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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太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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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祥道:“想要在内狱里对人动手; 世上还没这个道理。”
  杜月婉点了点头; 又说:“这里头的人大多是书令史、文掾,至多不过帮着抄个文书、写写卷宗,至于关在这儿的这个衙内; 也是被人拎出来放在这个档口儿上的替罪羊。只不过他们都严重渎职; 许秉笔不必太过念及他的身份; 只要不打死了,全当是长教训。”
  许祥道:“奴婢明白。”
  两人边走边说,他一路将女尚书送到刑室之外。杜月婉劝他回去,屈身行了个女礼,便离开了内狱。
  月婉姑姑走出几步,见到四匹马拉着的一架华贵马车,车帘厚重,四角悬铃,早已有内侍、宫人环绕,后面还有稍小的三辆马车,并没有人乘坐,只是按照皇太后出行的规定而设,防止刺客和意外所备。
  她登上马车一侧,拨开车帘的一角,从车门缝隙里双手将抄回来的口供笔录递送过去。
  董灵鹫抬手接过,轻轻说了一句:“回宫吧。”
  杜月婉道:“是。”
  随即,马车转动起来。
  车轮辘辘,因避严寒,门很快被合上了,连帘子也规整得无一丝缝隙。内里宽阔广大,董灵鹫膝下放置着一件半镂空的金色兽脑炭炉,四脚架在地面上,暖意上升。
  窗隙微开,保持内外空气的流通。
  她将手悬放在金色兽脑的上方,借着外头的光扫了两眼记录来的口供——果然如同所料,没什么有用的。
  董灵鹫刚看完,手臂一侧就贴上了一段温暖的身躯。
  她动作顿了顿,没有开口阻止或是斥责,而是伸展开环抱,容他靠过来。
  郑玉衡环住了她,低头埋在太后娘娘肩侧,呼吸有点余热未消:“在车上看字,会引起眩晕之症。”
  董灵鹫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那不看了。”
  郑玉衡黏糊糊地缠了上来。
  他换去了绿衣公服,身上是一件绣着竹叶的锦衣,系带和腰上的佩玉是重新佩戴上去的。方才在里面,太后娘娘只是跟他稍微放纵了一会儿,很快便换了他的衣裳,把郑玉衡带到马车上。
  到了车内,因为四下守在外面的宫侍众多,他上来讨点甜头,都被勒令忍着声音。郑玉衡对董灵鹫这个总是浅尝辄止的习惯暗暗生恼,但是他又不能真拉着太后娘娘放纵沉沦——那不是千古罪人么?
  董灵鹫每次觉得放松、满意而收手的时候,郑玉衡却刚被撩拨得受不了,总得抛去颜面磨太后娘娘好一会儿,好在董灵鹫次次体恤发情小猫,宠溺纵容着他,让他蹭过来又亲又舔。
  郑玉衡一边黏她,一边还顾忌着声响,不敢太大声,低声轻轻地问:“娘娘回宫之后……还宠幸臣吗?”
