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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她的小龙椅-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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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玉指纤纤,拈起一块粉色的,放入口中,酥松口感,令她心情大大好转。
  “给。”她停下脚步,将盒子递向二表哥,示意他同吃。
  霍睿言随之驻足,被她清亮水眸一扫,差点没忍住手拿上一颗。
  悄然把手回收,他莞尔笑道:“二表哥是大人了,不吃糖,你留着慢慢吃。”
  宋鸣珂明眸急急瞪了他一眼,小嘴撅起,腮帮子微鼓。
  当她小孩子?她早就长大了!算上前世活着的年月,比他还年长呢!
  霍睿言捕获了她的忿忿不平,清俊容颜笑意泛滥,眼神温柔得如掺了蜜,沉嗓似浓酒甘醇,如清茶幽冽。
  “晏晏,不论你年岁再长,依然是我心目中的小公主。”
  ——自始至终都是。
  宋鸣珂深觉自己的心便如嘴里那颗糖,酥甜温热,快要化为一滩蜜浆。
  唉……没想到,二表哥竟有说甜言蜜语之时。
  他深邃眼眸中的怯赧之情,并不比她少。
  大抵觉得此言稍稍超出表兄妹该有的熟悉程度,他清了清嗓子,改口问:“好吃吗?”
  “嗯。”
  就是……太甜了。
  “以后,我托人多给你捎。”霍睿言禁不住笑意舒展。
  宋鸣珂连忙摇头。
  他托付之人,九成是假冒皇帝的她。她断然不可能把糖交给北山上的“长公主”。
  霍睿言狐疑:“为何不?”
  “胖。”她言简意赅。
  “傻丫头,你太瘦,不怕的。”
  他俊朗笑貌似暖阳含月华,使得覆盖山川草木的瑰丽金芒都淡去华彩。
  眼光相接的刹那,他清朗长眸中隐然有火焰灼烧。
  她心如鹿撞,暗自磨牙。
  这二表哥!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干嘛……笑得这般甜腻?
  不许再笑!万一哪天,她忍不住……把他当成糖给吃掉……
  她被自己无端冒出奇思异想惊到,顿时绯脸欲燃,匆匆把装糖的木盒往他手里一塞,提裙转身便跑。
  霍睿言半点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是“傻丫头”还是“太瘦”把她给惹恼了,急忙追上。
  宋鸣珂见他追来,往日假装男子时的疏朗豪爽如云散消散,羞怯之下,脚步仓促且凌乱。
  “晏晏……小心!”霍睿言本可施展轻功将她拦下,却怕真惹恼了她,只得紧随在后。
  落后在半丈外的裁梅与纫竹,被他们表兄妹的追逐搞糊涂了。
  她们素知长公主代兄继位后,与霍睿言交情极好。方才无语言冲突,突如其来跑开,是为甩开下人?
  二人互望一眼,提步欲追,又心照地放慢速度。
  宋鸣珂自知平白无故乱跑有失体统,可对于外界而言,她本该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奔出十余丈,她骤然回望,见二表哥亦步亦趋追来,一脸惶恐焦灼,似是怕得罪了她似的,就算御前也不至于如此谨慎。
  她微感慌乱,糟糕!
  该不会给他留下“刁钻任性、目中无人”的不良印象吧?
  霍睿言瞧出她有停顿意向,悄声问:“我说错话,惹你生气了?”
  宋鸣珂强作镇定,缓下步伐,纠结如何回答,小手不经意拧着褙子上的银丝系带。
  他小心翼翼步近,唇畔噙笑:“你上回……可不这样。”
  宋鸣珂勉力回想,总算记起,去年夏天在奔龙山行宫中,她曾让二表哥送太后和“长公主”回殿阁。
  完了!她只道兄长无法言语,压根儿没去核实过“长公主”和二表哥说过什么。
  眼下胡猜也没用,唯有装傻充愣,“我、我……不记得了。”
  霍睿言当然知晓内情——宋显琛绝不会把恶作剧告知妹妹。
  他原想逗逗她,却怕她误会自己轻薄,遂温声道:“无妨,我记得。”
  宋鸣珂好奇,又不便追问,只好嘟了嘟嘴,百无聊赖踢着脚边的碎石。
  霍睿言猜想她没动怒,逐渐放下心头大石。
  慢悠悠走了一段路,漫无目的,暗涌流动间,他们惊觉裁梅与纫竹没了踪影,只剩下彼此二人,登时脸红心跳。
  毕竟,往昔同处,她是“表弟”,而非表妹。
  宋鸣珂不介意与他多逗留一阵,但作为鲜少与二表哥相处的长公主,不该过分放纵。
  “回去了。”她边小声说了一句,边自顾转身往回走。
  “好。”霍睿言努力掩饰失望,默默跟随。
  冷不防她走得急,一脚踩在卵石上,身子不由自主向后倒,正正落入他坚实的怀中。
  她惊慌失措,正要站直,无奈情急之下腿脚发软,竟扭到了。
  “嘶……”
  霍睿言顾不上所谓的“男女大防”,赶紧伸手托住她,连声问:“伤到了?没事吧?疼不疼?”
