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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夏日回应-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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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惟江不耐地睨他一眼,拿着筷子另一头把放在他肩上那只手挑开。
  于雾看了一眼忙别过视线,听着邓星阳继续说。
  “这小子贼特码喜欢打球,但技术不怎么样,一直跟刚学的新手一样。”说着,他像是终于忍不住般,蓦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前几天我们都在球馆打球,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跟阿惟比一下。当时我们劝都劝不住啊,死活要比。”
  “然后呢?”夏飞莹于雾齐说。
  “然后?”邓星阳耸耸肩,目光看向距离他们很远的魏明澄,“然后就那样了,哈哈哈。”
  说着,他话锋一转,“嗳,人魏明澄挺单纯一孩子,我怎么不记得你俩有过节。”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邓星阳说话时的眼神时不时瞟向她,就好像是在故意点她。
  沈惟江放下筷子,自然也注意到这一点,语气十分寡淡,“我怎么知道。”
  …
  自从正式开学后,学校又额外破例给高三加了一节晚自习。
  原先本来就有一节晚自习的,走读生上一节,住校生上两节。现在又额外加一节,就以此类推,最难得还是住校生。
  于雾一开始是有住校这个打算的,可连莉和于永言那边一直不松口。而自从这一政策出来时,身边朋友都在庆幸自己还好是走读生。
  可于雾不是,尽管这样,她还是想留在学校。
  “能不能过了!?不能过就离婚!”隔着一层墙壁,连莉在声嘶力竭大喊着,“我告诉你于永言,我不欠你们于家的,我连莉嫁到你们家,当牛做马伺候你们一家老小。这么多年,我说过什么没有?”
  “你倒好,在外面有点屁大点能耐就回家摆领导架子,你是把家当公司了还是把我和孩子当你员工了?”连莉每次大声说话总是眼泪比声音先出来,她哽着嗓子,说:“我真讨厌你这副模样,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
  “嫁给我怎么了?”一直沉默的于永言将手里的水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扯着嗓子大声道:“我没有给你和孩子好的生活吗?什么时候不是你要什么我立马去买?小清就不说了,这孩子长大了。那小乌呢?啊?我在她身上投的精力还不够吗?我给她摆什么架子了?再说了,我是她爹,摆架子又怎么了?”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连莉剧烈喘气,眼泪如一滴一滴跌落,恶狠狠地瞪着坐在沙发上的于永言。
  “啪!”
  她像是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抡圆手臂就是一巴掌,扯着嗓子几乎破音,“你给小乌关心什么了?你逼她逼得还不够吗?啊?于永言,我差点忘了,你可真是你妈的好儿子……”
  门外,月亮高高悬挂在天上,月光照着高大树枝,余影斑驳地撒在地面。
  于雾手抵在门把手上,垂落的拳头渐渐攥紧又松口,给粉嫩的手心留下一排深深的指甲印。
  微风拂过,耳边不断传来刺耳不堪的言论,她堵着耳朵,一步一步往后退着,直到退出院子背著书包朝远处跑去。
  天色已完全落黑,微黄的路灯照着漆黑的地面,给冰冷的夜晚又增添一份无形地亮光。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脚尖时不时踢下路边小石子。
  这种争吵从小到大她已经见过无数次,小时候偶然见听到她那时会趴在门缝上偷偷望着,看着父母二人如仇人般争吵她也会被吓哭。慢慢地再遇到这种场面,她会选择窝在床上睡觉当做听不见。
  她也尝试过阻止两人不再吵架,但两人非但没有缓和,反而当着她的面吵得更凶。
  于永言经常会在生气时对她说一些贬低的话,连莉阻止不了,每次都气急败坏地撕打起来。
  她先前看过连莉年轻时的照片,身材姣好,长相也是极为惹眼,脸上的野心与朝气蓬勃一眼便能看出来。
  看到照片的时候,她实在不敢将这张照片与现在的连莉作对比。
  虽说连莉更多时候举止都非常优雅,说话轻柔,但每回与于永言争吵的时候,都会拿出埋藏最深的一面。
  “快来快来,这里有知了。”前面一个小男孩一手拉着大人,一手拿着紫外线灯照着树上枝干。男孩玩性大,风风火火地路过她,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快来我勾不到。”
  男孩父亲跟在身后,不好意思地朝她致歉,于雾朝他笑笑没说什么。
  不过是小孩子不小心碰了下。
  回头望了眼身后父子身影,这是她小时候没经历过的场面,也是时常羡慕他人的画面。
  前面不远有着不少摊贩,摊贩的身后正是一所小学。
  她没来过这边,对这边每个地方都充满不少好奇心。
  夜晚黑沉,学校此时无一人停留,只有门卫房间那里拉着厚重的窗帘,亮着微弱的光。
  半眯着眼看着学校外面牌匾:南安大学附属小学。
  突然想起于清那天跟她说的话,那她小学不也是在这里上的吗?
