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超市重返年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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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软动动眉梢，这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等到苏建业从肉店里出来，才发现自家女儿不见了。
　　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差不多二十多远的地方，围了一圈人。
　　苏建业赶忙骑上车子过去。
　　“软宝，这是咋啦？”
　　“没事，这个小弟弟突然晕倒在路上了，大家也是好心把他扶到边上，又给他喂了几口水。现在已经醒了。”
　　苏建业看了看那个睁着眼睛脸上却没有表情的孩子一眼，“嗯，瞧着应该是饿的。”
　　软宝刚刚有想拿吃的出来，可是这里都是大人，只有她和小弟弟两个孩子，她不敢冒险。
　　现在亲爹过来了，苏小软觉得自己也是有仗势的人了，所以就干脆装作从裤兜里掏出来一颗糖。
　　“小弟弟，来张嘴。”
　　小男孩此时眼神已经不再是空洞的了。
　　又是那种香香甜甜的味儿，他晕倒的时候，好像就尝到了。
　　“慢慢嚼，别着急。”
　　大家看这小孩子没事了，也就各去忙各的了。
　　“谢谢姐姐，我知道是你救了我。”
　　“不用这么客气，你家住哪里呀？我们送你回去。”
　　小男孩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道：“我没事，不打扰你们了。”
　　“你现在才刚刚恢复，谁能保证一会儿会不会又晕了？”
　　如此一说，小男孩的确是不敢动了。
　　万一真地再晕了，还会有人来救他吗？
　　苏建业看出来闺女心软，想着帮帮他。
　　“走吧，我骑车子带你回去，你坐前面指路吧。”
　　就这样，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一处小破院子前。
　　这院子是真破呀！
　　也就是说起来是镇上的房子，可是瞧着那倒了好几处的院墙，说是乞丐住的地儿也有人信。
　　苏小软跟着进去，发现屋里有一个老太太躺着，似乎是睡着了，脸色腊黄腊黄的，露在外面的手背上似乎是只有一层肉皮松松垮垮地覆在骨架上。
　　就在老太太的旁边，还躺着一个老爷爷，情况不比老太太好多少，不过至少眼睛是睁着的。
　　苏小软最是见不得这个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这年头，大家日子过地都不容易，但是突然一下子让苏小软见到这么穷苦的人家，心里头还是有几分难受的。
　　“你们是谁呀？来我家干啥？”
　　小男孩连忙站出来道：“爷，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路边晕倒了，是这位姐姐救了我。”
　　老爷爷的表情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谢谢你们呀，只是我们家穷，怕是也没有什么拿出手的东西给二位做谢礼了。”
　　老爷爷说完，就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掏出来一个小盒子。
　　“姑娘，这个是我们家祖传的，如今这东西也不值什么钱了，就送给姑娘做谢礼吧。”
　　苏小软摆手说不要，可是小男孩把盒子接过来，直接就塞到了她手里。
　　苏小软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通体碧绿的玉镯子。
　　“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我可不敢收。”
　　老太太叹口气道：“姑娘，你拿着吧。我们家成分不太好，你也别在这里待太久了，免得再牵连到你。”
　　听这意思，苏建业也明白了。
