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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春棠欲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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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一条小命,如今还在屋里躺着呢,那身子跟冰碴儿一样,嘴唇都是紫的。”
  “那还魂丹是假的,那我们姑娘……”
  “小点声,仔细老夫人听见了,让人打了你的嘴。”
  雨势骤急,小丫鬟赶着进屋避雨,无人发觉角落还站着一人。
  贺氏遍身素净,掩唇轻咳两三声,眼中忧虑重重。
  侍女款步提裙,自游廊另一端走来:“夫人,奴婢打听清楚了,宋老夫人如今在小佛堂。”
  贺氏点点头,转身:“走罢。”
  侍女面露迟疑:“夫人……夫人真要为公子提亲?奴婢说句不好听的,那宋姑娘……”
  “住嘴。”贺氏难得急眼,冷声斥责,“这话日后不可再提,宋家于我们有恩,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忘恩负义才是。且贺鸣同我一条心,他也是喜欢枝枝的。若是借着喜事冲一冲,枝枝能越过此劫,那就再好不过了。”
  小佛堂檀香氤氲,宋老夫人跪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双眼垂着泪珠。
  柳妈妈亦是表情悲怆,倏尔转身,瞧见往这边走来的贺氏,忙忙拭泪迎上去:“贺夫人。”
  贺氏伸手搀扶:“不必多礼,我今日来,是有事寻老夫人。”
  ……
  细雨绵绵,闲云阁正房内,青焰未尽。
  柳妈妈亲自沏了上等名茶,端至宋老夫人和贺夫人身前。
  一个眼神,屋内伺候的丫鬟婆子皆福身,悄声退下。
  松石绿软帘挡住园中雨丝,宋老夫人眉眼震惊:“这事,可曾知会过贺鸣不曾?”
  贺氏笑着点头:“他自是知道的,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也没有不应的理。”
  宋老夫人担忧:“虽如此说,然若是贺鸣不愿,我们也不好强人说难。”
  贺氏弯唇:“老夫人不知道,贺鸣心悦枝枝已久,今儿这事,还是他亲自找的我。只是我们家如今……倒是得委屈姑娘了。”
  宋老夫人摇头:“这事该是贺鸣委屈才是。”
  冲喜一事,往日只有贫苦人家才舍得将孩子送出。贺鸣如今已是举人,且春闱在即……
  贺氏笑笑:“老夫人多虑了,此乃喜事一桩,该高兴才是。”
  宋老夫人连声点头:“这话很是。”
  宋瀚远出门远行,姜氏又不管事,如今府上只有宋老夫人操持家务。
  贺氏当即叫人办泥金庚帖,写上贺鸣八字,又命人送通书来。
  宋老夫人难得展露笑颜:“虽说一切从简,然该有的礼数也是不能少的。”
  “我前儿寻高人替枝枝算过一卦,若是成了亲,得半年不见亲眷,方可护余生周全。我想着家里在西山也有避暑山庄,何不将新房设在那,一来也应那高人的话,二来那山庄清净,也方便贺鸣念书。”
  宋老夫人满脸堆笑,“左右不过半年,那山庄又有上千人伺候着,断不会委屈了两孩子,您瞧着如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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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醒了
  烟雨朦胧,长街湿漉。
  宋府上下一派的喜气洋洋,门栏窗槅贴着大红喜字。
  廊檐下一众象牙缠枝纹海棠式灯笼高高挂着,檐角挂各色鸟笼,仙鸟喜鹊皆有。
