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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春棠欲醉-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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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冷冰冰,鬓间的珠钗步摇皆被魏子渊取下,丢在棺木中。
  光影绰约,余光瞥见一只死去多日的小雀,魏子渊眼中一暗,随手将小雀丢入棺木之中。
  雨逐渐小了,只剩下连绵细雨。
  棺板紧闭,金丝楠木的棺木沉重肃穆,魏子渊一手扶着宋令枝倚靠在自己肩上,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丢在棺木之上。
  没了茶犀粉,顷刻,火光连成一片。
  红光满天,整个陵园瞬间亮澄澄的。
  魏子渊扶着宋令枝,头也不回钻进马车。
  青轴马车半点也不起眼,稳稳当当从官道上离开。
  和折返回来的岳栩擦肩而过。
  岳栩策马扬鞭,一路奔至燃着火光的棺木前。
  管事一行人恰好用饭毕,瞧见火光,都远远跑了过来,垂手站在火光前,点头哈腰。
  “岳统领,您贵人事多,怎么还亲自来跑这一趟了?”
  “放心,这火是我亲自点的,半点错也出不了。”
  “待事毕,我亲自将东西给你送去。”
  陵园肃静,满目疮痍。
  林中燕雀飞过,低声嘶鸣。
  青缎马车远远驶去,渐渐融在雨幕中,再也看不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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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新帝登基,采选秀女
  海天一色, 水面波光粼粼,霞映海面。
  船上,一女子遍身绫罗绸缎, 腰间系着各色熠熠生辉的宝石玛瑙, 满头乌发轻垂在身后, 一双眼睛犹如绿宝石璀璨明亮。
  她声音俏生生,似空谷中婉转啼叫的百灵鸟。
  格林伊满脸的天真娇妩, 纤纤素手挂满宝石玉钏, 脚踝上还挂着一串银铃。
  她挽着自家兄长的手撒娇:“哥哥,我真没骗你, 宋姐姐真的是全天下最最最好看的人, 而且她还会弗洛安语。”
  弗洛安位于南海, 同大周只隔了一个小小的平海岛。往年也会派使臣前往大周。
  弗洛安虽是小国,却是地产丰富, 盛产的珍珠鲛绡帐在大周称为舶来品,颇受大周人的喜欢。只可惜因着语言不通,弗洛安同平海岛上的岛民屡生间隙, 相见两相恨。
  直至一年前, 平海岛上来了一艘海船。
  格林伊如花蝴蝶,在兄长前絮絮叨叨:“哥哥, 宋姐姐可厉害了,前儿账本上有一处错了,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有还有……”
  话犹未了,忽听船下的奴仆来报, 说是宋姑娘来了。
  格林伊眼前一亮, 提裙亲自下船去接。
  窗棂半支, 岸上一人款步提裙,羽步翩跹。点染曲眉,冰肌莹彻。
  宋令枝一身金丝滚边石榴红织金锦锦衣,遍身珠翠。日光迤逦,无声落在她眉眼。
  手上的泥金真丝绡麋竹扇半遮半掩,竹扇轻抬,宋令枝仰头望去,猝不及防撞上雀室一双绿色眼睛。
  同妹妹格林伊一样,兄长□□尔的眼睛亦是绿色的。来之前,□□尔在妹妹口中听过宋令枝的无数。
  往日□□尔只觉妹妹夸大其词,如今却觉得,便是弗洛安最珍贵的宝石,也不及宋令枝半分。
  少女身姿轻盈,似梦中仙、水中月。
  □□尔自诩堂堂八尺大汉,却在此时红了脸。自宋令枝步入雀室,□□尔束手束脚,手足无处安放。
  差点摔坏一个茶盏。
  诚如妹妹所言,宋令枝的弗洛安语说得极好,半点口音也听不出。纵使是大周的通事官,许还比不上宋令枝。
  □□尔堂堂八尺男儿,此时却坐立不安,低垂着脑袋垂手站在一旁,声音磕磕巴巴。
  格林伊狐疑挽着宋令枝的胳膊,回首望自家兄长:“哥哥,你怎么了?”
