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难再诺却难以表我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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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萧家人是骨子里的钟情,一生只会钟情一人。若自己的伴侣意外逝去,那他们便会义无反顾的殉情。所以每一个萧家人,对待自己的心爱之人,都是慎之又慎。他们从来不会随意选定自己的心爱之人,但是他儿子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萧瑾夫妻二人走后,夜星觅仍然在萧裕的房间内。
夜星觅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还无奈的道:“萧裕,你不是说,没有人可以让你为他而死吗?现在呢?你连命都不要了,还是会为了他死啊……”
他还记得那天在书房内,萧裕满身都是寒意,冰冷的说出的那句话:没有人可以让我为他而死。
那现在又是什么?
你还是被他伤了!
那时候的你明明可以躲开的,可是你却怎么都不肯躲开。就连我们都感觉到了君衍的反常,可是你却还是依旧站在君衍的面前。
萧裕,你是不是傻啊!
君衍真的就那么好吗?
……
与此同时,永安侯府也接到了萧裕被刺杀的消息。永安候夫妇只是有些伤心和无奈,毕竟,萧裕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
在齐念霖得知后,便要立刻进宫前去看望,齐淮夫妇也没有阻拦他。他们二人对于自己的孩子,也算是有求必应的。
等齐念霖到长乐宫后,夜星觅刚好还在那里,两人就很不幸的撞上了。
齐念霖没有理会夜星觅,反而看向了床上的萧裕,还缓缓开口问道:“他,真的是因为刺杀受的伤吗?”
夜星觅没有说话,他最不想欺骗人,尤其是眼前的人。他可以欺骗任何人,但是他不会欺骗眼前的人。
等不到回答,齐念霖又追问:“他是因为君衍受的伤?”夜星觅的沉默让他觉得,就是君衍伤的萧裕,但是他还是想问一下。
夜星觅沉默了片刻,轻声回道:“是。”萧裕受伤的确是因为君衍,虽然是君衍亲自动的手,但是那也是因为君衍受的伤。
齐念霖听后,条件反射似的轻声道:“看来,他当真没有在开玩笑,只是这样真的值得吗?”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了这句话,好像很自然的就说出来了。
夜星觅听了他的话,心里也觉得很是奇怪,但是也没有开口问。
其实,齐念霖最后的那句话,也是在对他自己说。前半句在对萧裕说,后半句在对自己说。他在肯定萧裕没有在开玩笑,他也在问自己“这样真的值得吗”?
当晚,齐念霖没有再回侯府,而是留在了皇宫。
对于齐念霖留在皇宫之事,暗阁众人觉得十分正常。凭小侯爷和主子的关系,他们也不敢拦下小侯爷啊。
……
而夜星觅已经快要把头发愁白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好想把他的小东西拐回来啊。他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可是呢?可是自己一走,就走了九年。自己让他等了自己九年,他真的觉得好伤心。
这九年里,自己从未停止过想他,可是自己只能把感情藏起来。如今,自己已经掌控了整个夜家,整个南疆也不会有人反对自己的决定了。
他这次来京,就是为了寻念霖。
他想带念霖回自己的家,回他的圣子府,他的圣子府还缺一位主人。但是,念霖总是对自己特别冷淡,甚至不愿意跟自己说话。
他突然想到了当初的方法,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当初他也是那么做的,然后就把小东西拐到手了,现在还那么拐回来不就好了!
他又想到萧裕那副不要脸的样子,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十分正确。
然后“不要脸”的夜星觅,就在半夜爬上了齐念霖的床。人家齐念霖把他一脚踹下去了,夜星觅却十分乐此不疲,最后终于如愿躺着地上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夜星觅和萧裕有些像,最起码都在地上睡过了。
萧裕真的是个绝好的爱人,“没有人可以让我为他而死”,真的是没有人可以让他死,可君衍却不是他的没有人。
* * * * * *
宝贝儿们,看文愉快。
第41章 怪异
另一边的不归阁。
君衍的房间。
这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天明明已经有几分亮了,却还是让人感到寒冷。众人没有感觉到一丝暖意,只有越来越多的寒意。
“你们都这么没用吗?”江放冷冷的看着这十几个医师,他那如幽潭般的双眼好像,满是那千尺寒冰。
只是这冷冷的几个字,就仿佛冰锥一般,把他们钉在了原地。
空气中的寒气仿佛凝结成冰,杀意不断的在他们的头顶蔓延。
他们的恐惧感不断的蔓延开,甚至都不敢动弹一下,却又忍不住哆哆嗦嗦。
一人小声道:“公子的蛊毒发作太严重了,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另一人声音微颤:“公子体内好像不止有蛊毒,好像还有其他的毒。那毒和体内的蛊毒仿佛密不可分,我们也不敢随意用药啊。”
“是啊,若是那单纯的蛊毒还能抑制几分。可是又多了一种毒,我们也别无他法。”又一人道。
“我们猜测,那毒应是用来抑制蛊毒的。因为公子的情绪波动太大,所以又引起了蛊毒发作。再加上体内的毒,所以才昏迷不醒的。”
“公子体内的毒尚不知是何毒,若是真的贸然用药,只怕会使公子的病情加重。”
“对啊,对啊。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公子的性命,现在这样的情况,很不适合给公子用药。”
“如果用药不当,那就很可能得不偿失了。”
“要不然先观察一下,看看公子是否会有其他情况,再做其他的打算……”
“……”
“停。”江放突然出声,字里带着刺骨的冷意,还夹杂着不可忽视的威压。
江放的眼里带了几分怒意,就那么不屑的看着他们,随后又平静的道:“他若出了事,你们也就不用活了。”
这一刻的他又成为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不归阁阁主,他身上的冷静、无畏、不在意都在表达着他——怒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江放冷冰冰的道,似乎在让他们清楚,到底应该去做什么。
“是!”
