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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惊世大海难-第52章

小说: 惊世大海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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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峰怎么知道我乘8:20的航班?萧邦心里一惊。他从镜片后面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见两名警察都很友好,便说:“谢谢靳副局长。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客气。”那名警察说,“请上车吧。”
  说话间,一辆索纳塔警车开了过来。萧邦随两名警察上了车。这两名警察一胖一瘦,瘦警察就是上次盘问萧邦的那位,陪萧邦坐在后座;胖警察一直没有说话,上车就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警车出了机场,上了高速,风驰电掣般行驶。
  包括开车的警察在内,仨警察在萧邦上车后都没再说话。车内的暖气袭来,萧邦感到一阵燥热,不禁有些烦闷,便没话找话:“靳副局长还好吧?”他问身边的瘦警察。
  “挺好。”瘦警察答道。
  “昨晚我们通电话时,他怎么告诉我说,今天中午要请我吃饭。不知他这一忙,还算不算数?”
  “靳局长说话,当然算数。”瘦警察说,“好像已经安排好了。”
  “靳副局长还说,能请到大港的张书记出面。萧邦真是荣幸啊。”萧邦又说。
  “这个不太清楚。”瘦警察说,“领导们的事,我们不便过问。”
  “看来我真是走运啊。”萧邦自言自语地说完这一句,便也闭上嘴巴,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警车很快就进入郊区,穿过市区,再进入市公安局大院。警车绕过主楼,在楼后面停了下来。三名警察迅速下车,胖警察为萧邦拉开了车门。
  “怎么走后门了?”萧邦问瘦警察,“上次来,不是走前门的吗?”
  “对特殊的客人,我们都是从后门迎接的。”瘦警察微笑着说,“靳局长可能已开完会了,请萧先生上楼吧。”
  萧邦懒洋洋地向后门那边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严肃地说:“警察同志,我要真诚的感谢你们。”
  “谢谢我们什么?”瘦警察有些警觉。但看见其他两位同事配合自己,已呈犄角之势包抄了萧邦的后路,而前面只有一个一丈余高的铁栅栏,便放了心。
  “谢谢你们让我省了一百多块的车费!”萧邦在说完这句话时,身子突如猎鹰般蹿起,直奔向那个高大的铁栅栏。
  三名警察呆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拔腿追去。但此时的萧邦,已像一只猴子一样,只右手一握一根铁栅栏,身子借势倒飞起来。铁栅栏上面是锋利如矛头的铁柄,但萧邦左手稳稳地抓紧了一根铁柄,身体随之弹起,翻落在铁栅栏外。
  这几个动作如兔起鹘落,快得几乎无法看清。胖警察最先赶到栅栏前,但只是跳了两下,终是未敢学萧邦,样子极强滑稽;而瘦警察则返身进了车里,亲自发动引擎,掉转车头,欲绕过栅栏追击萧邦。
  萧邦翻过栅栏,从容地拍了拍手,穿过大街,向一条小街飞跑过去。
  顿时,公安局大院警笛长鸣,四辆警车呼啸着冲出大院,向萧邦逃跑的方向追去。
  靳峰目光呆滞地坐在沙发上。警察小陈拿来扫把,仔细地清扫他扔在地上的烟头。
  这是他的家,但同时也差不多成了拘押他的所在。幸好老婆出差,儿子住校。不然,他还真没法子向家人解释。
  他不能责怪小陈。这是局长的命令,要小陈“照顾”好靳局长。小陈一直跟着靳峰,靳峰不想为难他。
  那部红色的电话就放在书桌上。但靳峰知道,任何打进打出的电话,都有人监听。所以,除了抽烟,他动都懒得动一下。
  他看看表,时间已是9:40。如果萧邦乘坐青岛至大港的航班,这会儿也应该到了。而到了大港,萧邦一定会来找他。
  靳峰脑子突然一激灵。坏了!一定会有人将萧邦控制起来。自己不就是在麻将桌上被控制了吗?张连勤的网,拉得更大!
