了一下,没忍住,抬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出乎意料的,她没有推开他,连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你摸吧。”
  “你又换主意了?”他笑了一声,“上次还说不许。”
  “我们是师姐弟嘛。”她随意寻了个借口,低头继续落笔。
  “嗯。”他侧过脸,望向她,低笑着。
  他喊她:“师姐。”
  嗓音含了点笑意、干净又好听,猝不及防地落到她的耳里。
  她的指尖微微跳了一下。
  她顿了笔,抬起头,小声说:“不要随便叫我师姐。”
  “嗯?”他歪了歪头。
  “干正事的时候不要这么叫。”她低哼一声,“打扰到我思考了。”
  “遵命。”他低低笑了声,顺从地点头,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案上的烛焰明亮又绯红,他没注意到她的脸上微微发着烧。
  两人就淮西之事商议许久,直到漫天繁星升上天穹。炭盆里的炭换了几次,新添的木炭燃着温暖的光,偶尔带起一个火星。
  祝子安轻轻打着呵欠,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低,睫羽也渐渐耷拉下去。
  姜葵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收了图纸,“今日就到这里吧。”
  “我不困。”他坚决道,“把这张地图看完吧。”
  “我困了。”她叹了口气,“我要回宫了。”
  他转头看她,她稍稍打了个呵欠,仿佛是真的困了。于是他点了下头,“你快回去吧。”
  两个人各自道过别,姜葵推门出去了。祝子安站在窗边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声地笑了一下,转身下楼钻进候在后院的马车里。
  道路两旁积着雪,反射着亮如银的月光。马车轧着雪,轱辘辘走了一段路,车里的人听了一阵,渐渐困倦起来,靠在车厢壁上慢慢睡着了。
  赶车的洛十一停了车,探进去看了一眼,看见他静静闭着眼,已经彻底睡熟了,于是飞快地跳下车,朝着上方的屋顶,低声喊:“江少侠。”
  少女轻快地从屋檐上跃下,撩帘进了马车。
  她拉了一卷毛毯盖在车里的人身上,俯身替他整理了睡乱的衣襟,然后坐在他的旁边,偏脸望着他的面庞,轻轻笑了一下,“他真的很好骗。”
  “江少侠,”洛十一在车座上回头,低声叮嘱,“这一趟去淮西,恐怕要月余。沈药师托我转告,每日的药酒要看着他喝,倘若喝完了,就要准备回程。”
  “我明白。”姜葵回答。
  她推了几个炭盆放在旁边,然后从背后抱住睡熟的人,开始为他疗伤。她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听见他的呼吸声淡淡。月光流泻到两人的身上,恍若堆积了一层明亮的纱。
  窗外簌簌雪落,窗内火光摇曳。
  他在睡梦里,感觉到久违的温暖,轻轻侧过脸,抵在她的颊边。
  仿若此间寂静,一切声音都消散,只余彼此的呼吸。
  …
  十日后的清晨,姜葵在冬日阳光里醒来。
  她在软枕上转过脸,身边的人还在沉睡。阳光在帷幔之间穿行而过,无声落在他的面庞上,照得他的眉眼温暖又宁静。
  她靠近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悄声说:“等你。”
  随后她起身,赤足踩过烘得微热的地板,在屏风后换了一身青绢箭衣,戴上竹编小斗笠,抱起一个白麻布包裹,翻出宫墙前往北亭桥。
  冬日清晨的街上无人,屋顶上积雪滚动。
  少女坐在桥上眺望,等待相约的人。
  远山披雪,近树凝霜。桥下冰面上积着雪,远远望去好似堆满梨花。桥边几株白梅已经含苞待放,枝头鸟雀咿呀,踩落簌簌细雪。
