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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帐中梨娥-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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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清漪往江霜寒的跟前走过去,她看着江霜寒的脸:“与姑娘相识一场,妾还有些私房话想要同姑娘说。”说着,便凑近了江霜寒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气声道,“我就是要你记得他的好!我要你纵然今后与旁人快活也记得他曾为你做过的这些。”
  江霜寒眼神微动。
  柴清漪已经从袖中取出了证词与时间簿子,往江霜寒手上交送。
  那一沓东西刚落在江霜寒手上的时候,薛烬便直接上前,正往两人中间去,他面朝着柴清漪想要将人隔开。
  正是这一瞬间,柴清漪手上多了一把短刃,直直地朝江霜寒刺去,尚未出手,便被薛烬抓住了胳膊,他用力之大,恨不能直接将人捏碎在掌中。
  柴清漪被人制住,半个胳膊失了力气,千钧一发之际,另一只胳膊方才抬起,“嗖”地一声,闪过银光直朝江霜寒的方向去。
  暗器的好处便是出其不意,薛烬阻拦不及,下意识便拦在了江霜寒的前面,那把沾了毒的刀正插入他的左肩膀。与此同时,薛烬右手用力,直接将她手上握着的那把短刃捅进胸膛,血顷刻喷溅出来。
  这一切的动作都发生得太快,江霜寒只是一个短暂地惊吓,薛烬便为了她挡了毒刀,柴清漪也躺在了地上,身下全是鲜红的血液。
  她的目光一直往江霜寒的方向看着,好像是在悔恨自己没能杀死江霜寒,又像是用眼神强调自己方才说的那一句话。
  她说,她要江霜寒一直记得赵暄玉的好。
  可她又明白,赵暄玉不是这样想的。
  柴清漪清晰地记得,在祥和宫的内殿,太妃玩笑地劝他:“可你如今身在边关,万一有个一二,都不能护她周全,你真的放心她也陪你在那里吗?”
  太妃一向知道皇上对临泽王忌惮,这话更多的是想要用那个女子劝临泽王不要太听那个忌惮他的皇弟的话。
  “自然不放心。”赵暄玉那双平和的眼睛里带了些愁绪,“可她一个弱女子,这世道难容她妥善长大,不如留在我身边放心。若我有一日不在她身旁了,只盼着能有人护着她,可免她凄苦。”
  柴清漪闭了眼,只盼着来世临泽王不要再惦记这个女子了。


第70章 你是在诛我的心
  带着临泽王孩子来的女子是有人精心设计;为的便是扰乱大燕局势,大将军雷厉风行,相关人等全带往城墙底下处死示众。
  在这样的雷霆手段下;原先因为赵家血脉而有所动摇的人又被迫安定了下来。
  大将军被此事气得不轻,下令肃清朝中跟此事相关的人,每隔几日便议事的规矩也改了。
  胆子小一些的朝臣对此很是感激。谁都知道大将军脾气暴戾;纵然从前有寒食散的作用;可性子这种事情,一旦在人脑海中留下了印象,便不是轻易能扭转过来的。
  刚发生了这件事情,大将军心情定然不会很好,若是议事,他们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被责罚用来出气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被众人惧怕的大将军此时正躺在未央宫内的床上,昏迷不醒。
  太医连番探脉诊断;一个接一个的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若只是中了刀伤还好说;可这伤口正好在胸口,刀刃上又是淬了毒的;强行拔出只怕会气血翻涌,会危及大将军性命。”
  “那也不能任由这刀留在他的胸口吧!”江霜寒着急道。
  事发之时,江霜寒让人传了轿子和太医;将人往未央宫中送,自己却没走。
  她看着廷尉,往那女子的方向示意:“把门打开。”
  廷尉犹豫地看了一眼江霜寒。
  “廷尉想要忤逆大将军不成?”江霜寒威严朝他看去。
  廷尉本就是得了薛烬的命令放江霜寒进来的,一路上她的话不多;廷尉也便将她当做普通女子看待,他审案子多年,见过的人多了,也没将她当一回事。
  这会儿才觉得不一般,也不敢马虎,当即开了牢狱之门,立在一边帮江霜寒把门打开。
  江霜寒也不在意他立在一旁,捡起地上掉落的短刃便往里面走。那女子自知是死路一条,这会儿见江霜寒进来又是大惊,当下死命挣扎。
  只是她一个被关在牢狱中折磨几日的人,同江霜寒的力气自然没法比,轻易便被江霜寒制服。手起刀落,牢狱内顷刻安静了下来。
  江霜寒从里面走了出来,将沾了血的刀扔到一边,朝廷尉行了个礼:“她的命还需要留着见朝臣,至于之后的事情,廷尉大人应该知道吧?”