  魏子渊撑着油纸伞,玄色身影融入清寒雨幕之中。
  有小丫鬟瞧见,赶忙上前接过伞:“魏管事这是要往哪里去,奴婢陪你过去罢。”
  自那日试药后,魏子渊差点一病不起,宋老夫人念他救主有功,拨了两个丫鬟在他身边伺候,又提他作管事。
  魏子渊不习惯旁人近身伺候,只让二人在门口候着。
  闻得丫鬟的声音,魏子渊并未递伞过去,满园姹紫嫣红,花红柳绿。
  小丫鬟叽叽喳喳:“魏管事要去前院转转吗,奴婢听说那可热闹了,光是我们姑娘的嫁妆,就有足足……”
  魏子渊冷眼扫视。
  小丫鬟当即噤声,怔怔站在原地。
  魏子渊懒得理会,府上热闹看着碍眼,他越性前去马厩,翻身上马,出府。
  连着病了数日,魏子渊身子大不如前,不过跑了一盏茶功夫,他便有些受不住。
  无奈,只得寻了酒楼,将马寄在后院。
  青石甬路,苍苔雾冷。
  楹花窗高高支起,隐约可见楼下行人纷纷。魏子渊自顾自要了酒,倚窗而坐。
  嵌理石方桌旁立着一方落寞影子,悄然无声。
  许是下着雨,酒楼客人不多,二楼只有魏子渊一人。
  小二见他衣着不凡,身上环佩玉袂叮当作响,只当是哪位公子哥遇上烦心事,出来借酒消愁。
  他笑呵呵端上一盘酱牛肉:“这位公子可要尝尝我们家的酱牛肉,不是小的吹牛,我家这酱牛肉,那可是……”
  窗下沉闷不语的人影忽然抬头,那双琥珀眼睛冷冽森寒,令人望而生畏。
  小二只觉不寒而栗,不敢再多语,捧上酱牛肉匆忙往楼下而去。
  走得急,差点迎面撞上一人影,他忙忙叠声认错:“小的有眼无珠,没能瞧见姑娘,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婢女横眉立目:“毛毛躁躁的,你们就是这般做事的,幸而撞的是我,若是撞上的是我们姑娘,我看你有几个脑袋赔罪。”
  小二点头哈腰。
  苏芷温声:“不怪你,去罢。”又望向婢女,“大惊小怪作甚,若是让母亲知道了,又不让我出门了。”
  婢女垂首不甘心:“姑娘是千金之躯,且夫人不让姑娘出门,也是怕姑娘在外惹事。别的不说,就说上回姑娘在画舫上钓鱼,钓上人不说,竟还将人带回府,若不是那……”
  婢女忽的驻足,揉揉眼睛,“姑娘,我莫不是眼花了罢,怎的瞧见魏管事?”
  苏芷眼睛一亮:“魏子渊,他在哪?”
  雨雾氤氲,魏子渊孤身坐在窗下,桌上横七竖八倒着数个酒壶,那双琥珀眸子懒懒望过来,不见半点醉意。
  苏芷提裙,在魏子渊对面坐下:“好巧,又见面了。”
  魏子渊缄默不语,只低头在桌上留下二两银子,随即转身离开。
  雨丝飘摇,魏子渊并未撑伞,只身步入雨中,玄青影子孤独寂寥,似笼上一层朦胧雾霾。
  苏芷急急追上,少女张开双臂,挡在魏子渊身前:“你站住!先前那回是我父亲放走了你,今儿你可再不能……”
  潇潇雨水落下,眼前的玄青影子倏地摇摇欲坠。
  苏芷双眸瞪圆,眼睁睁看着魏子渊倒在自己肩上。
  ……
  雨声不绝,苏府上下悄然无声。
  苏芷坐立不安,在屏风前来回踱步。
  少顷,方听见屋内传来祖父悠悠的一声:“进来罢。”
  苏老爷子常年居于山上,避世隐居,一心钻研医术。
  也是巧合,老爷子才刚下山没几日,便撞见苏芷带了人回来。
  魏子渊还未清醒,苏芷满脸担心:“祖父,他真的无碍吗?”
  苏老爷子不以为意:“坠仙丹罢了,幸好服用不多,否则华佗再生,也是药石无医。”
  苏芷好奇:“坠仙丹,那是何物?”
  苏老爷子摆摆手:“宫里头的混账玩意罢了。”
  话落,又写下一药方,命人前去煎药,“夜里再送二和药来,伺候他用下。”
  转而瞧见苏芷眼巴巴望着自己,苏老爷子无奈叹口气,“盯着我作甚?放心,死不了。”
  苏芷忧心忡忡:“那他……还能好吗?”
  苏老爷子面不改色:“若是没碰见我,兴许活不过三年。”
  苏芷唬一跳:“那碰上了呢?”
  苏老爷子剜苏芷一眼:“自然是长命百岁,我瞧这小子似乎还有口疾,若是能……”
  话犹未了,忽见榻上的魏子渊睁开双眼,一双浅色眼眸满是戒备:你认得坠仙丹?