  “嗒”的一声,雪团碎开在砖上,被阳光照得莹亮。
  桥上的少女抬起头,望见一道人影落在桥头。
  他随意倚在树下,佩一柄剑,提一壶酒,身后雪落如白梨花雨,衬得他的气质轻狂又散漫,恰似倚斜桥的少年郎,桂花载酒,春风得意。
  “江小满。”他喊她。
  她应了声,轻盈点地,足尖一动,转瞬间落在他的面前。
  发丝翩跹,衣袂交织,两人在树下对望。
  她仰脸看他,他低眸淡笑,“久等。”
  “知道就好。”她撇嘴,“我要罚你。”
  她踮起脚尖,去敲他的脑袋。他笑着弯身低头,任凭她敲,“请罚。”
  少女的纤细指节敲在他的头顶,一下,两下,三下。
  他眼底的笑容更盛,映着明亮的天光。
  “好了。我们走吧。”他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转身即走。
  “坐大车么?”姜葵问。
  “不了,坐船。”祝子安仰望着晴天雪色,“天气真好,适合出行。”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草木丛生的小径,停在积着厚雪的河岸边。一只小船在河上飘摇,系船的绳索扎在木桩上,木桩深埋在雪堆里。
  祝子安从雪里摸出那根绳索,双手用力一拽,把小船拉到近处,而后领着姜葵上了船。这是一只小沙船,吃水不深,晃悠悠在河里沉浮。
  她有些疑惑,“我们要坐这么小的船上黄河?”
  “当然不是。”他笑了一声,“你看我像那么笨的吗?”
  他指了指远方的河面,“此行须得隐秘,不能为人察觉。我们先搭小船去渭水,此后再换乘大船。”
  他拍了拍船舵,转身指着桅杆,“江小满,你去升帆,我来掌舵。”
  “你还会驶这种带帆的船?”她眨眨眼睛。
  “不太会。”他承认,又笑道,“我试试?”
  她纵上船篷,扯起风帆,又跳下来,看他试着掌舵。
  起初,他的操作不太熟练,一板一眼的,仿佛是在循着记忆学习。尝试了几番后,他很快掌握了窍门,有模有样地掌起舵来,动作轻快又灵活。
  小船在河上兜兜转转,终于翩翩悠悠,顺流而下,迎着天光前行。
  远处群山抱雪,两岸花树连绵,纷纷的细雪落满河岸,沙鸥与白鹤在岸边小憩。偶尔飞起一片水鸟,低低掠过粼粼的水面。
  两人并肩立在船首,他操舵而行,她静立一侧。
  她看了一阵,忽然提出:“你教我掌舵吧?”
  “这样的话,”她解释,“你累的时候,可以换我来。”
  “好啊。”他示意她站在船舵前,自己站在她的身后。
  旋即,他从后面伸出双手,绕过她的腰肢,扣住她的手指,手把手教了起来。
  他的动作温和又有力,她的手指拢在他的掌心,握紧了船舵,操纵着小船稳稳当当地行进着。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乎彼此拥抱。她悄悄回头,他低垂眼眸,神情专注而认真。风吹起他的发,蹭到她的颊边,携着积雪和白梅的香气。
  她刚回头了一瞬,就被他轻轻按着脑袋转向前方,耳边一道少年声音响起,温和而严肃,“江小满,专心点。”
  “我很专心。”她收了收神,目视前方,“似乎不难。”
  “那我松手了。”他放开双手。
  他的力道刚一卸,她的手指猛一滑,船舵骨碌打起转。
  “咚”的一声!整只船剧烈地颠簸起来,在河面上急急打了一个横。
  船身极为猛烈地摇晃着。她被晃得整个人往下跌,他下意识地去接她。紧接着,小船犹如长蛇摆尾,甩得两人无法站稳,一齐倒在船上。
  她跌进他的怀里,他伸手抱住了她。
  一捧水花泼在船上,溅在交织的衣袂间。
  他抬起眸,她低下头,安静地对视。


第89章 心跳
  ◎你的心跳声好吵。◎
  小船在河面上忽忽悠悠打着旋。
  远处沙洲上一对白鹭飞起; 掠过积雪的岸边。
  两人在寂静中对望,从彼此的眼瞳里照见自己。
  “你的心跳声好吵。”她小声说。
  “抱歉。”他小声答。
  她忍不住笑了,“你为这种事情道歉干什么?”
