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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春心欲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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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我不会做您的掌中玩物。”
  “那你想做朕的皇后吗?”皇帝低声问,语里有诱惑的嫌疑。
  他们终于谈及到这个话题,皇帝头一次挑明了问她,他妄图用自己?的真心而非权势来打动她,在朝晖楼、在湖心亭,他以为他打动她了。
  那是他的错觉。
  “我想,就能做吗?”萧沁瓷反问。
  她没有欣喜和紧张,夜雪敲窗,静夜中她好似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冷冷的嘲笑。
  还不够。皇帝这样?问她,不是低头,仍是高高在上?的暗示。
  他喜欢她,就应该是他想要娶她做妻子,李赢是亲王,萧沁瓷就该是正妃,他是天子,她就该是皇后,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来问她,看?似将主?动权交给了萧沁瓷,实则他仍是没有承诺,萧沁瓷说想,他就会让她做吗?
  皇帝搞错了一件事,是他喜欢萧沁瓷,而萧沁瓷不喜欢他。
  “只要是你的愿望,朕总是尽力满足的。”皇帝正色,情话说的真是真挚动人。
  可萧沁瓷不会忘,在朝晖楼上?时?,皇帝已经无?言拒绝过她一次了。
  尽力是个不够完满的词,萧沁瓷不喜欢。
  皇帝还在等?着她的答案。
  “不想,”萧沁瓷轻声回?答,眼里很静,也很深,“陛下,我不想。”
  失望,巨大的失望朝皇帝袭来。他几乎疑心是自己?想错了。
  在感情上?他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游刃有余,他是个笨学生,尽力摸索也猜不透心上?人的心思。
  唯有在亲吻时?他能短暂攻破萧沁瓷的防御,他喜欢她的失控,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是真实的。
  被?强迫时?的不喜,舒服时?的回?应,若有似无?的引诱,紧张、沉溺、不安……每一个细小的情绪都能被?他捕捉到。
  他以为他等?到萧沁瓷的软化了。他从没想过那也许是她的敷衍。
  她为什么还在拒绝,他还有哪里做得不够?还是说喜欢真是一件不可捉摸的事,他可以见一眼就喜欢上?某个人,但也有人无?论如何就是不喜欢他。
  “陛下,您问我想不想做您的皇后,那您想做我的夫君吗?”
  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皇帝敏锐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区别,但他还没有想到,他在感情上?真是不聪明,所?以只能被?萧沁瓷牵着走。
  “朕想。”他明知道萧沁瓷的问题不会这么简单,可他还是说。
  “您想要,我为什么就要答应您呢?”萧沁瓷淡淡说,“我原本也不缺一个夫君。我不喜欢您啊,陛下。”
  他被?这句话伤透了。
  她不喜欢他。
  萧沁瓷对他说过很多?谎言,他总是无?法?分辨。唯有这一句,他无?比笃定?是真的。
  ……
  萧沁瓷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她在门前站了许久,最后说:“陛下,您答应会让我去方山的,这处宅子给我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还是要谢谢您,有许多?东西,我以为我已经忘干净了,没想到其实还记得。”她不复刚才初进这里的沉郁,神色如常。
  “朕既然已经送给你了,就不会再收回?去,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你不想将这座宅子留在自己?手上?吗?你能想见以后会有旁人住进你的屋子,坐你坐过的秋千吗?”