  “没……”宋鸣珂只轻崴了一下,自觉不严重。
  借他之力重新站起,她试着迈步,顿觉脚踝处蔓生痛感。
  霍睿言素来观察入微,即刻捕捉到她眉心的轻微一拧,关切地道:“别逞强!先缓一缓。”
  宋鸣珂心中的着急有如烈马奔腾。
  不能耽搁太久,宫里还有“龙体欠安”的兄长等着她回去顶替。
  她咬紧牙关,一瘸一拐,硬撑着走了两步,遭霍睿言展臂阻挠。
  只听得他低沉醇嗓如沾了露水的花瓣,带着濡湿与温热,悄悄落向她耳畔,烫红了她的耳尖,如柔指撩拨起紧绷的心弦。
  良久,她于辨认出,他半含劝慰、半含诱哄的一句话是——
  “我抱你。”
  作者有话要说:二表哥:晏晏,我很甜,快吃掉我吧!要不,反过来也成。


第六十六章 。。。
  西移日影金光和暖;勾出桃林新芽嫩叶深浅不一。
  轻风摇曳着层层叠叠的花红叶绿,抖落无数粉瓣;辗转而下;轻轻飘在宋鸣珂的发梢之上。
  霍睿言自然而然抬手,细致为她拈下。
  桃花雨的悉悉索索;莺啼的啾啾唧唧,在此瞬息间停滞;一如宋鸣珂的心跳。
  霍睿言提出建议后;目光柔柔直视她俏丽的容颜,期待中混杂了闪躲;静心等候她允准或拒绝。
  她……没听到?
  可依照那娇颜淡抹的红云来看;她理当听见了的。
  不说话;不点头;不摇头,到底是同意,还是抗拒?
  霍睿言摩挲双手;惊觉手心竟渗出薄汗,与高手过招或是科举考试,都没这般紧张过。
  再说,又不是头一回抱她……为何拘谨到这程度?
  他一咬下唇;口吻潜藏坚定;“你不作推拒,我便当你应允了。”
  宋鸣珂檀唇翕动,尚未答话;身子已被凌空抱起。
  “……”
  平素规规矩矩的二表哥居然……胆敢自作主张?
  她愠中带喜,犹自揣摩,是否因她此刻是长公主而非九五至尊的皇帝,外表看上去柔善,以至于激发了他的男子气概和保护欲望?
  热流自触碰的躯体蔓延至全身,即使双方明里暗里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但清醒地以真实面目相对的,却是第一次。
  独特的男性气息入侵鼻腔,沁入体内,催生她喉底的燥动。
  她烧着耳朵,终究舍不得拒绝这熟悉且温暖的怀抱,干脆稳当当靠牢他。
  察觉到她的顺从,霍睿言仿佛听到如擂心跳夹杂了花开的声音,令他不自觉翘起唇角。
  幸好她羞得根本没勇气抬头。
  他双手拥着柔软娇躯,意识到她比去年长高了,但依旧轻飘飘的,宛若无骨。
  想抱得紧些,又生怕一不小心捏碎了。
  一步步沿来时方向慢行,他垂眸睨向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偷笑低语:“的确很瘦。”
  宋鸣珂第一反应是转脸,埋在他胸前。
  只闷了极短的一会儿,她抬起无处安放的玉手,握成小粉拳,羞恼地砸向他胸口。
  没砸两下,改而抓住他的前襟。
  殊不知,冰肌玉骨的小手随意轻抓,已能将人牢牢攫住。
  长睫颤抖,粉唇微抿,勾得人心猿意马。
  霍睿言被这份娇羞的小女儿情态搅得心乱,双腿如灌了糖浆,几乎难以前行。
  为压制低头亲她一口的冲动,他调整呼吸,换了个话题。
  “晏晏,你对小时候的记忆,最早追溯到几时?”