  “臣明白,臣明白。”廷尉不敢担当江霜寒的大礼,忙回礼道。
  薛烬中毒昏迷过去,密室发生过的事情在江霜寒的严防死守下不准人透露出去半点。如今局势尚未定下,薛烬受伤的事情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江霜寒用冷淡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廷尉:“今日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廷尉大人也该明白?”
  “臣明白。”
  她一开口,廷尉才觉得有一把刀悬在脖子上一般,方才见了江霜寒的手段,他又哪里敢有半字不应。
  这里处置结束之后,江霜寒才从廷尉司离开。
  廷尉里一片安静,只剩下一具女子的尸体,一截沾了血的舌头,还有大梦方醒的廷尉大人。
  江霜寒匆匆往未央宫里赶,等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群医束手无策的模样。
  这时的她已经没有了方才在廷尉司的淡定,她眼看着嘴唇发紫、面白如纸的薛烬,盯着立成一排的太医:“你们不敢医治,不过是怕这刀□□了却害死了他,到时全算在你们的头上。可他现在这样躺着,自然是活不成,你觉得大将军若是活不成,你们这里的哪一个能活命!?”
  一排太医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立在中间的老太医站出来道:“夫人,实在不是臣不愿意救治,这伤势太过严重,臣等皆没有把握。像这种刀伤的处理,最好的便是翁贤先生了,他在大将军身边待的时间也久,对大将军的身体承受能力也了解得比我等清楚啊。”
  江霜寒自然知晓这种伤口让翁贤先生来看最好,她一早便叫人寻了池山去找翁贤先生,可翁贤这人向来行踪不定,这一时半会儿能不能找到人都不一定。
  江霜寒思索片刻,主意敲定:“这样,现在若有谁愿意医治大将军,等大将军醒来后自然有赏,就算不成,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律担着。若是无人站出来,你们今日站在这里的,一个也跑不了,全部给大将军陪葬。”
  江霜寒此话一出,那些太医也才忧愁着想要试一试。
  方才那个老太医站了出来:“微臣愿意一试。”
  “有劳老太医了。”江霜寒行礼道。
  “微臣不敢当夫人如此大的礼,微臣只能尽全力救治便是。”老太医躬身道。
  江霜寒揪着一颗心在一旁看着。她之前经历过拔箭之痛,这一次的情况显然比上一次凶险万分,薛烬自己恐怕更不好受。
  拔刀的过程十分关键,也决定着薛烬经此之后还能不能醒来。
  另一名太医在旁边扶着,江霜寒不敢靠近,唯恐影响了他们,也不敢远离,只安静地站在一旁。眼见着那刀被□□,薛烬疼得醒了过来,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这一份疼本来应该是她的,她看得不忍,见薛烬醒了过来,将自己的手腕伸到跟前:“你若是疼,便咬着。”
  薛烬此时已然疼得面色发白,额上全是虚汗,闻言抬头往江霜寒的方向看过去,目光落到她的脸上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微微抬手,搭在江霜寒的手腕上,喘着气费力笑道:“我怎舍得伤你?”
