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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帐中梨娥-第46章

小说: 帐中梨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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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我一直从知道你们旧事的人那里听你和他的相处,呵,其实也没什么可听的,他那样的性子,想也知道如何和你相处,我一边忍着嫉恨,一边学着他对你的样子。”薛烬冷笑,“我想着,只要我多像他一点,或许你就不会那么冰冷地对我,或许还能多朝我笑一下。”
  “可是,我现在明白过来了,不管我怎么尽力弥补我的过错,无论我多努力地学着像他,你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你根本就想过要我。”薛烬好似用了他所有的力气,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听得出的疲惫,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转过了身。
  江霜寒尚未说自己是什么打算,薛烬便已经看出来了,她来这里就是想要留下那一对母子的性命。
  至于旁的问题,薛烬其实看得挺清楚的,只是这些事情江霜寒自己都没有理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为何对赵易珣和赵暄玉都能毫无怨怼,对薛烬却不能容下一点错处?
  分明当初接近薛烬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后来薛烬纵然对她一直冷淡,也是她不管怎样都要留在他身边,只为了看见那一张脸。还有替贤妃家人的事情,也早已经解释得一清二楚,他也护着她多次。
  细细算来,她其实没必要如此冷待他,将自己所剩不多的情绪,落在他的身上。
  江霜寒没想明白为何,却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同薛烬说些什么,她薛烬的方向走了一步,薛烬此时转过了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江霜寒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大将军……”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薛烬一把甩开手:“滚!”
  江霜寒没反应过来他为何突然赶自己走,还要再开口,便听见薛烬补充了一句:“之后会有人带你去见她,滚出去。”
  江霜寒闻言停下了接着要往他那边走的步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得转身离开。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没忍住回头去看他,薛烬还是背着自己,偌大的一个勤政殿内此时就他一个人,背影孤单而落寞,像一只受伤的兽,独自舔舐伤口。
  江霜寒脑海里莫名就想起来那天在西院门外的夜月,想起来红玉无意说的那一句话,薛烬可不就是一只孤狼。
  纵然是如此想着的,她也没再回头。
  门口的李公公不了解内情,见江霜寒在里面待得时间久,又没带走食盒,还以为两人相谈甚欢,笑着送江霜寒:“夫人这就回宫了?”
  “嗯。”江霜寒只应了一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李公公正看着江霜寒的背影纳闷,没一会儿便听到殿内摔碎东西的声音,吓得他浑身一颤。
  什么相谈甚欢?这分明是又气了一遭。
  在一旁候着江霜寒的红玉见江霜寒的脸色,便知晓方才两人在殿内恐怕不怎么愉快,也不敢问江霜寒结果如何,只安静地跟在江霜寒身后。
  只是这时,江霜寒却突然问了她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春娥,若是有一日你被罚了,秋姬和红玉都没来看你,两人如同避嫌一般离你远远的,你更气哪一个?”
  “自然是气秋姬。”春娥理直气壮道,又小心翼翼看了江霜寒一眼,才补充,“虽然……如今大家都是一宫的人,都在夫人身边侍候,红玉姑娘性子也好,可到底才是刚认识,不如秋姬感情深厚。”
  江霜寒没有注意春娥委婉的解释,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宫殿的时候,红玉上前来扶江霜寒,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又转头去看春娥,用眼神询问她,春娥摇了摇头。
  送江霜寒到房间里休息之后,红玉和秋姬才一同出来询问春娥方才在勤政殿发生的事情,春娥如实说了她没进去,又觉得没发生什么大事,毕竟江霜寒进去的时间挺久的。
  “对了,夫人方才问了我一个问题。”春娥将方才江霜寒问她的话给两人说了一遍,才忧愁道,“怎么办?夫人莫不是还记着我上次犯的错想要罚我?”
  红玉和秋姬对视一眼:“行了,夫人一向大度,若要拿你算账岂会等到这会儿,别多想了。”
  “也是。”
  薛烬说话算话,第二日便有人来未央宫请江霜寒去廷尉司见人。江霜寒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薛烬果真将人交给了廷尉调查。
  她跟着人往廷尉司去,在见了廷尉司的时候说了一声叨扰,廷尉周安生得一张严肃正直的脸,说话也是不卑不亢:“此人的来历颇有蹊跷,夫人既是知道几分内情,或许能对此案有几分助益。”
  江霜寒闻言抬眼看他。
  廷尉正视前方,面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对自己知道了其中辛秘早习以为常。
  “那便多谢大人。”江霜寒谢过之后才往里面走。
  廷尉留下了记载两人说话的司房在一旁坐着,江霜寒对此不怎么意外,毕竟眼前之人关乎皇家血脉的来路,马虎不得。
  女子手上戴着镣铐,身上穿着素衣,躬身坐在墙边,给人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江霜寒看了一圈,没看到那个孩子,她将目光转向廷尉。
  “孩子与这女子未曾关在一处。”
  江霜寒点头,此时被关押的女子闻声转头往他们这边看过来,她的目光在廷尉身上短暂停留,最后落在江霜寒的身上,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之后才问:“你是谁?”