　　苏小软知道这东西是非收不可了，可她也不好意思拿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注意到这屋子里东西少地可怜，干脆就从背篓里拿了十斤的玉米面儿出来。


第34章　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苏小软想了想，又拿出了一捆挂面放在了灶台上。
　　这一捆挂面里面是有十把的，一把挂面够一家四口吃一顿了。
　　苏小软想到了人家给出那么贵重的东西，可是自己只能给这么点儿，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儿，可是她也知道，如果给地太多了，这事情怕是要有麻烦。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韩辰，星辰的辰。”
　　苏小软笑了：“你识字？”
　　韩辰点点头：“我妈妈教的，不过她去上班了，不在家。”
　　“嗯，这个是给你的，留着吃。等以后有时间了我还会再来的，好不好？”
　　韩辰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糖，有些拿不准到底该不该收。
　　苏小软没等他去请示长辈，就拉着她爹快速地离开了。
　　出了门，苏小软又确认了一下这个位置，希望自己能记得准确一些。
　　可能是因为出了韩辰的事，父女俩二人的兴致都不怎么高了。
　　“爹，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县里的话，再给韩辰带些粮食吧。”
　　苏建业点点头，知道自家姑娘心善，不愧是小仙女呢。
　　“他们这样的情况，只怕是有人盯着呢，咱们也不能去地太勤了，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会照顾一些的。”
　　苏小软点头，今天他们是借着送韩辰的名义去了一趟韩家，等下次，要么是摸黑，要么就得再找一个更光明正大的理由了。
　　回去的路上，想到了以后大哥可以骑自行车上班了，这心里头又慢慢地兴奋了起来。
　　晚上，韩辰的妈妈拖着疲累的身体，总算是回到了家。
　　原本想着再去弄些玉米糊糊喝，没想到一到家竟然看到了桌上摆着一盆面。
　　没看错，就是面！
　　盆里面是白白的挂面，上面还飘着几个菜叶子呢。
　　“这？”
　　韩辰高兴地拉着妈妈的手坐下，然后把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奶奶醒了后知道家里头有这挂面，就起来给我们煮了。妈妈你快吃，奶奶和爷爷都吃过了，这个是奶奶刚刚又煮的。”
　　韩妈妈看着这许久未见过的白面，竟是克制不住，一下子泪眼汪汪的。
　　韩奶奶安慰道：“别哭了，快吃吧。以后咱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晚上，苏家人刚吃完饭，霍云霆找过来了。
　　“云霆呀，有事吗？”
　　霍云霆点点头：“我有点儿事想和软宝商量一下。”
　　苏奶奶没注意到霍云霆对苏小软的称呼，倒是很痛快地把人叫出来了。
　　“云霆哥，你找我啥事儿？”
　　霍云霆看着这个小丫头似乎是胖了一点点，而且这眼睛里的光彩好像也更耀眼了。
　　“我明天一早就要回部队了，家里小燕和云雷还得麻烦你多关照一些。哦，我说的主要是他们的学习。”
　　苏小软拍拍胸脯：“没事，一切有我呢。”
　　“嗯，谢谢你之前帮了小燕儿。”
　　“这算啥？你还救了我两条命呢。总归是我欠着你的。你放心吧，我一定尽最大的能力保护他们俩，不让他们受欺负。”
　　霍云霆的唇角勾了勾，“云雷比你还高呢，你只需要护着小燕儿就成。”
　　苏小软打趣道：“你这是重妹轻弟呀！”
　　霍云霆被她的表情也给逗笑了。
　　“余占松那里，还需要我再去警告一下吗？”
　　苏小软愣了愣，随后摇头道：“不用！我上头有三个亲哥呢，他不敢再找过来了。”
　　霍云霆一想也是，苏家那三个可都不是好惹的，余占松一定讨不到好处的。
　　“对了，这个是我的地址，如果我家里发生什么事，我弟弟妹妹不方便给我写信的话，就麻烦你了。还有，如果我有一些不太方便寄到霍家的东西，也寄给你，成不？”
　　苏小软眨眨眼：“你是咋打算的？听说你现在有津贴了，你还是都要寄给霍家？”
　　霍云霆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他听出来了，这丫头是在为他的弟弟妹妹打抱不平呢。
