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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帐中梨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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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第十条的时候,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
  还是方才那个站出来质疑薛烬的人:“敢问大将军,这罪名状,状告的是何人?”
  薛烬嗤笑一声:“周大人,宰相亲自教导长大,想来最是刚正不阿、才思敏捷,如此清晰的一桩罪名状,周大人听不出来状告者何?正是前不久刚去的哀皇帝。”
  “敢问大将军,既所说为哀皇帝,这罪名是否太过荒谬?哀皇帝在位六年,无一时不是为大燕百姓着想,体恤朝臣,手足之残更是荒唐,哀皇兄弟本就甚少,只剩下早年的临泽王是在沂水战死,最后,私改遗旨这可是重罪,实在是荒唐!”
  “请问大将军,这罪名状是何人所写?”又一人站了出来,与周大人同立。
  周书贺适时目光紧逼薛烬:“众人皆知,哀皇是在大将军起兵围了皇城之后这没了消息,这其中若是与大将军毫无干系,臣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周大人话音落下,众目睽睽,全看向薛烬,静等着这个问题薛烬如何作答。
  “罪名状是哀家所写。”回答是从殿外传进来的,声音不大,颇有威严。
  殿内本就陷入了一片安静,此时这个声音纵然隔得远,却也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众人纷纷转头,便见到穿着素服的俞太妃被人扶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官员见状行礼,方才开口的周大人不甘心,又要发问。
  俞太妃没给他再问一遍的机会,直接开口道:“方才哀家所说,众卿应该都听到了。”
  “太妃,无凭无据写出这样的罪名状可是……”
  “谁说哀家没凭没据?”俞太妃反问道,她对身边扶着自己的宫人低声吩咐了一句什么,便见宫人往外走了。
  其他人看着眼前的变动,都不动声色地等着即将到来的证据,又在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庆幸方才一时冲动的不是自己。
  宫人带进来的人是宫中的老太医,从前是赵易珣钦点的近身侍候的郭太医,其中信任的程度闻者皆知。郭太医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告老还乡,这会儿突然被找了回来,有不少能同皇上近身说话的人都认得他——从前在勤政殿见过。
  郭太医一把年纪胡子花白,颤颤巍巍地走进来同众人行过了礼,才看向俞太妃。
  “郭太医,哀皇帝在六年前曾经给过已去的镇北王一瓶药,这件事的前后经过只有你和皇帝知道,现在要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圣上确实曾命臣配过一瓶毒|药,不过这药后来没用上,换成了寒食散,与平日里吃的寒食散有所不同,这服药的剂量是足够吃死人的。”
  郭太医话音一落,便有个别思绪快的大臣下意识朝薛烬看过去。薛烬只是懒散地坐着,垂目往下首看去,好像没在看谁,又确确实实地看着,兴致缺缺的样子。
  “镇北王当初是为大燕战死沙场的,仵作在下葬之前早验过了,郭太医即便是为了配合有心之人编瞎话骗人也该讲究些常识,别把旁人都跟傻子一样哄!休要镇北王死不得安宁,被人抹黑!”有人叫嚣道。
  郭太医笑笑:“镇北王死于沙场这件事情毋庸置疑,老臣说的这药,确实是圣上交给镇北王的,却不是给镇北王吃的,而是给镇北王当时唯一的儿子,如今的薛大将军吃的。寒食散这东西,一次吃少量无伤大雅,可经老臣手配制的寒食散,若是全服下必死无疑,若是只吃了少量,便会如七窍炸裂一般疼痛,性情狂躁,精神控制力弱一些的,从此疯疯癫癫,只见幻境,不知人事。”
