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替身被吃瓜少年抓走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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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回墨府的路,我熟得很。”南宫别宴笑了一下,“你还怕我走丢了不成?”
墨希微笑道:“也好,那在下先失陪了。”
说罢,他对众人略一点头; 身形便化作一阵轻烟离去。
花清染此刻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宁; 正要随祝眉踏上石阶的时候,踯躅片刻,竟迟迟迈不动脚步。
她回头看了看靠在廊柱上的南宫,问:“小宴; 你不去吗?”
南宫对她笑了笑,“郁轩那厮……”
话刚出口; 便觉一道冰冷的视线; 从殿门前投来。为了免生事端; 他只得不情不愿地改口; “他们城主不待见我,我就不去添乱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你。”
花清染听到这话,心中稍有安定,但也仍是不见动作。
祝眉看出她的犹豫,回身轻声对她说道:“花主此行辛苦,若实有不便,我可独自去向城主复命,想来城主亦会体谅花主。”
花清染心知逃避无用,至多也只能躲过这一时,只要自己还在幽明界一日,便不可能永远躲下去。
于是她定了定神,抬头道:“没关系,我同红衣使一起去。”
南宫也笑道:“去吧,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这话说得花清染面上一热,她连忙移开视线,没有作声,只轻轻点头,便跟着祝眉进入幽明大殿。
看到独自坐在金台上的男人,花清染不由心下一紧。
没有花若锦在旁斡旋,她始终对郁轩心存惧意。
待到祝眉将炼狱黄泉之事,悉数告知郁轩之后,他朝下瞥了花清染一眼,道:“东西取来了?”
“是。”
花清染应了一声,从灵囊中取出一株通体血红的仙草,“请城主查验一二。”
郁轩掀起眼皮,瞄了一眼她手中之物,手指随意一勾,便将那株仙草凌空取来。
“九叶一花,脉纹如血。”
他大致将那仙草观摩一番,点头道:“不错,此物与卷宗中的记载别无二致,正是血曼陀。”
音落,他抬手一挥,便将那血曼陀送至祝眉面前。
“此物且交由你师父保管,且让他务必谨慎些。”
祝眉连忙将血曼陀捧在手中,垂首应道:“是。”
而这时,郁轩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花清染身上。
她正垂着头,看不到表情,今日竟格外安静。
不过是去了一趟炼狱黄泉,眼见着人也完好无损的如愿而归,为何却这般心事重重?
也不知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莫非,是因为南宫那小子?
想至此处,郁轩心下烦闷,声音也随之变冷了几分。
“这次做的不错,接下来,还望花主继续着手寻找,余下的最后一位材料。”
他见花清染终于抬头看向自己,又道:“不过,九幽潭之凶险,不亚于炼狱黄泉。念在花主身体初愈,本座可多宽限一些时日。”
然而花清染并未急着接话,只看着他,许久才道:“不知,我可否单独与城主聊聊?”
郁轩微微一顿,眼神里浮现出些微诧异。
祝眉也讶然回眸看过来,她自是知晓花清染心中对郁轩的畏惧。
先前还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现下却为何突然主动提出要单独与他相谈?
然而她还未及疑惑,便听郁轩道:“那便遂了花主的意,红衣使,你且退下吧。”
“是。”
祝眉赶忙回神,恭敬退出殿外。
待她走后,郁轩一手支在扶手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说说吧,你想同本座聊什么?”
花清染紧了紧手心,鼓足勇气抬眸直视向他,“先前说好的,我为城主寻得炼制血砂珠的材料,你就会放了我。”
“不错。”
“既然这样,左右我也逃不出去,可否向城主请一道旨意,别再囚着我了。”
她死死掐着手心,声音不大却无比坚定,“至少,让我自由出入琼芳殿。”
郁轩看见她的模样,嗤笑道:“花主可是有过前科之人,前次若非红衣使及时赶到,现下说不定,你已经在凡世逍遥快活了,又要让本座如何信你?”
花清染极力压制着心中对此人的恐惧,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城主说过,整个幽明界都在您的掌握之下。既如此,凭我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花灵,还能跑到哪里去?”
“还是说,城主对幽明界的管控,并不像表面那般自信?”
听到这话,郁轩果然眼神骤冷。
他微眯起双眸,打量着花清染,语气森然:“你想激怒本座?”
