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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太子暗恋太子妃-第71章

小说: 太子暗恋太子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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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葵平静回答:“一间足够,有两张床即可。”
  赵小川眼睛一眨,悄声问祝子安:“先生,你真不是我姑爷爷……?”
  他还没问完,脑袋上又挨了一拳头。
  白石山匪帮藏匿于深山老林之中,数座山寨依山而建,掩在山腰处的层叠密林之中。
  山寨深处有一片幽静的松木林,林间错落着筑成几座竹屋。风吹枝头雪落,厚厚铺满屋顶,屋顶下方点着几盏油灯,灯火在晚风里盈盈跃动,透着明亮温暖的光。
  赵小川把姜葵祝子安两人安排在一间空置的竹屋里,喊了几个山匪送来一应衣物,然后飞快地退下了。
  两人很快拾掇完毕,各自前去打水沐浴。姜葵回来时,望见竹屋里空无一人。炭盆已经烧热了,烘得屋里微微暖意。床边案几上放着一个木漆盘,上面搁了一盏助眠的花茶。
  漆盘底下压了张字条,上面潦草地写了几笔,“找地方发呆。”
  翻到背面是:“早点睡,别等我。”
  她轻轻哼一声,撇了下嘴,“大晚上的又不睡觉。”
  放下字条,她提了一壶酒,转身推门而出,在松木林间轻盈地起落。
  深冬林木间,风吹簌簌雪落,漫山遍野尽是一片悠然的哗哗声。
  松木最高处,有一人倚坐在枝头,低眸遥看山脚下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的光流成交织的长河,如摇曳燃烧的海,又如寂静明亮的湖。
  少女足尖轻点,落在一截覆雪的枝头,笑吟吟问他:“你又不睡觉?”
  “睡不着。”他懒洋洋地答,“想点心事。”
  “你最近总在想心事。”她轻轻地说,坐在他身边。
  她拎起酒壶,拨开木塞,递到他面前,“喝酒么?”
  “不怕我喝醉了掉下去?”他笑。
  “反正我会接住你的。”她也笑。
  他接过酒,慢慢饮着,也不说话,只是遥望山间雪落,松风吹雪,雪坠人家屋顶,覆上茫茫无尽霜白。
  “其实你今日不该那样来找我的,”她忽然说,“你在镇上等我,我会去接你的。”
  “我知道。”他轻声说,“但我很想你。”
  “不过半日就想么?”她失笑。
  “嗯。”他点头,“一刻都想。”
  她笑着摇头,“你这么快就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也摇头,“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是……”他很轻地说,“我不想你知道。”
  她怔了下,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两人背靠着背,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倾听松风卷过积雪,扑簌簌落在林间。
  月光无声坠落,再坠落,落在霜雪的枝头,落在婆娑的树影间,落在他们的头顶上。
  “江小满。”
  他忽然很轻地喊她。
  “你觉得……谢康在你心里是什么人?”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身边的少女静了许久。
  许久,又许久。
  她很轻地开口。
  “心上人。”


第94章 知道
  ◎他喜欢你。◎
  树影婆娑; 雪落簌簌。
  身边的人抬起头,仰望天上明月。
  良久,他轻声问:“即便知道他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么?”
  她低着头; 轻轻答:“嗯。”
  “即便……”他低垂眼眸; “知道他给不了你承诺、给不了你时间、也陪伴不了你很久么?”