  董灵鹫听这话听得想笑,她道:“哀家怎么敢玷污国朝的栋梁之才,是不是呀?郑大人。”
  郑玉衡有点儿着急,抿了抿唇,说:“臣是娘娘的太医,不是什么郑大人。”
  董灵鹫道:“无论是哪个,都怀揣着引诱之心,其罪可诛。”
  郑玉衡把她的手拉起来,放在脸颊上,目光专注,神态可怜:“等臣伺候过您,再论罪状吧。”
  说着,他就又凑了过来,热切胆大地跟她做亲密之举。
  悬挂在车檐边的铃声响动不止。车辙压过雪地,发出轻微地吱呀吱呀声,车内的声音掩藏在车轮滚动声当中。
  董灵鹫一边回抱住对方窄瘦但有力的腰身,一边思维发散,反省起自己戏弄他的恶劣趣味来,平日里又乖又听话的孩子,经不起逗弄,演变得愈发缠人起来。
  偏偏她还不好责罚,实是情之所至,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示弱讨好,依旧见而怜之。
  董灵鹫任由他亲了亲,随后道:“户部这件事,不知道是该说你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不好。第一件事就捅出这么大的窟窿来……好在有我知道内情,否则光是被牵连着受审关押,就要受一阵子的苦。”
  郑玉衡道:“如若是为您分忧的事,那应当算臣运气很好才对。”
  董灵鹫微微一笑,跟他道:“既然如此,那就暂且做回太医几日。这种事若是放在底层小吏身上,纵然有功,一则容易被收买、被暗害,难以上达天听,二则,顶头一层一层的官员,盘剥功劳,到时候就算有功无过,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主事的身上。”
  “幸而,”她说到此处,停顿一息,笑意渐浓,“郑大人不是一般人,官职虽小,却可以时时禀报到皇宫大内之中,还有哀家做你的靠山。”
  郑玉衡心道,这个靠山方才还假装不认识他,把自己玩弄得不知所措、失魂落魄。
  董灵鹫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伸手捏了捏这张清俊白皙的脸,端着架子道:“有这种靠山在,爱卿总得有些牺牲吧。不然我这么赶来救你,让慈宁宫闭门谢客一整日,岂不是太便宜郑卿了?”
  郑玉衡一听她这么叫,猛然被触动了隐藏在文士骨子里的羞耻心,一旦君臣之间的界限明显起来——再这么明显地越线,就能让从来以读书入仕为理想的书生感觉到深刻的羞惭、愧疚。
  放在小郑大人身上,好像很适合要挟他做什么出格的事。
  董灵鹫手指下滑,钳住他的下颔,力道很轻,语气也很轻柔,与他对视道:“除了身体以外,还有别的回报给哀家吗?”
  郑玉衡呼吸一滞:“臣……”
  “钧之,”董灵鹫微笑着说,“你要学的还很多呢。”
  ……
  至于太后娘娘所说的“要学很多”,究竟是治国理政安天下,还是争宠伺候的欢好之事,又或是两者兼而有之,那就难以揣度、不知内涵了。
  除了郑钧之以外,其余被关押进狱中的官员小吏,都在户部任职了起码两年有余,无法跟账目中的虚报错漏脱开干系,最起码也有一个渎职的罪名等着他们。
  许祥将这群人守得严丝合缝,日夜审讯。那位温衙内早就熬不住了,已经胡言乱语,大哭着让他的侍郎哥哥救他。
  温侍郎倒也不是无情之人,在知晓温皓成被抓走的第一日,这位侍郎大人就已经亲身拜访许祥,平日里矜持冷傲、不与他有一字交集的清贵文士,如今也拉下脸皮和身段来,与他摆出谦和笑脸。
  对此,许祥反应平平,既不觉得解恨、得到报复的快意,也不觉得受宠若惊、沾沾自喜,他依旧冷面寡言,除了非要回答不可的问题之外,就像是一具早已被设定好规则的人偶。
  温皓兰从他身上得不到半点消息,焦头烂额,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温家的老夫人更是为温皓成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急得昏了过去,生怕在许祥手里,她那娇贵的小儿子变得个不成人形的凄惨模样。
  宦官酷吏的名声,由此可见一斑。
  惠宁二年冬月二十八。
  内侍整理好狱中笔录,将这段时期的有关文书一本本按顺序叠起,放入木箱箧当中,准备送往大理寺。