  郭太医这几句话说出来之后,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偷瞄薛烬。
  “纵然那人体质再好,也难抵这药性。”郭太医叹了一声气,“圣上当时给了镇北王一个选择,要么全服下,要么便是服下一半,留一个痴儿。纵然将来薛家功高,也不至于威胁到皇家。”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臣不清楚,但大将军确实是有服下了寒食散的征兆。不过想来是服用尚少,是以心智还算正常,只是时常头疼暴躁,不算什么大事。”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皇上心知肚明大将军为何越来越嚣张,所以凡事总不拘着他。这不是对他的纵容,是在赎罪。”俞太妃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
  “可是……这手段是过了一些,却不至于用‘残害’二字吧?哀皇殚精竭虑,为的便是大燕的江山,纵然是提前忧虑一些事情,未免不是为了大燕的稳固考虑,太妃只为此,便写下这状书,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
  “若只是给大将军下药,哀家自然不会这般说。”俞太妃看了一眼薛烬,很快收回目光,“残害的忠良,说的不是如今的大将军,而是曾经的薛将军,如今已去的镇北王。”
  “镇北王忠君爱国,纵然是皇上递过来的毒|药,也能一声不吭地喂给自己的儿子,更何况他自己?”俞太妃冷哼一声,“哀皇生性多疑,对待有功于社稷的忠臣也毫不放松警惕,镇北王首当其冲。当年平定周边列国之乱后,薛老将军被授镇北王之位,风光无限。随之而来的,便是圣上的警惕怀疑,镇北王一生立功无数,一个小小的戎狄,纵然赢来不易,却也不至让镇北王丢了性命。”
  “只因为,多年前那场平定戎乱,根本就是一场针对忠良的谋杀。”俞太妃知道这些话相信的人便更少了,所以她一说完,便让人叫证人进来,一句也不多啰嗦。
  众人眼见着方才的宫人又请进来一位证人,来人正是前一阵子犯了案子被皇上关押的中丞大人俞弘阔。
  俞弘阔将当年之事一一说出,说完之后,不等众人唏嘘反应,又多提了一句:“临泽王之事,亦是如此。”
  满殿哗然。
  众人囫囵听了这许多,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为何这罪名状是出自深居宫中的俞太妃之手。她今日不是淡淡帮自己侄子,也不是要蹚浑水,她是给自己枉死的儿子伸冤来的。
  郭太医带回家的金银赏赐,俞大人官位的快速晋升,还有当初通敌的文书,监军太监同赵易珣来往的密信,一件一件的证据摆出来,都将方才的诸多罪责一一证明。
  临泽王的事情与镇北王还是有不同的,临泽王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害死的,而镇北王则是清楚地知晓了帝王的怀疑之后,选择了赴死,为此还不惜送上自己儿子的性命。
  方才一直质疑薛烬的人此时也不免抬头看一眼他。
  君不信他,父舍弃他,这个从来嚣张的大将军在殿堂之上被剖心挖肝,内里竟然是血淋淋一片。
  薛烬像是没注意到那样多悄悄打量的目光一般,还撑了一条胳膊在椅子边沿,颇有些困倦的意思。仿佛方才在大殿之上说的那个薛家,同他的“薛”并不是一个。
  俞太妃冷笑:“至于最后一桩罪责——”
  她从袖中掏出来一道圣旨,满堂之人面露惊骇,全跪下了。薛烬也没想到,俞太妃竟然还有圣旨傍身,只微微迟疑,也起身跪下来。
  “这是圣祖皇帝留下的最后一道圣旨,一直被藏在宫外灵山承德寺,受到哀黄阻挠,不得见天日,如今沉冤昭雪,圣祖皇帝的圣旨,也终于得见天光。”太妃慢悠悠道。
  她一字一句地宣读,像是要众人听清楚这圣旨的每一个字。
  圣祖皇帝的旨意出来,众人皆明了了,当初原本该被册立继位的,应该是那位厚德载物、君子立身的临泽王,而非眼下这个多疑好戮,于朝有亏的哀帝。
  最后一个字落下,周书贺不信邪一样,上前请道:“臣可否看一眼圣祖的旨意?”