  宋鸣珂沉溺于悸动中,因他这话而莫名其妙,仔细想了想,亮出五个手指头。
  “四岁时说的话,记不得了?”他语气透出寥落感。
  宋鸣珂糊涂了——四岁?她说过什么?
  霍睿言从她的茫然中读懂了她的心思,笑得怅然:“可惜。”
  宋鸣珂本想再问,然而她不便多说,静默间,受持久的亲密影响,好奇心略微减淡,忐忑之意更浓。
  二表哥……他亲口说过,视她为妹子。
  想来,他对“皇帝”和长公主,并无本质上的区别。这些小小的肢体接触,大抵只源于兄弟妹间的爱罢了。
  她不能胡思乱想。
  想到此处,她收敛神思,然则跌宕起伏的心,恰如翻飞花瓣,纠缠于这四月和风里,纷纷乱乱,数不清,理还乱。
  …………
  九重宫阙,十里楼台,共沐云间万丈金光。
  康和宫寝殿内,烛火熠熠,并非龙体欠安的氛围。
  宋显琛身穿精工刺绣的九龙绯袍,坐在书案前翻阅妹妹晨起批复的奏折,余桐则在一旁添灯研墨相协。
  为储君时,宋显琛此前亦曾随先帝同览朝臣的奏章,但阔别数年,明明拿捏着本该由他去处理的折子,他的手却微微颤抖。
  随手抽起一份由琼州知府上呈的奏折,本想看看是否有关于李太医的消息,未料摊开只有一句话——进奏琼州土产椰子五车。
  “……?”宋显琛狐疑望向余桐。
  余桐见状,探头一观,笑道:“长公主让人北运的,说是美容养颜,且……且和霍家二公子开玩笑……”
  宋显琛莫名其妙,唇角微勾,暗笑妹妹果真与二表哥更熟络些。
  翻了几本已批阅过、没来得及送出的奏折,有各地的下雨量奏报、米价涨跌、某地流寇作乱情况,间或掺杂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如某处老人拾金不昧、某处闹鬼、某处发明了新菜式等等,单纯请安问候的也有不少。
  他心下感叹,以往的宋鸣珂何曾有此耐心?若非代替他坐上龙椅,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原本无须由她来承受。
  她只需要高高兴兴和堂姐妹、表姐妹们玩耍,年龄一到,找个年纪、身份、脾性、才貌皆合适的勋贵男子嫁了,一生富贵无忧,哪里用得着日夜辛劳?
  细看妹妹的批注,大多简洁明了,偶有详批,观点独到,有理有据,再无昔年毛躁小公主的影子。
  宋显琛欣喜之余,不禁为自己毫无长进而悲悯。
  他还有多久才能彻底痊愈?还有多久才能追上妹妹的步伐?
  余桐与他相伴多年,虽近来只服侍宋鸣珂,照样能从眉宇神态判断其心中所想,劝勉道:“陛下莫急,待龙体康复,一切都会重新步入正轨的。”
  宋显琛正欲作答,忽闻殿外有人敲门。
  余桐快步行出,一名小内臣通报:“余内侍,外头来了边关急报,如今霍大人、秦大人亲自带上密函,候命于殿外,听说陛下在午睡,执意等待,不肯离去。”
  声音压得极低,但宋显琛听得一清二楚。
  霍大人多半指的是大表哥霍锐承。
  秦大人……是谁?
  余桐转木望向廊前研磨草药粉末的元礼,继而回殿向宋显琛禀报,又道:“两位大人都在,怕是事发突然。可否请元医官进殿侍奉,奴亲到外头瞅瞅?”