  当初在宋府,宋老夫人请来的名医都辨认不得。
  苏老爷子嗤之以鼻:“那算什么名医,唬人罢了。你若是早点碰上我,这几日也不必受苦了。当初服用那坠仙丹,你是否浑身无力,头疼欲裂,如坠寒潭?”
  苏老爷子所言,皆和魏子渊当日症状对上。
  魏子渊拢紧眉:……濒死之人,还有救吗?
  苏老爷子深深望向魏子渊,良久,方低声一笑,嗓音喑哑:“旁人自然不能,我却是……”
  魏子渊翻身下榻,拱手作揖。
  苏老爷子手握执扇,满脸堆笑:“苏芷是我孙女,她求我救你,我自是答应她所求,你又是何人?”
  魏子渊猛地抬眸,瞳孔骤缩。
  。
  临月阁静悄,唯树影斑驳,云影横窗。
  宋老夫人拄着拐杖,时不时探头,朝里望一眼,又问柳妈妈:“什么时辰了?”
  柳妈妈温声,扶着宋老夫人坐下:“戌时一刻了。”
  已是掌灯时分,府上各处点灯,亮如白昼。
  柳妈妈端来一碗金丝雪蛤,她轻声:“老夫人还未用晚膳,多少垫垫肚子,等会空着肚子吹冷风,小心又染上风寒。”
  宋老夫人满目愁容,摇头哀叹:“枝枝还在里面,我怎的吃得下?”
  算算时辰,苏老爷子帮宋令枝针灸了两个多时辰,如今人还未睁眼。
  宋老夫人提心吊胆,握着沉香木拐的手指颤巍巍。
  柳妈妈压低声:“苏老爷子妙手回春,前些时日也是我们忙晕了头,竟忘了身边还有这样一位高人,若不是当年……”
  宋老夫人抬眸警告。
  柳妈妈自知失言,忙收声,目光落向门口站着的魏子渊,柳妈妈挽唇:“你倒是运气好,竟碰上了苏老爷子。”
  魏子渊垂首不语。
  知魏子渊有不足之症,柳妈妈也不强求他回应,轻手轻脚往里走去,她倏然瞪圆双目:“老夫人,姑娘、姑娘醒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换榜后就不用压字数啦!可以多写一点!


第23章 沈砚:“……谁要成亲?”
  天青色雨雾朦胧。
  金漆木雕罗汉床上青纱垂落,宋令枝倚在青缎引枕上,任由白芷伺候自己用药。
  前日她醒来,猝不及防看见两个丫鬟哭肿的眼睛,险些吓一跳。经此一遭,白芷和秋雁待她越发上心,寸步不离。
  良药苦口,还剩最后一勺没喝完,宋令枝抬手挡开,捏着丝帕轻咳两三声。
  “罢了,不吃了。”
  白芷不敢强求,只拿蜜饯好生哄着人:“姑娘身子虚空厉害,怎能不吃药?若非那苏老爷子,姑娘如今还……”
  话说一半,白芷嗓音哽咽,双眼垂下泪珠。
  宋令枝哭笑不得:“罢罢,我喝便是。”
  说笑间,忽闻屋外小丫鬟的声音,原是宋老夫人来了。
  宋令枝忙忙起身。
  宋老夫人喊人制止:“起来作甚,若论尽孝,也不在这几日。”
  言毕,又细细打量宋令枝,“我瞧着今日倒好些,可有什么想吃的不曾,祖母让他们做了送来。”
  宋令枝窝在宋老夫人怀中,摇摇头:“是枝枝不好,让祖母担心了。”
  宋老夫人帮忙拭泪:“你还说,好好的怎么想一人去放天灯,也不知道留个丫鬟在身边,好歹有个照应。”
  她轻拍宋令枝后背,“那夜的事你父亲也知道了,若非前些日子遇上海匪,他定是要赶回来的。”
  宋令枝一惊:“海匪?父亲可曾受伤?”