  他临走时,许祥正将温侍郎的又一次来访送回,站在门口近处,见到他出来,便道:“我随你去吧。”
  小内侍倒也不惊讶,这些笔录送到大理寺是内缉事厂的分内之事,而督主对此事格外重视,常常监督同行不止一次。
  他躬身行礼,跟在许祥的身后。
  许祥身着一件简单素雅的深青色宦官公服,仅在袖口、衣领处有花纹图饰,装饰也极低调,不认识他的人都看不太出他的身份。
  两人用了内厂的车马,很快便抵达大理寺官署,示明身份,进入其中。
  京中多雨雪,来时还晴朗,到了便下起一阵飘飞的小雪,落在肩头发间。
  许祥行过大理寺院中的走廊,还未抵达交接送至的地方,便见前方几个黄衣侍女前后督促着身穿太医服饰的老者,七嘴八舌地说着。
  “多谢张太医,有劳张太医,这儿离太医院太远了,要不是您的宅邸在附近,公主还要再疼好一会儿呢。”
  “咱们殿下近来可是一等一的好学,连寺卿都说殿下对裁决审理之事,见地一日深过一日,也是午前听了夸,公主太高兴了,奴婢们一个没看住,殿下就滑了脚……”
  “大人说将养几日就好,这是三日五日,还是七日八日呀?哎呀,大人不知道,公主听闻前朝的女子有做到制诰宰相的,殿下不服气得很,常常说要让太后娘娘‘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要是几日不能行走,她可要着急的。”
  这些侍女一看便在公主府受到宠爱,昭阳公主从不为难她们,所以侍女们提起殿下,一面真心实意地心疼她,一面调侃玩笑。
  那张太医道:“起码也要七日,公主殿下跌得有些厉害,可得仔细上药。”
  侍女们点头应下。
  两拨人撞了个正面,公主府侍女按规矩行礼,而许祥也微微拱手,待人从来谦卑。
  她们将太医送出去十几步之后,许祥才稍微停了一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她们。
  “督主?”内侍轻轻问。
  “给我吧。”他伸手接过对方带着的箱箧,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低声嘱咐道,“你回去取内狱里治扭伤最有效果的药膏,如果不知道是哪一种,就问监刑的后省高班。取后送给大理寺卿,就说是……冬日里路滑,寺卿大人往来要小心,若是大理寺其余官员因此受伤,可也免去没有常备药物的急情。”
  内侍先称是,然后又有些不解,悄悄地问许祥:“督主,大理寺不会觉得是咱们对他们有意见吧?送药会不会像是,恐吓他们……”
  许祥迟疑了一下:“会吗?”
  内侍连连点头,态度极诚恳。
  许祥低下眼帘,神情似乎又压下去一些,内敛沉默,如一片结冰的湖,道:“那就算了。”


第66章 
  孟摘月是大理寺的常客。
  自从公主对往年大理寺审理的案子产生兴趣后; 她讨了皇帝陛下的旨意,常来常往; 翻看卷宗、熟读律法; 短短月余,对《大殷律》的掌握和了解还要胜过初来大理寺任职的新官员。
  公主自小受教,读书、识字、明礼,因为董灵鹫的督促和特意吩咐; 她也读过一段时间的四书五经。
  孟摘月擅辩谈; 在谈玄论道、打磨机锋上; 比她的兄长更有天赋。只不过清谈在大殷本朝的地位并不高; 从明德帝继位起; 便更看重切实的治国之法,认为清谈误国,所以公主的这一天赋也没有得到较大发挥; 从十五岁后便掩盖了下来。
  檐下小雪纷纷。
  许祥进入堂中时,除却收容查对笔录的官僚之外; 公主殿下就坐在不远处,一位年约二十余岁的青年才俊正围着她说话。
  此人名叫王兆鹤,是大理寺卿的嫡子; 在他亲爹的手底下做官,也可以被称一声“衙内。”
  孟摘月此前没有叫人; 自己登梯爬高; 查阅旧书,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扭伤了脚; 走不得路。她本想太医诊治过后就回去; 然而想到今日是内厂送刑讯笔录的日子; 便又等了等。
  在那日内狱坦明心迹后,两人并不是没有再见过。
  内厂每一旬,都会来大理寺送一趟公文笔录,她时常远远地望见许祥。
  许秉笔言辞如故,面色从来都平静到蒙着一层霜、一层冰的地步。故而,孟摘月从来不曾大声惊扰,只在偶尔代为交接时,才多问一句。
  多问的那句话,也不过是:“天寒地冻,如此节气,许秉笔保重身体。”