  靳峰心急如焚。但他没有办法。在警局,他毕竟只是副局长。老田的命令,没有人敢不听。
  眼看就要成功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啊!靳峰紧紧地握了一下拳头。在中国这个复杂的国度,当一名真正的警察,是那么难!
  “小陈,会打麻将吗?”靳峰问正在拖地板的年轻警察。
  “副局长,我不会。”小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警察,就得什么都会。”靳峰说,“把麻将桌撑起来,咱俩打。你不会,我教你。”
  “两个人打麻将?”小陈大惑不解。
  “就我们俩。”靳峰好像来了精神。
  四辆警车迅速包围了萧邦隐没的老渔家胡同。
  老渔家胡同是条旧街,总共也不过0。5公里长。两旁是林立的海鲜店铺,路面上油腻腻的,刺鼻的腥味终日不散。
  瘦警察的车停在这边的街口,那边街口已有两辆警车停下。十几名警察迅速下车,瞪圆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着。那架式,恐怕连一只苍蝇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交易的人们都好奇地打量着急速在人群中穿梭的警察。五分钟后,警察一无所获。
  整条街,只有一个有些破旧的公用厕所没有搜寻了。十几个警察纷纷向那里聚拢。胖警察问守在那里的瘦警察:“里面看过了吗?”
  “男厕所没人。除非他进了女厕所。”瘦警察歪着脑袋,看了女厕所一眼。
  “肯定就在里面!”胖警察向女厕所里喊了一声:“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声。
  胖警察大胆地闯了进去。
  厕所里果然有一个人。
  一个老女人,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穿着灰不拉叽衣服,正蹲在蹲坑上痛苦地呻吟。
  胖警察的突然闯入吓了她一跳。“流氓——”她张嘴露出黑牙,敞开沙哑的嗓子,怪鸟般叫了一声。
  胖警察吓得魂飞魂散,赶紧逃出了厕所。
  “有人吗?”瘦警察凑过来问。
  “见他妈的鬼,是个老太太。”胖警察一脸晦气,“人早他妈的跑了,咱们还傻子似的在这里转!走!”他忍不住吐了一口痰,头也不回,直奔警车而去。
  余下的警察也就散了。
  几分钟后,那位老太太佝偻着身子从厕所里出来,颤微微地上了大街。她转过街口,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老太太,去哪?”司机问。
  “去港城区湖南路。”老太太声音沙哑,好像患了重感冒。
  当出租车在湖南路停下来时,老太太下了车。她继续佝偻着身子向一个小胡同走去。
  胡同里没有人。老太太突然挺直了身子,将花白的头发揪了起来,撕下了一个面具,并将羽绒服脱下来迅速翻出里层,穿在身上。
  正是萧邦。
  当萧邦再次走出胡同口时,他已变成了一个精瘦的老人。
  他走进一家卖早点的饭馆。此时饭馆已无人用餐,服务人员正收拾狼籍的杯盘。萧邦要了一杯水,使劲地漱了口,跑到水池边去吐。水池里立即被一种类似墨汁的东西染黑。萧邦放水冲掉后,再回到座位,要了一杯牛奶,一个鸡蛋,一屉包子,认真地吃起来。
  他边吃边想着事。看来,靳峰的计划已经失败,张连勤不仅封杀了靳峰的计划,而且还布置人马抓自己。虽然自己就算进了局子,对方想栽赃也要费些周折,但等自己被放出来时,恐怕为时已晚。看来,敌人开始收网了!
  当前,失去了靳峰的联盟,事情变得越来越遭。现在,萧邦已陷入被动。
  以前,他在大港活动,至少靳峰明里暗里提供了一些协助;而现在,靳峰很可能自身难保,他又处于被追捕的状态。就算警方拿不出什么证据,但他越墙逃跑,也会成为警方的藉口——你没有犯罪,拼命逃跑干什么?