  “他无碍,倒是你。”宋老夫人双眉紧皱,“祖母依你所言,找人寻了那夜江上所有着月白袍衫的男子,只他们都不是我们要找之人。”
  宋令枝心中骇然,那夜她在水中,瞧得并不真切,只隐约看见甲板上站着两人。
  若说是沈砚所为……
  宋令枝轻声,拐弯抹角打听:“我病了这么些天,严先生那的功课又落下了。”
  宋老夫人瞪她一眼:“往日也不见你多爱念书,不过前几日严先生家中有急事,只打发小厮回来取包袱。我见那小厮行色匆忙,应是家中出了要紧事。”
  彼时宋老夫人还在为宋令枝悬心,自是没多留心。
  家中有要紧事,那应是京中出了变故。若是沈砚真的回京,那她日后定不会再和对方有瓜葛。
  宋令枝面露喜色。
  宋老夫人只当她不用念书高兴,笑道:“都快成亲了,怎么还是孩子心性。说来你和贺鸣真的是天注定,祖母才刚备下嫁妆,你便转危为安,可不就是双喜临门,天生一对。”
  宋令枝双颊泛着坨红之色,眉眼羞赧。
  宋老夫人只笑:“这门亲事本是为了你,当时你昏迷不醒,祖母也没来得及问你,如今你瞧贺鸣……”
  宋贺两家的亲事,满江南都知道,宋令枝不可能在此时出尔反尔,且贺鸣还是为着自己才应下的亲事。
  宋令枝垂眸莞尔:“贺哥哥自然是好的。”
  宋老夫人叠声笑:“那就好那就好,明懿山庄那祖母都安排妥当了,到时让秋雁和白芷跟着去。”
  宋令枝狐疑:“我当真半年不能见祖母?”
  宋老夫人颔首:“高人的话,自然不能不从。”
  那还是她从金明寺求的,想来应是灵验得很。
  “山庄的丫鬟婆子都有,祖母本想着让魏子渊也过去,只是他如今不在我们家……”
  宋令枝震惊:“他不在我们家,那他去哪了?”
  “没去哪,只是先前苏家老爷子给你看病,一律诊金谢礼都不要,只要魏子渊陪他在山上待一个月。小魏自己应下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左右也只是一个月。待他下山,祖母再好好赏他就是了。”
  宋老夫人眉眼弯弯,“如今这些事你都不用操心,只管养好身子,等着做你的新娘子便是。”
  宋令枝羞红脸,躲在宋老夫人怀里不起身:“枝枝舍不得祖母。祖母,真的半年不能回家吗?我如今都大好了,回来见祖母,应该也没事罢?”
  ……
  雨声嘈杂,豆大雨珠自檐角滚落,岳栩一身常袍,行色匆匆穿过游廊。
  沈砚昏迷整整半月有余,奇怪的是,脉象并无任何异象。若非沈砚连着多日未醒,岳栩只当自家主子睡了一觉。
  手上提着药包,岳栩步履匆忙,槅扇木门推开,上客堂悄然无声。
  他们还在金明寺。
  雨打芭蕉,清寒雨幕透着丝丝寒气。药包搁在长条案上,岳栩不经意转身,差点被窗下的人影吓一跳。
  “……主、主子?”
  楹花窗下,品竹色长袍轻笼肩上,沈砚负手而立,颀长身影似融在雨雾中。
  他转首,那双如墨眸子漆黑深沉,宛若化不开的重重烟雾。
  沈砚一字一顿,手中的青玉扳指转动:“岳、栩?”
  岳栩单膝跪地,拱手抱拳:“属下在。”
  雨声聒噪,上客堂静得吓人,落针可闻。
  沈砚脚步声轻轻,缓慢行至岳栩身前:“朕……这是金明寺?”
  雨声冲散了空中尘埃,岳栩并未听出沈砚话中的异样,只垂首:“是。”
  又细细将这几日的见闻告知沈砚,“五台山那属下也找人问过,并未有异样,只是殿下这病实在来得蹊跷,看着也不像宫中那位所为。”
  窗外雨声淅沥,沈砚端坐在紫檀嵌理石太师椅上,郎窑红釉杯中泡着上好的龙井,是他那位好皇叔喜欢的。
  沈砚垂首轻抿半口,终是喝不惯,他目光落至下首。
  岳栩还跪在地上,下颌紧绷。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上首的沈砚像是换了一人,明明还是那张脸,然望向自己的眼神,却如千年冰窟,森寒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岳栩低下眼眸:“还有一事,属下前日回宋府替主子取回包袱,宋姑娘如今身子大安,近日正筹备和贺家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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