  她望着远方灯火; “嗯。”
  他无声地闭上眼睛,“谢康那样的人,不值得喜欢的。”
  “他值得的。”她摇头,又轻轻笑了; “那个笨蛋……我喜欢他很久了。”
  “是么。”他低低笑一下; “他听到这话; 大约很吃惊吧?他不知道你喜欢他那么久。”
  “他不知道。”她也笑,“他太笨了,居然那么久都没有察觉。”
  “你太好了,你对每个人都很好。”他轻声说; “他总以为你对他好; 只是可怜他生病而已。他真的很坏啊; 他时常利用你的同情心; 骗取你可怜他。他自以为是、自欺欺人,是个十足的混蛋。”
  她轻轻笑着,重复他的话; “十足的混蛋。”
  “但我很喜欢。”她又说。
  草木沙沙作响; 仿佛微微的涨潮。
  他闭了闭眼睛,“也许,他心底里是知道的。可是他不敢信。”
  “其实; ”他又说; “他喜欢你很多年了。”
  “嗯。”她点头; “我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有一天,我发现他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那是我束发的红绳。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了。”
  他怔了下,又低笑,“他好笨啊。这么容易就被你发现了。”
  “是啊。他好笨。”她呢喃似的,“他为什么要系那根红绳呢?”
  “听闻民间有一种说法,在手腕上系红绳可以保佑平安。”他仿佛自语般,低低地解释,“他大约也希望自己可以活得久一点吧?你就像小神仙一样,保佑着他平安。”
  他轻轻摇了摇头,“他不该做这样的事。太容易露馅了。”
  松风吹起山涛,漫山遍野都是雪落的声音。他在风里仰起头,月光静静流泻,落满他一身霜白,仿佛乘风欲去。
  “谢康最讨厌的事,就是看见你难过。”他忽然地说。
  “最最讨厌的……就是你为他难过。”
  “有时候,我在想,他这个人太自私了,太过分了……他明明应该再离你远一点,为什么他总是忍不住靠近你。他实在是一个很坏的人啊。”
  “像他那样的人,”他淡淡笑一下,“就应该安静地独自赴死。”
  倏尔风动。
  他的眸光微颤。
  始料未及的刹那,身边的少女蓦然从背后抱住他,伸手捂住他的口。
  她的声音响在耳边,对他下令似的,“闭嘴。”
  他怔住,没有动,也没有回头。雪夜的风微凉而无声,吹起她的发丝,拂过他的颊边,恍若漫天花雨,纷纷扬扬地卷来。
  月光泼溅如水,漫过积雪的枝头。
  山风流遍松林,一声又一声,他任她这样抱着他。
  两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地发颤。
  一捧雪从枝头簌簌滚落,扑扑落进满地月华里。山脚下灯火沉浮,头顶上星光明灭,伴着风吹松涛如潮,翻又涌,起复落。
  她轻轻地开口,“他不会死的。”
  他很慢地闭上眼睛。
  “所有人都不相信,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她轻声说,“可是我相信。”
  她把脸贴在他的背后,安静地靠着他,“你陪我一起相信好不好?”
  满山的风里,他闭着眼睛,倾听她的呼吸声,她的心跳声,每一声都那么清晰而热烈。他感觉不到温度,可是他知道那是温暖的,近乎滚烫的,炽热又明亮,闪烁在岑寂的黑暗里。
  “好。”他轻声说。
  “是约定么?”
  “是约定。”
  他伸出手,同她击掌。
  她低着头,对他说:“那你抱我一下。”
  他双手揽过她,把她放进怀里,深深地抱住她。
  松风在群山之间回荡,两人坐在最高的枝头,遥望万家灯火沉落,远方银河升起,仿佛星织的缎带,寂静地闪光。
  无垠的流光在天地间往返而来。
  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慢下去。
  “你该睡觉了。”她低声说。
  “不想睡。”他摇头,“怕忘记。”
  “别怕。”她贴近他的心口,“我会帮你记得。”
  他抱着她,闭上眼睛,低垂着头,渐渐失去意识,缓慢地倾倒在她的身上。他的气息擦过她的耳垂,发丝蹭到她的颈间,弄得她有一点痒,好似轻轻撩拨了一下。她低着头笑了一下。
  然后她转身扶住他,从他垂落的手里,抓起那个酒壶,喂了一口药酒给他。
  他闭着眼睛饮下了。她把酒壶收进大氅里,手指的动作稍顿了下。
  酒快要饮尽了。
  她咬紧了下唇,小心地扶起他,往竹屋的方向而去。
  …
  翌日清晨,天清气爽,鸟雀啁啾。
  山间竹屋内,火光在炭盆里噼啪跃动,偶尔擦亮一个火星。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望见身边睡着的少女。
  她像小猫似的蜷在他的胸口,脸颊淡淡的绯红。一绺儿微卷的发丝蹭过她的小巧下巴,随着呼吸声一颤一颤。漂亮的发梢映在阳光里,缀着点细细碎碎的金。
  他似是怔了下,低头想了一会儿,安静了片刻,摇着头笑了笑。
  随后,他起身,坐在床边的案几前,用红泥小炉烧了热水,慢悠悠地沏茶。
  淡淡的茶香溢开在屋内,她迷迷糊糊地“唔”了声,从睡梦中醒来,看见他坐在旁边,“你醒了?”