  刚想凑过去仔细看看,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传来像是玻璃碎裂般刺耳地声音。
  于雾下意识回头望去,发现刚刚她路过那家夜市一群人正撕打起来。
  她不是爱看热闹的,而且小时候也见过醉汉打架,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没有过多停留,正好旁边有一条小胡同,转身便走进。
  好像每座城市里都有一条这样年代已久的胡同,胡同里面住着爷爷奶奶,每当放假时这条路里面全是小孩奔跑地身影。
  胡同里的墙壁爬满藤枝,每个家户都及有默契地在家门口点着一盏小灯。
  她很久没回过老家了,来南安这么久爸妈也没带她回过爷爷奶奶家,此时看到这些场景心中难免有些触情。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刚塞进嘴巴里,便听见前面家户传来一道老爷爷声音。
  老人家声音雄厚,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小惟,我车好像坏了,你快去给我看看。”
  “行。”紧接着一道慵懒地男声传来,“您先歇着,也别忙活了,我出去看看。”
  于雾蹙着眉听着,莫名觉得这道声音有点像沈惟江。
  而后下一秒,一道身材颀长地身影从院子里走出来。
  微弱地暖灯下,少年戴着一顶深色鸭舌帽,穿着一件黑色普通的无袖衫,松松垮垮的款式一抬胳膊便能看见里面别样风景,下面同样穿着黑色宽松长裤,微风从胡同吹过,带动衣角。
  他鸭舌帽压的很深,从她这个视角只能看见高挺的鼻子和薄唇。手上提着工具箱,另一只拿着一把扳手,裤子膝盖上有一抹褐色,像是机油。
  于雾呼吸顿住,眼神定定地看向他。平常他都是穿着虽然也很素,但不似今晚这样素。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副装扮,身上本就有的桀骜之意气质在这一刻完全展现出来,这时的他,像是生活在野外的猎豹,莫名有着一股狠劲儿。
  还夹带着一丝男性荷尔蒙。


第20章 夏日回应
  一条望不到头的小胡同; 每隔一段距离都会亮一盏微弱的暖光,墙壁上攀爬的绿色枝藤密密麻麻笼罩着整个墙壁,嘈杂的人声忽近忽远。
  这种视觉和听觉地错觉; 给人呈现一种电影里面男女主即将要分离的感觉。
  望着前面长身鹤立的少年,于雾下意识舔舐着干咳地嘴皮。
  面前男孩像是注意到她,晃着扳手的动作突然顿住; 扭头朝她这边看去。
  两人在空中相望,女孩清澈地眼眸泛起片片涟漪。
  于雾愣在原地; 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
  周围光线昏暗; 面前男孩又带着鸭舌帽,此时她根本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是一种什么神情。
  阴影下,只能模糊地看见少年喉结上下滚动。
  沈惟江心里闪过一丝诧异; 眼神略过她望了眼身后; 顿时明白过来; 问:“你怎么在这?”
