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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帐中梨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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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江霜寒推他时候的冰冷,还是因为赵易珣信誓旦旦的表情,薛烬也说不清。
  “对了,我刚可听管家说了,你在府里搭了个戏台子。”池山眼里带着打趣,“是给江姑娘准备的吧?我看那台子,比一般梨园可好上太多了,不像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工程,亏我还担心你亏待了一个真心待你的女子,什么时候让人去搭的?”
  “她既喜欢唱戏,那便让她唱。”薛烬目光落在远处,脑海里浮现出江霜寒提起唱戏的温柔表情,“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我话多那还不是因为你变化多。既然这样,那你不给她名分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池山到底是和江霜寒相识一场,虽然两人关系并没有多么亲近,可比起府里其他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薛烬这次没说话,而是斜了池山一眼。
  池山顿时不敢多说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又多话了。”
  薛烬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池山这个问题,是该给她名分了吧?从一开始就该给了,最起码,她比府上那些别人送过来的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讨喜太多了,可是为什么没给?
  是懒得给她名分,因为她自己仿佛也不在乎?还是因为他不想要她和那些人一样?
  薛烬自己心里不大清楚。
  从前江霜寒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没有细想过这些事情,这会儿她没在跟前,他却是想了这许多。
  “对了,真的是皇上的人将她救回来的?”池山又一次问到了关键。
  “对。”薛烬冷声应道。
  池山啧了一声,其中意味只怕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他该不会是打算拿江霜寒制约你吧?”池山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相信。
  池山有多了解薛烬,赵易珣就有多了解薛烬,先不说薛烬会不会被制约,就这招数,看着也不想是赵易珣会想出来的。让美人来趁机给薛烬下毒,直接将他毒死才像是赵易珣的性格。
  薛烬摇了摇头,他也觉得不可能。
  可是是什么让赵易珣费那么大的劲儿从城外将她带回宫藏起来,若是没有赵扶卿透露消息,薛烬恐怕至今还不知道她就在朝清殿中。
  想起和赵易珣短暂的对话,薛烬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薛烬觉得江霜寒闹小脾气,没觉得她真的不打算回来,所以这一离开,就真的没有再去看她,打算等江霜寒自己回心转意。
  可这一等,就是三日。
  三日来,宫里没有一点儿消息传回来,大将军府沉得像一滩死水。底下的人眼睁睁看着大将军好容易恢复了的心情又变得差了起来,而且还逐渐阴沉。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大将军的霉头。
  除了万不得已的管家,眼见着薛烬就要压不住内心的恼火,管家带来了宫里的消息。
  彼时薛烬正在西院,手上拿着的正是江霜寒从前留在这里的画,这大概是江霜寒除了唱戏之外的另一个爱好,她也不画旁的,只画他。
  那会儿在朝清殿看见她的时候好像就是在画画,画的也是他。只是正好被他推门的动静吓到了,墨染了眉眼,却看得出来,那画上的脸型正是他自己。
  她那样将他放在心里,这次的事情只是闹一个小脾气,纵然他确实着急,可她要闹,他便随她去了。
  薛烬不打算让她再在宫里待了,她要还生气,就到大将军府里接着气。
  薛烬才想清楚这件事情,管家就进来了。
  他语气里还有些不确定,嘴角已然微微勾起:“是宫里来的消息?”
  管家看薛烬的表情,便知道他这是想多了,忙解释道:“是太妃宫里来的消息,说是传太妃口谕,请大将军去祥和宫一趟。”
  “姨母?”薛烬的表情僵了一会儿,“她这会儿叫我进宫是什么事?”
  管家摇了摇头:“太妃宫里的人没说,只说让大将军即刻便去。”
  “行。”薛烬将手上的画放下,又想起来什么,将那画按照原来的位置放进旁边的木盒里面,那里面此时还有一叠,全是他的画像,多数的神态是他自己也没见过的,可见江霜寒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留意他许多。
  薛烬幼时进宫的次数多,那会儿常跟着母亲来太妃宫里同她说话,年龄渐长之后便少了,太妃叫他过来也多是为了要紧事,不是同薛家和俞家相关的事情,便是薛烬又胡闹了的事情。
  是以在管家说了太妃叫他的时候,他便已经想到了会是什么事情了。
  薛烬到祥和宫的时候,不用通报,也不用宫人引路,他自己便往正殿那边去了,走了一半的路之后,才有宫人过来,说太妃这会儿不在正殿那边。
  他自然地就换了个方向:“是还在礼佛吗?”