  江霜寒想了想,道:“临泽王的故人。”
  女子的目光往下落了落,又不屑地“啧”了一声:“你是他的哪个相好吧?他没娶妻,府内也没有养着妾室,如何来的故人?”
  一旁的廷尉听得着急,就要上前训斥,被江霜寒拦住了,她没否认女子的话,而是道:“你说那个孩子是临泽王的,既如此,你是他养在何处的?”
  “养在何处?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女子没有半点儿惊慌,也不以为耻。
  “临泽王可不是会随便同女子萍水相逢的人,安排你来的人没同你说过吗?”江霜寒轻蔑道,“若你说那人是哀皇帝,或许还有几分原因,可你竟不知死活非往临泽王身上赖。”
  女子不等江霜寒说完便道:“遇见他的那日我在街上唱曲儿,临泽王说我的声音像一位旧人,给我扔了好大一块银子,叫我莫要再沿街卖唱,我见他穿得富贵,又出手大方,不忍轻易放走他,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后来……”
  女子说着,眼波流转,露出娇怯的表情,后面的话自然不必说了。
  廷尉看了一眼一旁记录的司房,朝江霜寒低声道:“这一幕是有证人瞧见的,而且临泽王好曲儿,又好散财,这女子的说辞有几分道理。”
  “是啊,临泽王喜好听曲儿这件事情满燕都的人都知道,所以你这套说辞谁都可以编出来。”江霜寒用几人都能听到的音量道。
  “临泽王可不会将随身携带的玉佩随意送人。”女子闻言嗤了一声道。
  江霜寒往靠近女子的方向走,那女子一直看着江霜寒,她这几日也没少受刑,此时见江霜寒冷着脸也不说话,一时间有些发慌,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你、你要做什么?”
  “你们既然同房过,你可还记得,他肩上的那一颗痣在左边还是右边?”
  女子不知道是被这个问题惊住了还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往后缩了些,肉眼可见的害怕,肩膀也跟着颤抖,眼神落在江霜寒身后。
  江霜寒还没来记得看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便听见女子强行镇定下来的声音:“我是一个卖唱的,他身份尊贵,即便是有了什么也是全听他的,怎么敢乱看。”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江霜寒逼问道。
  女子还是看着江霜寒的身后,不太愿意回答江霜寒的问题。
  江霜寒转过身,终于看到了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薛烬,他不知道来了多久了,沉着脸立在不远处,这会儿被江霜寒这样看着也没有多少反应。
  江霜寒嘴唇张了张,想到自己方才同那女子的对话,又没出声。
  一旁的廷尉和司房同时朝薛烬行礼,打破了这里微妙的安静。
  对上廷尉疑惑的目光,薛烬往自己身后示意:“将人带进来。”


第69章 我要你一直都记得他的好……
  暗道的尽头处;走进来一个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怕她有什么轻举妄动;时时盯着柴清漪的动作。
  江霜寒看见柴清漪走进来的时候,便皱起了眉毛。
  柴清漪自进了大将军府之后,严格来说;其实并没有为赵易珣做过多少事情;也没有为太后做什么。江霜寒一直都在想她所为何,直到这时,江霜寒才隐约感觉到了,这恐怕才是柴清漪留到现在的原因。
  江霜寒的目光从柴清漪的身上移到薛烬那边。
  她还以为那日之后自己又会好几日见不到薛烬了,昨日里薛烬也没来未央宫同她一起用饭。这会儿他突然过来,还将柴清漪带到自己面前,江霜寒是有些意外的。
  薛烬无视了江霜寒的目光;看着柴清漪道:“现在人齐全了,你可以说了。”
  柴清漪看向站在一旁的廷尉和司房;悠然道:“我说的没有旁人在场;是指只有我和大将军还有夫人在。在此之前;我想先同夫人说几句话。”
  “得寸进尺,不行!”
  “可以。”
  江霜寒和薛烬的声音同时传出来;一旁的廷尉已经得了薛烬的眼神,带着司房退出了密室。
  江霜寒看着柴清漪道:“我与柴娘子在大将军府内相识,也算是认识了;许久不见,有些话要说,大将军不会阻拦吧?”
  “只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我就在门外候着。”薛烬盯着柴清漪的眼睛道。
  “多谢大将军宽容。”柴清漪施施然朝薛烬行礼。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江霜寒才往被关着的女子那边看了一眼朝柴清漪示意:“不打紧吗?”
  “等我将证据拿出来之后,她便是个死人了,听与不听又有什么所谓。”柴清漪淡淡道。
  靠在墙边抱膝的女子听见了她这话,浑身颤抖着,许是强撑着不愿让人发现她的异样,目光闪烁着朝两人这边看过来,硬是一字不发。
  江霜寒闻言也不在乎那女子了,而是看着柴清漪的脸:“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这是在帮你啊不帮大将军,不是吗?”柴清漪轻笑一声道。
  江霜寒眉毛蹙得更深了:“既如此,那你单独找我要说什么?”她敏锐地察觉到柴清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善,她的目光仔细搜寻着江霜寒的每一寸,好像要将她此刻的所有想法都瞧个清楚。
  “不说什么,只是想要看看姑娘。”
  上一次觉得柴清漪目光这般奇怪,还是两人刚认识的时候,那会儿柴清漪将她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也不乏赞叹,这次又是这样,但江霜寒总觉得这一次没有那么简单。
  “若我没有拿出证据,你可信那孩子就是临泽王的?”