  能看到她还在这儿,还守在自己身边,薛烬已经觉得是万幸了。
  薛烬在战场上受过比这更重的伤,没什么疼是他忍不了的,只是这么危急的情况还是头一次,他说这一句话都费劲,之后再没有了力气,闭上了眼睛。
  江霜寒慌了神:“太医!太医他这是怎么了?你快给他止血啊!”她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夫人不必担心,大将军额上还出汗呢,这是精力消耗太大了,毒性太强。眼下刀已经□□了,只要止住血,再解毒就好了。”太医宽慰道。
  “他身上的毒好解吗?”江霜寒低声问道。
  “这毒本是罕见难解的,解药里头的一味药只能用新采的,又极难寻找。可巧,太医院前几日正寻来了一些,这会儿正好用上,解药要制好问题便不大了。”
  “多谢太医。”江霜寒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是臣的本分。”老太医此时才顾得上擦额上的汗,“只是这解药服下之后,前几日最是难熬,大将军的体魄自是无人能比,可也得能熬过失去意识的这两日,之后便无大碍了。”
  “行,我知道了,你快去配解药吧。”江霜寒方才松了的一口气又重新提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喧闹了起来。
  江霜寒往门口去看,发现是带着翁贤先生的池山来了,池山火急火燎地带着人来,被拦在了甘泉殿外。外头守着的人都是江霜寒提前耳提面命过的,死也不能放一个人进来。
  这会儿江霜寒见是他们两人,忙叫人将人迎进来。
  他们两个也不废话,立马便往屋内走,翁贤先生见了昏迷在床的薛烬,先是看了他的伤势,后又仔细地探了脉,确认之后才同立在一旁的老太医交谈。
  “大将军现在状况还算稳定,解了毒之后若能在三日内醒过来,便无大碍了。”翁贤先生走到江霜寒面前,既是帮她确认,也是给在一边着急的池山说。
  池山在来的路上还很着急,江霜寒将宫内的事情藏得严实,他凭自己的认知猜想,还觉得是江霜寒终于忍不了薛烬那狗脾气,下了狠心要害他。
  他路上不知道在心里将江霜寒与薛烬骂了多少遍,只怕薛烬真的成了第二个赵易珣。
  人家哀皇帝至少同辛贵妃琴瑟和鸣了好些年,薛烬尚未登基便被害死,真的是死都不叫人甘心了。
  这会儿来了之后,一路所见,加上此时江霜寒的状态,都让池山觉得是他误会了,虽然没有言明,可他这会儿对上江霜寒的眼神还挺心虚的。
  江霜寒同他道谢的时候,他也颇为客气地摆手:“多大点事情,我与他相交一场,他险些遇害,我也一样着急。”
  江霜寒见他前后态度的变化,又听了他这客气万分的话,猜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当下坦然道:“你若是怪我也正常,因为大将军是为了我挡了伤,凭他的身手,若不是为了护我,一般人也伤不到他。”
  若是没有前面的心情激荡,这会儿池山或许还会生气地将江霜寒数落一番,可已经在心里骂了一路的人,气也消了,再骂也没词了。
  他只得干巴巴道:“那也是他情愿的,若这会儿躺下的人是你,只怕他还要更痛苦。”
  江霜寒苦笑,她其实一点也笑不出来,强撑着扯了一个笑同池山说话:“你是在诛我的心。”
  “实话罢了。”池山还想提当初江霜寒帮薛烬挡箭的事情,那会儿都以为是她对薛烬用情至深,所以才会在那时候情愿替他去死,后来的真相多可笑,现在薛烬为她挡刀就有多讽刺。
  可触及江霜寒颓然的眼神,池山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他往薛烬的床边走:“反正他也不会怪你的,你要是真的心疼他,就对他好点就行了。”
  江霜寒看着薛烬惨白的脸色,没出声。
  太医很快制好了解药送过来,翁贤先生就在一旁看候着,大将军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他也不能短时间内就离开。
  喝了药之后,薛烬还是昏迷的状态,江霜寒便在一旁守着。
  池山看见她守了这么一天,在他还没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费心操心了多少事情,便道:“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看着,你放心。”