  宫人又摇了摇头:“太妃这会儿在思安殿内。”
  薛烬脚步顿了顿:“怎么去那儿了?行,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宫人低头称是。
  祥和宫的思安殿也算是正经殿宇,纵然这几年少有人过来,底下人也不敢马虎,路上打扫得一尘不染。这是从前临泽王入宫时会留的地方,距离正殿不近,里面收了不少临泽王的旧物。
  太妃这会儿在那边,想来也是因为临泽王生辰将近的缘故。
  薛烬叹了一口气,又接着往前走,宫人门全在门口立着,见薛烬来了,正要行礼通传,薛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
  他进去的时候,太妃也没有听到声音,正在收拾一个盒子里的书本之类的东西,薛烬看了一眼就想起来,那是临泽王曾经看过的书。
  这些东西应是从前在沂水那边留下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带过来了,也算是慰一慰太妃的思念之苦。
  太妃又要打开一边另一个盒子,薛烬见她一人有些吃力,正要上前帮忙,便看见了几张熟悉的画。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薛烬刚刚合上的木盒子里面,正放着一沓和这上面一样的画。不是完全一样,只是一眼便能看得出来这画出自一人之手。
  薛烬原本要上前的步子停住了,他愣了下,随即出声:“姨母,这画……”


第41章 装深情很难吧
  太妃没听出来他语气中的震惊;只看着画上的人低声回答:“是暄儿的亲信送来的,他在沂水那边的东西。”
  薛烬嘴唇动了动,若是这会儿眼前是旁人;他只怕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克制。
  太妃不知道薛烬的情绪,她将其中一幅画取出来,目光中还有悲痛;脸上却是带着笑的:“是不是觉得不大像?这是他带去沂水的姑娘画的;那姑娘从前是不会画画的,全是他一点一点教的,一开始的画更不像,这几张已经能看出是他了。”
  太妃将底下的几幅画取出来,从头到尾都没抬头,她细细地看着那些画,好像从画上就能看到赵暄玉那些年的变化。
  薛烬走近了两步:“我能看看吗?”
  “你看吧。”太妃长叹了一声气;“你们两兄弟从前也是要好的。”
  薛烬只觉得她这句话跟往他脑子里扎一样,掺着这幅画上的人物;一块儿刺得他汗毛直立。
  画确实是出自一个人的手;只是他方才在西院看过的那几幅明显比这些画的笔法要成熟许多;太妃这里的这些画应是早些时候的,从纸质上也看得出来;虽然存放的时候久了,可纸张是完好无损的,见得出留着这画的人的珍惜。
  薛烬攥着画的一角:“那姑娘是……”
  “就是他从前在民间救的一个女子;当时城中为这事还闹过一阵风雨,最后他还是将那女子带去了沂水。”太妃沉声道。
  临泽王生来尊贵,自小也是守规矩的如玉公子,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恐怕就是那次在一个戏园子里;救了一个戏子,为那个戏子大打出手,还将那个戏子带回家了。
  这件事情在燕都一众花事里面并不算多有谈资,可是发生在临泽王身上就不同了。那可是被先帝称赞的临泽王,什么时候会为这样的事情冲动。
  那阵子燕都里议论临泽王的声音都大了些,仗着他从前的好名声,这件事出来竟然没有几个人说他不好的,讨论最多的是临泽王竟也有几分风流之名,还有便是好奇那个戏子的容貌。
  薛烬那会儿就在燕都,自然也听过一些传言。
  那会儿他也曾经用这件事情打趣过赵暄玉,还问他该不会是戏子迷了心智,才做出这般不像他的事情出来。
  端方持正的临泽王虽也同他一起玩闹,在这件事情上却不马虎,当即道:“那是位好姑娘,别乱说。”
  薛烬小时候就听这个表兄的话,见他这般严肃地警告,自然也认识到了那女子的手段,他也不是个爱嚼舌根的,当即也不多提这件事情了。
  他有些意外,江霜寒竟然就是那个时候闻名燕都的那个戏子。
  我从沂水来。
  家中人死尽了,兄长叫我离开那乱境。
  认得一些字,从前兄长教过。
  从前在燕都唱过戏,我师傅还在那儿。
  阿降,有人这样叫过你吗?
  ……
  江霜寒提及自己从前的事情甚少,但是如今细想来,又总觉得不大寻常。普通人在沂水那地方,如何叫一个女子又识字又能作画,寻常人为何好好的燕都不留,非得要去沂水那地方。
  她很少在他面前讲过去的事情,却好像一直都在想着过去。
  “怎么了?”太妃这会儿才注意到薛烬的不对劲,她抬眼看向失神的薛烬。
  “没怎么?就这些东西吗?还有没有别的?”薛烬低头看了一眼,觉得既然这些都有,那总还有一些旁的东西。
  “没有了,这就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了。”太妃说着又叹了一声,注意到薛烬关切的目光,才缓慢起身,“我以为你没这么快到,原打算收拾好了这些东西再去见你的。”
  薛烬将画放进木盒里,到底没说出来要一张的话,他拳头攥得生紧,沉着脸没出声。
  太妃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其实还有一个是他宝贝的,是他最后一次回京城的时候特地让我给他打的香囊,他没说,但我猜到了,他那哪儿是自己要,分明就是给他带去的那个姑娘的。”
  “什么……”薛烬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涩,“什么样的香囊?”