  江霜寒此刻并不知晓柴清漪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所以只顺着她的话道:“证据确凿,为何不信?”
  柴清漪听到这话却是笑了:“好一个证据确凿,真不知临泽王听了这话会笑还是会哭。”她的眼帘垂下,遮住了一闪而过的落寞。
  江霜寒眼中露出一丝异样,再联系柴清漪自己所说有证据可以证明那孩子并非临泽王所出,她沉下脸:“你为何会知道临泽王这样多的事情,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若我说,”柴清漪缓缓抬头直视着江霜寒的眼睛,表情中带着挑衅,“我是临泽王派来的呢?”
  “不可能。”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江霜寒便否定道。
  “确实不是。”柴清漪面带嘲讽看着江霜寒,“我确实是太妃的人,既然在太妃宫内,自然少不了识得临泽王。”
  “你,你对他有心思?”江霜寒不可置信道。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可置信的,宫内宫外的女子,倾慕的临泽王的是最多的。他离世这么久,京中之人一提到君子端方还是会第一个想到临泽王,他是这燕都所有君子持身的典范,多几个人喜欢再正常不过。
  “心思?我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婢,如何敢?”柴清漪垂目,每次在太妃宫里的时候,她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人,临泽王纵然一贯温和,可也常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最开始见他喜悦地同太妃说话,便是从梨园带回去了一个叫霜降的姑娘之后。
  一个区区戏子都可以,她又如何不会起心思?可临泽王似乎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身份,就连知道她是别人派去的时候,也自己瞒了下来,和从前一样同她相处。
  “所以你今日特地来找我说话,就是为他来声讨我?”江霜寒觉得有些可笑。
  “他自己都不怪你,我又是谁呢?哪里来的资格为他声讨你?”柴清漪嘴上如此说着,眼中却全是不甘,“我只是想要证明临泽王清白,他虽已身死,却也不是旁人轻易能污蔑了去的。”
  “她说的话其实不全是假的。”柴清漪往被关的女子的方向看过去,“临泽王当时确实因为她唱曲儿给她打发了些银钱,他说那声音,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她说着,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江霜寒的脸上。那个是谁,不言而喻。
  “他说,不忍看那人落魄,因为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从前的你。临泽王做事从来周全,若是寻常弱者,他也不会留下如此大的空子给旁人去钻,大可以离开后让身边的小厮去看便是。她瞧着临泽王心软,便大胆地跟在人身后,想要为自己谋一个前程,是以假装摔倒偷走了临泽王的贴身玉佩。”
  “她原本大约是想用这个玉佩谋求第二次见面,又或许只是想拿去卖钱,总之,那日回去之后,临泽王便在府里司房哪里留过话了,贴身的玉佩丢了马虎不得,临泽王行事谨慎,纵然没找到,也告知了人。”
  “我能证明临泽王并未同她在一处,还有另一个证据,临泽王那日匆匆忙忙地去外面,又匆匆忙忙回去,是为了请如梦斋的匠人打造东西,这个人那里也有名册,我已经找人拿来了,具体的时间见了谁,这上面都有记录,还有那人的口供,也在我这里。”
  被关在牢狱里面的女子听到这里已经急了,她厉声朝两人叫着:“不可能!你是胡说的!你全是胡说的!那是我和临泽王的孩子,你们做不得伪!你们这是要杀人灭口!你们这是为了大将军的异心故意瞒下!”
  女子猛然扑到牢狱门口,被铁栅栏拦住,发出尖锐的声音。
  送她来的那人分明说过,这件事情没有人证,纵然是见到的人也都是对他们有利的,只要她能在大将军手上活下来,或许就能给自己和孩子拼一个几辈子也换不来的好前程。
  临泽王府的人早换了一波又一波,怎么会还有知晓这些事情的人。
  她当然不知道,送她来的人,原以为自己了解薛烬的性子,只是想要薛烬一刀将人杀了,留下个让人诟病的名声,好让他这位置坐得不稳,只图一个来日方长。
  薛烬这时已然快步走了进来,在注意到江霜寒的目光之后,他急匆匆的脚步便停下了,冷眼看着柴清漪:“话可说完了,证据呢?”
  柴清漪看着江霜寒已有悲伤的脸,轻笑着道:“再怎么说,妾也是大将军的后院人,大将军如今翻脸不认人得有些太快了,奴都有些害怕了。”
  薛烬皱眉,露出不耐的神情。
  “瞧着大将军是只愿留下夫人一人了,既如此,妾想要将证据交到夫人的手上,大将军,可以吗?”
  薛烬原本站得离江霜寒稍远些,闻言又往跟前走了两步,点了点头。
  柴清漪往江霜寒的跟前走过去,她看着江霜寒的脸:“与姑娘相识一场,妾还有些私房话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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