“不敢。”
花清染逼着自己直视他,全然没有退却之意,“我只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些自由罢了。更何况,城主也说,九幽潭是一处险地,想在那里寻到墨龙踪迹更是难上加难。我总要趁着这些时日,找些帮手,到时,胜算也大些。”
听完这番话,郁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叫她脊背发寒。
她的指甲深陷在手心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这无形威压的时候,郁轩终于开口:“本座可以答应你,在幽明王城的范围内,你可以自由出入。”
说着,他徐徐从御座上起身,目光锐利如刀,像是要在她身上生生割出几道口子。
“但也奉劝一句,不要打什么歪心思。还有,记得离那个凡世的小子远一些。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
郁轩最后的那句话,花清染竟从中听出了几分不悦之意。
她知道郁轩对南宫有成见,本也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但不知为何,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盘桓在她心上,久久未能消散,以致她被南宫送回寝殿的这一路上,一直都没有说话。
南宫别宴知她心中有事,也不敢贸然出声打扰,两人便各自沉默着。
既然得了郁轩的允诺,琼芳殿的使女们,在洒扫过后,便被花清染遣退了出去。
偌大庭院中,如今只余一株两人高的花树,孤零零立在那里。
花清染倒也不以为意,只觉这琼芳殿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许多。
她坐在花树下的石凳上,抬头望着廊下悬挂的风灯,若有所思。
南宫别宴见她并未赶自己离开,便也巴巴地坐在她身旁,手肘支在石桌上,拖着下巴看着她。
他的目光直接而热烈,花清染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开口道:“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少年弯起眉眼,“你好看啊。”
花清染撇过脸去,小声嗔怪一句:“你又胡说八道。”
“哪里胡说了?染染最好看。”
南宫说着,对她呲牙一笑。
花清染见状,干脆转过身背对着他。
〃好好好,我不说了。〃南宫连忙讨饶,〃从幽明殿出来都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郁轩欺负你了?〃
花清染道:〃没有。〃
南宫摸了摸下巴,〃难道是因为洛璎?〃
〃不是。〃
这可难坏了南宫别宴。
他仔细思索了一番,试探着问:〃那……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他煞有介事地凑近到花清染面前,“染染开恩,给小的指条明路。给人判罪,也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花清染闻言,有些无奈,连忙说道:“不是因为你。”
“那你为何不高兴?”
花清染抬眸看了看他,小声道:“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南宫闻此,也起了兴致,不由问道:“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
她抿了抿唇,垂着眼睫说道:“我在想,花灵的宿命之说,有没有可能,其实也是一场骗局?”
“就像他们想骗我结契,以此来换取花若锦的复生那样,也许从一开始,这所谓‘一眼定情’的宿命之说,原本就是假的。”
南宫微微一怔,“你为何会这么想?”
花清染道:“因为,如若这个传言是真的,我第一眼见到的那三个人,为何我一个也不喜欢?”
她抬眸看向南宫,“你不觉得,这种说法,本身就很荒谬吗?”
“是挺荒谬的。”
南宫别宴漫不经心地点头应和,心中却突然想起,在葬花陵中与她的第一次相遇,不由小声嘀咕了一句,“说不定,也有些道理呢……”
花清染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便问:“什么?”
“没、没什么。”南宫赶忙摆摆手,“染染说得对!”
花清染见着他的模样,垂眸轻声笑了笑,良久,突然唤道:“小宴。”
“在。”
“方才在大殿里,郁轩说,让我离你远点儿。”
她边说边观察着南宫的神色,便见他果然皱起眉头,低声骂了一句:“这狗东西,一天天的只会乱吠!”
而后紧张地看向她,“那……你怎么说?”
花清染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说。”
南宫慌了:“染染你别理他,他就是条疯狗,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背地里定是没少被他编排,你可千万别听他胡说。”
看到他如此紧张,花清染不禁笑了起来。
南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不知她这笑到底是何意?
却听她道:“小宴,我……我可能有点喜欢你。”
她说这话的声音比风还轻,南宫别宴却还是听到了。
他愣愣看着她,许久都未能回神。
花清染脸颊微红,垂着眸子不敢看他,却还是将心中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不大明白什么才是喜欢,但是,郁轩让我远离你,我只那样想了一下,便觉得难以接受。”
她的手绞着裙摆,声音越来越轻,“最初得知你有未婚妻的时候,看到你和洛璎公主一起打闹说笑,我心里,就像吃了最最酸的葡萄一样难过。”
说到这里,她咬了咬下唇,脸上已是红得发烫,轻细的声音中满是不确定,头也越来越低,活像犯了错似的。
“这应该……就是喜欢吧。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这些,怕你会因此而犯难。但我方才想了许久,心里实在闷得难受,便还是想同你说一说。你若是介意……便当不曾听过这些话。但是,请你不要因此而远离我!我现在,也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觉脸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南宫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她身边,忽然俯下身,蜻蜓点水般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的话便断在那里,茫然睁大眼睛看向他。
南宫一手撑在石桌上,一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沉声道:“谁说我会介意?我高兴还来不及。”
“傻染染,这话怎么能让你先开口呢?”