  夜里很静; 静地可以清晰听见男人上下起伏地喘息声。
  几只蝉隐藏在草丛中; 悄悄地望着他们; 他们动一下,蝉就叫一声。
  于雾慌乱地看了眼身后,静静说道:“路过我之前上的小学; 刚好就走到这里了。”
  “小学?”沈惟江放下工具箱,俯身看着车底各个零件,漫不经心道:“你之前在南大附小上的?”
  “嗯。”
  往前面走也不知道会走到哪里; 她索性抱著书包蹲在一旁,乖乖应道:“听我哥说在那里上的; 不过我对小学的记忆不深刻。”
  说着话时; 目光总是不经意落在一旁正在忙碌的少年。
  但仅一眼; 她又羞涩地别过头。
  紧紧咬着牙齿,晚风拂过的脸庞渐渐染上红晕。
  少年穿着无袖衫领口大袖口也大,此时他侧身几乎与地面齐平的缘故,从领口锁骨那里,几乎半个身子都裸露在外。
  若隐若现的腹肌在此时也无疑露出来。
  他本人看上去很瘦,本以为他会是那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感觉,倒没想到衣服下藏着的身材这样好。
  她学跳舞的,自然有时也会有男伴一起跳舞。男伴次次穿着紧身上衣,将身上每个线条都勒的呈现出来,跳舞时托举动作会将身上肌肉都蹦起来。
  于雾向来不太喜欢这种身材,感觉有点说不上来的厌恶。
  “帮我递下螺丝刀。”
  沈惟江自然不知道此时女孩的想法,半个身子几乎全埋车子下,只伸出一只手说道。
  “啊、哦,好。”像是做坏事被抓包,微红地耳坠顿时变得通红。
  她垂下头翻着工具箱,耳边碎发正好遮住耳垂。
  工具箱里杂物很多,每翻动一下都会在这寂静地夜里发出‘叮叮当当’地声音。
  “给。”她说道:“是这个吗?”
  男孩接过螺丝刀,抽动时指腹不经意间划过她手心,惹得她心里直发痒。
  沈惟江接过看了眼,闷声地‘嗯’了声,“是这个。”
  “哦。”
  原本想回到一开始蹲的地方,准备起身时余光瞥到脚边的工具箱,她想了想,索性蹲这里好了,还能时不时帮他忙。
  她正好蹲在一旁灯光下,而一旁的少年穿着野性修着车。
  仰头望着天上零星几颗星星,她缓缓张口问道:“你小学也在这里上吗?”
  他此时出现在这里,那这里应该是他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家,那就有一半几率小学也是在这里上学。
  那这样,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仿佛又进了一点。
  还没等她想完,一道清冷闲散地声音传来:
  “不是。”
  于雾:“……”
  过了一秒,他又说道:“你同桌在这上的小学。”
  “莹莹吗?”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夏飞莹很熟悉,原来不是错觉。
  没一会,少年从车下面出来,又掀开前盖重重敲了几下。
  突如其来起来的声音吓得她浑身一激灵,看着男生手上动作还在继续,她小声道:“这样不会坏吗?”
  黑夜里,回答她的只有一声闷笑。
  看不见他眼眸,隐约中发现他唇角上扬,随后走到驾驶座拧开钥匙。
  紧接着,一阵‘突突突’地声音响彻在寂静地小胡同里。
  “试一下?”沈惟江坐在驾驶座上,扶着帽檐说道。
  于雾抿着唇,眼神看了眼刚熄火的拖拉机,又看了眼让她尝试开拖拉机的男人。
  “不用了。”她看向别处,低声说:“我还没成年,不能开车。”
  “阿惟,修好了吗?怎么这么慢?”
  院子里又传来老人家雄厚的声音。
  于雾看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他迈着长腿朝里面走去,只留了句:
  “等我。”
  等他干嘛?
  为什么要让她等他?
  尽管这样想着,她还是不争气地蹲在原地等他。
  院子里渐渐传来爷孙谈话声音,老人家似乎很喜欢这个孙子,话里话外都透露着高兴。
  “今晚不住这?”