“是!”
“我们这就去!”
“我们这就去!”
“……”
众人连忙挤到了君衍的床前,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的人,时不时的还去把个脉。
突然,江放看向床边的他们,又冷冷道:“少留几个人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后,江放的视线移到床上的人,眸子一下子就幽深起来。
君衍,你还是喜欢他是吗?你还是忘不了他吧。他有什么好的,怎么会值得你如此,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以毒抑蛊?为了他,自己给自己下毒,只为了保留那份情。
值得吗?值得吗?
众人听到江放的话,连忙退出去了一大部分人。最后,只剩下了两位。
那两位便开始在床前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一刻也不敢松懈。总有人羡慕,觉得在不归阁办事好,这好什么好?说不准哪天脑袋就没了。
江放完全不知道那些医者的想法,他不再把重心放到君衍身上,而是移到了怎么处理这件事上。
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突然觉得很是怪异,这件事不该是这样的。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也不再在君衍的房间留着,而是直接起身离开了房间。
……
他就那么坐在那大厅的上首,然后看着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接手过这件事的人,他必须要好好的“问问”,这件事情不能和十四年前有关。
“没有人要说些什么吗?”他缓缓抬头,声音冰冷,眼神也十分冰冷。
众人皆不敢开口,他们不敢说话。他们虽然看不清江放的表情,但却能在无形中感觉到那种压抑的气氛。
他们十分肯定的认为,自家主子肯定要变成一团黑气了,这样的主子真的让他们害怕。
突然,江放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蛊惑,又隐约带着可怕的温柔,缓缓开口:“我很可怕吗?”
“不不不……”一人道。
又一人道:“不可怕,不可怕。您怎么会可怕呢……”
“是啊,不可怕。”
“不可怕……”
“……”
实际上,他们被他们主子这么一句“我很可怕吗”,已经给吓个半死了,他们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们忍不住想要退后,简直就恨不得扭头就跑。
他们都知道的,他们阁主只有在公子面前,才会真的温柔下来,在他们的面前压根都不会有一点温柔。
在他们面前的时候,阁主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那就像有什么别的东西,一点点吞噬了原本温柔的外壳,最终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沉默了片刻,江放似乎想到了什么,幽幽的道:“你们说派去的人为何没有回来?”
众人莫名的觉得心慌,强忍着不让自己后退。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开口说着。
“阁主,可能是那皇帝太厉害了,所以咱们派去的人寻不到机会脱身。”
“对啊,那皇帝神秘的很。就算不考虑他手下的人,他自己就是个不好惹的人。咱们派去的人,难免一个都回不来。”
“那皇帝据说也受了重伤,所以咱们派去的人,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咱们的人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的,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如此大的失误,这其中恐怕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阁主让他们留着命回来,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把自己的命留好呢?恐怕他们是遇到了些意外。”
“……”
江放的声音很轻,却透着刺骨的寒意:“训练该翻倍了!还有我想要的成果,你们知道的。”
……
那些医者们呢,一直都关注着君衍的情况,过的真是极为“充实”。
江放则是处理着不归阁的事,尤其是上次派去刺杀萧裕的那件事。
本来一切安排的都很缜密,但是还是有了疏漏。那些人一个都没回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明明当初的命令是试探萧裕,可最后那些人却突然变了,更是拼了命似的要杀了萧裕。
这简直是像极了那时,一切都透着无数古怪。
好像一切都无处可寻,但是江放却有了一个想法——这会和给他们二人下蛊的人有关。可是他又觉得,这又不太像那人,但是肯定脱不了关系。
他真的觉得十分奇怪,毕竟他们二人和皇室有着关联,却又没有什么重要关联。
……
一日后,君衍醒来了。
江放几乎一直都守在这里,因为他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快速处理了阁中的事情,然后就亲自来守着君衍了。
看到了君衍睁了眼,还立刻靠坐在了床边,江放也快速的倒了杯水,然后直接坐到了床边,把手里的水递给了君衍。
君衍只是接过了杯子,却并没有喝一口水,反而只是放到了床边。
看到君衍的举动,江放有些心疼,不确定的问道:“累吗?”