  “去……吧。”宋显琛挤出二字,眉间忧色如密云。
  待元礼入内,宋显琛目视身着苍色官袍的元礼,陌生感去而复返。
  毕竟在过往三年间,元礼每次上北山时,一律扮作传送物质的宫人,混在一小队往返两地的下人中,整整三年有余,从无例外。
  同样地,宋显琛虽恢复男子装束,随着年龄增长,终归比孪生妹妹多了男子气魄。
  此番改了装扮,与宋鸣珂扮演的皇帝有些微细节差异,元礼禁不住偷偷望了两眼。
  二人眸光对接,各自尴尬一笑,沉默与压抑渐渐缓解。
  隐约听闻殿外传来争执声,不多时,越来越激烈,宋显琛甚至能分辨出霍锐承的着急与执着。
  儿时结伴数载,他了解大表哥的性子,爽直、急躁、讲义气、不听劝。
  近年,宋鸣珂留其在侧,算得上有求必应,荣宠至极,以致霍锐承多少有点目中无人,刘盛、余桐、剪兰等人,只怕拦不住他。
  果然,脚步声至,余桐匆忙而入,神色慌张,附在宋显琛耳边悄声道:“陛下,小的已极力劝阻,但事关边境军务大事,霍大人担心延误军情,非要见您一面。”
  若在平日,按照宋鸣珂对霍锐承的宠信程度,就算生病,也定然不会拒绝此等要求。
  但目下非比寻常,宋显琛无法断定,装病不说话的自己能否蒙混过关,不由得犹豫。
  若直截了当拒绝大表哥的请见,恐怕有损君臣与表亲之间的情谊。
  他性格优柔,外加久居山上,极少作决定,遇此大事,慌乱间一时拿不准主意。
  元礼上前低声道:“陛下,您先躺到榻上,闭目歇息。臣去解释一通,看能否耗到长公主归来。实在不成,咱们见机行事,这一关总能扛过去的。”
  宋显琛茫无头绪,在余桐帮助下除掉冠服,掀开薄衾,躺到榻上。
  余桐逐一灭掉房中烛火,退至门边,唤了剪兰与缝菊到榻边伺候。
  …………
  接到来自蓟关的急报,在殿外巡视的霍锐承急不可耐,搓手来回踱步。
  “今儿圣上咋回事?说是抱恙,中午问过几次说无大碍,但元医官进去大半日也没出来过,前所未有,真叫人担心。”
  他早闻皇帝得了急病,吩咐过任何人不许打扰;长公主赴会前放不下心,亲来慰问过。
  而今边关的消息夙夜兼程、快马加鞭送入京中,如皇帝“无大碍”,按理说至少会过目吧?
  秦澍同有此惑,长眉蹙着:“别急,圣上或许真的只是困乏而已。”
  他自担任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以来,已搬离定远侯府,另置宅院。
  府邸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离霍家约莫隔了两三条街,是以偶尔与两位师弟小聚。
  常在御前走动,他刻意隐瞒早与皇帝相识之事。
  在公,皇帝是他的主子,他理所当然毕恭毕敬;私下,皇帝仍如先前的“小阿琛”一般,无闲杂人等时,会视他为哥们,与他相互打趣,从吃喝玩乐到军政大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今日,明知急报,兼之他和霍锐承苦苦等候,皇帝却大摆架子,闭门不出?
  秦澍深觉事有蹊跷。
  余桐离去半盏茶时分后,御医官元礼昂首阔步而出,穿过回廊,朝霍秦二人拱手道:“两位大人,圣上龙体不适,恰好服用了安眠宁神的汤药,已然入睡,暂不能召见二位。”
  元礼身为皇帝身边唯一的医官,若按制本可官至正三品,碍于他实在太年轻,资历尚浅,封的是正五品御医。从品级来看,与霍锐承、秦澍并无差距。
  冲着皇帝爱重,霍锐承不好冲撞他,沉声问道:“元医官,你确认,圣上当真没大碍?”
  元礼淡笑道:“霍大人信不过在下?”
  他容姿不凡,虽比霍秦二人矮了半头,身板瘦削,但俊朗眉目间隐隐透着从容笃定之气魄,仿似与生俱来。
  霍锐承与他本无嫌隙,纵然对其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有所怀疑,往日看在皇帝表弟的面子上,总是客客气气的。
  此际听出他话语中暗藏不容置疑的意味,霍锐承没来由生出一股倔强之气。
  “圣上信得过元医官,在下岂敢信不过?”
  他强调“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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