  倘若警察要抓你,你就是十年足不出户,也能找到理由。
  萧邦非常清楚这一点。
  萧邦想不出张连勤在靳峰行动前突然发动攻势的具体情况。然而,毫无疑问,张是想掩盖这一切,让“12。21”海难永远沉睡。但他这样做,显然有几个问题需要解决,就比较理想了:
  1。既然此次复查已暗流涌动,他必须找到背黑锅的人,终究是要有个说法,哪怕是不能见天的说法;
  2。所有与海难有关联的人都已知道自己掌握了不少情况,一定在想方设法阻止自己,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因为要挟看来是不起作用了;
  3。靳峰虽然掌握了不少秘密,但张连勤完全有把握控制得住他。顶头上司要找下属的毛病,通常都容易得很,目前来看靳峰很可能已被控制;
  4。此案原本已是定案,各方都不想沉渣泛起,张连勤把握住了这种风向,因此操作起来比较容易,只须找到适当的理由,向上面有个交代就可以了。
  这些问题,对于一个正厅级的政法委书记,并不是难事。
  萧邦叹息了一声。他感到今天吃包子,简直形同嚼蜡。
  要扳回局面,得寻找新的突破口。对于一个实际上已经沉睡的案子,寻找证据是多么艰难!如果张连勤的网已收,突破口没有了,此次大港之行,不仅会一无所获,还很有可能丢掉老命!
  萧邦心乱如麻。他感到了自己的孤独和无助。转眼就到年关,当别人都忙着办年货的时候,他却在陌生的地方,靠化装逃避警察的追捕!
  他有些绝望了。想想自己来大港后,洪文光、刘小芸、王建勋、孟欣……这些无辜的人相继死去。本来,自己的初衷是想为260名冤魂昭雪,没想到却又增加了另外4名冤魂……
  饭馆门前,几个扛着大包小包的民工正从街上走过。萧邦知道,他们要回家过年了。豆豆还好吗?他潜意识地摸了摸手机。是该给女儿打个电话了……但他强烈地控制住了。他害怕听到女儿的声音,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回家。每次他准备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他都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他将手机放了回去。他的手接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是那枚船舵。
  他猛然一激灵,脑袋里顿时出现了几个画面:
  ……叶雁痕从梦中惊醒,发现一枚带血的船舵放在她的书桌上……
  ……当叶雁痕带他进卧室看船舵时,却发现船舵不翼而飞……
  ……船舵突然出现在苏锦帆手里,苏告诉叶,是从洪文光那里找到的……
  ……叶雁痕家发生爆炸,现场留下了这枚船舵……
  这枚船舵到底有什么秘密?几个画面在萧邦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但他及时拥捉到了一个信息:
  每次船舵出现的时候,叶雁痕都在场。
  而这枚船舵是叶雁痕送给丈夫苏浚航的礼物,叶雁痕当然能够辨认得出,因此排除假冒的可能。萧邦继续往下想:
  难道苏浚航真的没有死?
  可是,如果苏浚航没有死,为何两年来一直没有出现?
  假设这枚船舵真是苏浚航用来警示即将遭到报复的叶雁痕,为何要这么麻烦?报复的手段很多,对于像苏浚航这样的人物,设计绝妙的杀人办法并不难,他为何要多此一举?是不是别有用心?
  假设苏浚航的确死了,又是谁用这枚船舵来吓唬叶雁痕?居心何在?用这个手段的人又怎么知道一定能够凑效?
  由此判断,苏浚航仍然在世的可能性极大。但他为何一直不露面?