  他卡了一下; 更小声了; “……抱歉。”
  “笨蛋祝子安。”
  她低头笑了一下; 从他身上坐起来,“你害得我湿透了。”
  “分明是你不专心学。”他小声反驳。
  “那是怪你教得不好。”她低哼一声。
  “好吧。”他无奈地说,“怪我。”
  他也坐了起来,两个人面对着面; 都是浑身湿透; 发丝滴答地坠水; 好似两只落魄相依的猫。头顶上方天空晴朗,几只沙鸥在天地间盘旋,投下数点粼粼光影。
  他抬眸望向她,“你没有摔到哪里吧?”
  “我没事。”她回望他; “你还好吗?”
  “不太好。”他按了按心口; “我也觉得心跳声好吵。”
  他顿了下; 立即解释; “是方才被你吓的。”
  她扫了眼他微红的耳廓,懒得揭穿他,伸手碰了下他湿透的头发; “你湿漉漉的; 快换衣服,别生病了。”
  “你先去。”他固执地说。
  她只好答应,抓来搁在船边的白麻布包裹; 发觉里面的衣物洇湿了一片。他探身过去; 看了一眼; 有些无奈,“这样看来,得找个镇子停一日,烘干了衣物再走。”
  “迟一日的话,还赶得上渭水的船吗?”她问。
  “赶得上。”他笑了下,“那船本就是等我的。”
  她的衣角还在滴着水。他抵着下颌,有些迟疑,“船篷里有干净衣袍。”
  “不过是我的衣袍。”他犹豫不决,“你穿不太合适。……但是天气寒冷,不换下湿衣的话,我怕你着凉。”
  “我不介意的。”她撇过脸,“……穿你的衣袍。”
  顿了下,小声补充:“反正都是洗过的。”
  “也是。”他抓了抓头发。
  她撩开布帘子,钻进船篷里,找到了他的包裹。她解开包裹的系带,翻出一件他的宽袍,飞快地换上。
  他的衣袍宽大,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裹住。柔软的布料若有若无地贴在她身上,微微带着一股暖烘烘的热意,以及他怀里的清冽气味。
  她埋着头在船篷里坐了一会儿,双手捧着绯红的脸颊。等到发烧的感觉渐渐褪去了,她状似漫不经心地掀开帘子走出去。
  他站在船首掌舵,听见她的脚步声,转过头看她。她穿进他的衣袍里,袖子和衣摆都耷拉下来,衬得她的身量越发小巧,好似一个小小的瓷娃娃,肌肤雪白,乌发迤逦。
  他笑道:“江小满,你好像偷穿大人衣服。”
  她有些恼火,正要反驳,忽地被人轻轻拉住了衣领。
  他走到她面前,微微低下头,认真地替她打理衣袍。他的手指经过她的领口,紧了紧宽大的衣襟,再一路滑落下去,束紧她腰间的帛带,仔细折起过长的袖口,露出她的一截白藕似的指尖。
  她垂着双手,任他摆弄,好似一个乖巧的小孩。他倾身过来,离得她很近,她的眼眸微低,看见他的神情专注,鼻梁挺拔,睫羽的弧度清晰分明。
  “好了。”他满意地拍了拍手,拎起她的领子,拉着她往船舵走,“你来掌舵,我也去换件衣服。”
  接着他抬起一根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上,“江小满,专心一点。这船经不住你再折腾。”
  她被摁得稍微后仰,忿忿撇了下嘴,“我知道啦。不会有下次。”
  黄昏时分,小船在河上飘飘悠悠,停在了一座小镇旁。
  说是一座小镇,其实只是个安静的小山村。山村围绕一方明亮的池塘而建,只有零零落落几户人家,其中一间茅屋上袅袅地升起炊烟,映着天边的斑斓云霞。
  笃笃的叩门声响起,伴着一道温和的少年声音,“请问屋里的主人,可否借路过的旅人寄宿一晚?”