  俞太妃早知道会有人有疑虑,毫不犹豫地将圣旨递过去,周大人双手捧着圣旨接过,巾帛之上,一字一句写得清晰,的确是圣祖亲笔。
  至此,这罪名状再无质疑。
  太妃将这圣旨拿出来之后,便好像没自己的事一样,留下一句:“哀家今日过来,为的是昭雪当年之事,帝位不正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哀家久居深宫多年,不懂朝堂之上的事情,先行告退。”
  俞太妃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匆。
  留下大殿之上一片静默。
  一出闹剧演完,竟没一人能开口。正如俞太妃走前所言,帝位不正已久,这会儿若是再要争论这些便有些好笑了。
  托赵易珣的福,他的手足兄弟被他害了个片甲不留,他自己又尚没有子嗣,赵家的血脉算是彻底断了。
  这时再论起大将军发动兵变的事情,一众之人便有了不同的感受。
  若是半月前,大将军不曾发动手上之兵,只怕也是第二个被逼死的镇北王。此时不会有人觉得大将军的做法就是对的,可反抗的是一个做尽恶事、帝位不正之人的时候,这种冲击就削弱许多。
  就像现在,方才那位言辞激烈的周大人半晌没出声。
  眼下的局势,好像只剩薛烬开口结束这些闹剧了。于是所有人,都屏着呼吸,静静候着薛烬开口。
  良久,薛烬终于出声,声音还略带笑意:“方才所说,是今日我召集百官所要说的第一件事情。”
  那些对帝位更换无感的人这会儿已经麻木了,一桩桩丑事被揭露,他们现在只觉得纵然大将军说自己眼下就要登基,他们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毕竟这是眼下的唯一的一条路了。
  “今日的第二件事情,是有关戎狄。”
  让人意外的是,薛烬并没有提帝位的事情。老臣皱眉,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帝位的事情是最合适的,这时提出来,纵然还是有些顽固地老臣会反对,可那些声音要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微弱。
  薛烬正色道:“戎狄之乱已然影响我大燕多年,前一阵子,狄人更是猖狂,直接带兵杀我大燕子民,他们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今日我便是要同大家商议制敌之策。”
  薛烬确实说出了当下大燕的要紧事,也将主动权狠狠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原因无他,如今大燕最大的兵权全在大将军的手中。
  这是大将军半月前能被皇上逼得抄家进囚房还能重获自由,并且将皇上彻底拉下来的关键。
  方才还觉得薛大将军愚钝不知道掌握良机的老臣很快就想明白了如此的用意,他们还是小看了这个从来意气做事的大将军。他不是不会这些招数,只是从前懒得使,现在随手一用,便叫他们在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多年的老骨头无话可说。
  大将军若是此时提及登基之事,必然会被朝臣以诸多理由反对,纵然如今赵氏无人,可他一个异姓之人,又有谋逆之事在先,要想名正言顺地登基是不可能的,纵然经历波折无人敢反对了,也必然全是骂名,无人真心顺服。
  可先提出平定戎狄之乱,这是大燕的要紧事,也是关系万千百姓的事。平戎狄必然能换来喝彩声一片,彼时,都不用大将军自己提及,定然会有民心所向之人提议拥护大将军,那才是众心所归。
  左右如今赵氏无人。
  等到那时,若是再有人敢反对,便是同民心作对了。
  大将军下的好一步棋子,将他们所有人都没看在眼中,又将他们所有人都算进去了。
  纵然是谋略最深的文臣,在听见这话的时候,也只能叹服。
  看出来大将军的用意又如何,如今兵在大将军手中,他要得民心,旁人根本拦不住,也没法儿拦。
  朝堂上闹剧演了几场,各色的脸谱也都唱了一圈,最后大获全胜的是坐于高堂之上,话都没说几句的薛大将军。用的好一招隔岸观火、一石二鸟。
  当然,没过多久,薛烬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众人,他这一石,不仅有二鸟,还有三鸟。
  薛大将军要娶妻了,娶的正是先帝的那位江美人。


