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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嫁给黑莲花夫君后(重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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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暑知道小姐是说两人“退婚”那事,“可那婚事,说到底不是还没退么,他一男子,怎得就这般小心眼儿。亏得上京城还都夸赞他宁世子云端之仙,若仙人都是他这般冷心冷情,我们这些凡人可就不必好活了!”
  温雪杳也不忍责骂小暑,说到底,这丫头就是偏心她罢了。但她也只是听一耳朵便过去了,心里明镜一般,知晓这事委实怨不得旁人。
  无论日后宁珩待她如何,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过他们二人,应当也没有“日后”可言了。
  她命小暑去小厨房煮一些姜汤,千叮咛万嘱咐,别闹出大动静。
  半个时辰后,温雪杳喝下姜汤,让小暑将余下的分给今日随她出行的其他人。
  换好寝衣,帷幔落下,屋内的丫环也静静退了出去。
  温雪杳意识昏沉,不多时便睡去。
  她又做了一场梦。
  夜间的梦与在马车里那场相似,只不过视角不同,这次在梦里她不再是自己,而成了元烨,这一梦也让她看清了许多自己未曾注意过的细枝末节。
  梦中,元烨自小就是孤儿,原本被一处避世山庄的主人所捡,师从庄主,修得文武双全,一直平安长到了八岁。
  谁料一夕之间,山庄被灭,全庄上下老小无一幸免,他被庄主丢进一口枯井里,才侥幸活了下来。
  大火烧天,他蜷缩在井底三日,才撑着最后一口气爬上去。刚逃下山就昏迷在街上,不仅从山庄带出来的银子被人偷走,人也落入人牙子手里,被卖进一户人家做了下人。
  他遇到温雪杳那年,正是上京城一富户家里的马奴。
  温雪杳只知道自己救了他,却不知,在梦中与他更早相遇的,是自己的庶妹。
  早在他做马奴之时,庶妹便救过他几次,最初看他可怜,偷扔了几锭银子给他。后来也是庶妹将温雪杳心肠好,总会日行一善的习惯告知他。
  他这才特意在温雪杳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只待她看到伤痕累累的他为躲避追打撞上马车,发念将人救下。
  之后元烨进入温府,步步为营,在温雪杳母亲去世后主动随行陪她去江南待了两年。期间在察觉温雪杳对他暗生出的情愫后,一边故作冷淡,又一边在暗地里对她好。
  直到温雪杳发现元烨的默默付出,眼看着到出嫁的年纪,便回到上京城,主动提出要同宁国公府退婚。
  后来,元烨在马场之上舍命救温雪杳,昏迷之前,向她吐露真心。不过这只是他借势的手段罢了,那日除了温雪杳,他还救了郡主。
  梦一直持续到元烨迎娶温雪杳庶妹的那一刻。
  原来,除了庶妹被他视为知己,其他女子,包括温雪杳都是他玩弄的权势罢了。
  温雪杳猛地惊醒,满头大汗,呆呆地凝着那一方好似囚笼的四角帐顶。
  一种铺天盖地的宿命感,登时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若说在马车里打盹梦到时,她还能笑一声荒诞便轻巧揭过,可这次呢?
  温雪杳眉头拢起,瞬间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那双琉璃似的眸子攒起一团雾,复又消散,反反复复,直至天明。
  清晨,推门而入的小暑见温雪杳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镜前,先是吓了一跳,走近后才发现她的神色郑重,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元烨呢?”
  小暑听到声音回神,“可要奴婢通传?”