  “就是你兄长常常戴在身上的那种,不过给他的那个我没用那么他死气沉沉的颜色,姑娘家也不会喜欢那样的,是个这样的花样。”太妃笑着回忆着,寻了一张帕子,指了指上面的绣纹。
  薛烬对这个绣纹再熟悉不过了。
  太妃没注意到他一瞬间的表情变化,让人扶着去了外面的房间,等出去之后,才开始说她今天叫薛烬过来的事情。
  薛烬猜得没错,为的就是几日前他突然闯进皇宫跟赵易珣对峙的事情,往日太妃教训他时,他虽然也不耐烦,但也会低头听着,今日原本他也是打算安分听着,奈何听了半晌,一个字都没有进脑子里面,只觉得烦躁得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打人。
  “阿烬?”太妃自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半晌薛烬都没有回应,“你有没有认真在听哀家的话?”
  薛烬猛然坐起身来,看着太妃道:“对不起姨母,我今日还有要事,等改日再来听你教诲。”
  太妃原本便被他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这会儿见他又转身离开,更是被惊得拍着自己胸口叹气,直说这孩子越发不像话了。
  近身的宫人连忙上前扶着,又是顺气又是奉茶,好容易太妃才缓过来,她看着薛烬离开的背影,目光越发沉了。
  兰若看着自己主子的表情,越发觉得不对劲,她顺着太妃的目光看了一眼,跟着感叹了一句:“大将军这几日忤逆过了,外头盯着大将军的人只怕更多了。”
  “是啊。”太妃叹了一声,“他若是有暄儿一半的持重哀家便放心了。如今外头那些盯着的眼睛倒是不怕,他们早已经左右不了阿烬了,不然你以为上面还会纵着他?”
  兰若还要再听,太妃却又不说了,她又叹了一句:“我暄儿若是有阿烬一半的狠心,也不会是如此下场。”
  兰若也跟着喟叹了一句,整个燕都,谁不为临泽王可惜。
  薛烬出了祥和宫便叫近身跟着的人回了一趟大将军府,至于具体做什么,他是附耳说的,小厮闻言吃了一惊,略微惊讶地看着薛烬,不知道他在祥和宫里听到了什么,竟然这样快就做出这个决定。
  薛烬吩咐完,才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朝清殿。
  江霜寒过了几日安稳日子,其实不踏实,可她如今也没有法子。
  赵易珣那日之后再也没有来过,她清净了许多,只是这种清净之后,空下了许多时间想别的事情,想太妃说要调查的事情,至今尚未听到一点风声。
  这件事情急不得,她笃定太妃定然比她还要忧心,是以不用担心办事的人的用心程度。
  她一烦心,便又在窗边画画,这是最快的静心方法。
  只是这次没画几笔,门口便是一声巨响,竟然和上次的声音有些相像,只是江霜寒下意识觉得不可能,当她抬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真的是薛烬的时候,表情还有几分惊讶。
  薛烬是一路冷着脸过来的,路上有人看见他连靠近都不敢,这种怒气在看见她手里还握着笔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江霜寒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伸手将桌上的那张纸抽了出来,纸上还没有轮廓,薛烬这会儿看也看不出来什么。
  “你又发什么疯?”江霜寒抬眼看他。
  对上薛烬的目光的时候,江霜寒又愣了下,他一定是怒到了极点,所以才会眼角都发着红,看着江霜寒的目光都带着一股狠厉。
  “我发什么疯?”薛烬直接将那幅画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又去翻桌上其他的书册卷轴,不是他想要的就直接扔在地上,终于寻到了熟悉的那一沓纸,“这上面画的人是谁!?”
  江霜寒看着画上的人,目光有短暂的停留。
  薛烬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在看到她的表情变化之后,又立即将那画收了回去。这些画和之前在大将军府看到的,还有祥和宫看到的,都没有差别。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这些画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来装。至于为何没有,想来是在朝清殿的缘故,薛烬也懒得多想,他攥着那一堆画,直接扔在了火盆里,火舌迅速席卷而上,将那些画像吞没。
  江霜寒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想要将画像捞出来。
  她这下意识的反应更激怒了薛烬,他直接拎着江霜寒的肩膀,手下力气一点儿也不轻,将她扯着摔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几乎是压着火问出的这句话,声音都低沉着。
  “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江霜寒的惊讶只是方才的那一会儿,现在又恢复了她平时的冷淡。
  薛烬在路上的时候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一遍,虽然很离谱,但隐约已经确定,这就是真相了。
  他只差当面和江霜寒对峙这而一步,此时听了江霜寒这句话,才算是确定了。
  为何她那样突兀地穿着红裙出现在北地,为何她一见面就对他那样信任,为何她从一开始就对他那般深情,为何……她一直留在他身边,甚至看可以为他挡下一箭之伤。
  “你倒是坦然!”薛烬咬着牙逼近她,鼻子几乎要贴到她的鼻尖上,“这就是你留在我身边的原因吗?为了他?你可真够忍辱负重的,装深情装得很难吧?”
  江霜寒将脸转向一边,无意跟他争执这些没有用的事情。
  可是薛烬不满意,他捏着江霜寒的下巴强迫她同自己对视:“说!怕了?这会儿怎么不敢说话了?”
  “江霜寒,你的爱可真够低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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