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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她的小龙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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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面如冠玉,眉如墨画,嘴角自带轻狂不羁,那双笑意浅浅的桃花眼,眸中华彩却无轻浮之色。
  俊朗面容乍现,让宋鸣珂整个人僵住了。
  秦澍!?他……跟二表哥打起来了?
  宋鸣珂又惊又喜,不知如何开口阻拦二人争斗。
  秦澍被掀开帽子,左手一记虚晃,趁霍睿言张嘴说话,硬生生把筷子上的肉丸子塞进他口中!
  霍睿言勃然大怒,吃也不是,吐也不是,憋得满脸通红。
  秦澍见他剑眉一扬,忙拉住他的右手,嘴唇凑到他手中杯盏,仰首饮尽的仙醇酒,眯眼笑道:“有十只鸡?这酒我喝,我喝!”
  这一下画风突变,人人傻眼。
  宋鸣珂目瞪口呆,咋回事?
  打到一半,互相喂对方吃的喝的?
  这么的……恩爱?
  霍睿言余怒未消,终归将肉丸咀嚼吞咽。
  秦澍站直,展臂搭在他肩上:“哥跟你开玩笑啦!谁让你进来半天不搭理人!”
  霍睿言尚未回话,秦澍又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秦家的叔父,随我入京处理事务;此为定远侯府的二公子。”
  霍睿言与两名壮年男子客套几句,秦澍则转眼端量宋鸣珂:“与你同来的漂亮小朋友是谁?该不会是……你心仪的小娘子乔装的吧?”
  一语中的。
  霍睿言耳根发热,急忙撒手摇头:“少胡说八道!是我……表弟。”
  宋鸣珂正为重遇秦澍而惊喜交集,待发觉他与二表哥居然认识,更是喜上加喜。
  她笑眯眯站起来,装出一副江湖口吻,抱拳道:“小弟阿琛,敢问这位少侠高姓大名?”
  “在下秦澍,”秦澍直言不讳,又以手肘撞了撞霍睿言,“你这表弟真俊!我喜欢!”
  “……”
  霍睿言细辨宋鸣珂眉宇间的喜意,不由自主回忆三年前,他于雪中街头出手相救,她当时张口直呼的,正正是秦澍之名。
  眼下看来,即便他们彼此不认识,但宋鸣珂早已听闻秦澍的名声。
  宋鸣珂浅浅一笑:“既是熟人,不妨坐下一块用膳。”
  招手命人把两张桌子合并,秦澍大模大样招呼自家叔父落座,又问:“阿承呢?”
  “办事。”霍睿言被莫名其妙的“玩笑”逼着当众与他掐了一架,觉着脸面丢尽了,心底不悦,回答简略。
  秦澍斜睨他:“半天了,你连句正式的称呼也没?也不问问我为何来京城?”
  霍睿言气鼓鼓地道:“秦师兄,您不远千里入京,所为何事?”
  “想你,和你哥了呗!”秦澍笑得灿烂,丰采丝毫未因简朴衣着而失色。
  宋鸣珂明眸亮起一丝诧异,这两人,是师兄弟?
  上一世,她认识秦澍,是在十六岁那年。
  那时,他已担任宋显扬的侍卫副统领,气宇轩昂,不苟言笑。
  而大表哥和二表哥早早离开京城,远赴北境,无诏不得归。
  大概秦澍因他们一家犯了重罪,不敢对任何人提及曾有的渊源吧?
  今生相遇早了两年,她万没料到,秦澍私下如此爱玩闹。
  她与此人原本没多少交流,真正对他充满感激,是源于那次他挺身而出,义正严辞,敢于以下犯上,斥责宋显扬行为不端、心术不正。
  据说,她昏迷过后,秦澍亲自抱她回殿阁,且放不下心,一直坚守在院落,直到夜间听闻她醒后无恙,才默然离开。
  事后,宋显扬动了雷霆之怒,手执鞭子,当众鞭笞抽打秦澍出恶气,但仍保留原有的官职与俸禄。
  幸好秦澍体魄强壮,只有皮外伤,并无大碍。
  宋鸣珂完全沉浸在舒窈香消玉殒的悲怆中,哪里有闲心报答秦澍的恩德?