  温雪杳点头,想到什么,又出声拦截,“不必了,你同我亲自去看看他。”
  若梦是真的,此时他应当害了病。。。。。。
  不过他这病,却有几分耐人寻味了。
  元烨住的不远,穿过游廊和垂花门,正对的那间倒座房便是。
  下人本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住在客房,且紧邻的就是一间书房,无非也是得温雪杳偏爱罢了。
  侍卫先行进入西南房,同温雪杳确认后,她才带着身后丫环进去。
  屋子虽小,却胜在干净整洁。
  温雪杳的视线环顾一周,落在床上。
  元烨盖着棉被,脸色苍白,听到门边的动静,支起半边身子,虚弱的唤了一声,“小姐。”
  早在温雪杳看到他和衣而睡时,心便凉了半截。
  之所以让侍卫先探头,便是怕他还未起,小姐丫环们撞到总归不太好。可那侍卫几乎是刚进屋就出来了,而床上的人分明是裹着外袍睡了一夜,就像是知道自己会害病,等着人来看似的。
  事实上,在那场预知梦中,温雪杳听闻他生病,也的确来瞧了。
  不仅来看他,还心疼坏了,一丝都未犹豫,就将宁国公府刚送来的百年老参拿来给他入药。
  不过这次温雪杳没再同梦里一般被蒙蔽,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猜测,但此时得到应证,依旧难掩失望。
  温雪杳心情复杂,实在做不到藏着自己的情绪同他做戏,更做不到一如既往,似什么都未发生那样去关心他的病况。
  她垂了垂眼,就驻在门边,远远道:“既然病了便不必起了,好生歇息吧,待会儿让府医瞧瞧。”
  元烨稍怔,哑着嗓子道:“劳烦小姐挂心。”
  注意到温雪杳神色淡淡不复往常,他抿了下泛白干涩的唇,声音愈哑,“小姐还是不要在奴的屋子里久待,若过了病气,便是奴的罪过了。”
  说完,他伏在床边,侧身猛烈地咳起来。
  少年隐在背光处,皮肤苍白,薄唇不见血色,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寻不见半分往日的隐忍克制,全是脆弱。
  她狠心别开眼,没有再看,只吩咐小暑,“命人烧些热水送来。”
  音落,便再未多言,转身出了屋子。
  温雪杳步履匆匆,前脚才踏过垂花门,就听到身后从前院过来的丫环远远的唤起了人。
  小丫环跑得粉面桃花,小脸通红,喘匀气后忙不迭将小臂上挎着的精致盒子在温雪杳面前打开。
  朱红色盖子一掀,露出里面躺在红色锦缎上的人参。长须根根分明,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珍品。
  温雪杳只记得预知梦中她因元烨发热着急上火,拿了老参给他入药,却忘了那参是当天宁国公府小姐亲自送来的。说是前天宁家照料不周,害她淋了雨,特意来道歉。
  梦境中她只顾得元烨,竟将人晾在一旁,至天黑也没派人回话道谢,更别说亲自露面。
  同宁家大小姐的梁子,也因此结的更深。
  温雪杳从思绪中回神,她不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人,就算同宁家结不成亲,但也不应结仇。
  她拎过盒子,派了丫环回话,让人带宁小姐来后院一叙。
  连下过几日雨,连空气都浸着寒,丝丝缕缕直往人口鼻里钻。
  打发走丫环回话,温雪杳不愿在院子里多待,快步走进屋里。帘子垂下,手中抱上汤婆子,方觉身上有了热意,活了过来。
  “小暑,你再去取个汤婆子给宁家小姐备着,还有我昨日吩咐你备下的谢礼你也一并取来。”
  昨日她便想应同宁姐姐道声谢的,无奈夜里回来发了热,今早又因想要验证那梦境便耽搁下来,没想到对方竟先来了。
  小暑应了声,撩开帘子,去到隔壁耳房。
  不多时,小暑正赶着同宁家大小姐前后脚进来。
  宁宝珠进门时,温雪杳正倚在美人榻上,一手捧着汤婆子,一手缠着手边朱红盒子里的百年老参须在玩。
  半张如玉似的小脸拢在狐绒的衣领中,有几丝长发凌乱,卷进其间。
  呼吸浅浅,能看到纤长的睫毛随着她的气息一颤又一颤。
  纵使上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宁宝珠仍是看愣了半分。
  回过神时,倚在榻上的少女也刚巧抬头,两人视线相撞,那双前一秒还茫然无生气的小鹿眼瞬间露出晶亮的笑意。
  宁宝珠顿觉将要脱口的刻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对着这张乖巧的脸,她实在狠不下心,况且对方张口便是绵绵软软的一句“宁姐姐”。
  宁宝珠心里耻笑自己,竟和她那不值钱的哥哥一样,面对这温家女,生不出脾气。
  不仅如此,还上赶着来送礼!