第61章 第二个辛贵妃
  这一消息刚一传出;便引得宫闱内议论纷纷。
  这十几日以来,大将军依次将后宫妃嫔处理解决,位份低些的也直接送到了寺院里;唯有一个江美人,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谁想到,刚一有消息;竟然不是殉葬或者贬至冷宫;反而是要同大将军成亲。
  宫中人对大将军的性子也算是了解几分,不过这了解是来自从前那个吃了寒食散之后嚣张跋扈的薛大将军身上的,是以他们所知的大将军性情多变而暴躁,根本捉摸不透。
  江霜寒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觉得薛烬大约是发病糊涂了。
  如今大局已定,他又派了人去平定戎狄之乱,只等大军凯旋;薛烬便是无可指摘的天子之选。
  薛烬至今尚未娶妻,他此时若是成了亲;按照常理来说;只要他不再打算忤逆规矩;他的妻子,大将军夫人;毫无疑问就将是下一位后宫之主。
  别说是本朝,就是往前再数几百年,也没有哪一位皇后是戏子出身;便是皇妃出身不明,皇上也是要受到诟病指责的。辛贵妃当初那般受宠,亦是担了许多骂名,赵易珣给她贵妃之位;给她协理后宫的权力,却不敢真的将皇后之位给一个他国女子。
  江霜寒不觉得这像是薛烬清醒时候做出来的事情,也没打算做本朝以来第一个妖妃,是以在见到了来为她量身做喜服的人之后第一反应便是去寻薛烬。
  江霜寒在宫内行动自由,这是薛烬给她的权力。不过当她站在章明宫外的时候,孙公公还是由衷震惊了许久。
  孙公公是薛烬清理宫中之事的时候提拔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薛烬的提拔,他是有一些本事在身上的。此时后宫众人还对江霜寒在薛烬这儿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处于疑惑状态的时候,孙公公已经喜笑颜开地迎着江霜寒进去了。
  “江姑娘怎么有空过来?大将军方才同大臣议过事,这会儿正在殿内看前方的战报呢,若是知道姑娘亲自来看,一定高兴!”孙公公跟在江霜寒身侧奉承道。
  江霜寒不免多看了他一眼,能把她与薛烬相看两厌说成是“终于得空”,这太监也是个人才。
  她开口冷淡道:“我是前朝的妃子,公公叫我江美人就好,如此称呼,恐怕不太妥当。”
  “美人这是同奴说笑呢,美人从前身不由己,纵然是有了个什么封号,也是虚名,往后都不作数的。”孙公公从江霜寒的话里听出来了点她对大将军的不屑,他是听过宫中宫外的传言的,不过也没信多少,只有摆在他眼前的,才是真切的。
  “作不作数,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江霜寒彻底冷了脸。
  孙公公被截了话,一时语塞。
  一向机灵的他此时在江霜寒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选择了闭嘴。不过短短几句话,他却听出了点儿江霜寒对大将军的态度。
  这可不是第二个辛贵妃吗?孙公公在心里琢磨着,觉得眼前的这位美人或许比辛贵妃更甚。毕竟,辛贵妃好歹是一国公主出身,纵然是亡国了,可到底是公主。眼前的这位美人可是下九流里出来的,放到宫人中都没什么可看的,却眼见着就要做国母了。
  也难怪那些人着急,孙公公在宫中长大,见了不少事,也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事情。
  江霜寒一路沉着脸,到了勤政殿外的时候,外头站着两个侍卫。见着孙公公带着江霜寒过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竟默契地将人拦了。
  孙公公见状立即便上前:“不长眼的!你们可看清楚了,江姑娘今日特地来看大将军的,若是耽搁了事情,你们担待得起?”
  两个侍卫闻言看了一眼两人,面上还是很犹豫,其中一个忌惮地瞥了一眼江霜寒,迟疑地同孙公公道:“大将军正在见人。”
  江霜寒闻言道:“没关系,大将军公务繁忙,我在这儿等着便是了。”
  “不是,姑娘这说得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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