  左右环顾,格林伊眼中满是好奇,“可是这雀室太闷了,你脸都红了。”
  □□尔怒而瞪妹妹一眼,转身望向宋令枝,彬彬有礼:“宋姑娘。”
  宋令枝莞尔颔首。
  格林伊一心念着宋令枝,心中哪有自家兄长的身影,她抚掌,命侍女端来数十个漆木锦下,盖子掀开,颗颗珍珠圆润饱满,晶莹剔透。
  日光洒落,隐约可见妃色光影。
  格林伊兴致勃勃:“宋姐姐你瞧,这是粉珠贝,是我父亲从一位渔人船上收来的。”
  粉珠贝难得,价值连城,便是宫中皇后,也未见能得一颗。
  数十颗粉珠贝裹在青缎之中,格林伊双眼亮着光:“宋姐姐,上回我同你说的就是这个。”
  粉珠贝难得,格林伊父亲为这十颗粉珠贝,差点倾家荡产,几乎将家底掏空。无奈先前承诺收粉珠贝的商人临阵脱逃,数十颗粉珠贝砸在手上。
  价高,寻常百姓买不起,只能远观。同行知晓格林伊父亲急着转手,亦是故意压低价。
  格林伊气势汹汹:“那些人着实可恶,给出的价比我父亲买入的还低,简直、简直是狼心狗肺。”
  粉珠贝捏在手心,果真莹润光泽。
  秋雁和白芷站在宋令枝身侧,亦是连声称赞:“这珠子果然好看,若是拿来做镯子,定是好看的。”
  宋令枝轻晃手中竹扇,慢悠悠道出一个数:“若是这个数,你们还会拿来做手镯吗?”
  秋雁和白芷面色一变,齐齐摇头,皆笑道:“好家伙,便是我这辈子不吃不喝,也不一定能供得起这珠子。”
  秋雁和白芷的月例比寻常人家的姑娘小姐还要多,他们都买不起,别人家定是不敢了。
  格林伊愁容满面,双手托着腮:“宋姐姐,上回你说有法子,是什么?”
  宋令枝挽唇轻笑。
  若是以前,这十颗粉珠贝她一口买下,也不是难事。如今虽也不差银子,只是人在外,到底还是不宜张扬。
  宋令枝笑笑:“你将粉珠贝同其他珍珠混在一处,都拿锦匣装着,放在店里。若有人心仪,只需出十两银子,便可带走一个锦匣。”
  宋令枝眼睛弯弯,“他若是走运,带走的便是粉珠贝,若是不走运,也可拿回个珍珠,也不算亏。”
  格林伊眼中掠过几分迟疑:“可寻常珍珠,也不用花十两银子。”
  宋令枝拿竹扇轻敲格林伊手背:“如若有人和你说,花十两银子就有可能带走一颗粉珠贝,你会花这十两吗?”
  格林伊不假思索点头:“自然会,不过十两银子罢了,往日我戴的簪子都不止十两……”
  声音戛然而止,格林伊一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忽的亮起:“我知道了,这和赌钱一个理,人人都想赢钱,便是一次不成,还有二次、三次……”
  格林伊心花怒放,埋在宋令枝美人肩上,只觉脂粉迎面,淡淡的暖香萦绕在鼻尖。
  格林伊忍不住,在宋令枝臂弯上蹭。蹭,“宋姐姐,今日这事幸好有你,若事成了,我定重重谢你。宋姐姐你不知,为这事我父亲都几夜不曾合眼。”
  宋令枝转眸笑睨她:“那你还不快回去。”
  “就回了就回了!”格林伊眼睛笑成弯月,“宋姐姐上回要的玛瑙,我已让人去寻。只是姐姐要的多,恐还需些时日。”
  宋令枝摇头:“不急,你且忙完你家中事再说。我先家去,你若有事寻我,打发人来便是。”
  格林伊笑着点头。
  天色不早,海面上红霞映照。
  白芷细心,为宋令枝拢上披风,软毛织金披风柔软细腻。白芝轻声细语:“如今入秋,姑娘也该注意着点,且这还是在海边。”
  自去岁离京后,宋令枝的身子一直没有好转,日日与药饵为伴,屋中药香常伴。
  思及往事,宛若隔世。
  去岁离京时,京城也是萧瑟秋色,落叶满地。
  宋令枝也是后来才知,父亲染上天花提示,是魏子渊故意为之。如今天下人都以为,宋瀚远在海上染上天花身故。
  宋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也跟着去了。
  当初来投靠宋老夫人的贺姑母,后来也回了老家,她手上还有宋老夫人留的几家铺子,好歹吃穿不愁。
  只是如今……贺鸣还下落不明。
  宋令枝无声叹口气:“也不知道贺哥哥如今在哪,到底是我的错,若非……”
  秋雁向来护主,急道:“这哪里是姑娘的错,左右都是那三殿下……”
  “三殿下”三个字,倏然哽在喉咙间。
  秋雁自知失言,赶忙低下头。
  白芷忙道:“姑娘,你为何同格林伊要那么多的玛瑙,这平海岛的百姓也不多,姑娘要那么多,奴婢担心,那些玛瑙只能留在库房积灰。”
  宋令枝笑意展露:“平海岛的百姓确实不多,可若算上弗洛安呢?”