  明明昨日是她兄长身边的小厮冒雨回到城外的庄子,命她无论如何都必须立刻回京,还需得半路捎上温雪杳他们。
  合该是温家人谢她,兄长却命她只字不得提,只道是偶然路过。
  今日又是,不过是兄长不愿捎她,害她淋了半刻雨,竟叫她这个国公府嫡女亲自上门送礼致歉。
  她道的哪门子歉?
  思及此,宁宝珠刚熄灭的火气不免又腾上头。她再了解自家兄长不过,若非昨日温雪杳身边跟着那来路不明的马奴,兄长也断不会拒绝她,当众拂了她的面子。
  温雪杳见她出神,又唤了一句,边从小暑手中接过汤婆子,走上前塞进宁宝珠怀里。
  她趿着鞋,将人拉着坐下。
  “本该雪杳拿着谢礼登门同宁姐姐致谢的,怎得还能让宁姐姐跑一趟,还送这么好的老参来?”
  宁宝珠闻言,面色缓和不少,捂着怀里的汤婆子也渐渐觉出热意。
  温雪杳心细,同小暑使了个眼色,让她接过宁宝珠肩上的披风挂好。
  宁宝珠刚想接话,说若非宁珩执意,她何错之有,才不愿来。又想到临行前,兄长那句冷冰冰的叮嘱——勿要提他。
  肩膀一抖,嘟囔道:“给你你就收下,反正我们宁国公府也不缺这点儿东西。”
  说罢,她视线一扫,看向温雪杳备下的礼盒,“至于你这东西,我就不收了,你若真想送,下次给我兄长就好。送进宁府的东西,未经他首肯,我可不敢要。”
  温雪杳浅浅笑着应下。
  宁宝珠又道:“总归我们宁国公府做事,是极周全的,不愿让人挑出半分错处。”
  那这不周全,还让人挑出错的,说的就是她温雪杳了。
  其实早在温雪杳欲与宁珩退婚的流言传出前,宁宝珠身为国公府嫡女,虽性子被养得骄纵了些,可待温雪杳却算得上是极和善的。
  但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兄长的未婚妻移情别恋,对象还是处处不如他的马奴。
  在宁宝珠看来,温雪杳此举不异于羞辱。


第3章 荒唐
  那日藏在浑浊大雨下发生的事实在荒谬,远不止宁珩派贴身侍卫快马加鞭冒雨赶回庄上,让宁宝珠“顺路捎人”这一件。
  不过,这其中隐秘,也只有宁珩的贴身侍卫宁十一一人知晓。
  宁十一看了眼端坐在案前垂眸写字的世子,指骨匀称修长,骨节流畅,肤色冷白。执笔的手弯曲,手背上淡蓝色的筋脉细细流淌。
  仿若玉雕的一双美人骨。
  却看得人心里一阵惶恐。
  谁能想到这位——上京城众人口中不近女色,清冷矜贵如谪仙,温润如玉的宁世子,竟能做出那等……荒唐事!