  他们后来见过一两次,甚至没再交谈,只因不愿回顾那日的惨痛经历。
  重活一世,她一脚将宋显扬这块碍眼的臭石头踹到了北海,把柔顺可人的舒窈捧在手心呵护,自然要对救过命的秦澍多加提拔。
  霍睿言边与秦澍闲聊,边为宋鸣珂布菜,冷不防她挨近,小声询问:“你俩很熟啊?”
  “也不是,他这人,自来熟,”霍睿言解释道,“五年前,我曾去在江南呆了一段时日。他是我师伯的关门弟子,算是我和我哥的师兄,打闹玩耍过大半个月。”
  “让他来考武举,”宋鸣珂扬眉,语气不容抗拒,“此人,我要定了。”
  “啪”一声,霍睿言半字未吐,手上那双木筷子,被他陡然捏断,无辜地折为四截。
  作者有话要说:二表哥:作者你确定这是男二?咋感觉他是来撩我的?有完没完?
  作者:画风的确有点……诡异,改日我让他去撩晏晏?
  二表哥:不不不!当我没说!!!


第五十四章 。。。
  八仙楼的这顿饭下来;宋鸣珂从身到心,皆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出宫一整天;先是与既明堂兄小聚践行;又和舒窈点茶分茶,再重遇寻而不得的秦澍……
  一日网尽上辈子三大恩人;乐得心上、脸上、头上开满了花儿。
  或许下午回程在马车内靠着霍睿言小歇了一阵,她困倦大减;兴致高昂拉了霍睿言和秦澍同逛夜市。
  自去年年底;她下令取消夜禁制度,打破坊、市界限;京师的夜间迎来鼎盛繁荣之局。
  夜市之内;各式美食十里飘香;教人垂涎欲滴;又因中元节将至;市井贩卖冥器靴鞋、五彩衣服、金犀假带、幞头帽子等;剃剪、卖卦、纸画、令曲、讲史等各类娱乐活动应有尽有;歌舞助兴等表演,技艺高超,令人心驰神往。
  听闻秦家两位叔父要去寻客栈安顿;霍睿言极力劝阻:“秦师兄,你们何不来霍府小住一段时日?”
  “这……定远侯府守卫森严,规矩甚多,咱们这些跑江湖的;进进出出不大便利。”
  秦澍笑时明眸灿若星辉;整齐牙齿明晃晃的,爽朗之气不似作伪。
  霍睿言料想他们千里赴京,身有要事;甚至需执行秘密任务,当下不再坚持:“若有差遣,小弟自当尽力。”
  “你成天整那么严肃干嘛呢!”秦澍伸手意欲拍他的肩,大概忽而记起马上是中元节,拍打人的肩膀会带来霉运,赶紧收手。
  他比霍睿言年长一岁左右,二人并立时,虽不及霍睿言气派高雅,却自有一股鲜活明朗。
  宋鸣珂偷偷打量秦澍,暗觉他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不晓得是否为衣着打扮之故,他与前世的深沉、稳重、寡言少语,有很大差别。
  熟悉之处,她反而说不上来,只有一种模模糊糊的错觉,其精雕细琢的五官与飞扬肆意的气质,与某个她相熟者,暗有重合之感。
  霍睿言意识到她的眼光反反复复落在秦澍身上,胸腔内那颗心跳动的心如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晏晏目不转睛盯着人家,是何意?
  事实上,霍睿言对大大咧咧的自家兄长、从五族出逃而来的元医官、与宋鸣珂心有灵犀的舒家小娘子,均无太多戒备之心,独独对她曾冲口而出的“秦澍”耿耿于怀。
  秦澍其人,出身于江南望族旁枝,自幼失去父亲,因而随母姓,无继承家业之志,早早拜了仙霞岭的傅玉时为师,研习武艺。
  而傅玉时执掌仙霞岭,开门授徒,其亲弟兼同门师弟傅青时则跟随定远侯霍浩倡,并收了霍家兄弟为徒。
  因而霍睿言与秦澍儿时虽互不相识,实为同门师兄弟。
  霍睿言曾在十二岁那年到江南游历,拜见师伯,与秦澍一见如故,切磋武艺,称兄道弟。
  近年交往谈不上密切,但偶有书信往来,师兄弟情份犹在。
  秦澍作为师门中最出类拔萃的少年郎,容貌俊美,身手不凡,谈吐潇洒,霍睿言对其历来佩服有加,以之为榜样,日夜苦练。
  可秦澍获得宋鸣珂高度的关注和重视,本该为师兄高兴的心,没来由沮丧了几分。
  他从未忘记,宋鸣珂四岁时亲口说过,“最喜欢二表哥了!晏晏长大一定要嫁给二表哥!”