  白芷眼中疑虑渐深:“姑娘莫不是在说笑,我们家的玛瑙宝石都是从他们那买的,谁不知他们最不缺的就是玛瑙宝石。”
  宋令枝:“确实不缺,只是你瞧着他们的玛瑙好看吗?”
  白芷疑惑:“谈不上好看。”
  许是不缺宝石,弗洛安的百姓都喜欢将宝石玛瑙串在一处,或是手镯或是璎珞,一眼望去花花绿绿,目光也不知该落向何处。
  宋令枝唇角轻扬:“这就是了。那些玛瑙在他们眼中,并非珍稀之物,可若是拿玛瑙做头面……”
  白芷恍然大悟:“姑娘果真聪慧,若论玉石雕刻,哪有人比得过我们家里的老师傅,姑娘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谈笑间,忽听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身,竟然是刚刚才见过面的□□尔。
  □□尔一身白袍,神色拘束,站在宋令枝眼前,人高马大,衬得宋令枝身影愈发娇小。
  海浪声翻滚,浪花四溅,重重拍在礁石之上。海鸥掠过红日,黄昏满天。
  “宋,宋姑娘。”
  □□尔忽然上前,一直藏在身后的八宝阁忽然举至宋令枝眼前,满满当当一匣子金光璀璨,玛瑙数不胜数,在日光中熠熠生辉。
  宋令枝唬了一跳,连连后退两三步,被亮光晃了一脸。
  □□尔单手捏拳,一鼓作气:“这是我往日收藏的玛瑙,宋姑娘若、若是喜欢,我都送给姑娘。我家中还、还有……”
  宋令枝哭笑不得:“这是你珍藏的,我怎好夺人所爱。”
  □□尔强。硬将八宝阁塞到宋令枝手上:“这是我送给宋姑娘的,不算夺人所爱,且我、我心悦宋姑娘……”
  宋令枝连连推却。
  □□尔往前逼近:“宋姑娘……”
  陡地,一支箭矢穿破长空,只听“咻”的一声,箭矢稳稳当当落在八宝阁上。
  满盒玛瑙险些落了一地。
  宋令枝大惊,瞪圆眼睛往回瞧。
  晚霞满地的海滩上,魏子渊一身朱红色山水藤纹云袖袍,长身玉立,如松柏颀长身影立在光影中。
  凌厉眉眼宛若寒刃,魏子渊疾步行至宋令枝身前,面容冷峻:“姑娘。”
  魏子渊挡在宋令枝身前,望向□□尔的目光满是戒备疏远。
  宋家同□□尔一家有生意往来,魏子渊身为宋家的管事,自然识得对方,他双眉皱紧,凌厉的下颌线紧绷。
  “姑娘,可是他冒犯的你?”
  宋令枝从怔忪回过神,急声解释,拉着魏子渊往后:“你误会了。”
  她轻声,三言两语将来龙去脉道清,又福身朝□□尔赔不是。
  魏子渊抬手阻挡宋令枝屈膝福身,转而向□□尔拱手,赔礼道歉:“是我唐突了,改日我带上酒,亲自赔罪。”
  □□尔不以为然,摆摆手:“无妨。”
  魏子渊不疾不徐:“姑娘,老夫人还在家中等您。”
  □□尔立刻往后让开两三步,为宋令枝腾路。
  ……
  海风拂面,平海岛本为香娘子的老家,白芷先前还玩笑说,日后要来海岛上玩。
  不想如今一语成戳,竟真的在此长住。
  日光满地,长街上小贩沿路叫卖,多为鱼干虾米。
  秋雁嘴馋,瞧得前方有人在烤鱿鱼,顿时走不动路。
  她眼睛弯弯,笑着朝宋令枝道:“姑娘可要试试烤鱿鱼?那家的鱿鱼不比我们往日家吃的,都是才刚从海上捞起来的,上面还洒了……五香粉。”
  宋令枝狐疑转眸:“……你吃过了?”