  回想起那日,世子好端端在庄上待着,不知听暗卫同他说了何事,就即刻动身前往菩提寺。
  抵达寺外,寻了一处偏僻地,漫不经心地淡淡开口,“去找到温府的马车。”
  宁十一还以为世子是要寻那温家女。
  下一句,却听他温声道:“将她的马车弄坏,做得隐蔽些。”
  “她的马车?世子是说谁……”宁十一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什么,想再次确认时,就见世子撩起眼皮。
  半晌后,从容一笑,只是那笑意分毫不达眼底,“自然是我那未过门的妻子,温府嫡女,温家三小姐温雪杳的马车。”
  世子是有意弄坏人家的马车,还佯装路过,让人三小姐不得不开口求他。
  只不过,世子算有遗漏,未曾料到三小姐身边还跟着个碍眼的人……
  “元烨。”温柔的声音落下。
  宁珩收笔,最后一笔没稳住,大片墨汁氤开,几乎将那笺纸上的“烨”字完全染黑,辨不出原形。
  宁十一心惊胆颤地将视线从案几上收回,不敢再看。
  瞧这模样,说他家世子不喜女子的传言多半是假的。
  但也未必,哪个男子得知未婚妻移情别恋,或也会在意一二,所以也不排除世子只是不允许有人这般作践他的颜面罢了。
  清雅的梅花玉版笺上,冰裂梅花纹底渗进墨,也染成黑色,不复清透雅致之原貌。
  雕刻着兽首的狼毫锋利地垂落,笔杆是一截白玉,无半丝杂色,泛着冷冽寒光。几根青白有力的指骨弯折,分毫不错地掐在笔端,掌控着它。
  彻底将笺上二字,一笔划去。
  宁珩这才抬首,如玉般的脸上露出清浅笑意,嗓音温润如常,语调平和,好似在谈论今晚月光凄凉,“元烨,真可惜,还不能让你死。”那样她会永远忘不掉你。
  纵使还不能杀他,但他已经不得不出手。
  野兽擅长在盯上选中的猎物后蛰伏。
  可这不代表,他会纵蝼蚁闯入他的圈地,为非作歹。
  ****
  送走宁宝珠,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与宁国公府的婚事是不成了,和宁宝珠的关系自然也难以恢复到从前。
  不过温雪杳现下清醒许多,就算是不嫁去宁府,也不再是为了旁人。
  而是她自己。
  对情之一字不抱有期待的人,难得勇敢敞开心扉,却可能要面临一个令人心碎的真相,她实在不敢再试。
  现如今也只想搞明白那梦,是不是真预示着未来……
  不过就算要退婚,也不能像先前那般鲁莽,该从头谋划,至少不能让两家的关系因她变得更僵。
  况且,那宁世子何错之有?本不该受这份气。
  想来她还得挑个日子,郑重同对方道个歉,说个明白。
  温雪杳郁郁寡欢了半日,再加之心事堆积,在晚间害起了病,咳嗽不止。
  小暑看着美人榻上神色恹恹的少女,心想姑娘再懂事,也绝不能替她瞒了。
  温雪杳温也没打算瞒,而是她身子倦懒,躺在榻上昏昏沉沉,嗜睡得紧,便将请府医这事儿耽搁了去。
  是以,当小暑去请府医时,她便忘了叮嘱一句不必告知她父亲。
  这就导致,随着小暑回来的,除了府医,后面还跟了浩浩荡荡一群人。
  温雪杳惫怠地掀起眼皮,扫视一圈。父亲、管家、祖母身边的常嬷嬷,还有那看着比她这位病中人还柔弱可怜几分的庶妹。
  睫毛轻颤,她收回目光,“小病而已,惊扰父亲了。”
  温相拦下欲翻身下床行礼的温雪杳,“都病着了,好好躺着。”
  说罢,他让开位置,让府医给温雪杳看诊,“李大夫,你快给小女看看,怎么忽地病成这样。”
  李大夫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搁置在小桌上,取了脉枕垫在温雪杳腕下。
  “唇面干燥、啼咳不止、手足厥寒,此乃寒症,当以温热药物补之。我开一张驱寒的方子,以当归、生姜、甘草、大草……人参入药煎煮一个时辰后,服下即可。”
  李大夫写好方子,温相拿来一看,命身后的管家带小暑出府抓药。
  “你二人乘马车速去速回,切莫耽误功夫。”温相急声道,似是想到什么,猛地一拍额头,看向温雪杳,“对了,你祖母那里存着百年老参,正好给你拿来补补。”
  说罢,他便扭头去寻常嬷嬷的身影。
  常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也是她的心腹。若非如此,孙女儿生病,也不会放心派她来。
  嬷嬷心领神会,老夫人最疼温雪杳,别说一点老参,就是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只要她喜欢都恨不能给她摘来。
  于是当即连连应声,“诶,我这就去回了老夫人,将那老山参取来给三小姐入药。”
  “等等。”温雪杳一急,侧身欠在榻边猛地咳嗽起来。
  小脸浮红,“常嬷嬷稍等。”
  “三小姐还有何事?”常嬷嬷瞧着温雪杳的模样也露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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