  “不了。”少年声音不轻不淡,“回去晚您儿子又要说了。”
  “哼!”老人家重重‘哼’道:“他敢!我不打死他。”
  于雾抱著书包蹲在一旁扣着石子,本就昏暗地环境下,面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紧接着传来有些刺鼻的香味。
  她皱着眉抬眸望去。
  阴影下,只见一位穿着短袖热裤的女孩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往旁边看了眼,发现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
  于雾没看清那个人长相,只是刺鼻的香味熏得她有点受不了。刚准备站起来,只听那个人又说:“是你啊,你来这里干嘛?”
  熟悉的嗓音,她一下就听出是谁。
  刘圆圆。
  扶着墙壁缓缓起身,她指了下沉惟江刚刚进去的院子里,眨着眼睛道:“他让我在这等他。”
  刘圆圆轻‘哼’声,黑夜中仿佛看见她在翻着白眼。
  她不屑地说道:“我看你是被惟江哥赶出来了吧,还在这里给自己找借口。我告诉你,惟江哥最讨厌就是你这种故作清纯还上赶着的人,恶不恶心。”
  于雾今天晚上心情一直不好,好不容易刚刚缓和了点,此时听见刘圆圆说着不堪入耳地话,顿时有些冒火。她站在阴影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语气平淡,“那你呢?大晚上喷着劣质香水去干嘛?去找你惟江哥吗?”
  她不似刘圆圆般情绪起伏明显,从始而终寡淡的神情好像一开始就对刘圆圆嗤之以鼻。
  刘圆圆面上有些过不去。
  出来前她确实在身上喷了点香水,可一不小心喷多了味道难免有些重。
  “谁在外面呢?”老人家声音再次传来,“圆圆来了吗?”
  刘圆圆刚准备说些什么,听到这句话也没再说,恶狠狠地剐了她一眼,扭着腰朝里面走去,“爷爷,我来给您送点水果。”
  “哎哟,你给我这老头子送什么啊……”
  于雾没有留下来在听,本来出来的目的是散散心,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沈惟江。
  而且,她也没做好心理准备遇见他。
  抱著书包,踢着前面那颗石子慢慢往前走着。她速度很慢,也不是听他的话在刻意等他,而是怕出了这条胡同外面那群醉汉还在打架。
  越往前走,灯光越亮,耳边的蝉鸣也越高昂。
  于雾紧抿着唇,看着前面拐角处,突然停下脚步。
  反正于清最近也在南安工作,不然让他来接他吧?
  刚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耳边传来少年带有喘息的声音:
  “怎么走这么快?”
  “啊?”她手指停在拨号键,慢吞吞回头。
  灯光下,少年身姿挺拔,站姿慵懒随意。手掌和胳膊亮着微弱的水光,像是刚去清洗了一番。压低的鸭舌帽往上抬了抬,正好露出一双漆黑的双眸。
  于雾之前一直觉得无袖衫是街边老头穿的,松松垮垮实在有点邋遢。
  可今天见他穿上的模样,滚动的喉结,裸露着的半个领口。
  这些全都着围绕一个字:欲。
  “嗯?”沈惟江尾声上扬,迈着长腿悠闲地走过去,“不是让你等我吗?”
  于雾紧紧抱著书包,闷声说着:“很晚了,要回家了。”
  话音刚落,胸前的书包突然被人抽走,随后视线被遮挡,一只宽大地手掌附在她头顶。
  她抬眸眨着眼睛看着自己头上那顶鸭舌帽,想起刚刚温热地手掌揉搓她头发时,心跳顿时加速,怦怦直跳仿佛随时都能跳出心口。
  舔舐着嘴皮,试探地问道:“你这是干嘛?”
  沈惟江随手提着一根肩带随意挂在肩膀上,边走边说:“你不是很乖吗?怎么说走就走。”
  看着男生说走就走的姿势,于雾连忙跟上,走在他另一侧,小声嘀咕着:“我从来没说过。”
  少年闷笑了声,拖着嗓音应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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