  秋雁连连摇头:“那没有,奴婢是听二门的丫鬟说的,奴婢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五香粉。姑娘不若多带些,也好给宋老夫人尝尝。”
  篝火熊熊燃起,火光烈焰,落在红润晚霞中。
  摊前百姓载歌载舞,锣鼓喧天。
  只一眨眼的功夫,挽着宋令枝的秋雁和白芷都没了身影。
  放眼望去,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满耳是平海岛当地的方言,宋令枝下意识往后退开,无奈人多,频频踩上人。
  宋令枝连声赔不是。
  眼前恍惚,人影重叠。
  有人展臂高呼,踩着鼓点作舞,亦有人交头接耳,笑声连连。
  “京城有什么好,还不如我们平海岛自在,天高皇帝远,皇帝老子也管不着。”
  “你还别说,当朝圣上那可真是史无前例。我可听闻,他连长兄都容不下。一朝太子居然沦落成阶下囚,还不如我一个渔夫来得自在。要我说,皇帝老子的日子也没我神仙。”
  “笑话,难道你还有三千佳丽不成?我可听说新帝正采选秀女入宫,你说我们平海岛若是也出了皇后,我们是不是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宋令枝手足僵冷。
  沈砚是在今岁登基的。
  除夕夜,先帝同后妃游湖,不幸坠湖身亡,伴在君侧的余贵人当夜追先帝而去。
  宫中大乱。
  皇后还没来得及拥太子沈昭上位,沈砚忽然起兵发难,同本该在江南金明寺修行的摄政王里应外合,一举攻下京城。
  太子皇后被囚,无人知晓他们二人的生死。
  宋令枝远在平海岛,亦对那一夜的宫变有所闻。听说血流成河,伏尸满地。
  沈砚手腕狠戾,有不服者,格杀勿论,尸首高高悬在城楼上,以儆效尤。京中多名朝臣家中惨遭灭门,死伤无数。
  落日逐渐从宋令枝身上褪去,寒意遍及全身,宋令枝差点喘不过气。
  长街熙攘,影影绰绰。
  沈砚、沈砚、沈砚……
  许久未闻的名字又一次出现在耳边,埋在心底深处的恐惧和不安似翻江倒海,层层笼罩在宋令枝周身。
  倏然,身前直直撞上一人,宋令枝身影一颤。
  前世她遇见沈砚,也是在这样人头攒动的长街上。
  宋令枝仰起头,一双如水秋眸惶恐不安,惊恐万分。
  落日西沉,众鸟归林。
  长而窄的长街,宋令枝冷不丁撞见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魏子渊眼眸浅淡,映着无尽的担忧和紧张。
  手指握紧宋令枝纤细瘦弱的手腕,魏子渊嗓音低沉:“——走。”
  离开拥挤人群,视野逐渐开阔,入目是客栈高高挂起的酒幡。
  宋令枝惊魂未定,一副神游天外之态。
  窃窃私语抛在身后,她心中恍惚,任由魏子渊牵着自己在长条凳上坐下。
  那本是客栈给打尖的客人歇息用的。
  少顷,宋令枝乍然回神,惊慌朝后望去,目光在人群中逡巡。
  她嗓音轻轻:“秋雁和白芷呢,她们知不知道我们……”
  魏子渊神态自若:“知道。”
  宋令枝无声松口气。
  眼眸低垂,余光瞥见紧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指。
  宋令枝猛地收回。
  指尖还有残留的温热,魏子渊垂眸,声音低低:“事发突然,还望姑娘恕罪。”
  宋令枝摇摇头:“你只是想带我走罢了,何罪之有。”
  话落,宋令枝忽而记起一事,她抬眼凝视身前的魏子渊。
  云影横窗,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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