  而许祥大多沉默行礼,谦顺无比,回:“奴婢叩谢殿下关怀。”
  看,像这样简单的言辞交谈,他也必须隆重到需要“叩谢”的地步,哪怕孟摘月免去他行礼,也无法免去他对自己一再压低、一再拘谨的约束。
  但孟摘月还是期望着这一日,这几乎成为天性贪玩的她,面对枯燥律法和卷宗的好学动力。
  许祥进入堂中后,似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视线被那位青年官员的背影挡住了。
  他很快敛回,将木箱里的文书一件件拿出来,与大理寺官员交谈。
  孟摘月自从见到他进来,就盯着他的身影,然而眼前这个人素日里知趣,今儿却像个碍眼的苍蝇似的,嗡嗡叫个不停。
  她有些着急,抬首矜傲十足地呵斥道:“本宫不爱听,你站远一点。”
  王兆鹤一开始对昭阳公主的到来很是抵触,后来因卷宗频频接触下来,不仅逐渐改观,还对才思敏捷、活泼美貌的公主产生了仰慕之情,对驸马都尉这个身份颇为觊觎。
  这几日来,他以往日的疑难案子作为诱饵,使殿下对此感兴趣,遂多加谈论,平时效果很好,遭到公主呵斥还是头一次。
  王兆鹤愣了愣,连忙退到一边,请罪道:“下官失礼了,殿下金枝玉叶、千金之躯,请不要因下官动怒生气。”
  “谁因为你生气了。”孟摘月蹙着眉嘟囔着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王兆鹤面容一僵,神色尴尬。
  但孟摘月可不会管他心中如何想,她整理了一下裙摆,让裙摆遮住自己被包裹着、已经上好药的脚踝,然后扶了扶鬓上的金簪子,跟身畔的公主府太监道:“去跟值守的何大人说,交接的官印在我这儿,何大人签了字,让许秉笔来本宫这里盖印。”
  那小太监神情犹豫,不解问道:“殿下腿脚不便,何不让奴婢代为送去……”
  “蠢死了,”孟摘月道,“让你去就去,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小太监不敢多言,只得上前去回话。
  双方相隔较远,孟摘月只能看见许祥跟小内侍说话的侧脸。数日不见,他好像比上一回见到时更清减了,身形虽仍挺拔如雪中松,但形影更为寂寞。
  孟摘月想,或许他的形影寂寞,只是她的一种无谓脑补,是不必要、不存在的,她这单方面的默默关注,对于许祥来说,没有的好处还更大。
  随后,许祥捧着需要盖印的文书走了过来。
  像他这种等级的内官,哪怕是宦官公服都大多繁复华丽,绣图重重,以示主子对这些人的宠爱和重用。就像是一只精美漂亮的哈巴狗儿,要精心打扮一番,才能彰显出他们的地位。
  所以大多宦官,都喜欢穿得鲜明、富贵,从而减少他人的轻慢之心。
  可许祥总是很低调,不得不说,这样素而庄重的颜色,很能衬托出他的那分严谨合度。
  孟摘月细细地注视观赏,等到许祥到了她面前,对她恭敬行礼时,她才收回目光,轻声咳了咳,跟身旁的王兆鹤道:“小王大人,你先回去吧。”
  王兆鹤不明所以,但也并未怀疑公主和宦官之间会有什么私情,以为是方才他惹烦了公主,只得告退。
  王兆鹤离开后,近处只有两人,以及一个伺候公主的内侍。
  孟摘月免了他的礼,将寺卿之前交付给她的印从鱼袋里取出来,亲手盖上,一边盖印一边问:“天气这么不好,怎么下雪来送?”
  许祥低声道:“行至中途才下雪的。”
  孟摘月说:“那是天公不作美,总要常常为难于你。”
  “虽有难处,也有垂怜之处。”
  孟摘月的手顿了顿,抬眸看着他的脸。两人视线相撞了一瞬,他又立即收敛避过,这张俊美的脸像是一幅一成不变的画,连色彩都没有。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在园中扑蝶时,扑到他肩头时对方的神情——诧异、微微惊讶,但很耐心,她几次回忆,都觉得许祥曾经展现过一点不同寻常的温柔,不是对她,是对停驻在他肩上的蝶。
  孟摘月慢慢道:“垂怜之处,是什么?你是说母后当年把你从末等阉奴调入内厂吗?”
  许祥道:“太后娘娘之恩,奴婢终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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