  后来,她曾注视他的眼睛,柔声细语,“目下最需要你的人,是我。”
  再后来,她赐予他一身官袍,与他并立,笑看桃梅绽放、仙鹤翩飞,语气笃定地告诉他,“在我心里,你是无可取代的头名。”
  字字句句,甜了他无数时日。
  直到这一刻,他坚定无比的信心,隐隐有了动摇。
  他深知宋鸣珂不喜他过分谨慎、诸多礼节,不时怨怼他规矩多、不好玩。
  可他身为霍家二公子,只得低调处事,稳打稳扎,不比兄长疏狂直率。
  而秦澍,武功高强,相貌出众,家世良好,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具有侠义心肠,恰恰有霍锐承的爽直,又不至于口没遮拦。
  说白了,是讨人喜欢的小伙子。
  最关键是,宋鸣珂听说过他,如有“久仰大名”之意。
  久违的忐忑侵占了霍睿言的心思,他脚下漫无目的随人流往前走,回过神时,三人及仆侍已绕过皇宫,抵达桥南最大的夜市。
  街上灯烛荧煌,如数条琉璃巨龙腾飞,又似天女织就的锦缎,铺展相照。
  闲逛的男男女女花红柳绿,挑选各类果品、糕饼、肉食、羹汤,讨价还价,欢声笑语不断。
  宋鸣珂没走几步,已被琳琅满目的爊肉、干脯、鳝鱼包子、腰肾、鸡碎晃花了眼。
  “每份不过十五文!”她狂拽霍睿言的袖子,“我要我要!二表哥快掏钱!”
  霍睿言笑得无奈且宠溺:“不是刚吃饱吗?你咋那么能吃,还不长肉?”
  他边按她挑的付了钱,边检验有否异常,还尝了几口,才放心让她开吃。
  宋鸣珂刚买完肉串和烤鸡肝,转而又对梅子姜、辣莴苣来了兴致,迈腿就跑。
  霍睿言唯恐她横冲直撞走散,急忙小心翼翼护在她身侧。
  再后来,她被花灯勾住了视线,如好奇小猫乱蹦,霍睿言不得不牵牢她的手,免得她被人群挤走。
  大手牵小手,十指相扣,他唇角挑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她眼里尽是她所掌控的花花世界、盛世繁荣,他满眼只有她雀跃的笑脸。
  她是这天底下最璀璨的光芒,别的不重要。
  人潮纷乱,秋霜降临,有一瞬间,他恍然忘记了身后的秦澍,忘记了身处何方,仿佛天地间仅剩下她和他,并肩同行,逆流而上。
  一如最初作伴时无话不谈,相互扶持。
  倘若可以,他真心愿意,就此与她走到天荒地老。
  直至他的手臂陡然被人拽住不放,耳边传来秦澍恶作剧似的笑声:“等等我啊!你不怕把师兄弄丢了?”
  霍睿言咬牙切齿走在二人中间,顿时觉得……这画面一点也不美好。
  三人逛到亥时,收获甚丰,秦澍嘻嘻哈哈与表兄妹作别,自行返回客栈。
  霍睿言暗松一口气,领宋鸣珂出了长街,坐上马车,亲送她回宫。
  “二表哥,让你师兄为国效力吧!我正缺人呢!”
  车轮滚滚驶向皇宫,道旁灯火在她娇憨的脸上滑过流光,她却正色庄容,无半点玩笑意味。
  “秦师兄他……身在江湖,酷爱自由,只怕未必乐意……”霍睿言迟疑作答。
  宋鸣珂闷哼一声,表示不信。
  她可没忘记,前世的秦澍,年方二十一,即担任殿前司都指挥使,史无前例官至从二品,成为人人钦羡的得力干将,怎能说他不乐意?
  但她不能牵扯上一世的细节,唯有劝哄道:“二表哥,冲着你的面子,他会的!”
  边说边伸出小手,搭上他的手腕,来回摇晃。
  霍睿言火热的肌肤被她柔软的凉意轻触,心登时软了。
  郎心如铁,最怕这招,简直无抵抗余力。
  他苦笑道:“我、我尽力吧!”
  “天下间,没有二表哥办不到的事。”
  她笑容无比甜腻,软嗓不知为何变得轻柔,夸得他几欲登仙。
  偏生这番话的目的,是让他去留下另一个男人,教他恨。
  恨得牙痒痒的!