  萧沁瓷骨子里同他一样?,是个占有欲极其强烈的人,她的东西,都不会愿意和旁人分享的。
  萧沁瓷一顿,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朱门青瓦,残灯照影。她没有再回?答。
  ……
  三月才至,长安便有春信,宫内民间在寒食节吃了两日冷食,又扫祭先祖,哀切的心情一过就开始游春赏花,乐此不疲。
  萧沁瓷在初八这日离开太极宫,皇帝这几日都在西苑潜心修道,敬告天地,萧沁瓷离宫前去拜别皇帝,皇帝没有见她。
  萧沁瓷也不强求,她离开得悄无?声息,倒是那位庞才人送了她一程,不起眼的车架出?了太极宫,离了长安。
  方山离得远,春日多?雨,路面泥泞不堪,萧沁瓷的车架陷在半路。
  “夫人,雨太大了,下来避一避吧。”兰心姑姑和禄喜也同她一并离宫。
  萧沁瓷身上?罩了雨披,被?护着往边上?的茶棚去避雨,不多?时?,却?有另一列车队顺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追来,制式都不起眼,领头的却?是禁军。
  皇帝追来了。
  他穿着深灰道袍,袍上?绣山水云鹤,过来时?被?大雨浇湿了衣摆。
  “陛下。”萧沁瓷面上?没有意外。
  “阿瓷,你真的要去方山?”皇帝紧盯着她,明知是一句废话他还是问出?了口。
  萧沁瓷没有说他明知故问,而是道:“是。”
  “今日有风雨,你的车架陷在半路,或许是天意不要你去。”
  明明才是午后,可天色黑得压抑,他二人站在同一片檐下,仍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皇帝觉得离她好远,风雨如晦,他怎么也看?不透萧沁瓷的神情,也猜不透这个姑娘的心思。
  他分明比萧沁瓷年长许多?,在她面前却?笨拙得可怕。
  “可此地离方山比离长安更近,”萧沁瓷道,“我要避风雨,也只能往前,不该折返。”
  “陛下,您圣体贵重,才是不该来的。”
  她总是对他说不,不该、不想、不能、不要。但他是皇帝,没有他不该做的,不能做的。
  “没有该不该,朕只要想,就能做。”他咬牙切齿的说,他真是恨她,可恨她的同时?又生出?惶恐,“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拒绝呢——朕说过会好好待你,也说过对你是真心的,难道朕为你做的那些还不够吗?”
  还不够。萧沁瓷在昏暗的天光中隐秘打量他,她一直在找,找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她冷酷的想,那些算得了什么,逗弄、宠爱,那些都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恩赏,换了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
  她低声问:“帝王的真心又能维持多?久呢?”
  帝王的宠爱比昙花一现还要短暂,或许对男子而言喜欢一个女子的同时?也不妨碍他们去向另一个女子示好。萧沁瓷曾经看?过太多?。
  而她一旦答应皇帝,不过也只会成为他后宫中平平无?奇的一员。她会失去主?动,从此只能凭着帝王虚无?缥缈的真心和宠爱生活,她绝不会去赌情爱的长久。
  皇帝把手收回?去了,他无?法?对萧沁瓷承诺一个虚无?缥缈的期限。他从来对萧沁瓷都很坦然,喜欢就是喜欢,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他的面容转冷:“萧娘子,你又想要朕如何对你呢?”
  萧沁瓷不是在向他讨要宠爱,她要的是更深重的帝王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能不能给的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名为皇权的鸿沟,永远也无?法?填补。
  只要他一日是皇帝,他就不可能低头。
  “您瞧,”萧沁瓷嘲弄道,“其实您自己?也不知道不是吗?您只是想得到我,同您得到您想要的其他东西没有任何区别。至于同我谈论真心,那实在是太可笑了。”
  她竟然说帝王的真心可笑。
  “你觉得朕对你,就像是想要得到一件物品那样?吗?”皇帝本该愤怒,因为她将他自己?承认的求而不得的那份感情在言语中践踏。
  即便皇帝向她捧出?真心,她也不一定?会珍惜。在她眼里,真心和权势是等?同的。萧沁瓷手中没有权势,却?握着足以刺伤一朝天子的利刃,皇帝给了她自己?的真心,也就一并给出?了能让她掌控自己?喜怒哀乐的权力。