  “不行,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池公子你这次进宫时间太长了,恐怕引起旁人怀疑,今晚你必须得出宫。”
  池山愣了一下。
  见江霜寒面色严肃地看着他,瞬时明白过来,也知道江霜寒还有别的话要说,于是拱手道:“你不必客气,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就是。”
  他这般问着,心绪不免飘远。
  从前他只当江霜寒是个寻常会唱曲儿的女子,要寻些特殊的地方,那便是对薛烬用情深了些,容貌也超出了旁人一大截,再说别的便没了。毕竟她要家世没家世,要才学也没才学。
  可这会儿见了江霜寒的处事风范,又不免替薛烬可惜。她这样的性子真是和薛烬在一起正好,若两人能好好的在一处,必然成为羡煞旁人的神仙佳话。
  江霜寒忙碌了一日,其实这时并不是她最好看的时候,也不是最憾人的时候。池山却觉得她身上此时有着同薛烬一样的气势。
  “大将军如今昏迷,外头总有人会起异心,一日两日还能混过去,时间长了却不行,还请池公子和池大人小心说一声,这城中禁军,还得看好了。”
  “我明白了。”池山立即点头,也不再同江霜寒在言语上纠缠,转身离开了。
  江霜寒便这么一直候到了第三日,眼见着薛烬还不醒来,纵然是翁贤先生在,她已经有些慌乱了。
  这几日外头的朝臣一直规规矩矩地办事,只是这几日一直没有见到薛烬本人,便让底下起了些传言,已经几次有人来宫中觐见,说是要见大将军禀报事情,全被江霜寒拦住。
  这样几次拦下来,纵然本没有什么想法的人,也该有些猜测了。
  这些人勉强应付下来已经够费江霜寒心机的了,第三日一直称病的宰相也要求见的时候,江霜寒更觉难撑了。


第71章 阿降呢?我夫人呢?……
  宰相的身份不比旁人;算起来又是薛烬的长辈,即便是薛烬在他面前都得客客气气地说话,更何况江霜寒。
  不过宰相因为薛烬弄权的事情已经在家卧病了许久;此时不知道是从哪得来的消息,竟然又亲自来宫内了。
  江霜寒让外面的人用一样的理由将人拦在未央宫外,说是薛烬此时谁也不想见。不过多久;出去传话的人便回来了;还说宰相在宫外跪下了,还传话的人带话给大将军,宰相前阵子抱病太久,此时进宫,不仅是来见大将军,更是来领罪。
  宰相虽然话是如此,可这分明是向大将军服软的态度。
  前朝如今还有人敢有异动;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宰相一直抱病,不愿意承认大将军的得势;也只认赵家的江山。
  宰相若是真的有松动;那便是关系极大的大事。
  只是可惜;薛烬这会儿还未醒来。江霜寒只得让人再去传话,就说薛烬这时刚睡下;不好见人。
  没一会儿,那传话的下人又回来了,面露难色朝江霜寒道:“夫人;宰相大人又让人传了话,说,说若是今日他不能得见大将军,外头的局势保不保得住他便不好说了。夫人;宰相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只怕宰相对里头的情况已经有了猜测了,请宰相进来吧。”江霜寒叹了一声道,只希望她赌的这一把是对的。
  宰相章重璞一把年纪,往进来走的时候步子也略微踉跄,仆从在身后紧跟着他,身怕宰相一时着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妾见过宰相大人。”江霜寒远远朝他行礼,没等到回应也不在意,“大将军就在房内,还请大人一人前往。”
  宰相闻言点了点头,往后挥了挥手,屏退了身后之人,跟着江霜寒往屋内走。
  到了房内,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薛烬之后,宰相无不懊恼痛声道:“果真如此!果真如此!你们可真够能瞒的!”
  “他这是怎么伤的?”宰相往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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