  …………
  抵达宫门,霍睿言下了马车,恭送宋鸣珂入内,待大队护卫前来接应,方骑马折返回定远侯府。
  府上仆役忙于筹备河灯纸锭,霍锐承则坐在厅中交代府上要务,闻声而出,笑道:“总算舍得回来了?”
  “哥,适才遇到秦澍师兄,他和叔父入京办事。”霍睿言率先告知此事。
  霍锐承先惊后喜,继而皱起浓眉:“你咋不把他带回家?咱们仨好好聚一聚!”
  “他……似乎不大乐意。”
  霍睿言细想对方抵京后,没在第一时间联系他们兄弟,想必另有去处和安排。
  即使在八仙楼邻桌用膳,秦澍以笠帽遮盖容貌,最初未急着与他厮见,等到他落座后才出言相激。
  因此,霍睿言没执意相邀,而是选择请他们得空到府上一聚。
  兄弟二人就今日拔禊讨论了一阵,从宋既明送小皇帝的奇怪玩具,到舒家小娘子精湛的茶技,再到八仙楼中霍睿言与秦澍的一番争斗,待见时候不早,各自回院落歇息。
  夜月如霜皎洁,穿庭院疏枝缝隙而过,落了一地的斑驳流彩。
  被宋鸣珂赐名为“团子”的三花猫挤开房门,扭着屁股,悠哉悠哉走到霍睿言腿边,铆足了劲,一跃而起,蹦上了他的大腿。
  霍睿言搁下笔,搓揉它的背,笑道:“你在宫中,可有这般粘着她?”
  猫“喵呜”一声回应,卷得紧紧的,生怕从他腿上滑落。
  “听说诺玛族蠢蠢欲动,如我再次离京北上,估计没这么快回,你替我在宫里陪她,好不?”
  猫又娇娇应声。
  霍睿言从胸前翻出一个羊脂玉环,把玩片刻。
  此物为宋鸣珂小时候所戴的手镯,细薄轻窄,常让他回想起她儿时的天真烂漫。
  这丫头长大了,即便上朝时一本正经处理国家大事,私底下照样没心没肺拉他乱逛。
  如若幼时喜爱她撒娇撒痴的小小骄纵,此时,他真正所爱的是她眼中果敢通透的明净,偶尔还掺杂着仅对他流露的依恋缱绻。
  这些,会随秦澍的出现而改变吗?
  霍睿言突然心生悔意。
  后悔那日撒谎说,自己对“晏晏”无窥觊之心;后悔今晚应承她,留秦澍在她身侧辅佐。
  他低叹着收好小玉镯,把猫捧至外间,以软垫围好,顺手以掌风熄了烛火,回卧房解衣就寝。
  闭上双目,他似看到千里之外金戈铁马、铁血沙场,耳边为马蹄声、呐喊声、鼓声、兵刃交错声,愤慨激昂,令他热血沸腾。
  又见宫墙禁苑内,秦澍一身铠甲,与霍锐承一左一右,代替他守护宋鸣珂。二人威风凛凛,姿态昂藏,他远远眺望,不知是喜是悲。
  恍惚间,他梦回马车内,与宋鸣珂相对而坐。
  那小丫头笑嘻嘻地劝他,尽快迎娶舒家小娘子,还一再拍胸口保证,其容貌、品性、喜好皆与他十分般配,要他好好珍惜。
  霍睿言终于按捺不住,脱口道:“我从小到大,唯心仪你一人。你说过要嫁给我,君无戏言!你就只能嫁我!不许再胡乱作媒!不许再盯着别的男子!”
  不曾展露的霸气震慑住了她,她盈盈笑貌凝滞,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喜悦。
  “你为何从来不肯承认?”
  她垂眸抱怨,长睫于眸下投落暧昧的薄影,嘟起的小嘴一如既往地诱人。
  霍睿言直视她明净若溪的眼眸,一字一顿:“我这人,一贯不爱说,只付诸行动。”
  说罢,以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颌。
  她惶恐之下,身子往后缩,后背正正抵在马车车壁上。
  他薄唇微带一点挑衅的笑,寸寸靠向她那两瓣恼人的粉唇,不轻不重地,压了下去。
  唇舌交缠,交换彼此气息,分辨不清唇齿间的颤抖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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