“我也喜欢你的啊。”
第51章 诉情
廊檐下的风铃; 还在兀自摇晃出轻微的脆响。
少年的话,温柔拂过少女心弦,看向她的眼神也无比认真。
花清染一下子怔在原地。
南宫别宴离得极近; 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少年温热的气息; 脸上一阵燥热,却也不愿就此移开目光,只傻傻看着他。
“你……你是认真的吗?”
南宫别宴笑起来; “我何时骗过你?”
花清染眨了眨眼睛,小声道:“好像是没有……”
她抿了抿唇; 羞红着一张脸仰起头,学着南宫方才的动作; 也青涩地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南宫有些诧异地看向她,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笑得更加开心。
廊下明灯映着少女绯红的双颊,给本就明丽的容颜上添了几分羞赧,更叫人心生怜爱。
琼芳殿此时除了他们,再无旁人。
南宫抬头看了一眼周围; 对她道:“染染; 你想不想上去看看?”
花清染歪了歪头,问:“上哪里?”
话刚说完,南宫别宴突然俯下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 令花清染低呼一声,下意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只见少年脚尖一点便腾空而起; 转眼间便轻盈落在正殿最高一层的挑檐上。
他轻轻放下花清染; 伸手指着远处的灯火; “染染你看。”
花清染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幽明界原本被浓重的夜幕笼罩着,从高处朝下眺望,整座幽明王城尽收眼底。
通明的灯火化作点点星子,点缀在高低错落的楼宇上,倒也别有一番梦幻景致。
她不由发出一声喟叹:“好美啊。”
南宫带着她在房檐上并肩坐下,唇角含笑说道:“除了没有日月星辰,这里和凡世的夜晚相比,其实也无甚差别。”
花清染看了他一眼,“难怪你总是喜欢待在房梁上,原来这里的景致,竟与下面如此不同。”
这话被她不经意说出口,本是无心,南宫却顿了顿,有些不大自然地问道:“你怎知我常往房梁上去?”
花清染奇道:“不是你故意让我知道的吗?”
“有吗?”
她点点头,“有啊。就像上次,郁轩来我的寝殿逼我突破,中途却被你使了绊子引他离开。”
“那时你还说……什么‘暗中观察’,不就是偷偷躲在我寝殿的房梁上,才没被发现吗?”
南宫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只觉一阵无奈,偏生内心又欢喜得紧,不由笑道:“得,那次我好心帮你,没成想,现下还要被你翻旧账。”
他故意长叹一声,“真是令人寒心呐。”
花清染嗔怪地瞥他一眼,垂下眸子小声道:“才没有呢。你帮了我,我很感激,才不是翻旧账……”
闻言,南宫深深看了她一眼,抬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
那只小手温凉如玉,在他的掌心里轻颤了一下,却也没有挣开。
南宫别宴看了她许久,终于轻声道:“你不必感激,我帮了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嗯?什么?”
花清染没有听清,疑惑地看向他,却不经意在他的眼眸里,瞥见了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们所在的这处房檐上,并不如下面那样悬着明灯,少年清俊的面容隐在阴影里,她竟一时看不真切。
然而这疑惑也只在她心上停留了一瞬,便被少年恣意的笑声一扫而尽。
“没什么。”
南宫别宴抓着她的手略微收紧,忽而认真道:“染染,你愿不愿意,跟我回朔方城去?”
花清染微微一怔,“朔方城?就是……你的故乡吗?”
“是,等再过一些时日,我可能就要回去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南宫说完,似乎又为难起来,略感不安地挠了挠头,“只是,朔方连年大旱,你怕是不会喜欢。”
花清染几乎没有接触过,除了幽冥界以外的事物,对于“大旱”一词,自是毫无所知。
但因为那里是南宫的故乡,她心里并不抵触,反而生出无限向往之感,故而开口道:“总不会比炼狱黄泉更可怕。”
忽而被人把自己的故土,拿鬼蜮作比,南宫倒也不觉得唐突,只笑看着她,“那倒不至于,只是相比于幽明界,会炎热许多。”
他说着,长舒一口气,语气忽然轻快起来,“其实,我们朔方城起初也不是这样的。那里原本满是青草绿树,溪水蜿蜒,碧空如洗,是世人向往之地。”
“然而百年前突然天降异象,致使地脉受损,灵气流失。除却朔方王域,全都湮没在一片大漠之下。”
花清染听着,不禁敛眉道:“那……周边的百姓,岂不是很可怜。”
“是啊。”
南宫别宴看向远处的灯火,眼神幽微,“大漠一直侵蚀到王城幽都,眼看连附近最后一片绿洲也即将消失,我父王以身为祭,施法布雨,苦苦支撑数十载,最终耗尽了所有灵力,永远离开了我和母后。”
花清染知晓灵力枯竭所带来的后果,花若锦当年便是因此而陨落。
她不由心下一