似乎是听到了江放的话,君衍猛然回过神来,低声喃喃道:“累吗?”
他觉得,应该是不累,却也该是累。他生活在绝望里,生活在痛苦里,却还是在幻想,希望得到什么。
江放皱了皱眉,心里突然难受起来,弄不明白君衍的心,更琢磨不透君衍想要什么。
他知道君衍在反抗,也知道君衍在抵触,还知道君衍真的很累,累到险些喘不过气来,却不知道君衍回来的意图。
他看向了刚醒的君衍,决定主动问问君衍,意有所指的开口:“你不想问什么吗”
君衍只是摇了摇头,似乎是说不想问,随后低声苦笑道:“他怕是不会再原谅我了,不会再原谅我了。”
他不敢开口询问任何关于萧裕的消息,他怕、他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他离开的时候,萧裕的气息已经很弱了,他怕萧裕还是保不住命。
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手心都多了几道红痕。他连开口问他的勇气都没有,他心里的罪恶感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提醒着他曾经做过不可饶恕的事。
那时他明明好像陷入了幻境中,里边的萧裕完全是另一个人,不过那好像也不是什么幻境,而是他最害怕经历的事情。
他明明准备相信萧裕,可最后还是伤了萧裕,就像毫无意识一样。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确实是亲自伤了萧裕。
君衍不敢想下去了,突然就转移了话题,冷声问道:“扶风镇的事跟你有关吗?”
说出的话的确很冷,却不太有什么威慑力,似乎无法让江放感到什么,却也让江放明白了他的意图。
江放不解,看着君衍,冷声道:“你、怀疑我?”
他根本就没做过那件事,扶风镇的事他当然知道。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插手半分,他不知道为什么君衍会怀疑他。
君衍似乎不信,平静的回道:“我以为是你,因为你说过要试探他。”他记得江放说要试探萧裕,但是他没有问,江放会怎么试探萧裕。
江放知道了他的意思,轻声解释道:“那晚的刺客是我派去的,但是扶风镇的事我从未插手过。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我怕他没有能力护着你,我不想让当年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试探性的问道:“那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他很好奇为什么他派去的人都没有回来,他觉得应该好好问问君衍。
君衍愣了片刻,略带疑惑的道:“有一些,那天晚上,我好像陷入了幻境。最后,我不受控制,还真的伤了他。”
那天晚上,萧裕刚起身离开,他就醒了,就像是没有萧裕陪着,他怎么也睡不安稳。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站到了房间门口,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捡起了别人掉落在地上的剑,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陷入那样的幻境,甚至还不知道为什么会伤了萧裕。
江放听后,有了几分释然,他小声说道:“难怪,派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原来真的是有人插手了。”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些人一个都回不来了。
……
几天后。
君衍的身体似乎养的差不多了,江放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可是夜星觅突然来了清风馆,也就是他们不归阁的老巢。
再说明白一点,夜星觅来了一个青楼。
要不是夜星觅与江放的那一次“交锋”,他也不会知道这个青楼,神秘的不归阁阁主就在这个青楼。
很多人都认识夜星觅,毕竟当时夜星觅并未戴面具。而且这几年过去了,他的容貌并未曾改变多少。他一进此处便直接说明了来意,不归阁的人很识相,连忙就把人给请进去了。
一个精致的房间内,只有夜星觅和江放二人。
江放看着夜星觅很不顺眼,夜星觅看着江放也很不顺眼。
但是,二人还是“愉快”的谈论了一番。
“怎么?阁主不欢迎我?”“端着一副主人模样”的夜星觅坐在桌旁,完全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
江放轻笑一声,冷冷的道:“圣子哪里的话,我要是不欢迎,你还能进了我不归阁的门?”他很清楚,就是不让眼前的人来,人家也有一万种方法来。既如此,那何必白费心思呢!
夜星觅立刻便说明了来意,淡淡的道:“我来此,只是为了见君衍。我知道他在这里,我去过摄政王府了。”
他的意思非常明显,他知道君衍不在摄政王府。他把一切都打听好了,所以他来这里找君衍了。
江放并不吃惊,调笑着回道:“你?见他?为什么?”
人人都知道南疆圣子与当今皇上交好,夜星觅应该是替萧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