  这些问题缠绕着萧邦。查案至今,虽然其他问题层出不穷,但这个问题至今仍然是个谜。
  他到湖南路来,就是想到已死的孟欣家去探访,看能不能有所收获。但现在天气尚早,此时进孟欣的家门,难免打草惊蛇。前次,他从海里逃上岸时,匆忙潜入孟欣的居所,让孟中华的眼线发现,结果把孟中华引来。要不是随之潜入的小马中间插了一杠,由警察收场,他在那种情况下还真不知如何对付老孟。
  想起孟欣,萧邦连一个包子都吃不下了。这个不幸的女人,虽然做了许多错事,但萧邦从来都没有恨过她。
  一个身不由己的女人,一颗扭曲的心,她活着,实在太累了。也许,死对她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
  萧邦又看了看表,此时正是10:30。他突然想起靳峰曾提到大港有个什么“航模一条街”,便问那个正用围裙擦着手的饭馆老板:“老板是本地人吗?”
  饭馆老板点点头:“大叔来大港玩?”
  “探亲。”萧邦说,“我儿子在这里工作。”
  饭馆老板“哦”了一声。
  “我想请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卖航海模型的商店?”萧邦问。
  “有啊。”饭馆老板说,“您顺着这条街往南走,第二个十字路口往西,那一条街都是。”
  “一条街都是?”萧邦很好奇,“有人买吗?”
  “那条街叫海运街,大港海事大学就在那条街上。”饭馆老板很热情,“很多航海方面的东西,都能在那里买到。大港是个航运中心,很有历史喽。大叔是第一次来吧?”
  “是。”萧邦站了起来,付完账,顺着饭馆老板所指的方向走去。
  小陈很聪明。
  麻将他虽然不会打,但也见人打过,牌还是认得的。靳峰不敢教他复杂的玩法,便教了他最简单的“北京麻将”。小陈一会儿便基本掌握了。
  “做一名真正的警察,什么都得会。”靳峰边教他打牌,边说,“尤其是搞侦破的警察,必须对三教九流有所了解。社会是个海洋,不是大学课本上的死知识。”
  小陈不住点头。
  “中国的社会越来越复杂,做警察很累,做一名真正的警察更累。”靳峰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接着说,“你也看到了我的下场,你也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我竟毫无办法。”
  “靳局长,我……我对不起您!”小陈低下头,“但这是田局长的命令,我不敢违抗……”
  “小陈啊,这事跟你没关系。”靳峰说,“说实话,你认为你有本事看得住我吗?我上头没人,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要不然,凭老张那德性,也想控制我?玩儿蛋去吧!”
  这是靳峰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小陈吓得脸有些白。
  “实话告诉你,只要我一出门,就会有人盯住我。老田派你来,是怕我没有对脾气的人说说话,烦。这件事情,老田也没有办法。他明年就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全身而退,划个圆满的句号,懂吗?”
  小陈不住点头。
  靳峰突然把牌面一翻,又是一个清一色。小陈佩服得五体投地。
  靳峰说:“你跟我玩了六把,每把我都和一个名堂,你却总是叫不了牌,有啥体会没有?”
  小陈摇头。
  “告诉你,打麻将就跟人生一样。”靳峰扔了烟头,深深吸尽最后一口烟,接着说,“刚学打牌的人,总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好牌都让别人抓走了,但机会又是平等的,不知是何缘故。这就跟你们刚毕业时一样,有的分到基层,有的分到省局市局,还有的进了中央机关。所以,抓牌很重要,抓了好牌,胜算的几率就会高一些。”
  小陈点头。
  “可是,运气也不是保险箱。譬如这两把牌,你上手的牌都比我好,为什么我反而赢了?就是因为你不会运作,只盯着手里的牌,没有研究场子里的牌。一个懂得牌理的人,除了眼明手快,还得算准对方的牌和底牌,所以不会打错一张牌。这就跟同学、战友、发小一样,起点都是一样的,甚至有的人起点很低,但最终却赢得了胜利,其关键在于那颗心。用心做人做事,用心琢磨牌,哪有总是输的道理?”
  小陈张大了眼睛。原来,靳副局长是借麻将给他讲人生道理。
  但听靳峰又接着说:“每一个学玩麻将的人,开头都总是输。往往那些高手,都是输得差不多只剩下裤衩了,才深刻反省自己的过失,潜心研究,最后掌握了高超的技术;人生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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