  他不想到最后输得一败涂地,所?以不肯明示,他迂回?婉转的同萧沁瓷下这一局棋,想要在自己?倾尽所?有之前赢得萧沁瓷的一点真心,但萧沁瓷远比他想得还要吝啬,她拿捏着皇帝,半点亏也不肯吃。
  最后只能是皇帝先认输。
  因他做了这么多?,仍旧无?济于事。
  萧沁瓷或许不清楚皇帝隐忍的怒气:“大概我比物品要金贵一些。”
  “砰——”惊雷炸响。
  她应该要承受天子的怒火。
  皇帝捏着她的下颌迫她抬头,她那双眼睛仍是清冷而平静的,还有不合时?宜的倔强。皇帝恼恨她在戳了自己?心窝之后却?做出?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迫切的想要萧沁瓷也痛,或者害怕。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平稳,但深究起来里面似乎仍旧藏着暴戾:“萧娘子,你真是懂得如何拒绝朕。”
  “你赢了。”他说。
  天子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承认自己?的失败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真正难以接受的是他必须要承认自己?在心爱女子面前的挫败和对她的无?可奈何。
  他没有办法?得到萧沁瓷和在萧沁瓷面前示弱分不清哪个更令他感到痛苦。
  可他还没有认输。
  “上?元的时?候,你问朕,凭什么朕想要你就得答应,”他的眼睛黑得可怕,“朕现在告诉你,就凭朕是天子,朕想要,就能得到。”
  不如随心所?欲,他是天子,他想要的,就应该得到。
  他曾经给过萧沁瓷说“不”的权力,但在这件事情上?,他不该迁就她的。他越迁就,她就越任性。
  他尝试过了,他不能放萧沁瓷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他无?法?放手。
  过往的温和都是掩饰,但温和的情人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不如任性,他有任性的权力。
  他攥住了萧沁瓷的手臂,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冷酷的脸。
  萧沁瓷袖里的匕首落了地。


第69章 风雨
  风雨晦盛; 惊雷撕开天幕,白流如柱连通天地。方山的?屋舍近年来才翻修过,但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下似乎也有成为孤舟的?风险。静慧真人披了雨蓑提灯去查看观中各处情形; 有凹陷的?地?方已经有雨水倒灌进来了。
  她踩着木屐,即便有雨披身上也很快就?湿透了; 她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在观后另外整修出来的?一座小院,说是宫里有位贵人近日要来方山清修,这段日子雨水多?,那院子才拿草木灰熏过,今日可别?被雨水泡了,否则又要?费上许多?功夫。
  静慧真人也沿路绕过去看了,分明还未到黄昏,可这天色已漆黑如暝夜; 提了灯也只能瞧见面前的三分地?。
  她才从那里回来; 前面道观的?大门又被扣响,她赶过去时观门已然大开。外面满满当当的?挤了好些人; 黑衣覆甲,是不起眼的装扮,但腰间携刀; 将雨水分流。
  俱是兵卫。
  “他们是什么人?”她轻声问方才开门的?童子。
  “说是从宫里来的?贵人。”
  静慧一愣; 想着宫里那位贵人这么快就?来了吗?但黑甲分列; 从当中的?车上下来的?却是个?男人; 宽袍广袖; 有松鹤之姿。
  “真人,”他身边的?内宦先上前来; “今夜风雨太?盛,陛下赶不及回宫; 只好在此处叨扰一晚了。真人不必惊动旁人,陛下待雨势稍歇便会离去。”
  天子!
  静慧心中一惊,便要?携童子跪下去,却被天子抬手阻了。
  皇帝原本?不准备来方山的?,只是雨势实在太?大,返程的?路途漫长,他们被困在半道,远不如来方山避一避雨方便。
  他说:“真人不便多?礼,朕不欲打扰观中诸位真人清修,请你为我们寻个?落脚地?便是。”
  静慧忙不迭应了,眼下也只有为宫中贵人预备的?那处院子最为合适,地?势高离得偏远,远离观中诸人,又是新洒扫过的?,不至于太?过委屈天子。
  天子却没动,他看了一眼高高的?门槛,马车进不去。
  冯余察言观色:“圣人,要?不要?——”
  皇帝没理会,转身从车上抱了个?人下来,拿氅衣裹着,没沾雨水。
  静慧似乎听见她说:“我可以自己走——”
  却被皇帝冷冰冰的?驳了:“你还能走?”
  静慧瞧那人似乎身体不适,便说:“陛下,观中有医女,可要?贫道去请来?”