  静了下,她试探着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什么?”
  他很慢地摇头,“不记得。”
  “只记得到了山寨。”他竭力地回忆,“再后来,就想不起来了。”
  她的神情黯了一瞬,他低低地说:“对不起。”
  “我觉得……”他闭了下眼睛,“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没关系。”她笑了笑,“你忘记了,我就说给你听。你忘记很多遍,我就说很多遍给你听。”
  她坐起来,扬起脸,下颌轻点,命令般地看他。他笑了一声,无奈似的,转到她的身后,低下头为她簪发。
  他的手指灵活地打理着她的长发,她抱着双膝,垂下眼眸,慢慢地说:“昨天晚上,我们在聊一个笨蛋的事。”
  “我猜到了。”他点头,“聊了什么呢?”
  她捧着双颊,想了一阵,微微地发烧,撅起嘴,“我忽然不想告诉你了。”
  他的动作顿了下,随即他叹了口气,“江小满,你怎么能这样。”
  她轻哼一声,不说话。他歪着头想了下,双手按在她的脑袋两侧,稍稍让她向后仰起头,与坐在背后的他对视。
  他微微倾身,低笑着恳求:“江小满,告诉我,好不好?”
  阳光里,他低下头,她仰起脸,鼻尖几乎碰到一起。她的脸颊刷一下红了,忿忿地挪开目光,“你太过分了……哪有这样求人。”
  他松了手,她坐回去,想了想,“你昨晚对我说,那个笨蛋喜欢我。”
  “我大约猜到了。”他专注地绾起她的长发。
  “我也很喜欢那个笨蛋。”她继续说。
  “嗯。”他点头。
  “你还答应我,”她认真道,“要陪我一起相信那个笨蛋不会走。”
  他的手指微颤了下,随即低低的声音回答她,“好。”
  他取过桌上的红玉簪,固定住绾好的发髻,听见她有些好奇地问:“你真的不记得么?你一副什么都猜到了的样子,根本一点都不惊讶。”
  “嗯。”他低着头笑,“因为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你就在我的身边,我忽然心情很好。”
  他望向窗外的阳光,“于是我就知道了,一定有很好的事发生过。”
  阳光遍地,草木声声。
  两个人很快拾掇完毕,一同前往山寨大堂。
  大堂以山中松木搭成,正中一块歪歪斜斜的木匾,一笔一划地写着“聚义堂”。匾下一张兽皮交椅,旁边各放两个火盆,盆里的炭火熊熊燃烧,颇有几分山匪气派。
  “姑奶奶早!”赵小川“啪”地行礼,毕恭毕敬请姜葵坐到首座交椅上,再对祝子安抱袖作揖道,“先生晨安。”
  三人落座,赵小川在中央大桌上展开一卷舆图,请姜葵与祝子安察看。
  “这些年来,江湖安定,我们匪帮遵循江湖规矩,向乡民收取适当银两,用以维持淮西一带平稳。”赵小川道,“我们时常接济百姓,乡民都很感谢我们。”
  祝子安颔首,“这一路南下,附近乡民都在帮忙掩盖匪帮行踪。”
  “是。”赵小川点点头,“因为官府在通缉我们。”
  他肃声道:“多年以来,我们与官府相安无事。然而,年初之时,官府突然宣称我们匪帮作乱,四处张榜通缉我们的人……我们只得暂时封锁山寨,闭门不出。”
  祝子安微微蹙眉,“漕帮帮主写信给我,说近月多有商旅被匪帮劫掠,影响了他的生意。他派出探查的人,也一去不返。”
  “我们派去漕帮的人……也一去不返。”赵小川低声道。
  姜葵问他:“你认为是什么人做的?”