　　“我跟大队长说好了，以后我会把汇款单寄给大队长，大队长会把弟弟妹妹上学需要的相关费用都扣掉，然后余下的再给霍家。”
　　苏小软瞪大了眼睛，这法子倒是真不错，可是霍家能答应？
　　“你就不怕霍奶奶去找大队长的麻烦？”
　　霍云霆又笑了：“不怕，她不敢！”
　　苏小软想想也是，大队长的威严可是不容挑衅的。
　　况且霍云霆挣了钱供自家弟弟妹妹上学，这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要是霍奶奶闹大了，那才叫丢人呢。
　　而且还有可能会连累到霍家大房三房，害得他们颜面扫地，又有什么好处？
　　“你想地还是挺周到的。那你下回探亲是什么时候呀？”
　　“这个不确定。”
　　说完这句之后，霍云霆犹豫了一下，小声试探道：“软宝，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苏小软愣了一下，点点头：“当然可以了！我也给你写。”
　　苏小软没想太多，只是单纯地觉得霍家人做事太过分，他们两个通信的话，还能让霍云霆对霍家多一份防备。
　　霍云霆没待太久，回去之前，又把一样东西塞到了苏小软手里。
　　是一根红色的头绳，是编织好的那种，很漂亮。
　　苏小软呆呆地看着这头绳，好一会儿才道：“这是哪儿买的？我怎么不记得镇上有呀！该不会是他编的吧？一个大男人，手能有这么巧？”
　　这话要是被霍云霆听到了，估计除了气闷之外，就只剩下无奈了。
　　苏小软躺在床上之后，心里就有一股子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是超市在召唤她一样，于是意识就进入了超市。
　　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呀。
　　不过，在苏小软经过扶梯口位置的时候，发现扶梯上方的提示灯牌最外围的那条绿色灯带亮了。
　　苏小软觉得有些奇怪，以前明明是暗的呀！
　　苏小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注意到扶梯还是不能用，而且人到了扶梯对面，仍然是能感觉到有一堵无形的墙，所以干脆就又退了出来。
　　家里有了自行车，苏向东是最高兴的。
　　以后上下班有了这个，时间上就能宽松很多，而且到了星期六的时候，还可以去县里接二弟三弟回家了，不用他们再走十几里的路了。
　　霍云霆走了，大队的人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几天后，苏国安带回来一个消息，却是让大家都不高兴了。
　　又要来知青了！


第35章　无人问津
　　事实上，这次不仅来了知青，还有几个老人家一起到了他们红星大队。
　　红星大队现在总共养着四头牛，两头骡子，而那几个老人就要去照顾牛和其他牲畜，而且每天还要负责打扫牛圈马圈，并且喂牛喂骡子等等。
　　苏小软想起来，到他们红星大队的几位都是大学教授，其中有一位，好像还是从京都来的。
　　上辈子没有关注过，是因为这几人跟社员们几乎就是完全隔绝开来的。
　　苏小软记得有一位老爷爷，好像是在七五还是七六年的时候病死在了，哪怕是那几位哭地伤心欲绝，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有时候生命就是这么脆弱。
　　苏小软并不觉得是村里人冷漠，她也知道，这年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能吃饱就不错了，哪有钱看病啊。
　　大家只是个人顾各家，自己家亲人生病了都不去医院，况且又没有沾亲带故的，所以不愿意帮忙也可以理解。
　　苏国安挑着大家吃午饭的功夫，背过来了一些粮食。
　　“这里是三十斤玉米面，你们几个商量一下是搭伙还是分开吃？”
　　三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面面相觑之后，统一决定搭伙吃。
　　搭伙的话，还能省点儿柴，油盐类的，应该也可以节省一些。
　　新接来的知青有三个，两男一女。
　　面对这样的配置，苏国安还算是满意的。
　　就怕来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到时候弄得全村的汉子们都没心思干活了。