  “不必。”皇帝脚步不停。
  ……
  他们在半路上被困过一遭,然后?才折返到了方山,皇帝浑身都湿透了,萧沁瓷身上也是凉的?,方才挣扎过的?热乎气都散没了。
  净袜被褪下,皇帝似乎永远暖热的?掌心也被初春的?寒雨浇得冰冷,一握上萧沁瓷脚踝便让她被激得往后?瑟缩。
  或许也不止是因为凉意,而是皇帝的?触碰已让她感到害怕。
  皇帝一顿,没管她的?抗拒,强硬地?把她带了回来,他握得很紧,在热水里滚过的?帕子裹住她双足,热气蒸透皮肤,相贴的?地?方泛起?一阵刺痛,像有一串火星迸溅,又痒又痛。
  “放开——”萧沁瓷氅衣里轻薄的?春衫在车上的?挣扎中已经被揉皱,皇帝的?手紧紧钳住她,任她如何动作也是不放,她不得已只好松了紧住领口的?手,去掰他的?手指。
  “放开?”皇帝盯着自己手下,忽然遂了她的?意放手,另取了一方干净的?帕子净手,动作慢条斯理,话也说得温柔,“方才在车上时你不是说冷么?”
  萧沁瓷把双足缩回衣下,眼睛警惕地?看着他,她很少有这样外露的?时刻,机敏都写在面上。
  “我现在不冷了。”她慢慢说,以一种轻柔的?害怕引起?注意的?语调。
  “是吗?”皇帝没看她,仍是擦着自己的?手,他擦得那样细,那样干净。
  萧沁瓷看着他的?举动,忽然觉察出一丝不对,他方才也这样做过,那是因为——没散去的?记忆电光火石间便浮了上来,萧沁瓷想起?他用那双手做过什么,神色突变,趁着皇帝不备她立时跳下榻,赤足便要?朝外面去。
  没用的?。她怎么会觉得自己能逃过去呢?
  皇帝好整以暇地?从背后?捞住她,疑惑萧沁瓷竟也会做出这样不加思索的?举动,果然是害怕了吗?
  怕才好呢。
  “阿瓷,”他轻声说,“可是朕现在觉得冷呢。”
  胡说,他的?手分明已经热起?来了。
  可萧沁瓷已说不出话。
  他循着旧路轻车熟路地?达到目的?,他可以忍,但要?叫萧沁瓷失控、失了冷静。
  ……
  “你怎么不穿鞋?”他往下看,看到萧沁瓷玉白的?双足垫在地?上,从脚尖到脚背绷紧的?弧度美得让人想到天空中的?下弦月,那颜色也同样清亮耀眼得让人心里一颤,“看,又脏了。”
  他将人抱到榻上,重新拿了帕子去擦,她的?双足还颤抖着,绷紧过后?陡然放松的?痉挛能迅速让两条腿失去知觉,只剩下刺痛。
  “朕给?你擦干净好不好?”他似乎还保留着对萧沁瓷温和的?旧习,事事询问,但问过之后?也不需要?等萧沁瓷的?回答,“朕记得你喜洁。”
  萧沁瓷爱干净,连去摘送给?皇帝的?梅花时都因为不想弄污衣裙不肯往里走,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总是说萧沁瓷的?记性好,也会睚眦必报,旁人说过的?话转瞬便成了她攻讦的?武器。可萧沁瓷有怨总是立时便报了,尤其在皇帝面前,她被惯坏了,一丝的?不舒服也不会忍。
  而皇帝的?记性也好,只是他更会不露声色,都记着、攒着呢,一次还不回去,那就?多?还几次。
  尤其他还斤斤计较,几枚铜板都能收利钱,遑论其他。
  没关系,时辰还早,来日方长。皇帝慢悠悠地?给?她擦干净了,又摸到她衣服湿了,说:“要?换身衣服吗?”
  萧沁瓷不语。
  一灯如豆。外间的?窗户被陡然吹开,便连那点残留的?亮光在颤抖两下之后?都熄灭了。
  室内瞬时黑下来,但又有另一种并不刺眼的?幽光,是惊雷和闪电带来的?。
  “把方才没做完的?事做完再?换好不好?”他语气轻柔地?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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