  其实门根本没关,叩门只是个形式。
  这一带土地丰饶富庶,民风淳朴和善,百姓安居乐业,家家夜不闭户,也不见盗贼出没。偶尔有旅人路过,常会被热情的主人请进屋,吃顿饭住一宿,再继续赶路。
  片刻后,一位瘦小佝偻的老妇人从屋里颤巍巍走出。
  这位老人一身质朴干净的麻布衫搭碎花披袄,一把花白的头发用木簪子拢着,掌心里捏一串熏香的檀木珠,大约是一位多年信佛的人。
  老妇人见两个年轻人湿漉漉地站在门口,急忙热情和善地请他们进屋,“两个孩子,大冷天的,快到炭盆前暖暖。可是行船落了水?”
  “倒是没落水。”祝子安笑了一声,“是水落了来。”
  老妇人笑道:“少年人贫嘴,水要如何落来?”
  “这就要问我身边的姑娘了。”祝子安笑着答。身边的少女闷闷偏过脸。
  祝子安快步走上前,极为熟稔地扶着老妇人,随她一同往屋里走去,边走边问:“阿婆可是独居在此地?”
  “一双儿女在城里打短工,过年时回来过,这会儿又走了。”老妇人一面作答,一面翻出两块干燥的白帕子,递到两个年轻人手里,“先擦擦头发,全都湿透了,怕是很冷吧?”
  “好冷好冷。”祝子安接过帕子,胡乱往头上一盖,恭恭敬敬行礼,“多谢阿婆。”
  身边的少女瞪了他一眼,捞起他头顶上的帕子,帮他擦了擦头发,“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很认真的。”他倔强反驳。
  老妇人笑看着他们吵闹,有些好奇地问:“你们可是夫妻?”
  “不是。”少年被人摁着脑袋擦头发,声音从帕下闷闷传来,“是兄妹。”
  “是姐弟。”她恼火道。
  “不。”他的语气笃定,“是兄妹。”
  他抬眸看她,严肃指出:“我比你大。”
  “就大一岁。”
  “大一岁也是大。”
  老妇人听乐了,“你们倒真不像兄妹。……不过模样都生得极为俊俏,仿佛一对庙里的小神像似的。尤其是小姑娘,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未见过如你这般好看的。”
  “别夸她。”祝子安笑道,“她不经夸。”
  然后他抱着脑袋,挨了一拳头。
  三人又随意聊了几句,老妇人领着两个年轻人去后院,“院子小了些,只有一间空房,是我那一双儿女的。你们既是兄妹,住一起也无妨。”
  祝子安沉默了下,“有两张床吗?”
  “有的。”老妇人又笑了,“别担心。”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我不想睡地板了。”
  老妇人笑个不停,领他们进了屋,又道:“我去灶房做饭,你们自己拾掇。倘若缺什么,可以同我讲,不必客气。”
  “阿婆,我来做饭。”祝子安笑道,“忽然借宿一晚,打扰了阿婆休息,实在不好吃白饭。只要有活干,无论劈柴打水,煮饭做菜,都让我们来吧。”
  他坚持了一阵,老妇人也不再拒绝,让两个年轻人去灶房煮饭。
  姜葵在灶台下添柴生火,然后趴在砖台边上,托着腮看祝子安炒菜。
  锅内的热气咕噜噜涌起,夹着劈啪作响的炸油声。他挽着袖子,低下眼眸,烛光落在他的面庞上,染上一点烟火气,竟然也衬得他十分好看,仿佛一位误落凡尘的小仙。
  她怕他不知不觉被烫伤,极为留意他的举止,时常不动声色地帮他试温。她伸手过去的时候,他便抬眸望着她笑。他的眸光一落来,她的脸颊就微微发烧。
  “我第一次看你炒菜。”她撇过脸,“有模有样的,简直不像新学的。”
  “我不是新学的,”他一本正经地胡诌,“我打小就会做饭的。”
  她轻轻哼了声,用他听不见的声音悄悄说:“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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