　　大队里产的粮食就那么多，要是总来人跟他们抢粮食，怕是社员们就在闹了。
　　知青点总共有三间房，都盘了炕，男人两间，女人一间。
　　因为宋红娟的事情，现在女知青们都很不待见她，主要是担心她的名声会影响到自己。
　　当然，李军的待遇只怕比宋红娟要更糟。
　　新来的人不知情，李军和宋红娟都想着借此机会好好地刷一下好感，结果不到晚上，他们两个的事情就被新来的知青知道了，之后自然是再没有好脸色。
　　苏小软今天去学校拿试卷，昨天上午考的数学和语文，今天出成绩。
　　毫不意外，苏小软再次是第一名。
　　霍云雷看着自己试卷上的八十几分，心里多少有些郁闷。
　　“小软，你是咋学的？你都不来上课，竟然还能考第一名，太欺负人了！”
　　苏小软扑哧一乐道：“这样吧，等以后你和小燕儿下学了就来我家，我给你们补课。”
　　霍云雷眼睛瞪地老大：“真的？”
　　“当然了！不过有个条件，你得帮我家砍柴。”
　　“成，这没问题。”
　　于是，双方说定了，以后每天下了学就去苏家补课，而霍云雷每个周末都要给苏家送两捆柴过去。
　　霍小燕儿觉得不好意思，就给自己定了个任务，到了星期日的时候，多挖些野菜，或者是拾些菌子送到苏家。
　　苏小软没有拒绝，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圣母，这世上岂有不劳而获的道理？
　　霍云雷回去后跟霍长河说了他们的打算，霍长河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反正大儿子走之前也跟他们说了，这两个孩子上学的费用他会出，霍长河也盼着这两个孩子成绩好，将来要是能考上高中，以后也能跟苏向东似的找份好工作。
　　苏向东现在不仅有工资拿，而且还有粮票和糖票等一些福利，可以说他现在是全大队的人最羡慕的小伙子了。
　　对于苏奶奶来说，家里有了一个挣工资的，这就意味着软宝就多了一重安全保障。
　　家里头的一些好东西，也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用起来，不必在躲躲闪闪的。
　　其实，苏奶奶就是太谨慎了，毕竟他们家才刚起了六间的新砖瓦房，总担心有人嫉妒。
　　可是实际上，大家伙也都知道他们家除了一个在部队里当官的苏建国，还有一个在铁路上端着铁饭碗的苏建军，另外他家二女儿嫁的也是城里人，而且自己现在也是正式工。
　　这么一念叨下来，整个公社里怕是都找不出几户这样的人家了。
　　苏小软虽然有超市，可是不代表了她就啥都有。
　　比如说现在人们都十分喜欢并且崇尚的麦乳精，她就没有。
　　不过，她的超市里有藕粉呀！
　　为了不太出格，她还是特地选的那种纯藕粉，不带坚果的。
　　苏小软想着家里人基本上用不着这个，不如把这藕粉给二哥三哥，让他们在学校里可以每天喝一碗。
　　苏小软这天又想到了一个法子去换钱，既不会太突兀，而且还能比粮食卖的价钱高。
　　白山药！
　　苏小软的超市里有不少的白山药，其中卖地最贵的，就是淮山药了。
　　苏小软这次只拿了一些普通地出来，给奶奶和爹爹看过之后，又拿出来一个小铁盒子。
　　“这是啥？”
　　“这是曲奇，据说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油和面做的，不掺水的。”
　　苏奶奶一脸好奇：“真的假的？”
　　苏小软直接打开，拿出来一块。
　　“奶奶快尝尝。”
　　说完，直接就往苏奶奶的嘴里塞了一块，之后又把铁盒子往爹那里推了推，示意他自己拿。
　　两人都尝了一块，只觉得这东西也太香了。
　　“软宝呀，这东西得老贵了吧？早知道就不让你打开了，咱们可以直接拿到黑市上换钱的。”
　　“不怕，还有呢。”
　　苏奶奶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肯定是不止一盒了。
　　“那成，这盒我放起来，等你娘和英子他们回来了，再给他们都尝尝。”
　　“好，奶觉得这东西能换多少钱？”
　　“这个可不好说。这东西我虽然是第一次吃，可以前也是见过的，不过包装没有你的这个好看。而且小地方也没有卖的。”
　　这一点，苏小软是知道的。
　　“那我们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