  赵小川挠头,“我起初以为是漕帮要跟我们抢地盘……毕竟凡是经过陆上的生意,我们都要同他们分一杯羹。”
  “不过事到如今,”他抿了抿嘴,“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我不太敢说。”
  “是官府做的。”姜葵平静道,“只能是官府做的。”
  赵小川又挠头,“我们匪帮这些年也算是良民,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官府为何要突然介入江湖之事?”
  “我大约能确定了。”祝子安低声说,“淮州刺史何全……此人果然狼子野心。”
  他转而对姜葵道:“昨日你离开后不久,我收到了洛十一的传书。他在信里说,走漕运的那批异常货物,大量进入了位于淮州官府的粮仓内。”
  “我们即刻赶往淮州。”他起身,“查到那批货物后,迅速返程回长安。”
  他望向窗外天色,“时间不多……但愿来得及。”
  “我同你们一道去淮州。”赵小川立即窜起来,面对姜葵立正站好,深鞠躬,“姑奶奶来此也是为我们匪帮,我必定全力相助。这一带我熟悉地形,领着你们行路更快。”
  姜葵略作思忖,朝他问道:“倘若你随我们离开,是否有可靠之人代为守寨?”
  “有的有的。”赵小川点头。
  姜葵拉了桌上舆图过来,指点了几处,“这几个地方破绽很大,必须再加强守卫。另外,这些日子务必继续封锁山寨,绝不能泄露山寨位置。”
  赵小川愣了下,紧张起来,“姑奶奶,你是怕……”
  “我怕有人对山寨不利。”姜葵低声道,“目前淮西形势尚不明朗。”
  “明白。”赵小川鞠躬,“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加紧守寨。”
  赵小川往门外走了,祝子安抵着下颌,想了片刻,转身对姜葵道,“我为你易容。”
  他扯下手指间的白麻布,“你毕竟是太子妃。淮州官府恐有认识你的人。这一趟是私访,不能为人所知。”
  “我明白。”她颔首。
  顿了下,她小声问:“我可以不闭眼么?”
  “之前每次易容,你都让我闭眼。”她轻声说,“以后我都想看着你。”
  他怔了下,垂眸笑了,“好。”
  她坐在交椅上,他俯身下来,手指轻轻碰到她的脸颊。她望着他,他低着头,阳光里睫羽低垂,唇线微微地抿着,有一种认真又专注的神态。
  “原来是这个样子。”她轻轻笑一下。
  “什么?”他问。
  “你为我易容的时候,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很慢。”她歪头看他,“很慢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他低笑,“想多看你一眼。”
  “好想知道那时候你是什么表情。”她想象着。
  他无可奈何地摇头,“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对啊,我就是这样的。”她笑道,“后悔认识我了么?”
  “三生有幸。”他轻笑。
  他停了手上的动作,看了一会儿她易容好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去取搁在桌上的白麻布。
  她拦住他,低低说,“你别用这个了。”
  “我不怕冷。”她认真对他说。
  他怔了下,听见她的语气抱怨似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啊?”
  他摇了摇头,“我只是……”
  话未说完,他的手被她拉住了。他低笑一声,紧紧回扣住她的手指,轻轻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我只是……”他在她耳边低语。
  暖风忽然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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